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希景:“……”差点一口血喷红墙壁上清新高雅的白色瓷砖,傻爸爸扎扎实实的跪了,他一边捂着额头撞地,一边曲着手指挠墙,师傅啊师傅啊师傅,你这是要闹哪样啊啊啊啊啊~~,好好一个纯洁的小萝莉软妹纸就这么被你给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毁了呀~!
“爸爸——???”小净尘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画满了排队等待检阅的“???”。
白希景的视线不敢高出地面二十公分,就怕再看到某个让他崩溃的场面,他像个游魂一样,目光呆滞的飘出了浴室,他需要冷静一下,虽然他并不觉得养女和养子在自己心目中会有什么差别待遇,可是,这两者在白家的地位可是有着云泥之别的,他几乎能够想象,等到过年的时候,他将小净尘带回家,将要面临的是怎样一个坑爹的局面。
白家三代以内唯一的一个女孩……,她会被惯死的~!
而且,儿子性别莫名其妙的转换,使得他原本准备给儿子铺的路都得全部推倒重建了。
师傅啊师傅啊师傅啊师傅啊,弟子差点被你坑死了坑死了坑死了坑死了坑死了啊~!
第二十九章 傻爸爸撞墙记
书房里,白希景双手捂着脑袋趴在书桌上装死,他双眼呆滞无神,脸颊惨白毫无血色,嘴里却在神经质的碎碎念着什么,他像个弥留之际的病人在进行着最后的苟延残喘,周身气压低得堪比珠穆朗玛峰,寒风刺骨,空气稀薄,一团名为“怨念”的乌云笼罩头顶,电闪雷鸣中下着瓢泼的倾盆冰雨。
白希景觉得自己过去三十年全都白活了,竟然会蠢到连男女都分不清,这绝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最浓的污点,如果情况允许,他真的很想去死一死。
其实,就私心里来说,孩子是男是女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又不是封建时期的古代,需要儿子来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女儿娇贵,反而比儿子更受爸爸们的欢迎。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女儿面前裸奔……,白希景头顶的乌云又浓重了几分。
说到底,这其实是个误区,白希景接到住持师傅的委托,便一口答应下来,他甚至木有想过要问一句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之前还一直觉得很奇怪,菩提寺并不是没有从小养大的和尚,每一个都被住持方丈教养得很好,皆是一心向佛不贪红尘,住持方丈当然毫无例外的为他们烫了戒疤。
可是为什么惟独只有小净尘被要求下山去,还明其名曰:不入红尘,如何能看破红尘!
如今想来,恐怕最大的问题就在小净尘的性别上……,话说谁特么的能想到满是男人的和尚庙里能长出个五岁的女童啊掀桌~!!
小家伙再过两年就到了能分得清性别是非的年龄,如果不提前将她送下山,很可能整个菩提寺都会乱。
不过想到住持师傅能瞒住全寺的人,将一个小女婴养大到五岁半,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白希景无论如何都没法怪罪住持师傅没把话说清楚。
白希景深深陷入无尽的懊恼和忏悔中,为毛一碰上小净尘,他所有的冷静理智犀利就都变成浮云了呢?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白希景一跳,他霍然坐起身,浑身寒毛乍起,脊背挺得比标枪还直,一双凤眸瞠得老大,惊慌的神色清晰可见,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抵在桌面上,神情压抑着紧张,仿佛是看见猫儿巡逻从自家洞口走过的小老鼠。
“谁??”草木皆兵得声音都有点变了。
“爸爸,是我。”
小净尘奶声奶气的童音里带着一种天然的柔糯和无辜,白希景神经瞬间绷成弓弦状,紧张得声音都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我在工作。”
这是白希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硬的抗拒,小净尘不禁有些无措,愣了愣,才弱弱的道,“爸爸,你在生气么??”
“……”白希景不由得捂脸,脑门顶着桌沿,撞墙的冲动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理智——儿子,咱能不这么“心机深沉”么,卖萌可耻啊——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爸爸??”
白希景狠狠抹了把脸,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凶狠,与心中被小家伙软软童音勾起的拧巴拧巴的心疼做着顽强的斗争,可他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还带着面对“儿子”时所没有的轻柔,“我没有生气,只是工作有点多,你先去睡觉吧,晚安!”
“……晚安。”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希景浑身脱力的倒在书桌上,背上凉飕飕的布满冷汗,跟小女儿打交道神马的,太坑爹了,当年,他与S市的地头蛇斗智斗勇的时候,都木有这么辛苦过~(+﹏+)~。
其实白希景大可以不用这样,虽然孩子的性别跟他认为的有点出入,但女儿也是“儿”,他爸爸的身份总是不会变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浴室里那面对面的坦诚相见……
不行,白希景又有撞墙的冲动了!!!
书房里,傻爸爸正在咬牙忍受着“被女儿看了果体”的人伦道德(?!)倾轧,卧室里,小净尘老老实实的钻进被窝,眼睛一闭,睡觉。
漆黑的夜,宁静得令人心安,明亮的路灯尽责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与书房窗口泄露出来的灯光交相辉映,彻夜不熄,突然,一片白色鹅毛自灯下飘落,一接触到地面便消失不见,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越来越多的鹅毛洋洋洒洒的自天空落下,消失的速度赶不上下落的速度,地面很快沉积出一层薄薄的雪白,屋顶上、树丫上、路灯上也渐渐被雪白覆盖,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
由于白雪的映衬,天亮得似乎早了那么一点。
一夜好眠,小净尘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手臂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摸,空的!!
朦胧的睡眼骤然睁开,小净尘转头望着旁边冷冰冰的枕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很怪异的空虚感,她起身刷牙洗脸换衣服,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低头看着门底下漏出来的灯光,她犹豫了一会儿,仍然敲响了房门,“爸爸,你还在里面么?”
奶声奶气的童音带着一分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将白希景从一整晚的呆愣中惊醒,他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回答道,“在,怎么了?”
话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不过一夜未睡而已,以前工作忙的时候这是常有的事,怎么现在声音竟然会变得这么沙哑,就好像大病一场的感觉。
白希景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儿子”竟是“女儿”的惊天大秘密暴露得太突然,把他一下子给震懵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他想通,而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他都喜欢,可是一想到浴室里……,不行,他又想去撞墙了。
“爸爸??”
糯糯的童音将他从自我厌弃的低气压中拖了回来,他狠狠抹了把脸,起身,带着慷慨赴死般的壮阔一步一个脚印,昂首挺胸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低头,就对上小净尘湿漉漉的大眼睛,那眼眸中清澈的无辜仿佛带着圣洁的光辉一般,瞬间将白希景的纠结打得烟消云散。
白希景蹲|身,望着小净尘,笑,“怎么了?”
小净尘愣愣的望着傻爸爸,爸爸的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有赤红的血丝,眼眶凹陷,眼下淤青,下颌有刚冒头的胡渣,看着很是憔悴又狼狈,小净尘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爸爸,与眼前的爸爸渐渐重合起来,小净尘不由自主的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希景憔悴的脸蛋,眼睛一红,小嘴一瘪,哽咽的道,“爸爸,你别生气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男孩。”
白希景:“……”咱能别回想昨晚浴室里的情况么……不行,他果然还是应该去撞墙的吧~!
第三十章 权威不容侵犯
“爸爸——!”清澈的大眼睛中渐渐蓄积起晶莹剔透的泪水,看着白希景心里一阵拧巴拧巴的疼。
白希景不由得叹了口气,手指抹着小净尘肉嘟嘟的脸颊,温声道,“爸爸没有生气,不管小净尘是男孩还是女孩,爸爸都很喜欢,爸爸永远都不会生小净尘的气的。”
“真的?”溜圆的大眼睛中带着可怜巴巴的期盼。
“真的。”白希景伸手将小净尘抱起来,“不过小净尘要记住,你是女孩,不是男孩,以后不要搞错了。”
我是男孩!——望着白希景认真的眼神,小净尘将这一声判断句给咽回了肚子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一定要让她相信自己是女孩,但想到爸爸生了一晚上气,小净尘很乖巧的没有反驳爸爸的话。
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男孩就行了!——小净尘如是想着,也越发坚定了自己是男孩的决心。
白希景要是知道的话,会哭的,真心会哭的,这女儿都歪成神马样子了啊,傻爸爸任重而道远啊!
野兽般的野性直觉告诉她,爸爸已经恢复正常了,小净尘不由得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爸爸,我的镯子呢?”
“镯子??”白希景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卡壳的大脑艰难的转动着,这才想起,所谓的镯子其实就是重力扣,之前小家伙昏迷住院,傻爸爸把她身上的重力扣都给下了。
拉开抽屉,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四个重力扣拿出来交给宝贝儿……女儿,“要这些干什么?”
“咔嚓~咔嚓~”四声,小净尘业务熟练的将重力扣扣在手腕和脚踝上,然后试着蹦了蹦,感觉还行,“凌飞他们说要跟我习武,不带重力扣的话,他们跟不上我的速度的。”
白希景:“……”带上重力扣,他们一样不可能跟上你的速度。
看着小净尘兴奋的样子,白希景将打击的话给咽了回去。
小净尘一直是寺里年龄最小的孩子,向来都是别人教她,唯一能让她有成就感的时候,就是在武僧堂跟师侄们切磋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能过把当师傅的瘾,她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推开楼道的玻璃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小净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地面上沉积了一层厚厚的白,现在是清晨五点,小区里的清洁工还没开始工作,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的纯净,而这份纯净即将被打破。
雪的厚度刚刚漫过小净尘的鞋底,走在上面,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很快,她身后就留下长长的小脚印,操场上似乎比平时还冷清,小净尘左右瞅了瞅,确定除了自己以外木有其他人,等了一会儿,到了约定的时间,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在操场上吹冷风,小净尘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有点不太高兴,那帮少年竟然敢迟到。
站在操场边,小净尘掏出手机开始计时。
五点二十二分,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来,竟然是韩熊,没想到这家伙会是第一个到的,韩熊一到小净尘跟前站定,便无甚诚意的笑道,“抱歉,抱歉,闹钟坏了,所以起晚了。”
小净尘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时间,韩熊心里咯噔一下,背后一凉,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站在她身边当空气,第二个到的是凌飞,他可比韩熊老实多了,他很认真的跟小净尘道歉,“对不起,刚刚在路上摔了一跤,下次我会早点到的。”
小净尘的视线在凌飞几乎湿透了半边的衣服上顿了顿,微微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第三个到的是木头,这位瘦瘦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少年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积极性,虽然同样迟到了,但听着他重得有些不太正常的呼吸声,小净尘蹙了蹙眉头,道,“你一路上摔了多少跤?”
木头一愣,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数。”
小净尘:“……”终于找到个比自己还呆的人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圆满了。
凌飞有些意外的望着小净尘,她怎么看出木头摔了跤的?地上到处都是积雪,如果摔跤,衣服肯定会染上雪水,到现在绝对会湿了大半,可是木头的衣服明显是干的!!!
凌飞张嘴就想问,可是看着小净尘有别于平时的严肃表情,他不由自主的话给咽了回去。
到六点钟的时候,昨天约定好的少年们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来了,这个数量小净尘表示很不满意。
小净尘虽然长得很可爱,而且总是不自觉的卖萌,但她昨天暴力的样子此刻还深深印刻在少年们的脑海里,再加上她此刻紧抿着嘴唇,冷冷的脸色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凌飞不由自主的为朋友们辩解,“昨晚突然下雪,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