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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胃里,竟然有一大半是军人的衣物,这些衣物已经被咬碎了,全都是一条条的布条子,有一到两指宽,三四寸长,有的布条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在这些布条之间,还夹着很多的青草树叶之类的东西。
“这兔子肉,我们还吃吗?”看到兔子的胃里有军人的破衣物,肖意问了白彩姑一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白彩姑捡了一根小树枝,把兔子胃里的东西翻了个遍之后,对肖意说到:“这兔子,八成是把那些军人身上的衣服当成了树叶,所以才吃到了脖肚子里去了,我们不必在意,继续烤兔子吃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白彩姑说这话时,立即就感觉到胃里有东西想往外喷,肖意的感觉,也是差不多一样。
肖意用一条细木头把兔子肉穿好后,放到火上去烤,一股浓浓的肉香味,立即就从火上传了过来。
“肖意,这兔子没有吃过死人肉,他只是把死人的衣物吃了一些,他会死在我们的枪口下,决不会是偶然的,这一定是金十一捣弄的鬼,如果我们今天不把这野句兔子的肉吃了,那以后我们想在这林子里打猎充饥,金十一就会出来捣鬼,到时我们将没法吃林子里的猎物了。”白彩姑在心里这样对肖意说到。
肖意点了点头,她从兔子胃里的东西,也看出这兔子没有吃进入林子的军人血肉,它只是吃了一些军人的衣物而已,而白彩姑的心思,肖意当然也能察觉到,现在白彩姑还这么说,肖意也就没有怎么好说的了,只有点了点头。
兔子肉烤熟了,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但白彩姑和肖意吃这兔子肉时,就如同嚼蜡一样难以下咽。
两人把兔子肉吃掉了大半,剩下来的,扔到了树丛里。
天上的飞雪,稍微的小了一些,但天空中还是没有太阳,茂密的树林里,阴沉沉的,继续向前走时,白彩姑不敢多转弯,每走一步都小心的辨别着方向。
这一次,两人都是小心再小心,白彩姑相信自己不会再一次在林子里打着圈圈了。
林子里,有大的山头也有低矮的山头,两人接着向前走,高大的松树林,变得越来越茂密了,有时一连走了半个多钟头也没能看到天空。
“看,那里有血!”走到中午,肖意忽然指着一棵巨大的松树叫了起来。
白彩姑一抬头,马上也看到了一棵松树上,离地面大约两丈高的地方,有血从树上流下来的明显印子。
“走我们到上面去看一看。”白彩姑对肖意说道。
肖意点了点头,和白彩姑一起小心的向有血迹的大树走去。
走到树下之后,两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肖意这才弯下腰,背着白彩姑向树上爬去。
爬到了有血迹的地方,两人一眼就看到有血向下流的地方,有一小块绿色的军人衣物,那衣物被一个树丫勾住,像是军人挣扎时被勾烂的。
衣物上还有很多的血迹。
血迹已经全凝固了,有不少的地方,还变成了浅紫色。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血迹变成了这个样子,说明这血洒在这树上至少有十多天了。
白彩姑拾起树桠上的破衣物,看了几眼,又放到鼻子前去闻了一闻,他只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别的怎么也辨别不出来。
“看这血迹的样子,就知道是那些军人留下来的,不会有错,你看,这树皮上明显的有人爬过,这是刀刮过的印子,动物弄不出这样的印子来。”肖意指着松树说。
白彩姑却摇了摇头:“这印子,看起来很新,松蜡还在向外冒,像是后来的人留下的。”
肖意一看,果然如白彩姑所说。
“爷怀疑怎么?”
“我担心这又是金十一弄出来的把戏,刚才那只兔子在我们的眼前跳来跳去,就是金十一弄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把我们的意志力全部打没了。”白彩姑说:“这血会不会不是人血?而是金十一拿别的怎么动物的血来骗我们?”
第747章 篝火边的梦
肖意一听白彩姑的话,不出声了,她用手指甲在树上刮了一些血块,放到嘴里去,轻轻的用牙齿咬了几下,眉头一皱:“爷,你的担心果然没有错,这不是人血,而是一种禽血。”
白彩姑一愣:“你确定不是人血是禽血?”
“我能确定,我从小在深海里长大,和所有的海灯幽灵一样,对气味很敏感,人的血,有一股咸味,那是因为人天天都吃盐。这血迹里的血,没有咸味,却有一股特别腥臭的味儿,我猜这应该是鹰的血,只有鹰才天天吃老鼠,只有吃老鼠动物,血才会有这种特别的腥臭味。”肖意十分肯定的说道。
两人又接着向前走,走了十五六分钟之后,白彩姑和肖意都闻到了一种腐臭的气味,这腐臭的气味虽然很淡,但在这满是松香味的树林里,有些格格不入。
在一棵大松树下,有一堆小小的乱石,全都是一些不大的石片,这些石片看上去没有怎么特别,但肖意很快就闻出来了,那些腐臭的气味,就是从这些乱石里传出来的。
白彩姑和肖意把乱石翻开,没多久,一个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猫头鹰尸体,出现在了白彩姑和肖意的面前。
猫头鹰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溃烂成污水的肌肉,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那大松树上果然不是人的血,而应该是这只猫头鹰的血,肖意的推测一点也没有错。
把那松树弄得血迹斑斑,一定又是金十一故意弄出来迷惑人的伎俩。
而在白彩姑前面来到树林里的四人小组,应该也发现了松树上的那些血,但他们一定没有发现这只埋在乱石堆下的猫头鹰尸体,极有可能把树上的那些猫头鹰血当成进入树林的战士留下的鲜血了,而在鲜血旁边留下的那些刀印,应该就是四人小组爬树时留下的。
想到四人小组中的四个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白彩姑的心里,又暗暗的增生了一股防备,心里还对肖意说到:“看来四人小组应该就是在这一带遇上麻烦的,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肖意点了点头。
实际上,自从进入这一片树林之后,两人都是神经紧绷,没有任何时候不是小心翼翼的。
尽管这样,两人还是没能逃脱了被打击的命运,要不是身边带着肖意,顺利的从雪地下逃脱,白彩姑说不定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
又向前走了一阵,天色变得暗淡了下来,被高大的松树遮盖着的松树林里,更是提前一步进入了夜晚。
有了前面两个晚上的危险遭遇,天一黑下来白彩姑就不敢再向前走了,一是担心晚上黑,有可能会迷路,说不好又会原路返回,二来白彩姑担心会误入金十一的圈套而送掉性命。
先前没有注意到时间,所以也没能打到怎么猎物,白彩姑和肖意现在只能吃身上带着的干粮了。
趁着天还没有全黑下来,白彩姑亲手捡了一些石子,做了一个方向标记,然后捡了一些枯枝,生起篝火,和肖意一起在篝火边坐下。
雪还在下,而且是下得不轻,风却停了,那些雪花,掉落在松树上,把树顶遮盖成一片片白色。
坐在篝火旁边,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白彩姑靠到篝火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歇息。
肖意靠到了白彩姑的怀里,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然后把白彩姑的大衣扣子打开,身子靠到白彩姑的怀里。
美女入怀,白彩姑立即就感觉到怀里热乎乎的。
“这里太冷了,还是穿好衣服吧,免得生病就麻烦了。”白彩姑把肖意扔到一旁的大衣拾起,披到了她的后背上,嘴里说到。
“我没感觉冷。”肖意笑了一下说到。
肖意的话虽然不假,但她还是拉了一下白彩姑帮她披到身后的大衣,把后背盖住。
虽然没有感觉到冷,但肖意也没感觉到热,披个大衣,没有怎么关系。
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两人一闭眼就立即进入了梦乡。
白彩姑一睡着,就感觉到怪梦一个接一个的向自己袭来,但都做了一些怎么梦,白彩姑又没有清晰的记忆,总之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就是了。
一个轻轻的声音在林子里响了起来,白彩姑一回头,立即就看到了金十一的影子。
金十一的身后,和昨天一样跟着一大群的鬼魂。
一看到金十一的影子,白彩姑心里的火气立即就冒出来了,他双手紧握着冲锋枪,对准金十一勾动扳机。
扳机勾不动,枪更是没有响。
白彩姑这才想起,自己在入睡前,上了枪支的保险。
摸了许久,白彩姑终于摸到了枪的保险,手儿有些笨拙的把保险打开。
再次把枪口对准金十一,白彩姑右手的食指一动。
这次扳机是勾动了,但枪没有响。
白彩姑想了一下,又想起手里的枪没拉枪栓顶子弹上膛。
再次抬手,白彩姑拉了一下枪栓,却发现枪栓拉不动,再拉了一次,这次枪栓是拉动了,但总觉得方向不对。
白彩姑有些迟疑了起来,他看了看前面的金十一,看到金十一正双眼冷冷的看着自己,和自己之间地距离,大约有近十丈。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冲锋枪,白彩姑没发现枪有怎么异常之处。
可是自己刚才拉枪栓时,怎么会有怪怪的感觉?还有就是自己怎么忽然对枪这么陌生了?没开保险就勾扳机,开了保险又忘记拉枪栓,我白彩姑可从来不是这样用枪的。
白彩姑伸手去勾扳机时,人立即就迟疑了起来:刚才的一连串动作,让白彩姑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该不会又是金十一又弄出怎么见不得人的把戏来了吧?
白彩姑收住了要勾扳机的手,想了一想,把手伸入口袋里。
手儿伸入口袋,刚一摸到口袋里的佛宝脑舍利,白彩姑就感觉到一种清凉的东西向身上流来,整个人立即就震了一下。
眼睛忽然一睁,白彩姑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低头一看时,白彩姑看到自己的长枪还背在身后,再一看怀里,发现肖意睡得正香,而她身后的长枪,已经被自己接拉了过来,枪口正顶在肖意的下巴之下,再一看枪的保险,看到肖意的枪不但保险已经拉开了,就连子弹也顶上了枪膛!
只差一勾扳机了,一勾扳机,肖意的小命就会立即完蛋!
怪不得自己刚才拉枪栓的时候感觉到怪怪的,原来自己拉的枪栓时不是向胸口方向拉,而是向着地下拉!
怎么会做出这样怪异的起动?白彩姑有些不明白。
这时,白彩姑忽然想起,四人小组中两个中弹身亡的人,子弹就是从下巴处打向后脑,在今晚之前,白彩姑一直认为那两个死去的人,是在睡着的时候被对手开枪打死的,现在白彩姑忽然不这么认为了:那死去的两人,不是被对手打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同伴在梦中打死的,情景就和刚才一样
难怪四人小组从森林里出去时,活着的人发疯了。一个人,就算你再坚强,若是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战友打死了,你能不发疯吗?
白彩姑抬眼向四周望去,怎么也没有看到,午夜的山林,静悄悄的,只有雪花在无声的飞落。
把顶在肖意下巴处的长枪移开,又把枪的保险推上,白彩姑想了一下,从身上取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
这不是一般的矿泉水,这矿泉水,泡过脑舍利。
流动的凉意,在白彩姑的胃里散开,让他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白彩姑相信自己刚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起自己没法解释的梦,这梦,一定和金十一有着某种的联系,那金十一不是很怕脑舍利吗?喝了这水,相信一定会有用的。
拔弄了一下篝火,让火重新旺盛的燃起,白彩姑又把身子靠到了石头上,闭上双眼。
怀里的肖意在睡梦里动了一下身子,向白彩姑的身上挤得更紧了一些,心里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又接着继续睡。
没有多久白彩姑也再次睡着了,只是这次睡着了之后,白彩姑的脑子里不再有奇奇怪怪的梦了,加上怀里的肖意身上有一阵阵的暖意传来,白彩姑的这次入眠,睡得很好。
天还没有透亮,白彩姑和肖意就在一阵怪异的响声中惊醒。
“是野狗!”白彩姑听了一下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惊恐的叫了一声。
“快上树!”一听到白彩姑说这声音是野狗发出来的,肖意立即大声的叫到。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地上跳了起来,跳起来之后,肖意一躬身,把白彩姑背到了后背上,眨眼的工夫,就爬到了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