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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和谐。
两人刚落坐,却是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妈,你多吃点,难得出来。”萧璃的。
紧接着传来何叔的笑,然后是倒饮料的声音,再接着,轻声细语的,便什么话也听不清了。
列素如眉头一皱,心中暗道好巧。显然也是一家子出来吃个团圆饭。她抬头,望向崔丽珍背后的镂空屏障,顺着字画间的缝隙看过去,那与她正对面而坐的,确是萧笙无疑。
显然她一进厢房便看到她了,她这一望,眼光立刻相撞。
“还有其它位置吗?”服务员正好呈上菜单,她马上问。崔丽珍倒是道,“这儿不是挺好。”
“对不起,客已满了。”服务生毕恭毕敬。
列素如见崔丽珍倒是细致地研究起菜单了,便招手让服务生下去,眼光不再关心隔壁,倒是与崔丽珍坐到一起,背对着,兴致勃勃点起菜来。
但仍是坐立难安,崔丽珍问起丁博一,她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应酬比较多。”
“你得看紧点。你没看报道,说他和那个女人,又来往密切了吗?”
列素如目光沉了沉,低头转着杯中的茶,良久才说,“我相信博一和茗薇。”
崔丽珍不赞同,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好说话,所以容易受人欺负!否则素兰的事,哪能就这么算了!萧家这回做得是太过份了!连个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你爸还在,我们母女哪用受这样的气!想想,真是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妈。”列素如拖长了声,无奈地喊她,“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不提就最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素兰若不这么执著,非爱萧笙不可,这局也不可能这么惨烈。爱来了,是阻挡不住的。
“你们年轻一辈,自以为看得淡,什么都不在乎。殊不知,这样已经是将我们践踏在脚下,我们被踩得还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崔丽珍越想越气,声音不由得拨高,有些悲愤。
列素如担心被隔壁听了去,要闹不愉快,于是赶紧打住,“妈,这些回去再说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吃顿饭。”
崔丽珍虽气不过,但也不是不讲面子的人,连喝了两口茶,也打住不说了。
列素如正松了口气,却只听见有脚步声走近,猛地抬头一看,果真是萧家四人,一下子将窄小的雅座门给挡住了,曹丽华居中。
看脸色,显然是听了这些话而来的。
列素如很是尴尬,先站起身来,点头打了招呼,“伯母,何叔。真巧。”
曹丽华嗯了一声,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崔丽珍见了她自是没好脸色,连身都不愿意起。自然不会为刚那些背后的闲言碎语给句解释的。
“家母身体不适,这才带她来尝尝。您身子可还好?”列素如走到母亲这一侧,微微躬身问候,算是打和场。
萧笙微蹙着眉头,见她在两位长辈前苦苦挣扎,很是为她不平。他当然知道崔丽珍和素兰是什么性格,自然事事都得她在中间起缓和作用了。素兰出事,都是她奔前奔后,劳心劳力,受了诸多风言风语不说,做的事未必如人意。
当初崔丽珍和高林泰离婚,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将母亲接回来一起住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她无欲无求,什么人都好说话,丁博一说要订婚她便真的同意,明知道丁博一爱的是冯茗薇,她也甘愿做颗棋子。外人又诸多评价,说她和母亲一样,抢朋友老公,趁火打劫。他和素兰的事,她更是时刻戒备,他没少给她气受和委屈尝,他却一直欣赏着她的惊慌失措。素兰出事以来,她更是面临更大的风浪,丁家也不似当初那么热心她和丁博一的婚事。她处处受肘制,处处受委屈,还都是些说不出口的委屈。只能一个人偷偷往里咽。可是凭她这么小小的一个人,是承受不起这么多事的。
“当年你被程维熙退了婚,现在,恐怕离退婚也没多远了。所以说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丁大哥到底还是爱茗薇姐。你可知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在一起吃饭的?”萧璃幸灾乐祸地说,“我当时可是明明白白告诉过你的。你偏不信。要一条道走到底。”
何叔倒是先看不惯萧璃的尖酸语调,“小璃,哪有在长辈面前这样说话的。别人的事,也轮不到你说话。好汉也不提当年勇,何况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揭人短处,痛人也不利已。”
“何叔,你怎么尽帮她。你又不是不清楚丁大哥和茗薇姐的事,他们是多好的一对,天造地设。现在丁家伯父伯母肯定对她也没有好印象,那自然是支持茗薇了。”
“小璃,你何叔说得对。一码归一码的事。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曹丽华发话,见列素如低头不吭声,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于是也不准备再和崔丽珍搭话,只道,“素兰的事,我真是万分抱歉。说话或是道歉,倒是一直都有想,不过苦于没机会,又怕被人说上门假惺惺,猫哭耗子。素如是个好孩子,我想她也能谅解我的心意。这事我们阿笙做得确实不对,是我管教不力,受您一句谴责那也是应该的。我还一直想着登门道歉,又听闻你身子不舒服,便又作罢,这些思绪一天扰得我不安宁,身体也不大好。我们萧家虽不似你们出自名门,但也是书香门弟,懂礼数,知进退。列太太,我今天在这里,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了。”
说毕,还真的微躬了身,列素如马上回礼,崔丽珍却突然起身,拉了列素如一把,自己挺身向前,似笑非笑,“您这话,我看不是道歉,是示威来着吧。什么名门,什么书香门弟的,我们可当不起。说到丁家的事,我倒是有话说了,若不是你家孩子做得不地道,我家素兰怎会出了这样的事,丁家又怎会拖延婚事?我素如做了什么事,让丁家找着理由退婚了?说来还真是可笑。”
曹丽华狠狠瞪了萧笙一眼,倒真是被崔丽珍噎得说不出话来了,萧璃也有些跺脚。
“列太太,你说得太严重了。丁家又怎会退婚呢,素如这么好的姑娘,是想求都求不进门呢。”
“说到假惺惺,您这会还真是了。我家老宅都被你霸占,怎当得起您叫我一声列太太呢。在你们眼里,恐怕都当我们是丧家之犬吧。”
列素如心一酸,轻轻拉了拉母亲,“妈,别说了,您看,服务员正等着上菜呢。”
曹丽华脸色一变,手都有些轻抖,“您这话可真的太过了啊。那老宅是我们名正言顺买来,也只能说巧了点。怎能说是霸占呢。我既叫你一声列太太,你也不能这么瞧不起自己才对。”
列素如突然走到她面前,深深低下头,语已有哽咽,“伯母,请不要介意家母的言辞。今日我们来错了,打扰到您一家。深感抱歉。请您回坐吧,这些话语说来已无意义,只会更让人心伤。谢谢您。”
萧笙见她如此卑躬屈膝,左右难为,不由得上前两步,“素如,我……”
“请萧先生好生伺候伯母吃饭,千万不要因此毁了心情。”列素如又说。
“唉,算了,算了。”曹丽华于心不忍,便摆了摆手。
何叔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列素如的肩膀,便扶曹丽华走了。
“只见你做好人。哼。”萧璃不甘心离开,还是小孩子心性。
“素如。”待人一走,崔丽珍便抱住她,“多年没有人叫我列太太,突然就这么,想到你爸,又想到咱那老宅子,就这么忍不住……”
列素如轻轻拍拍母亲的肩膀,她何尝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我知道,都知道。”
“若你们强干一些,也不至于沦到如今局面。任人奚落。”
“妈。别这么强求自己好不好。”列素如让她坐下。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崔丽珍哪有胃口吃饭,食不知味,屡屡放下筷子,人越发恍神了。
列素如现在只想快点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那心中的悲伤啊,一层凶过一层,即要冲突她的喉咙,奋涌外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
50
50、第 50 章 。。。
从龙凤轩回来后,崔丽珍就不允许列素如回丁家的别墅了。
列素如没有反抗,不是想和丁博一对抗,也不是生丁博一的气,纯粹是因为崔丽珍身子确实需要人照料,这才留下来。
列素兰到十一二点才回家,见列素如还在灯下看材料,写东西,揉揉她的熊猫眼,打着哈欠说,“你还这么卖命,这公司说不定将来就有冯茗薇的一半。”
列素如不理她的讽刺,抬头笑道,“我拿人薪水,就得替人买命。这有什么好说的。”
列素兰趴了过来,瞪着她溜圆的眼睛,轻轻敲着桌面,“你说维熙和高启,我选择谁呢。”'网罗电子书:。WRbook。'
列素如爱怜的拍拍她凑过来的额头,哭笑不得,“看你前段时间还要生要死,非萧笙不可,现在又开始在维熙和高启间左右为难了。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唉,姐,你以为我不痛苦么。他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但日子还得过啊。想想我们交往以来,他确实对我不上心,但他越这样,我便越放不开他。我就是太争强好胜。但姐,这辈子,我最爱的还是他,你说我犯贱,我也要这样说。这世上能让我找到一个敬佩,自愿屈服的男人,太少太少了。”
列素如点头,表示理解,“我只希望你快乐。素兰。争点气,好不好。不要再想他,你有更好的选择。”
“唉,我知道呢。妈的心病我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她老是打击我,我知道,她是怪我让你和丁博一的婚事就僵持在这里了。”列素兰心跟明镜似的。自然更想奋发图强,争得点颜面。
“妈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可惜我们家的钱,都投在公司里。现在业务又不好做,否则真想换个大房子。我知道妈记挂着老宅。很想回去。”
“素兰。”列素如悲伤地看着她,“都怪我。是我赌气,硬要卖出去。”
“别,姐。你这样我承担不起。买宅子的钱,你都投给我做生意了。你这话我受不起。可惜,就算把公司卖了,也再买不回来了。”列素兰连连摇手,愧不敢受的样子,她心眼明镜似的,姐姐待她如何,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波,她早便不怪她了。到底是姐妹,危险时,只有姐姐愿意站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渡过。而她在病中,因自己受了伤害,还老给姐姐气受,想想真是过意不去。
列素如觉得很欣慰,起身将她抱住,抱得紧紧的,叹息道,“素兰,房子大也好,小也好;公司盈利或不盈利都好;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和妈妈,开心,快乐,健康。这样我就知足了。”
“姐,你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人气,但又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你说你随的是谁的性子。怎么变成今天这模样了。你真甘心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你真忍心我们就挤在这个小公寓过一辈子?姐,跟你在一起越久,我觉得我的斗志,在慢慢被消磨。说真的,我很感动,但有时候,却非常不甘。”
列素如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列素兰倒是气红了眼睛,憋屈道,“我多想报复佩佩和箫笙,我也有这个能力。虽然是求人的事。但反正都没面子了,还怕求别人吗?家诺,王起,永明,苏逸,他们都说要替我报复,都可以助我一把。可你就是不同意。他们碍着你的面子,便没再说了。姐,你到底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怕事?”
“佩佩是什么人?萧笙又是什么人?你以为欧阳正华会这样等着你上门去报复?家诺,王起,永明他们,就算和你玩得再好,他们的父辈呢,会允许他们这样做?这其中,纵然是家诺,都不敢违抗父命,你以为阿起他们可以?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呢?你说报复重要,还是你活得快乐健康重要?”
列素兰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政治商界,关系错综复杂,她再强干,也不过一介女流,上无保护伞,下无根基。列素如看问题,总比她想得清楚,看得远。知道她们就算再不平,再不快,也只能咽下,否则最终只会成为跳梁的小丑,闹出更大的笑话。如今大家还给几分薄面给她们,那是福气。要是不知趣,得寸进尺,到时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她还要在易城做生意,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自然得处处权衡。
“姐,想想真无奈。以前你和丁博一的婚约,大家还忌惮一些。现在有一些风言风语,大家就等着看笑话。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靠男人为我们撑起这个家的地步。就算我们再努力,也无法改变现状,是吗?”
“别想了。素兰,早点睡吧。”这些话题,说来只会让人感伤。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早便看淡。其实并非她容易想得通,只不过她对自己对家人,已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过点平凡的日子,所以也不会有失落感。
列素兰闷闷不乐,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煮了两碗面出来,两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