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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尘微微一愣,抬眼望着她,眼眶里还有未干透的泪水,七姐僵硬了两秒,眯眼抚额,干脆往前一噗趴在沙发上挺尸。一副破罐子破摔样,“算了,你爱绑就绑吧,大不了回头再拆。”
小净尘:“……”将纱布两个头扭在一起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你浑身都湿了,赶紧洗澡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七姐筋疲力尽的半躺着。眉眼之间尽显疲惫,但至少她已经从鬼门关转了回来,妹纸可以安心去洗澡了。
小净尘听话的点点头。起身找浴室,七姐指了指卧房,“衣服在衣橱里,我的衣服对于你来说肯定都是大的,你也别挑了,随便拿一件暂时先穿着吧……,浴室在那边。”
打开七姐的衣柜,毫无意外的里面全是纯黑或者纯白的衣服,小净尘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正好她喜欢穿白色衣服。随便拽了套白色睡衣,换上拖鞋,小净尘径自往浴室走,可是,走到门口时她却突然顿住。
白嫩嫩的小脚爪子扣着鞋沿细细挠着地面,小净尘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身慢吞吞的磨蹭到沙发边,七姐正低头给自己注射退烧药,她两颊如火烧云般红,鼻腔里呼出来的气仿佛都带着火星,喉咙里一阵干涩的刺痛,惨白的嘴唇更是带着青灰。
听见脚步声,七姐没有抬头,可是等了半天却一点声音都木有,她不由得侧目,眸光中闪烁着迷离的水色,连带着视线似乎都有些涣散,她声音嘶哑的问道,“怎么了?”
小净尘低着头,元宝似的耳朵红得透明,甚至能看见里面丝丝的血管,脚尖无意识的挠着地面,小净尘讷讷的一言不发,小爪子不好意思的对着碰啊碰啊碰~!
七姐突然感觉喉咙里一阵发干发痒,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错开,“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大家都是女人……咳~~,我是说,好歹我们也是患难之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净尘飞快的抬眼瞄了瞄她,弱弱的嘟囔道,“你有木有姨妈巾??”
七姐一僵,错愕的瞠大眼眸,呆滞两秒,她霍然坐起身,抚了抚晕眩的大脑,急道,“你大姨妈来了?”
小净尘弱弱的点头,这是她人生第一天的大姨妈日啊泪~!
七姐脸色微变,“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也可能是昨天晚上。”
七姐的脸瞬间就黑了,“所以,你来了大姨妈却还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半天!!”
小净尘愣了愣,摇头,认真的纠正,“不是半天,只有十几分钟而已。”
“卧槽——!”七姐气得差点骂娘,这个笨蛋倒霉孩子,十几分钟……十几分钟这是重点么,大姨妈来的时候不能喝冷饮不能吃辣椒更加不能碰冷水,结果她不但碰了冷水,还在零下几度的河水里潜游了十几分钟,上岸以后还淋了雨,回到家不但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还帮她处理伤口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
我勒个去,最重要的是,在河水里浸了那么久,姨妈巾也早就湿透了吧掀桌~!
七姐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将心中的邪火给强行压了下去,哆嗦着手指指着浴室,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进去洗澡,洗完以后用热水多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其他东西。”
“哦。”感觉到七姐身上翻涌的怒火,小净尘弱弱的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往浴室走,边走还边不忘回头偷偷瞄七姐,没想到却被七姐低气压汹涌怨念滚滚的怒目给抓个正着,小净尘不禁委屈得泪奔——
呜呜呜~~,姐姐好可怕,爸爸救命~!
240 扑倒与反扑倒
自从接了妹纸破酒戒的电话以后,白希景就没什么心思跟那些上京权贵们虚以委蛇,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退场,他带着大山小山一起离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坐在车子里,白希景却无心观赏窗外的圣诞雨景,拿出手机斟酌着用词准备喊女儿回家吃饭,结果,他这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反而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顾暖!
白希景挑眉,小姑娘该不会是就“误把未成年的妹纸带去喝酒”一事来道歉忏悔的吧~~!
对于自己女儿的朋友,白希景还是比较友好的,接通电话,他好脾气的道,“喂~!”
结果,这一声好脾的气还没喘匀呢,就被顾暖一声吼给炸得灰飞烟灭——
“白叔叔,净尘失踪了,肿么办?”顾暖急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小姑娘吓得不清啊。
白希景愣了一下,脑子有点懵,“什么……什么叫做净尘失踪了,你给我说清楚。”
“呜~,今天是圣诞节,我们把大赛的奖金用来买了好多小礼物,准备到大街上去派发……”顾暖哽咽着将晚上的安排一字不落的说清楚,然后道,“我们约定好,让净尘派完礼物以后在原地等我们,我们一起去接她,可是,我们到了地方却没看到她的人影,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叔叔,肿么办?”
“你们自己回酒店,注意安全,我去找她。”白希景果断挂了电话,拨通小净尘的号码,焦急的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铃声。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彼时,小净尘正被“狙击”的感觉刺激得六神无主,而七姐则在玩着紧张刺激的飞车惊魂“游戏”,谁有那个米国时间注意到被枪声甩出几座喜马拉雅山的手机铃声哦。
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白希景又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当他打到第五次的时候。对方的手机竟然直接关机了——泡水死机了——白希景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一时间竟然完全失了方寸。
大山和小山谁也不是傻子,能够让白希景如此心神不宁的人,一根手指就数得过来,双胞胎对望一眼,小山沉默的开车,大山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道。“大小姐呢?……卧槽,你们是猪啊……要是大小姐少一根头发,你们统统都自觉的躺进烈士陵园里去吧~!”
大山恼恨的甩上电话,脸色阴沉的望着后车镜里的白希景,“大小姐是进入妖精酒吧后失踪的,那酒吧有问题。丁壬他们竟然想尽办法都进不去……,这个世界上能够拦住丁壬的人可不多。”
白希景眸光一沉,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凛冽的煞气,掰开手机,两片机身相接竟然转化成一个迷你小平板电脑,白希景手指飞快的滑动,调出上京最完备的地图,地图上,一颗红点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白希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去环谷大桥。”
小山方向盘一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环谷大桥。
可惜,等他们来到环谷大桥附近的时候,那里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白希景盯着电脑上的红点,指挥着小山一路追了过去,可是,小山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害得没系安全带的大山差点因为惯性飞出去,大山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怒,“你干什么呢?”
小山鸟都不鸟他,只是指着路边一棵电线杆,“大哥,你看!”
白希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他慌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冒雨走到电线杆前蹲下,因为大雨,地上积了不少水,但在明亮的路灯照耀下还是能够发现,惟独这一摊积水泛着红,白希景伸出手,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在水里蹭了蹭,然后抬起靠近鼻尖……
白希景霍然站起身,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小山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坐到后座,白希景坐上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双手握紧方向盘……,大山有些畏惧的望着白希景冷硬的侧脸线条,手忙脚乱的系好安全带,他双手抓牢屁股下的椅子,背部尽量贴紧椅背……
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倏——”的一声飘出去老远,空气中似乎还在荡漾着大山内心深处一万头神兽奔涌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你开慢点嗷嗷嗷嗷嗷——!
七姐开车的技术很好,哪怕受伤,她也能让车子稳稳的在车阵之间穿梭,而且她从小在上京长大,她知道什么时候走什么路最省时省力省钱,于是,从环谷大桥到妖精酒吧再到自己家,她一路奔驰,连个红灯都没碰上。
白希景是个飞车爱好者,当然,自从有了女儿以后,他已经许久不玩这种搏命的运动了,但他的技术却一点也没落下,不过因为一路追踪着妹纸重力扣里的gps信号发射器,所以,他走了不少弯路,而且显然因为时间差的原因,七姐一路红灯退散,傻爹却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等到傻爹追到七姐家楼下的时候,妹纸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
于是,车一停,白希景果断直奔十三楼,完全将大山小山浮云化了。
到达目的地,白希景一脚用力踹开七姐的家门,彼时,七姐正在厨房里煮爱心红糖水,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大门被毁声,七姐当场暴走——出门被跟踪,她忍了,开车被狙击,她也忍了,还没过桥就被直接撞进河里,她继续忍了,可是你们特么的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啊喂,暗杀失败了懂不懂,nnd竟然还敢追到她家里来踹翻她家的门……,老虎不发猫,真以为她病危啊亮爪~!
七姐气势汹汹的从厨房冲到客厅,还不忘顺手从壁灯下摸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大门口。她大步走过去,“卧槽你***,信不信姐直接丢你去喂鲨鱼……你谁啊你?!”
当看清楚闯入者的时候,七姐就知道自己弄错人了!
虽然白希景因为下车查看电线杆下的积水而被淋得浑身湿透,但他却一点也不显狼狈,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处境再恶劣,也总能让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闪光点。无论白希景的本质是多么的凶残冷酷,都改变不了他身上那种清俊绝伦的气场,以及那淡定得如墨似烟的从容,即便是七姐这样对男人无感的蕾丝,都忍不住要感叹一声“优质极品美男”啊有木有~!
白希景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客厅,却在茶几上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手术器具上顿住。看着弯盘里那带血的子弹和那一小块血肉,白希景心中一痛,杀气瞬间爆表,深邃的黑眸穿透镜片,如利刃般一瞬不瞬的片着七姐,“我女儿呢?”
感受着白希景身上的杀气。七姐微一挑眉,手枪在指间轻转,她身体一歪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打量着白希景,耸耸肩,“你女儿是谁?我可不认识……我操~!”
七姐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一缕迎面而来的凌厉风压,她低咒一声,单手撑着沙发背翻身跃到沙发前。修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同时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坐,身形一矮一滑,白希景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她鼻尖插入沙发背,穿透厚厚的皮质,留下五个溜圆的指洞。
七姐眸光微微一闪,这男人竟然真的要杀她!!!!
原本还因为跟妹纸患难了一把而心情莫名颇好的七姐瞬间就怒了——你丫踹坏姐的房门,姐忍了,你丫对姐动手,姐也忍了,你丫竟然还敢跑到姐家里来行凶,姐可忍妹纸也不能忍了~!
七姐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猛然甩了个大圈,脚尖同样带起烈烈风压扫向白希景,白希景微微后仰避过,七姐单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起,双腿凌空又是一阵扫踢,同时另一只手拽起沙发上一块被撕裂的衣服破布朝着白希景狠狠甩了过去,白希景单手硬接,拽着布条另一端用力一扯……
七姐本来身上就有伤,再加上高烧没退,四肢关节都有点发软,能坚持着跟白希景斗上几个回合已经是极限了,于是,被白希景这么一拽,她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可是输人不输阵,即便自己摔倒,她也不忘手腕一抖,布条仿佛有生命般,卷住白希景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希景顺势将她压倒,大手扼住她的咽喉,他眼神阴狠,咬牙,“我女儿,在——哪——?”
喉咙被掐,七姐不自觉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手臂一抬,枪口直直抵上白希景的咽喉,“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女儿,”心情颇好的咧嘴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微微用力顶了顶,“要不要试试,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爪子快?”
白希景危险的眯起眼睛,指关节慢慢收紧,已经压迫到了七姐的喉骨,七姐的指关节也在缓缓收紧,手枪的扳机已经被压到临界点,只要再增加一毫厘的外力,子弹就能出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天籁之音蓦的响起,令整个场景变得有点诡异——
“七姐……,爸爸,你们在干神马??”
七姐和白希景同时一僵,前者仰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