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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净尘睫毛微微动了动,直愣愣的望着白希景,良久,她才抬起手摸了摸白希景的鬓角,小嘴用力的抿出一条笔直的线条,她突然转身,吧嗒吧嗒跑开。
白希景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急切的声音带上一丝恼怒,“净尘你去哪里,回来。”
小净尘充耳不闻,径自冲进书房,随手将房门甩上,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嘶啦~~”一声声撕得粉碎,白希景“砰~~”的一声踹开房门,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纸屑,和被暴力拧碎的文件夹。
白希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紧紧的盯着小净尘,第一次维持不住温和慈祥的面容。
小净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脚下还用力踩踏着地上的纸屑,溜圆的大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
看着她那将滴未滴的眼泪,白希景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屑,无奈的道,“净尘,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懂事?”
“爸爸你才不懂事。”小净尘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她大步上前,圆润的手指抚摸着白希景的鬓角,本该乌黑闪亮的短发深处竟然隐隐透出几分银丝雪白,小净尘嘴角一瘪,“爸爸你都有白头发了。”
白希景微微一愣,小净尘一爪子拍掉他手里捡起来的纸屑,道,“爸爸你需要休息。”
白希景下意识的抓住不停抚摸自己鬓角的爪子,心一下子软了,亲了亲她的指尖,白希景还没来得及感动感慨感悟一番,就被小净尘的下一句话给雷得外焦里嫩皮酥肉脆——
“爸爸你去休息,我帮你工作!”
白希景:“……”
难道你是觉得撕文件不够,还想拆了公司么摔~~!
404 呆娃逆袭,傻爹扑街
泰迪是卓越城的一个普通荷官,别看他有个如此可爱的名字,其实他长得很普通,属于丢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如此平凡的他能够进入卓越城,用同事的话来说,那不但要有出门踩狗屎的运气,还要有踩到狗屎而面不改色的淡定,以及回家以后将踩了狗屎的鞋子供奉起来的虔诚,外加时时刻刻期待再度踩狗屎的向往,才能如他这般被卓越城看中,成为一名出色的荷官。
好吧,泰迪的的确确把自己应聘那天踩了狗屎的鞋子给当成财神爷般的供着,每天三炷香,逢年过节还有供果上桌……,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泰迪最近的狗屎运貌似消耗殆尽了。
卓越城是华夏最有名的地下赌场,当然,这个“有名”只流传于有足够资本参与最低限额百万赌注的层面,卓越城的幕后老板很神秘,轻易不露面,哪怕是像泰迪这样的职工都没那个荣幸亲眼瞻仰,不过某些有专属渠道的人还是知道的,卓越城的老板便是掌握了华夏经济命脉的白希景。
卓越城!卓定大厦!——两个名字摆放在一起,不觉得信息量很大么!
正因为有白希景这个幕后大BOSS在,每个进入卓越城的赌徒都非常守规矩,哪怕是杀人如麻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都不敢在这里乱来,不过这种井井有条的秩序随着白希景的“病危”而出现了土崩瓦解的征兆。
白希景重伤昏迷根本瞒不住有心人,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烟雾弹。毕竟,打S市主意的不是一个两个,而且个个都有雄厚的背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有什么比“病危”更好的陷阱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希景的“病危”得到了侧面的证实。
以白希景的手段,还真没谁有本事在他身边安插钉子,所以,最有效的求证方式就是找些赌场管事得罪不起的有身份的人在他的地盘闹事。看看他能不能及时出面处理,如果“病危”真是个幌子,白希景及时出面使用雷霆手段镇压闹事者,他们也不过损失几个棋子。没什么好心疼的,但如果连这些闹事的三脚猫都解决不了,那“病危”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于是,泰迪的狗屎运罢工了!
最初只是有输得精光的赌徒不肯老老实实离开,撒泼打滚耍狠,被安保人员给“请”了出去,接下来几天,输不起的赌徒和安保人员的冲突时有发生,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大,慢慢的赢家也开始闹事儿。不是嫌荷官长得不好看。就是调戏女性服务生,再不就大言不惭的要与卓越城大boss真人PK。
倒霉的泰迪正好就是那个长得不够俊美的荷官,被调戏的女性服务生很倒霉的正是他家妹纸,要求真人PK的阔佬一怒之下掀了桌,砸得他鼻青脸肿。对于他的“狗屎运”,同事们表示深深的同情与哀悼。
最后,泰迪顶着淤青的猪头上报“管家”苏放,苏放找了大山小山。最后,泰迪被领到了病房别墅,踩在别墅外绿茵茵软软的草地上,泰迪的膝盖有点虚软。
想着即将面见最大的boss白希景,泰迪有一种心跳加速血流奔涌想要晕厥的幸福感,他强自镇定,暗暗打气,咬牙切齿的鞭策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在大boss面前丢人,否则真心愧对自己供奉狗屎鞋的虔诚,与三番四次被75的倒霉尿性。
客厅里,泰迪见到了华夏最有钱的大boss白希景。
彼时,白希景坐在宽松的组合沙发上,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短发柔软服帖,鬓角的银丝似乎浅淡了很多,总的来说,看起来就像个有点少年白的青年才俊,虽然脸色苍白了点,身体瘦弱了点,却一点都不影响他那肃杀清冷的气场。
在见到白希景的那一刻,泰迪的膝盖果断软得跪了。
看着一见面就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的泰迪,白希景的表情有点木,他懒懒的斜了领路的苏放一眼,苏放嘴角微微一抽,拽着泰迪的衣领子将他拖了起来,泰迪的双脚却像瘫痪了一样,软绵绵的愣是站不稳,大概是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点丢人,泰迪明明已经手脚发凉,关节哆嗦,脸上却仍然强自镇定,隐隐有模仿小山冰山面瘫的趋势,淡定道,“老板家的地板真高贵,我喜欢。”
白希景:“……”
苏放默默捂脸,突然感觉好丢人~!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白希景果断跳过了泰迪脱线的神经,直奔主题,说到正事儿,泰迪委屈的瘪嘴泪奔,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泪眼横流,委屈程度直逼自刎乌江边的西楚霸王项羽。
“老板,您总教导我们要将顾客当成上帝,我们就是那羽蛇,专挖上帝的墙角,可素,俺们现在都变成圣经了,是圆是扁任由上帝们揉搓,不带介么欺负人的……balabala……”
白希景面无表情的听着,哪怕泰迪顶着个猪头做着林妹妹的招牌动作,却无法撼动这位boss强悍的神经,最后,总结一句话,“所以,卓越城快乱了!!!”
泰迪一哽,抽噎着暗暗盘算,特么的他哭嚎了两个多小时,原来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概括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沉吟了一会儿,白希景道,“你……”
突然,一窜手机铃声打断了白希景刚出口的话语,他几不可见的蹙眉,幽深的目光转向苏放,苏放微微一僵,讪笑着摸出手机,“抱歉抱歉,见到老板太激动,忘了关静音……呃!”
原本打算关机的苏放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突然愣住。偷偷瞄了白希景一眼,他硬着头皮接了电话,他竟然真的接了电话,而且声音还腻歪得令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喂,妹纸!”
白希景目光一闪,脸色有些抽,有些无语,还有一种隐晦的难以言喻的纠结。
泰迪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仰望苏放。眼睛里充满了崇敬和膜拜。
妹的,大boss最讨厌别人在跟他讨论工作的时候接听私人电话,没想到苏管家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有志气,有气魄,有魄力……,祝你别死得太凄凉啊阿弥陀佛~!
泰迪正各种脑补,却不防苏放挂了电话,竟然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往门外拖,泰迪傻眼了,神马情况?!——他下意识的伸手抓向白希景,做生离死别状~!
白希景:“……”
没能抱住boss大腿的泰迪最后扒住了门框,泪奔,“苏管家。你要干神马。老板没说我们可以走啊……!”
苏放脚步一顿,突然想起发自己工资的貌似不是电话那头的家伙,他僵硬的转回脑袋,脖子咔咔如生锈的机器人,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道,“老板,大小姐说你需要休息。”
泰迪的耳朵嗖的一下竖了起来,卓越城的正式职工都知道大boss有个女儿。但出于对家人的保护,白希景把她藏得很深,除了大小山和苏放,没人真正见过这位大小姐,听意思,传说中的大小姐就在这栋屋子里?!——噢,他亲爱的狗屎运又要回来了么~?!
白希景无声的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她说了什么?”
苏放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她说她会搞定。”
白希景:“……”
想想自己三番五次被镇压的反抗,想想自己被捆成蛋卷儿压倒睡觉的糗样,想想大山小山毫无节操的“叛变”,再想想外面那些保镖们对“叛徒们”毫无保留的推崇,白希景深深的郁卒鸟。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闺女已经用她那诡异到外太空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周围的一干人等,于是,当她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因为工作而过度操劳的时候,所有人都全力支持,以至于他孤立无援,竟然连新入门的苏放都被她一个电话给摆平了,白希景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满足感动之余,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不知不觉中,女儿竟然已经长大,长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了呐~!
白希景突然有些好奇,“她对你说了什么?”
苏放僵硬的呆立了两秒,干巴巴的道,“大小姐说,如果我敢让你劳心劳力,她就送我一道星芒。”
白希景:“……”果然女儿长大神马的只是他的幻觉吧,如此暴力野兽的驯服方式也只有那个呆子干得出来,偏偏每个人都买她的账,因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不开玩笑,说得出就必定做得好。
没人有胆量违背她的话!
白希景无力的抚额,嘴角挂着无奈的笑,低垂的眼眸却温柔得能低出水来,“罢了,她想玩儿就让她玩吧,无论她要做什么,你们尽量配合,最多不过是赔掉一个江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子输得起。”
苏放:“……”正因为有你这个无下限无节操宠溺女儿的傻爸爸,才会养出这么无法无天的女儿啊摔~!
苏放郁卒的飘出了客厅,跟着门外似笑非笑吊儿郎当的大山去往书房,见到了把自己当碎纸机一样处理文件的小净尘,小净尘鼓着腮帮子,表情认真严肃的仿佛在处理什么能够影响民生大计的国家大事儿,实际上,她只是在撕纸玩儿而已。
泰迪目瞪口呆的望着小净尘,眼睛直了,心酥了,手脚再次发软的坐倒在地。
好萌好可爱好闪亮好漂亮好纯洁好剔透的真人版SD娃娃,呜呜呜~~~,好想抱回家供着~~~!
泰迪果断成为第N个拜倒在小净尘皮囊下的傻瓜~!
405 秒杀凡人的萌娃之赌
卓越城一直是上层人士寻找刺激与豪赌的最佳场所,虽然华夏是个禁赌的国家,但律法只是约束需要法律保护的普通人,而在卓越城里,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权倾一城的高官、富可敌国的大亨、渊源流传的贵族,甚至是某些制定法律的人才。
来到这里的顾客都心照不宣的遵守着卓越城的规矩,虽然最近因为白希景“病危”这里有点乱,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任由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们各种蹦跶。
中城区骰子场的一张赌桌上,一位穿着西装,满身暴发户气息的男人已经连赢了二十一把,身前的筹码堆得跟座小山一样,同桌的赌徒已经换了好几拨,每个都输得只剩下内裤不得不离桌,很快,赌桌附近聚集了一大圈的围观党,每个人都或羡慕或好奇或疑惑或戒备或审视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个暴发户。
又一次赢光了同桌的筹码,看着那些惨败者萧瑟的离桌,独自坐在赌桌边的暴发户得意的哈哈大笑,挥着戴满金光烂颤戒指的大手,冲荷官豪迈的道,响亮的声音里漫溢着志得意满,“小打小闹的赌局真没意思,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老子要赌把大的。”
荷官彬彬有礼的微笑道,“抱歉,我们老板从来不参与赌局。”
暴发户一巴掌砸在赌桌上,怒发冲冠,“神马意思?看不起人怎么地,哪有开赌场的不赌博的,赶紧叫你们老板出来,要是怕了趁早认输,老子不歧视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