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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然失忆了,但是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性格与失忆前必定是相同的,因为作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的性格必定早已定型。
做人,有些东西可以失去,有些东西确实根植于骨髓之中!
好在,紫媚的心智的坚定程度大大异于常人,作为金凯伦首席智囊的她稍微一想却也明白了这张结婚证出现的猫腻。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自己与崔泰邦如胶似漆的时刻出现,这摆明了事要破坏两个人的感情。
而且还破坏得这么理直气壮,让人顿感沮丧。
紫媚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极其高明的对手,从这个结婚证出现的实际来看,放这个东西的人必定早就知道了崔泰邦过去的身份,早就知道了崔泰邦曾经结过婚。
这个神秘的对手是要以阳谋来考验她与崔泰邦的感情!
还好,紫媚很快就要冷静下来了,“我想,有关你的身世又出现了新的线索,我觉得你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紫媚指着结婚证上女方的名字,“高明雪”,不过有关住址等其他的一些有用的信息却被人给涂改掉了,虽然这有种掩耳盗铃的嫌疑,毕竟知道了女方的名字,其他的内容自然也就可以查到了。
然后,紫媚深吸一口气,面带严肃地说道:“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刚好,分红庄园那个任务过后,金凯伦给了我一笔不菲的奖金,我现在手里的资金也相对充裕了一点,我准备回学校去重新将我剩下的学业完成。”
“我希望你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个事情弄清楚。”紫媚再次看了一眼结婚证,对于崔泰邦与那个女人那种甜蜜毫无作伪的笑容,她感到心非常的痛,“对不起,我真的很难接受自己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等等,停住,这些我都听过了,这些都是你们当初分手的原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他怎么又搞在一起了。”胡菡不满地说道。一定是崔泰邦这个家伙用了花言巧语,又将我们可爱的紫媚童鞋给催眠了。
男淫,没有一个好东西!
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的崔泰邦两个手平摊着打在沙发靠背上,表情十分轻松惬意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手啊。”
“没分手?你们不是说分开一段时间么?”胡菡问紫媚,她对自己的好姐妹竟然欺骗自己感到非常的不满,“你干嘛骗我啊,还有,他都是有妇之夫了,你还跟他纠缠不清。你奎不亏啊。”
紫媚微微一笑,相比与胡菡的灵动活泼,在经历了种种洗礼之后,紫媚显得越发成熟稳重,越来越有一种姐姐的味道。她轻轻地刮了一下胡菡的小琼鼻,说道:“我们只是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啊,又没有说永远分开。”
紫媚轻轻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妩媚的动作勾得崔泰邦一阵心神荡漾,“再说了,那个暗中的敌人越不想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应该越要坚定地在一起,任何情况下,你如果按照对手的套路来演戏,那么最终你就会失败。”
“不过,为了迷惑敌人,表面上我们还是要装作分开了,这样,才能敌在明我在暗,我们才能扳回局面的主动权。”
“那你们现在清楚了是什么人要对付你们吗?”胡菡有些被两个人绕晕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很明白的,两个人要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要找出那个暗中的敌人。
的确是敌人,破坏两人感情的不是敌人是什么?
“没有,”崔泰邦皱起眉头说道,“我让戴局帮我查了一下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还有高明雪这个名字。那个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在天朝执法机关的数据库里,而高明雪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女性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崔泰邦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有没有叫高明雪的男人?”胡菡问道。
“有,但是没有人与崔泰邦有联系,而且……”崔泰邦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胡菡,“而且我对我的性取向还是比较有自信,我喜欢的是女人,比如你这样的。”
“呀!”胡菡跳起来,多到紫媚的身后,啐了一口,“臭流氓。”
“好了,不闹了。”紫媚拉过胡菡,瞪了崔泰邦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是不是对胡菡心怀不轨已经很久了。
“好了,我们还是来说说胡菡的事情吧。”
……
在听完崔泰邦的述说后,紫媚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思考,崔泰邦走到包厢里控制台前面,将音乐的声音调到了最低。
这时,胡菡也悄悄地过来了,走到崔泰邦的身边,“我等下就把你这几个月跟别的女人做的好事告诉紫媚,让你们假分手变成真分手。”
崔泰邦撇了一眼胡菡,然后用不屑的口吻说道:“那是剧情需要,我早就跟紫媚说好了,否则怎么能显示出我跟她分手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怕我也不能被你拿住把柄,否则我的日子会比紫媚知道我的事情痛苦百倍,紫媚知道我是暗无天日,被你拿住把柄,哼哼,想想那些被你整过的男人,那是永无宁日。
崔泰邦最后斜眼瞅了瞅胡菡,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个死蕾丝边,就死了这份心吧,紫媚才跟你不一样呢,对男人充满恐惧和厌恶。”
“某人,不过就是因为当年被初恋情人甩了,然后又因为联姻的需要被当初甩掉你的那个人求婚,就变成了女同性恋,真是可怜呢。”
“你……”胡菡的小脸憋得通红,高耸的胸部上上下下的起伏,无一不现实出她此刻的气愤心情,特别是别人击中了痛脚,更不用说这个打击自己的人是自己一向的“情敌”。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情敌”打击更郁闷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情敌”打击却无法反驳更苦逼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情敌”打击却无法反驳,然后还要去请求“情敌”帮助更加让人想吐血三升的事情?
胡菡恨不得想一口要到崔泰邦的身上,什么淑女的风度,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她完全不想要了,只想看到崔泰邦痛得嗷嗷叫的样子。
崔泰邦仿佛看出了胡菡的想法,身子往旁边稍稍一栋了一下,随时做好起身的准备,“”
“我说,你们两个人,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搞上了吧。”紫媚阴测测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很明显崔泰邦刚才“调戏”胡菡是那种邪邪的笑容,胡菡“被调戏”时通红的脸庞,很容易让人想到两人在打情骂俏。
于是,本来已经走成熟稳重路线的紫媚也如怀疑丈夫跟自己闺蜜偷情的女人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闺蜜!
“跟他/她?”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绝对不可能。”
开玩笑,这正儿八经是“情敌”,不是“情人”!
话说,胡菡的本钱实在是雄厚,典型的瓜子脸,大眼睛,肤如凝脂,腰若杨柳,眼睛会放点,声音如鸟啼。能被成为金凯轮的狐狸精,没有一点傲人的资本,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崔泰邦却对胡菡没有任何兴趣,在金凯轮,任何想打这个诱人狐狸精主意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她早就成为男人口中的禁忌。
更主要的是,崔泰邦早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同性恋,不喜欢男人,更准确地说是仇视男人,以前就千方百计地故意勾引崔泰邦,以试图让紫媚认为崔泰邦是个朝三暮四之徒。
紫媚对于自己好朋友的奇怪癖好了解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胡菡更加喜欢女人,只不过有时候看到胡菡故意勾引崔泰邦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狐狸精的魅力,只要是她主动,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抵挡。
还好,自己看中的男人到目前为止还算心智坚定。
“好吧,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怎么解决胡菡目前面临的问题吧。”
任何问题先解决目前这一关再说吧。
菊花市中有一条长长的菊花江,江的两岸是美丽的菊花江风光带。晚上,无数的菊花市市民在这条风光带散步与锻炼。
有了人,自然要有长椅给人休息。
在菊花江一桥桥洞下的一条长椅上,带着一顶棒球帽的崔泰邦双手下垂,自然而然地放在膝盖,远看就像睡着了一样。
一身西装笔挺,表情严肃的李全德,走了过来坐到了崔泰邦的身边。
“崔先生,已经过去两天了,富士茄子的事情探查得怎么样了?”李全德的口中还是那种生硬而奇特的中国话。
崔泰邦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挂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照片,上面全是一些从远处偷拍胡菡的一些照片。
“按照你们传来的信息,胡菡,原名胡涵,京城胡家的长孙女,富士茄子的持有人,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家族,在其姑父的庇护下成立了两家俱乐部,平时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有时候会隐藏成自己旗下的妈咪。”
李全德微微点头,对自己的调查成果很是满意。
“但是,经过调查,有些地方与你们的结果稍微有些出入。”崔泰邦继续拿着照片说道,完全没有顾忌旁边的李全德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虽然表面上胡菡与自己家族闹翻了,但是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未婚夫的家族强行要她履行婚约。”
“胡家也不完全是对胡菡放任自流,为了保护他们的长孙女,特意请了保镖住在胡菡所住的水榭居小区里。并且,如果胡菡出门,他们也会尾随跟踪,如果胡菡去了俱乐部他们会伪装成俱乐部的客人。”
“如果要对胡菡下手,需要长时间的计划,需要等待,相反,而过对富士茄子下手似乎还更加容易。”
“经过我在航空公司朋友的线报,她每个月会飞回京城一趟,他们保镖们这段时间很可能会放松紧惕,而她回去的时候不会带着富士茄子,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我计划先弄到富士茄子,在对胡菡下手。”
“嗯,”李全德似乎没有想到要杀掉一个家族的“弃子”这么困难,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弃子”不是真正的弃子,相反,还有不错的保护措施,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八嘎!”不过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到。
李全德脸色变幻了许久,最后才咬牙切齿地说到:“好吧,不过,胡菡走了之后,你怎么知道她把富士茄子放在哪里,如果她放到了银行里,你怎么弄?”
崔泰邦,从那沓照片中抽出一张,指着上面说道:“就从她身上想办法。”
照片上赫然印着紫媚的身影。
“紫媚,胡菡最亲密的友人,以前曾经与胡菡一起在金凯轮做妈咪,几个月前紫媚去外地读书了,但是每个星期她都会回菊花市,并且住在胡菡家中。”
“由于胡菡因为联姻的对象是曾经将她抛弃的初恋男友,所以胡菡对所有男人都非常仇视,进而转变成了女同性恋,而紫媚很可能就是她的同性恋女友。”
“作为一个讲究天朝传统的大家族,胡老爷子也许会纵容自己孙女反抗不幸福的婚姻,但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孙女带一个女性“爱人”回家,所以,如果胡菡最近回京城,那么这个叫紫媚的女人一定会留在菊花市。”
“那么,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李全德用力地挥舞一下手臂,恶狠狠地说道,“你做的很不错,如果你要去寻找富士茄子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去,我希望第一眼就见到富士茄子。”
崔泰邦的心顿时颤了一下,八嘎,你这个日本鬼子,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你说,现在怎么办?原本我们打算拿一个假的富士茄子先骗住那个李全德,然后再制造一起交通事故,让他的死看起来像意外,现在,你说怎么办?”胡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了下来,双手叉腰地对崔泰邦说道,“要不你给他弄点药,像上次对那个准备将小茹卖了的男人一样?”
崔泰邦低头抽着烟,没有搭理胡菡,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这次这么糊涂?
到时坐在一边的紫媚说话了,“你也知道,我们让戴春南查了一下这个李全德的背景,是日本前田家族的义子,现在的身份是日裔华人,如果他在中国境内疯了的话很容易引起外交纠纷,到时候还是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
“靠!”胡菡很没有淑女风度地竖起了中指,也许是在紫媚面前她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淑女神马的,装给别人看就好了,“数典忘祖的家伙,好好的天朝人不做,要去做小日本!”
“那你说怎么办?姓崔的,总不能真让你带那个假洋鬼子去找紫媚吧。”胡菡看崔泰邦只顾着抽烟没有搭理自己,气愤地走到崔泰邦的身边,动手掐灭了他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倒是说说看啊。”
“行了,”崔泰邦站了起来,眼神比起刚才锐利了很多,“原计划不变,不过细节的地方我们再做一下修改。”
“崔泰邦君,我们已经跟踪了这个女人两天,她每天除了去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