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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光’?”于朗插嘴说道。
“对,另外一个原因也可能和人数有关。你别忘了信的人越多信念力量就越强大。”
“这么说他们一边在进行实验一边则偷偷地发展信众,可是他们凭什么让民众相信他们,毕竟他们可没有什么神力可供展示。”
“他们确实没有,不过他们有钱。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信力会的成员中有好多位都是欧洲一些大家族的重要成员,还有一些财团在背后为他们提供资金上的支持,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
“罗斯柴尔德!”于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神秘的犹太人家族曾经控制了整个欧洲的金融界,虽然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损失惨重,表面上看起来已经风光不再,但其真实的实力谁也不知道。
“我之前说过信力会的中国分部是最近几年才成立的,起初他们主要从事的是慈善活动,所以政府对他们监管很宽松,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查报告显示,他们正是借慈善活动来掩盖一些非法活动。”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取缔他们啊?”于朗不解,反问。
“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信力会毕竟在国外有很深远的影响力,而且他们的行为用现行的法律还难以界定是否违法。”
“什么意思?”
“比如说他们搞的这个‘信仰之光’俱乐部,专门为一些有困难的人解决生活问题,还免费给老年人做一些保健服务。虽然他们在宣传方面有些主观唯心,但毕竟没教唆人们杀人放火,也没有违背公认的科学理论。其实也不能说是主观唯心,他们用的那些方式在国外都是一些很常用的安慰疗法,比如说他们强调心态的重要性,以及信念的力量,这些我们平时不也都看得到嘛。”
严潇说到信念的力量,于朗立刻想起曾经在那张宣传单上看到的话:“信仰是最神奇的力量!”这句话中的“信仰”恐怕就是对信念力的神化,如果这个组织人为地创造出一个神祇或者一种理论来获得民众的信仰,这显然很符合对“造神”一词的定义。
把一个普通人“神化”,其实无论古今中外,这种极端的个人崇拜一直都未曾停止过。特别是在古代,将统治者“神化”是统治阶级维持其统治的一种手段,比如说将皇帝叫作天子,将他们同某种图腾,譬如说龙联系起来,并且在他们的身上大做文章,赋予他们种种神异性,这些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彰显其作为最高统治者与普通民众的区别,以便加强其正统性。
“你们派人进入组织内部调查过吗?”
“这个还用你说,自然调查过,你以为我是在瞎掰啊!”严潇不满地瞪了于朗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的调查员难道就获得了这么一点表面的东西吗?这也太差劲了吧!”
“拜托,我还没说完呢!你听完再插嘴好不好?”严潇的声音骤然拔高,柳眉倒竖地叱责道。
于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说你说。”
“据说这个组织的领导者叫作摩多,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一身黑袍罩身,谁都不知道这人的长相。而且这人非常注意保护自己,几乎从不在公众场合出现。”
于朗撇了撇嘴:“看这架势和邪教教主似乎没什么区别。”
“另外,他们针对内部会员的资料显然具有一些洗脑的性质,关于这个我们专门咨询过权威的心理学家。我曾经去听过他们一堂面对公众的宣讲课,虽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现场的煽动性非常强,即便去之前我已经做了一些心理上的干预,在会场的时候依然会情不自禁地被鼓动。”
“他们有没有进行个人崇拜方面的宣扬?”
“这倒没有,但话里话外确实有些这方面的暗示,而且有很多迹象表明这个‘信仰之光’有可能会往邪教的方向发展。信力会作为‘信仰之光’的后台想必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暂时还没调查清楚这个实验到底是中国分部单独进行的还是欧洲总部的指示。当然无论调查结果如何,‘信仰之光’和信力会中国分部都可能会遭到取缔,之前一直容忍他们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他们。郭小鹏虽然死得诡异但却无论如何都算不到信力会的头上,薛沐的死算是为这件事情打开了一道口子,但也不明显,毕竟所有证据都指明他是自杀的。不过现在有了这张存储卡,一切就都好办了。”
“你觉得你们领导会相信薛沐的话吗?”于朗迟疑地问,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你可别把我们当成普通的警察,告诉你,比这更诡异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严潇傲然说道,但见到于朗脸上都是不信的表情,那傲骨铮铮的神气立刻泄了三分,“呃——我不是说我,是别人。”
于朗笑了笑,严潇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说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单是严谨的逻辑思维就相当难得。
听严潇话里的意思,这些保密机构似乎真的存在,于朗想起美国著名的科幻剧集,便笑着问道:“难道你们局里也有类似‘X档案’一类的东西吗?”
严潇一听于朗的询问,立刻眉飞色舞起来:“这个自然有,不过不叫‘X档案’,具体叫什么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机密。”
“都是机密,都是机密你还和我说这么多?”于朗撇嘴嘲讽道。
严潇刚想还嘴,却发现于朗突然皱起了眉头。
“我总觉得似乎哪里还有不妥。”于朗摸着下巴说。
“已经够清楚的了,这个录音完全可以说明白。”
于朗却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因为读者多,故事中的人物就活过来的解释很扯淡,古今中外有那么多著名的作家,他们的作品读者也不见得会少于薛沐的,为什么他们故事中的人物没有活过来?薛沐也说过他采取的这种虚实结合的叙事方式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使用过,那么其他使用者的故事中是否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现象?如果出现过,那为什么从未听说过呢?”
严潇被问得愣住,她之前所做的那些推测都是灵光一现想出来的,而于朗的这个问题显然并不简单。细想一下,也确实有道理,历史上有那么多文豪大家,他们的作品也是千万人诵读,甚至持续几百年而不衰,但却从未出现过如此灵异的现象。按说,薛沐的故事除了在网络上连载这点和他们有所区别之外,其他的无论是读者还是传播方式都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难道是因为薛沐的故事是在网络上连载的原因?”严潇犹疑着说。
“怎么可能?网络上点击率高、流传率广的网文比比皆是。文章发表的载体不是关键,一定有另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于朗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几眼,就各自低头凝眉敛气地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严潇率先打破沉寂:“哎呀,不想啦,不想啦,这么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局里那帮分析员去想吧,不管了,反正我是完成任务啦!”严潇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立刻悲惨地大叫起来,“都晚上九点啦!怪不得我这么饿。”转头发现于朗正错愕地看着她,“你不饿吗?你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有?”她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向冰箱走去,拉开冰箱门看了一眼便又沮丧地关上,瞪着于朗抱怨道:“你们家老鼠是不是都饿死啦?你这冰箱难不成是新买来的吗?这么干净。”
“拜托大小姐,我昨天刚从医院回来,之前的食物都扔掉了,还没来得急储备。”
“这么可怜啊。”严潇撇着嘴,接着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走吧,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安排你吃顿好的去。”
严潇的做派让于朗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找到薛沐的留言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起码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管还有些细节没有弄明白,但想必国安局方面自会推敲明白,估计从此之后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这样一想,于朗心里豁然开朗,从薛沐死后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阴霾也逐渐地烟消云散了。
“丫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专挑贵的点啦,别到时候不认账。”于朗从桌子上捡起钥匙,在手中上下抛着,脸上都是阴险的笑。
“切,”严潇面露不屑,“你到我们局里打听一下,小严姐什么时候不认账过。”
看严潇的意气风发,想起她开的那辆奥迪A4,于朗还真好奇这小丫头会带他到什么奢华的地方去。虽然嘴上说要狠狠宰严潇一顿,可于朗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女孩来花钱呢?
不过于朗显然高估了严潇的野心。
在他随着豪迈的“小严姐”走进街边的一家大排档之前,他绝对不会想到严潇会如此出人意料。真不知道到底是这丫头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的,还是听他说自己要狠宰她一顿的时候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就是你说的吃顿好的?”于朗面带嘲讽地看着严潇问道。
“是啊,我告诉你这家店的馄饨是一绝,不信你尝尝。”严潇对于朗的嘲笑如若未见,脸上更是一片云淡风轻。
“你之前来过?”
“那当然。”
“什么时候来的?”
“好久之前了吧,也是另一个朋友带我来的。”
“噗!”于朗把口中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还好他及时低下头,不然对面的严潇可就惨了。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告诉你这可不是第一次啦!”严潇显然心有余悸,脸上都是后怕的怨念。
“对不起,对不起。”于朗拿着餐巾纸擦着嘴角的水迹,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严潇,“这家店我没记错的话是半个月前刚开的。”
“瞎说,你怎么知道是刚开的?”严潇依然死不认账。
“拜托严大小姐,这家店距离我住的地方还不足五百米,我能不知道?”于朗无可奈何地说道,抬眼发现面前的严潇脸上好像挂不住了,立刻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倒没错,这家的馄饨确实不错,馅大皮薄,润滑爽口,汤汁鲜美,吃过之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你要是不刷牙,那味道能在你嘴里盘旋三日不绝啊。”
听于朗说得好玩,严潇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恼怒自然消散无踪。
“用不着你帮我圆谎。”严潇白了于朗一眼,随后撅着嘴解释道,“我原本是想请你吃顿好的,可下楼我才想起上个月的工资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要是真请你吃顿好的,我这接下来的一周就要喝西北风了。所以——大不了先欠着,下个月发工资再请你啦!城西望海楼,怎么样?这次说话一定算数的。”
严潇的眉宇间都是歉意,于朗原本就没打算让严潇请他,现在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自然满口答应:“好好,那就等‘小严姐’下个月的大餐。”
这家店虽然刚开不久,但于朗却是这家店的常客,喊来服务员,点了一些小菜和两大碗馄饨,两个人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之后,于朗付了账,两个人便走出店门。天上阴云密布,星月俱无,远处的天际偶尔闪过道道闪电,但却不曾听见雷声。
“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于朗抬头望了望天,转头对严潇说。
“好,那我走啦。”严潇点头,径直向自己的车走去。
“对了,是不是就没有我啥事了?”于朗突然问道。
严潇站住,转过身,掠了掠前额的头发:“嗯,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了,不过也说不准,你最好还是不要离开西兰市。”
“行,那我知道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吧。那什么,有什么大的进展你也告诉我一声,在不违背政策的情况下。”
“嗯。”严潇应了一声,打开门坐进去,向于朗摆了摆手,便发动车子驶出小区。
于朗看着车渐行渐远,便转身往回走。谁知刚走到楼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便进了楼。
是苏真。
于朗心下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他住的这栋楼最高只有七层,所以并没有电梯。苏真走得很快,于朗奔进楼道里的时候,连她的影子也没看到。他想也没想就向楼上追去,一连爬了三层才觉得有些不对,按说这么寂静的楼道中,如果有人的话应该发出脚步声才对,但他却听不见一点儿声音。正自犹疑,身后却陡地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
“喂?”
于朗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苏真从拐角处走出来。
“你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干吗?”苏真笑着问。
“我还没说你吓我一跳呢。”于朗吁了口气,“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我妈今天下午出院啦,刚刚把她送回家里安顿好,想着我也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你。
对了,你的脸好点没?“苏真说着突然伸手过来摸于朗的脸。
“好多啦!”对于苏真的动作于朗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躲,因为他看到苏真脸上写满对他的担忧。
“你家住在五楼吧?”苏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似乎有些不妥,立刻收回手,然后故作不知地问道。
“对啊,上来坐坐?不过先说好,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请你喝清水。”于朗笑着说,心里却突然想到那个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