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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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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民道:“那个姓彭的很可能是要用你的骨殖做什么邪术。你多小心!我现在是个废人,帮不上什么忙,如果需要叫李扬去。”
“不用。彭大哥很邪门,李扬去了也是当炮灰往里填。你们要真想帮我,就尽快联系到马丹龙,也只有他了。”
“好,就这样吧,保重。”
电话挂了。我看着远方没有尽头的路,长长舒了一口气。
在路边打了个车,第一时间赶到高乔小区,凭着记忆,我七扭八拐终于找到了马丹龙的住所。可铁门紧闭,上面还挂着重锁。我踩着砖头跳到门前,隔着窗户往里看。
窗户上糊了很多张旧报纸,看不清里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缝隙,眯着眼往里看。屋里空空荡荡,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遍地垃圾,十分荒凉。地上有一片黄黄的东西,仔细看,原来是挂在门楣上驱邪的道符掉了,我看得咽了下口水。
屋子里光线极差,加上有这么一张道符,感觉有一种阴森的寒意。
我正看着,突然背后有人喊:“干什么的?”
一回头,看见个老娘们出来倒脏水。我赶紧道:“大姐,我来租房子,看看。”
那老娘们脸色一变,左右瞅瞅,低声说:“小伙儿,可别在这租房子。这,这间房子不干净。”
“啊?”我回头隔着玻璃又看了一眼屋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踩着砖头跳回来。
老娘们道:“这房子里据说死过人,不干净,一到晚上里面就有响,像是有个皮球弹来弹去,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吓死个人。我是为你好,赶紧走吧。”
我不太甘心,说道:“我听朋友说,这里好像不久前有人住过……”
“那个人就不正常,早出晚归的,关屋里就不出来了。要不是怕多事,我们早就报警,不定从哪潜逃来的通缉犯呢。前些日子就搬走啦,没声没响的,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走的。不说了,天这么冷,赶紧回家吧。”她提着脸盆走进巷子里。
**。这马丹龙果真是江湖浪人,行迹飘忽,说走就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看样子只能等他自己现身了。
这一晚上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第二天去上班也是晕晕乎乎。经理看我这德性,骂都懒得骂,我知道自己快滚蛋了。还有更虐心的消息,在食堂吃饭时候,听同事说,集团总部老大来本公司视察,王雪居然成了随行大员,贴身秘书。两人关系不一般哟,老大五十多岁的年纪,老牛吃嫩草,走哪都带着王雪,估计王雪已经被拿下了,嘿嘿……
我看看自己,眼瞅着三十的人了,身无长物,朝不保夕,还被阴邪之物缠身,真是命衰啊。王雪跟了老大也好,哪怕做小三呢,也能吃香喝辣的。老男人还知道疼人呢。
熬到晚上下班,彭刚来接我,我们一起到了彭大哥以前的公司大楼。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大楼里人走得差不多,方便我们行事。我们进了安全通道,顺着那条暗道楼梯,一路向下。别说,这个鬼地方比花园小区那倒霉大厦都不遑多让,黑漆漆的,连个楼灯都没有。
两个人走互相还有个伴儿,我们一直来到一楼的底部,楼梯口被一堆杂物堵住。楼梯上横七竖八全是破木板子和一些铁架子,我俩打着手电往下看,在杂物中间,被清理出一条细细的窄道,仅能供一个人侧身行进。这条窄窄的道路,一直通向漆黑的楼梯深处,手电光亮根本射不透,越看越吓人。
彭刚这小子真有担当,他确实长大了。他拍拍我:“老刘,我先走,你跟我身后。”
我十分惭愧,他爸爸犯错跟他是没有关系的,本来是我的事,非给他牵扯进来。我正要说什么,彭刚一马当先,打着手电走了下去,我揉揉额头,轻叹一声,跟在后面。
走进楼梯深处,真有一种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整个被黑暗给包裹住了。此时寂静无声,只能偶尔听到不知从哪落下的水滴声音。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用手电照照:“到了。”
我走到他身后往下看,在楼梯尽头,有一扇铁门半掩半开,露着黑漆漆的缝隙。铁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福”字。




、第七十七章 恐怖的地下室

我和彭刚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手电落在铁门上形成两道光斑,门上布满了黑褐色的铁锈。
彭刚揉了把脸,一步步走下去,我紧紧跟在后面。来到铁门前,他正要有所动作,我先把手伸出来,抓住了把手,坚决地对他说:“我来吧。”
他没说什么,让开位置站到旁边。
我使劲一拉,铁门发出一阵令人牙倒的声音,“吱呀呀”开了。里面是浓墨一样的黑色,什么都看不着。我打着手电照射进去,可那黑色像是黑洞一样能吞噬光线。从外面看进去,里面是骇人的黑,如雾气一般消散不开。
彭刚喉头直窜,他站在我身后声音有些发颤:“老刘,怎么手电不好用呢?”
他这句无心的话,忽然提醒我了,我一下想到罗凤修仙的密室。那间密室也是手电光照不亮,只能用自然的光亮。我想了想,把手电熄灭别在腰上,从兜里摸出打火机,轻轻一擦,一团火苗燃起。
我举着打火机伸进黑暗里,果然照亮了方寸之地,里面似乎空间很大,空气流动的声音非常响,呼呼的,像是山风在黑暗中呜咽。火苗子被风吹得乱动,火光闪烁不定,我照了照,实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正要往里进,彭刚一把拉住我,声音苦涩:“老刘,我不抽烟没有打火机。”
“那你在外面等我。”我平静地说。
彭刚瞅瞅铁门里,又回头看看楼梯口,抚着肩膀,表情犹豫。
我拍拍他:“你不用担心,我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我比你想象的有能力有经验。再说,你爸爸找的是我,你进去只能添乱。”
彭刚不以为然,苦着脸摇摇头,他以为我是安慰他。他想了想说:“我拽着你吧。0咱俩一起进去,看情形不对就赶紧出来。”
我叹口气:“行吧。咱俩不能全军覆没,总的有个出去报信的,要不然平白无故失踪,那死的多冤,呵呵。”
彭刚点点头,他伸出手拽住我的衣服。
我举着打火机,带着他,走进铁门。
里面温度非常低,而且有风吹到脸上的感觉。打火机亮光有限,能看到的东西不多,我在脑海里勾勒出草图,这个地方应该是一块面积特别大的地下停车场之类的所在。空旷,是我最直观的第一印象。
黑灯瞎火的,又是如此之大的地方,根本就没个方向感。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尽量走猫步,沿着直线前行。
走在这样的鬼地方,浑身都别扭,觉得步步危机,每踏出一步都要鼓足莫大的勇气,神经绷得紧紧的,就跟走钢丝一样。
走出去没多远,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咔”的一响。彭刚在后面冒出一句:“什么?”
前面那一声没感觉怎么样,而彭刚冷不丁的这句话到让我吓得头皮发麻。我回头看他,这小子整个人被黑暗淹没,只能看到拽住我衣角的那只手。
我颤着声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打个招呼,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他的脸被火光照亮,显得有些苍白:“老刘,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往下照,地上是一个mp3播音器,在播音器旁边,压着一张a4纸,上面似乎有字。
我蹲下身,捡起那张踩了脚印的纸,把打火机凑过去看。这时,彭刚也把头凑过来,我觉得有热乎气喷耳朵上,一回头看他那张大脸,差点没吓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纸上的字。
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个黑色大字:播放。
我抠抠鼻子,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彭刚捅捅我:“赶紧播放啊。”
操,还用你说。我想了想,行啊,已经着了人家道,看看彭大哥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我捡起地上的mp3播音器,摁动播放按钮,里面徐徐而出一段和缓悠扬的音乐,我和彭刚对视一眼,这正是彭大哥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时听得那个催眠曲。
随着音乐,里面传出一个富有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缓缓闭上你的眼睛……随着我的声音进行深呼吸……对,一下呼一下吸……”
声音在黑暗中慢慢扩散远去,我四下看看,总觉得黑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这种感觉很不爽,就像是小白脸拿着香皂赤身**走进了关押重刑犯大狱的洗澡堂子。
我呼吸急促,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回头对彭刚说:“你赶紧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我…”他看看回去的路,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我知道,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勇气穿越黑暗。
我在地上找了一圈,踅摸到一块长长的破布条,用打火机点上,火苗子一下窜了起来,估计燃烧速度,足够他跑到出口了。彭刚接了布条看我,我摆摆手:“赶紧走。如果我失踪超过三天,你就去找李大民,你有他电话。让他通知我家里,剩下事不用我说了吧。”
彭刚喃喃说:“至于嘛……”
看他婆婆妈妈的,我心里一阵烦躁,大喝:“赶紧滚。”
他悻悻提着布条,进了黑暗中,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到了门口,敲动铁门,好让我放心。”
我站在黑暗中,手里握着播音器,声音从手指缝流淌出来。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位彭大哥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播音器放在地上,举着打火机继续向前。没出去多远,就听铁门“哐哐”响动,我长舒一口气,彭刚安全了,现在这里就我自己,总算可以自由行事。
我这个人好独来独往,自己拿主意,不喜欢团队作战,天生斥候的料。
凭感觉走了也不知多久,微弱的火光中,出现了一面墙壁。墙黑糊糊的,看上去很脏,上面似乎还有随笔画的涂鸦。墙壁前,有一个物事,让我眉角跳了一下。
那是一盏很老式的古灯,长长的架子,上面顶着一个黑色的灯碗儿,里面是黄糊糊的灯油。这时,音乐忽然停了,只有那个男人的声音,非常悦耳慈祥,他就说了两个字:“点灯。”
我呼吸急促,擦擦头上的冷汗,颤巍巍把打火机凑到碗里,“忽”一下火苗窜出来,亮了一大片。
不亮还好,一亮起来,照明墙上那一片涂鸦,我吓得倒退两步。
墙上画着一座阴森森的古庙,背景是铅灰色的天空。这座古庙结构奇特,形式奇古,因为墙上遍布水渍和蜘蛛网,整座庙看上去雾蒙蒙的,压得人心里难受。最诡异的是,庙门口点着两盏红色的灯笼,说喜庆不喜庆,说丧气不丧气,透着一种聊斋的妖氛之气。(该图参考这个故事官方地址,磨铁上的封面)
我沿着墙壁往黑暗中走,走出去没多远,又出现一盏古灯。我颤抖着点燃它,火光顿时照亮,墙上的涂鸦壁画继续在延伸。这面墙上画的似乎是一场很大的灾难,房屋倒塌,残壁断垣,遍地死人,堪称尸骨如山。仍旧是铅灰色的天空,有一支长长的队伍,从黑暗中走来。
队伍的远处是幽幽黑影,近处能看到队伍的模样,他们三人一行。前面的人打着招魂幡,中间的人抬着黑色的鼓。队伍里的人,皆都面目不清,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踏过尸体的城市,再次步入地狱。
这两幅画都有一种非现实的超现实感,画的栩栩如生,动人心魄,每张画里的人物或是建筑都非常逼真,跃然于墙面,尤其那一支怪异的队伍,真像要从墙上走下来一般。
我继续往下走,走几米便有一盏古旧的灯。点燃后,便照亮一方墙面。墙上的涂鸦画面,每一幅都极为虐心。有的画着群狗扑食活人,咬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血红色肠子拖了一地。有的画着山上一方巨大的平台,诸多黑烟一样飘荡的人影,站在上面,眺望远处浓云之外的城市。
那台子上写得几个血红的大字,让我知道了这些画的主题是什么。
台子上的字是:望乡台。
望乡台传说在人死后鬼魂进入阴间的必经之路上。亡魂站在望乡台,可以回顾阳间的亲朋好友,甚至能看到自己这一世即将腐烂的肉身。这种感觉可以想象,撕心裂肺,痛苦至极,从此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什么爱什么恨都随风而逝。
如果墙上的涂鸦是彭大哥所作,也只能是他所作,他画的就是——阴间。
我随着墙体往前走,墙上的画面也随着阴间的逐渐行进而进入地狱。十八层地狱,不再一一描述,每一幅都是无休止的酷刑,充满血泪和痛苦,展现了人类虐待自己同胞的智慧和想象力。
我看得遍体生寒,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往下走,有些图只是匆匆一扫,不敢细看。心里像是堵了大石头,那难受劲根本无法描述。
播音器里依旧放着舒缓的音乐,男中音的声音仍然充满了磁性:“放松……随着我的节奏深呼吸……你会发现自己进入一个美好的境界……”
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透了。看到这么多地狱受难的场景,虽然害怕,但我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这时,我点亮了最后一盏古灯。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最后一幅图应该是全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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