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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落恋人之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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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起无力地手臂,想要出去。我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了。
我重重地跌到地板上,眼前依然是她近乎透明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eighteen
夏日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像一条随意打染的绸带,让我回忆起传说中的蓝染。那是一种古老的印染工艺。制作一件蓝染,要花上至少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出现特有的颜色,更不用说学习制作了。可是真正的蓝染手艺显得刻板而精致,远不如天空这般肆意飘洒。
我和营溪肩并肩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明天营溪就会结束补课,返家整休了。
“司泉听说过‘蓝染’么?”
我惊讶于营溪的心有灵犀。
“是古时的一种印染手艺吧。”
营溪垂下长长的睫毛,轻声说,“我听说,蓝染在日本的释意是‘尽染悲伤’。。。”
“日本人总是那么伤感,国人就只是做工艺了。”我笑着说。
营溪也嫣然一笑,慢慢停住脚步,低头盯着脚尖。我望着她飞舞的长发,它们都争先恐后地向我拥来,还有一绺亲昵地贴她在脸上不肯离去。
“司泉,”营溪微微笑着,张开双臂拥住我,“我会想念你的。”她要去南院了。
纵使我们之间一直有些防备,我也毫不吝啬地拥抱了她。我轻阖双眸,抿起嘴笑着。不知为何,我觉得拥抱是人们最温暖的交流,最动人的求爱。
“营溪,我也会想念你的。”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寥寥无几,清静之感油然而生。我一言不发地坐回墙角的位置,这是为无心学习的同学设置的‘流放区’。
前桌忽然回过头暧昧的看着我,问道,“王烨行是谁啊?今天有一个女孩来班上问起他。。。”
我愣住了。
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见对方,也许拥抱是最不真实的。

我急急忙忙地出了校门。今天下午学校给了半天假,晚自习前赶回学校继续课程。
我几乎是逃进苏小姐的车里。一坐进车里,苏小姐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说,“让我向你妈妈告假,可真是狡猾。”
我懒懒地回应她,“如果我不上学的话,她就要关我禁闭了。”
苏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而且毫不掩饰。我无心理会,斜靠在车窗上,观望着街道上的风景。排着长队的绿化树像妖怪一样张牙舞爪,人们只是匆忙赶路,天也不蓝了。从新区到老城像是变幻线一样,画面愈来愈淡,愈来愈老。
“我一直抱着调查的心态,好像只在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没有道理啊,难道我从未把营溪雪朝当做姐妹?营溪也是吧。。。”
“Okay,you don't have to。You are so kind。。。我给你的资料派上用场了吗?”苏小姐腾出一只手甩甩头发,使劲踩了刹车。
“拜托,苏。。。谢谢你的资料。”我打开车门,没有回头,“谢谢你送我来,回见。”

灯永远都在微笑。我细细打量他的脸,他暗淡的双眉,深褐色的瞳孔。但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回想起那场梦的男主角。我只是蹙起眉头,担忧地望着灯。
“怎么了?”灯抓住我的手腕,万分温柔地注视着我。我却无法回答他。他伸手揽住我。我却愈发难过,浑身无力,差点瘫倒在地上。
灯扶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和我有关,和营溪有关,和雪朝有关。”
我如梦初醒,掩住他的嘴。
“不要告诉我。。。现在不要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nineteen
淮高新建的教学楼看起来整齐而干净,雪白的墙衬着鹅黄色的油漆,玻璃也焕然一新。教学楼前一排郁郁青翠的绿草,像一道小巧可爱的围墙。然而华丽的外表是无法掩饰其破败不堪的内心的,教室里依然是一派岁月斑驳的景象。
高三到了,所有学生划为两派。一类是拼死拼活要考上重点名牌的书呆子,也包括在高三才改邪归正的回头浪子。另一类是放弃自己,堕落进最底层的特长生,也包括像我这样无心向学只求超生的懒人。
我靠在墙上,盯着黑板上的计数牌发呆。班上闹哄哄的,要学习的人都去了综合楼听讲座,不要学习的都在班上听笑话。一个烫了头发的女孩在高声嚷着从网上读到的快讯。最后一排的男生一边打牌一边和她吵架。
“萧静,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那我过去跟你说好不好?”
那女孩满面春风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向后排走去。走到我跟前时,我故意半阖眼眸,用脚尖绊了她。她一个踉跄险些磕到额头,一绺卷发缠进我的桌角,硬生生被扯了下来。
“你扯我头发做什么?”萧静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我飞快地把脚缩回来,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答道,“我没有。”一边把她的头发从桌角收了回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怒斥道,“你扯掉了我的头发竟然不承认。”
我意识到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只好故作镇定地把头发还给她,然后冷眼相望。她却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也毫不客气地抓住她漂亮的卷发。我彻底激怒了她,她也彻底激怒了我。
我的头发被她死死攥住,我也不敢松手,只好拿出课桌里的剪刀。
“赶快放开!你拿剪刀做什么?”那女孩还在不停挣扎,大喊大叫。
我不予理会,垂下眼睑,把剪刀举高,用力地剪了下去。

“你有没有把剪刀摔到她脸上?”
苏小姐把我耳边的碎发拢起,动作一反常态的轻柔。
“那我就该以毁坏他人容貌的罪名被逮捕了。”
我抹去脸上的水,勉强睁开眼睛。苏小姐正用心地梳着我的头发,脸上至始至终带着笑意。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齐肩的短发让我更加憔悴了。
“喜欢么?”苏俯下身,把下巴放到我的肩上。她软软的头发像丝绸一样光滑。
我握住她的手,说,“苏,谢谢你。”
她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我靠在她身上,微微阖起眼眸。我还能清晰地看到一束一束的黑发被剪刀割断,一束一束的黑发从空中无助地落到地上,一束一束的黑发在地上堆成一片,一束一束的黑发被扫进垃圾桶。我记得不只是萧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亲手剪掉的那些黑发。我甚至来不及稍稍犹豫一下,后悔一下。
“李,你在追求什么?”苏轻轻撩动我的头发,眼睛直直地盯着镜子。“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
“难道要做一个和我一样的医生?”她自嘲地笑着,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医生也不好赚钱哪,钱可真是个重要的东西。。。”
“突然发现,我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苏猛地握住我的肩膀,慢悠悠地说,“可你还很年轻,很美好。”

“我给你的资料不要弄丢了。”
苏叮嘱道。我答应着跳下车,跑回家。我把资料锁在柜子里,钥匙一直随身带着。营溪搬进了南院,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了。
我冲进房间,把钥匙翻出来,打开衣柜。几个文件夹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一红两黑。我松了一口气,探腰把它们拿出来。
让我吃惊的是,每一个文件夹都装得满满的,密密麻麻的资料全部变成了白纸。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夕阳越来越美了,让我依依不舍。那些镶着金边,燃着橘黄的云朵,我真想钻进去,让它们拥抱我。看着霞光渐渐消失,心中的不安愈显沉重。我拉上窗帘,退进屋里。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甘心无功而返,无获而弃。我缓缓踱到营溪的房间前,用力转动门把,房间上了锁。我靠着刻着雕花的门滑坐到地上,发了好一阵呆。
一个计划应运而生。我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跑出门去。

五楼住着一个有些营养不良的男孩。我敲门时,他毫无戒备地开了门。我冲他粲然一笑。这男孩暗淡的瞳孔像欧洲的琥珀石一样,略显无神。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六楼的。”我笑盈盈地说,“我把钥匙锁在家里了。我是淮高的学生,要回家拿我的学生档案,很重要的。你能让我从你家翻上去吗?”
那男孩面无表情地听我说完,一脸病态。实际上,他没有骂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正要继续撒娇恳求,男孩却把门推开,给我让出路来。
“我爸妈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你若没有成功就赶快走。”他冷淡的口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可以进那个房间吗?”我指着拐角的房间,试探着问道,“只有那扇窗户能。。。”
“嗯。”好像和人交流会损耗能量一样,男孩显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毫不在意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奇怪,如此轻松地达到目的反而让我感到害怕。但时间有限,我迫不及待想要实践这个荒诞的计划。于是,我便奋不顾身地进了那个房间。

五楼六楼的窗户统统装上了护栏,只有营溪的和楼下的没有设防。两个房间正对着,窗户又靠得很近,如果有绳梯或攀索就能够上下来回。我只有铤而走险闯入禁地了。
“麻烦了,你家里有没有绳梯之类的东西?”我刻意去表露自己的友善平和。
那男孩思索片刻,从墙角的箱子里提起一条绳梯,扔给我。我万分感谢地捡起来。那绳梯是用很粗的麻绳编成的,明显是断落的一截,切口很整齐,像是用刀割断的。
我还来不及询问他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便冷冷地提醒道,“还有三分钟。”
我小心翼翼地翻到窗外的平檐上,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都说高处不胜寒,连续不断的冷风以将我催倒却欲擒故纵之势穿过我的身体。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被来势汹汹的风吓坏了。
我注意到,贴着红砖的墙上钉着几颗大铁钉。我艰难地把绳梯挂上去,勉强能悬稳。我心慌得厉害,紧紧攥住绳梯,把脚放了上去。忽然一阵风贴着墙刮过,掀起脚下的绳梯,差点掀起我的心。我皱起眉头,登了上去。
“五分钟到了。”男孩大声宣布。
我心里一紧,松开了抓住绳梯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one
一只白色的大鸟从我脑后飞过,背上染着黑色的条纹。我正诧异怎么会想到这个,注意力就被手上的疼痛感转移了。我用力扣住窗户,狼狈不堪地翻了进去。坐在窗台上,脑袋一片空白,胸口生疼。风还在猛烈地刮着,楼下的窗户“嘭”地关上了。我摸着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努力平静着呼吸。
人在万分危急时,总是拼死救助自己。刚刚我被那男孩吓得松了绳索,惊慌之极不得已扣住窗檐,手背被钉子划开了。比起坠楼,这也算万幸了。这场冒死演练直到多年后都会让我心有余悸。
视线慢慢明亮,营溪的房间一览无遗。我站起来缓缓挪着步子,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那张可爱的小床还是搁置在墙角,墙上甚至没有挂一小张风景画。我仔细地察看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全部空无一物。床下也没有任何储物柜,柜子里也没有暗箱。这算是失败么?
我挨着那张小床坐下来,撕下一块白绸包住伤口。又忽然想到,这张不起眼的小床还没有检查。这算是意外么?我站起身,掀起那块雪白的绸布。柔软的被子包成一个包裹,一把剪刀柄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好奇地打开包裹,一瞬间仿佛窒息了。
沾着尘气的被子里,半截绳梯痛苦地躺在那。

我想到还未向那男孩道谢,也许以后还需要良好的邻里关系来沟通合作。更何况,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于是我慌张地盖好白绸,从里面打开了房间门。
站在客厅里,我却犹豫不决,莫名感到不安。心里总觉得应该下去一趟,索性不管不顾走到门前。离开前,我不自觉地回过头。
七朵暗红色的玫瑰凌乱地倒在地板上。

我触碰那些艳丽的玫瑰,指尖传来冰冷的感觉,娇嫩的花瓣上似乎还带着露水。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捂住我的嘴,把我拉了起来。我移开他的手,低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吓我。。。”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中带着轻盈的笑,我转过身去。灯漂亮的眸子正一闪一闪地注视着我。我淡淡地笑了,他的笑容和着我荡漾在脸上。
“灯。。。”我捧着他的脸,望着他,“我很想念你。”
灯用白皙的手指挑了挑我的头发,问道,“怎么剪短了?”
我并不想透露那场事故,便不露声色地回答,“长头发太麻烦了。。。你不喜欢么?”
他摇摇头,眼睛盯着我手上的白绸。我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去遮掩。
“怎么了?受伤了?”他拉过我的手,轻轻拆开白绸。
我咧了咧嘴,敷衍道,“搬东西时划伤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进来的。”他面带笑意地指指身后,“你忘了关门了。”
我吐了吐舌头,眨着眼说,“你上次不是说要告诉我秘密么?现在告诉我吧。”
灯愣住了,眼眸深不可测,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望着他,等待着那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他却俯下身来,给了我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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