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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虚微微眯了眯眼睛,瞅瞅脸色阴晴不定的薛芃。再看看目露痛惜的沈奇,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果然,明然师弟说的没错,脑补真可怕~╮(╯▽╰)╭~!
明虚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的冲着沈奇道,“算起来,你的后遗症应该出现了吧?”
沈奇微微一愣。眸光有些闪烁,却始终一言不发,明虚也不介意,道。“让我猜猜……”
沉静的目光宛如探照灯般将沈奇从头打量到脚,“你的手指应该出现间歇性麻痹了吧,发作的时候手指便会毫无知觉,别说是拿东西。恐怕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沈奇的心骤然沉到谷底,明虚说的没错。他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是完蛋了,但他倒也没有太过惶恐难过,他本来早就该病死的,现在还能活蹦乱跳本身就已经是偷来的时间,人不能太贪心。
想着想着,沈奇反而放下了,轻轻一笑,“没错,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全身麻痹瘫痪在床了吧。”
明虚静静的望着他,感受到他的豁达,明虚不由得笑了,“没那么严重,只是间歇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等到间歇为零,你的生命也就到头了。”
沈奇耸耸肩,摸了摸额头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无论如何,能活到现在我已经要偷着乐了,更何况,我现在受伤几乎都不用上药进医院,光这些医药费省下来,我也赚翻了。”
飙车,真心是门危险的职业!
每一个获得优化的人都会得到一项天赋和一点副作用,只不过,麒麟基地的战士因为有完整的一套优化程序,所以,副作用被降到了最低,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沈奇显然没那么好的运气。
间歇性麻痹症,伴随而来的,是他比正常人快上近百倍的伤口愈合速度。
有失必有得!
明虚盯视他良久,最后,他放松了警惕,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能想开最好,希望你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走到最后。”言下之意就是不准备对他赶尽杀绝了。
沈奇暗自松了一口气,冲着明虚大大的一礼,“多谢。”
明虚双手合十,还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碰上明虚捣乱,赛车自然也不了了之,除了小净尘因为没能拿到白布查口袋里的筹码而耿耿于怀,薛芃和沈奇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赛车上,小净尘只好撅着嘴,耷拉着脑袋跟着明虚走了。
不过很快,她又开开心心的抱着用筹码兑换回来的软妹币兴冲冲的奔回家里,直冲白希景的房间,“爸爸,我赚了好多好多的钱,我可以养活你……”
激动雀跃的喊声戛然而止,小净尘呆立在门口,错愕的望着坐在落地窗前的白希景。
白希景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色衣裤,干净整洁得一层不染,却衬得黑发中的银霜刺目鲜明,朝阳从窗外洒入,淡淡的暖暖的,为他扑上一层静谧的妆容,白希景静静的望着窗外,他没有戴眼镜,凤眸深邃却酝酿着令人心酸的涟漪,听见小净尘兴奋的喊声,他微微一怔,转头,微笑……
霎那之间,春暖花开,阳光普照~!
小净尘却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子就那么溢了出来,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希景微微一愣,忙起身,“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这话问出口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欺负他家闺女的生物存在么?
小净尘手一松,捆成扎的钞票立刻掉了一地,她也不管,踩着软妹币就朝着白希景扑了过去,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她闷闷的哽咽,“爸爸~~!”
白希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环住她,可是胸口的衣服却湿了,带着温热热的黏腻感,白希景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停的拍着她,哄道,“怎么了?是不是大山小山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爸爸去揍他们……,还是饿了?你想吃什么,爸爸让人去做……”
白希景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形成了习惯,可是,本该习惯爸爸全身心呵护的小净尘,此刻却觉得爸爸的声音令她这么难受,心里像是被铁索缠住了一般,一阵拧巴拧巴的疼。
小净尘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越哭越凶,大有水漫金山的趋势。
白希景不禁有些头疼,小净尘轻易不会哭,一哭起来绝对惊天动地,泛滥成灾,他只好一个劲的拍着她哄着她,让她哭个够,哭饱了她自然就停了。
果然,断断续续一个多小时以后,泛滥的姑娘消停了。
她抽噎着,紧紧拽着白希景的衣摆,抬起头,泪水洗过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仰望着白希景,认真的道,“爸爸,我一定会好好赚钱养你孝敬你的。”
白希景不禁有些晃神,平时让他啼笑皆非的话此刻听起来竟然莫名有些感动,恍然之间才发现,原来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抱着爬楼梯的小屁孩,而是长成了个能够为他遮风挡雨的大姑娘,虽然,因为他的溺爱,这位姑娘天真单纯得吓人,可正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天真与单纯,让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摔得一脸血跌得满头包。
白希景突然失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着豁然与畅快,他一心只想着为女儿创造一个能够无忧无虑快乐逍遥的帝国,却忘记了,以她的秉性,这个世界的规则根本就束缚不了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小净尘天性凉薄,无欲无求的她,又有什么能够让她患得患失束手束脚?!
活到如今二十岁,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有多少,可是,除了方丈师傅和白希景,根本没有任何人能真正让她悲让她喜,这个世界的规则于她又有何关系?
说句难听的,哪怕她成了穷凶极恶的狂徒,以她的身手也根本无人能够抓捕到她,无法让她接受制裁,一切律法就只是空谈而已,可笑他竟然一叶障目,到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世界,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佛祖坐下的镜花水月,她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曾执着过,又有什么是她在乎的。
如今能让她真情流露,说出“爸爸,我一定会好好赚钱养你孝敬你”这种话,白希景突然有一种将俯瞰众生的佛陀拉入红尘的错觉,感觉……真特么的好~~!
白希景咧嘴笑得像犯二的大山一样,压着小净尘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好,爸爸等着你养。”
“嗯。”小净尘重重一点头,仿佛许下了承载一生的承诺。
一转头,她认认真真将满地的软妹币给捡了起来,一张张数清楚,然后拉着大山算账,爸爸的吃穿住行一样一样的算清楚,然后自以为赚了大钱的妹纸傻眼了,特么的她辛辛苦苦一晚上,竟然还不够爸爸吃两顿饭……,一日三餐神马的太贵了有木有~~!
被坑了十四年的爹终于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开始坑女儿了,撒花,庆祝一下~(≧▽≦)/~
412 白希景的爱与恨
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小净尘开始为了软妹币而发愁,但是,这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她有更重要的忧要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只能眼巴巴望着明虚求帮助。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是师傅和爸爸,其次就是菩提寺的师兄师侄们,大山小山甚至还要排在他们后面,于是,明虚师侄自然沦落成她的狗头军师。
明虚慢条斯理的吃着蔬菜沙拉,看起来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实际上他额头已经挂满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爸爸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长白头发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和尚,不是神仙,哪可能让他不长白头发光长黑头发,你要是实在看不过,直接让他剃光头不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拙于解释的小净尘根本无法用言语说清楚自己的感受,一般人长到五十岁开始冒白头发当然很正常,可是白希景是一般人么?
就算他是一般人,也没道理才半个月不到,就满头青丝变得花白吧,这不科学。
小净尘隐隐知道白希景的问题与之前昏迷有关系,可是她又不是医生,哪里搞得清楚这些,无奈之下,只好来找明虚求救,可谁知道这个师侄竟然一点都不重视这个问题,完全一副敷衍的态度。
小净尘紧紧抿着薄唇。腮帮子气鼓鼓的,瞬间就怒了,她一掌拍在桌面上,直接将厚实的桌子给拍塌了,清脆的蔬菜混着雪白的沙拉撒了满地,小净尘指着明虚,怒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怎么救爸爸,我就揍得你比他的白头发还多。”
明虚:“……”威胁啊,红果果的威胁啊有木有~!
明虚知道小净尘从来不说谎,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要揍得他的白头发比白希景的还多,那他得多劳心劳力劳神啊……,光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披着人皮的野兽发起飙了,恐怕连方丈师祖也扛不住吧,于是,明虚可耻的屈服了。
温馨的卧室里,白希景认真细致的吃着用女儿“赚的钱”买回来的极品燕窝,笑容盈满了眼底,“她今天又跑去骚扰明虚了??”
大山在一旁伺候着。闻言咧嘴笑出满口白牙,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嗯呐,明虚和尚都快被她烦得要超度了。估计就这两天,不是屈服就是跑路。”
“他不敢跑。”喝光最后一点汤,白希景优雅的擦着苍白的唇瓣,道。“他带着师傅的命令下山,绝对不敢跑。也不会跑,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跑,他也绝对跑不过净尘的。”
大山微讶,“难道他真的有办法……??”
擦嘴的动作微微一动,白希景敛下了眉,“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我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大哥……”大山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不忍心的望着白希景的略显苍白的脸色,白希景却无所谓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示意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汤盅,“听说你挖空了净尘的宝库。”
“呃……”大山尴尬的讪笑,摸摸鼻子,“咱不是看大小姐很有财运么~!”
白希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让他做出那么不优雅的动作,不得不说,大山筒子,您真心圆满了。
“一夜上千万的赌资竟然还不够我吃一日三餐,也就只有她会相信。”白希景淡淡的道。
大山讨好的笑笑,举手发誓,“她的钱我都好好存着呢,这不是怕她没有金钱概念,被人忽悠了么。”
“你心里有数就好。”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白希景对大山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他也知道,小净尘从小被娇养着,对金钱真心没什么概念,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想想不禁有些好笑,“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但从另外一个方面讲,却也未必是坏事,如果不是这一遭,我竟然不知道净尘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此话一出,大山立马就乐了,“可不是么,大小姐每天晚上跑到卓越城去通杀四方,她的赌运从小就好得离谱,我知道她肯定能赢钱,却没想到她能把那些要赌不要命的狂徒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些家伙不但不因为被她赢光了钱而记仇怨恨,反而把她当菩萨似的供着,想要取经,哎哟,你不知道,看着那些人围着她伏低做小的样子,我可笑得肚子都痛了,真是太有才了。”
“岂止是有才啊。”白希景感叹了一声,随即严肃了表情,“过几天,你找个机会让她明白,赌博还没有上班来钱快,把她引回卓定大厦去吧~~!”
大山一愣,“大哥?”
白希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我的一切最后终归是她的,以前只当她单纯快乐的什么都不懂,我就想着让你和小山接管我的一切,只要能保护她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就好,可是现在,我明白,靠人不如靠己,她既然有这种天赋,我还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存在价值。”
否则,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方丈师傅和他这个爸爸双双离世后,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信念。
想到那一室的殷红和血腥,大山羞愧的低下了头,讷讷的道,“大哥……”
“我没有在怪你们,只是希望她好。”白希景诚恳的道。
大山狠狠抹了把脸,认真的迎视着白希景的目光,语气坚定有力,“大哥,我向您保证,只要我活着,只要小山活着,我们都会像忠于您一样的忠于她。”
“好。”白希景静静的应了一个字,却放下了他心里最沉重的忧虑。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房门打开,小山走了进来,他奇怪的看了一眼眼眶发红的大山,冲着白希景道,“大哥,那家伙快不行了。”
白希景嘴角一勾,说不出的凉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