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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脸色苍白的关逸洋被护士推了出来,一行人来到顶楼的高干病房,关逸洋被安排在最里间,那里最是安静,适合静养。
苏雅此时才恢复了清明,看到脸色不大好的关老爷子,连忙主张他先回去休息。
关老爷子本来坚持,最后终是抵不过身体的警示,叮嘱了一番才让警卫员送回家。
苏雅看着唯一的外人梅媚,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
“梅媚,这里有苏阿姨,你先回去吧。”
“阿姨,我跟关逸洋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就让我在这里帮帮忙吧。”
苏雅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女孩儿,样貌好,气质佳,家世好,知进退。她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儿媳人选,当年,初初知道儿子与她恋爱,她还默默在背后筹备了一番,洋洋本就该与这样的女孩儿在一起,这样的妻子只会对他的人生和事业有所助益,而不像那个所谓的林睿晨,除了不断给他添乱,还能做些什么?
想到那个林睿晨,苏雅的心里就不舒服,仿佛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难受至极。
梅媚一脸的诚意,关景程夫妇默许了她的留下,此时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心力去考虑其他。
“那就麻烦你了。”苏雅看着眼前与几年前相比,愈发成熟美丽的梅媚,心中忍不住惋惜,儿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放着这么好的对象不要,偏偏要死心塌地地与那个林睿晨纠缠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她没少训斥儿子,可是每次儿子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临了,该纠缠还是纠缠,该鞍前马后还是鞍前马后。她真是被儿子气得不轻,所以这一阵都与他冷战着。
病床上的人,精致的五官,依然鲜活得令人不敢逼视,只是比身。下的白色床单还要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的虚弱。梅媚紧紧压抑着自己想要上前轻抚他俊美脸庞的冲动,此情此景,由不得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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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振邦他怎么样?”李柔忘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付振邦,满腹的恨意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已久的牵挂和不舍,还有积聚已久的深情。
这个男人,她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
可是跟他硬气地对着干,几乎一辈子,换来的又是什么?
看到他伟岸的身躯,在她眼前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倒下,她觉得所有的坚持瞬时都失去了意义。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气的,还有什么好争的。
周医生放下听诊器,表情不复刚才的严肃。
“付司令只是一时的急怒攻心,血液上涌,休息一下就会没事。据我观察,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除了血压略高,没有任何其他异常。相信他马上就会醒过来。”
“谢谢你,周医生。”
“付夫人,不用谢,都是我份内的事。那我先告辞了。”周医生,收起他的出诊箱,起身告辞。
“振邦,你在说什么?”看到丈夫微微煽动的双唇,李柔低下身,侧耳倾听。
只是听到一个字,她的脸色就变得阴沉难看到极点,她霍然站起身,脸上不复刚才的柔情。
“袁悠,袁悠……付振邦你未免欺人太甚,到了这个时候,你心里惦记的还是那个肮脏的女人。”
五官略略扭曲,李柔的脸上满是疯狂。
“好,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临到门口,她又折返回去,目光停留在垃圾桶里那那支空了的注射器上,久久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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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上,付柏轩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照常将林睿晨锁了回去。略有不同的是,此时的他脸上难掩满满的倦色,一手支起额头,坐在了房内的沙发上,手肘撑在扶手上,闭目养神。
“付柏轩,三年前,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是你妹妹的真相,你才离开的?”林睿晨坐在床侧,很多疑问亟待她去理清。
付柏轩身子一僵,并没有马上开口,一直拼命忽略的事实,已经被赤。裸。裸地提了出来,他必须直视。他并没有他自己表现的那样无谓。
沉默地踱步到床边,付柏轩依着林睿晨坐下,双臂自然地由身后圈住她,将下颌安放在她瘦削的肩头,他闭上双眼,汲取着她身上专属的馨香。
“睿睿,我试过了,可是我忘不掉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满满的酸酸涩涩的滋味袭上了林睿晨的心头,身后的男人她曾用去了所有的心力去追随崇拜,交付所有的痴情向往。
她狠狠爱过,也狠狠恨过。可是如今,他们之间早已满目疮痍,过往的一切早已随风而逝。更何况,他们之间最难逾越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血缘。
“付柏轩,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我们根本不可能。”林睿晨突然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付柏轩紧紧拥着她,声音里是林睿晨从没有听过的脆弱无力。
“睿睿,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不能放手。”付柏轩的唇,沿着林睿晨的后颈脖,蜿蜒直上,虔诚而又热切,仿佛迷途的人急切地想要抓住一些支撑。
“付柏轩,你疯了!”
“睿睿,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早已经疯了。”修长的手指已经在开始撕扯林睿晨的衣物,付柏轩双目赤红,表情疯狂而迷离。
身上的压迫倏的加重,林睿晨感到付柏轩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制到她的身上,只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手上的动作停了。
“你没事吧?”身后响起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林睿晨转头,这才发现,付柏轩早已昏迷不醒。
“给他打了镇静剂,应该会睡一段时间。”付振邦声音放柔,看着面前这个熟悉非常的面庞。
林睿晨庆幸付柏轩心烦意乱竟忘记了锁门,可,面前的人一样让她无措。
她艰涩地开口:“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必须去看一个人。”关逸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必须马上到他的身边。
付振邦有些期待的浅笑僵在脸上,“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派人送你。”
“好。”
临走前,林睿晨回转身,“付司令,请务必保证我妈妈的安全,等我去看了关逸洋,我会来接她的。”
付振邦的心蓦的收紧,扯出一个浅笑:“好!”
林睿晨转身,离开这个对她而言,巨大的牢笼。
车子平稳的行驶,林睿晨心急如焚,关逸洋躺倒时,满身浴血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想一想某种可能,就让她忍不住地浑身哆嗦,一旦想到身边不会再有关逸洋这个人,林睿晨觉得呼吸也开始有些困难。
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珍贵,会不会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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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来,林睿晨急不可耐地拉开车门,几乎是跳着下了车,脚下一崴,她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司机眼疾手快地将她扶起。
“林小姐,小心。”
林睿晨道过谢,转身就朝电梯奔去。
轿厢里,光可鉴人的内壁,照应出满脸张皇的一张脸,林睿晨拍一拍双颊,好让自己的脸色不要看起来太苍白。
嗯,那个人告诉她,关逸洋已经脱离险境了,她应该相信他。
“叮……”电梯到了顶楼。
林睿晨迈出电梯,走廊里很安静,关家人对于这件事讳莫至深,想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内情。
整个顶楼的高干病房,很安静。
林睿晨深吸一口气,朝着最里间的那间过去。
轻轻叩门,里面响起很熟悉的一声“请进。”
林睿晨推开门,病房里只有一个人,此时正坐在关逸洋的病床前,背影很熟悉,那人正在为关逸洋擦拭着脸颊,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笑。
“阿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梅媚的笑容僵在脸上,后面的话也消弭在唇齿间。
“林睿晨,你来干什么?”梅媚站起身,不自觉地显露出戒备,在她看来林睿晨无疑是导致关逸洋受伤的罪魁祸首。
林睿晨的脸上显露一丝尴尬,她该如何自处?
可是内心的焦灼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咬着下唇,申明来意。
“梅媚,我只是想确认,关逸洋他——没事。”
“现在我告诉你,他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梅媚每次看到她就会莫名的紧张。隐隐的,她希望关逸洋醒来的时候不要看到这个人。
林睿晨不解地看着向她下逐客令的人,她们曾经是好朋友,可是如今眼前人满身竖起的戒备让她觉得很陌生。
“梅媚,我想我有那个权力看一看他,毕竟,他曾为我做过许多。而且”她蹙眉,略微考虑了一下措辞,继续道:“我跟他一直都是——好朋友。”关于她现在心中的想法,她不想袒露给别人,有些话只适合说给一个人听。
梅媚轻笑,“林睿晨,你还真敢说,关逸洋为你做了多少事?明着的,藏着掖着的,估计你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你又为他做了什么?除了一味的攀附依傍,自私地享受他的关怀,你为他做过些什么?毁掉他的大好前程,让他差点为你送命?林睿晨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
尖锐的刺痛感,从林睿晨的心尖儿顺着奔腾的血液弥漫全身,是她太贪心,还是她太纵容?他为她所做的,她怎么可以假装看不见?她怎么可以总是那样决绝?只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还有执拗到令人生厌的倔强?
低首,林睿晨心生后悔,细数过来,她确实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她原以为断然的拒绝就是对他最好的。
可是扪心自问,她真的做到了吗?可是这一切都是她与关逸洋之间的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梅媚,你现在说这些,是以什么立场来问的?似乎,你跟关逸洋早已经分手了。”林睿晨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不打算有任何的退缩。
梅媚立时被噎住,美艳的脸上,表情很扭曲。
“林睿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怒极反笑:“那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准备继续跟关逸洋不清不楚地纠结下去吗?”
“这些我不必跟你交代。”说完,林睿晨已经快步上前,擦过梅媚的胳膊,来到了关逸洋的病床前。
她实在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病床上的人,脸色还是很苍白,林睿晨看着,心疼不已。矮下身,她轻轻拨弄着关逸洋的额前的刘海,手指下滑,抚上了他苍白如纸的脸颊。
“洋洋,疼不疼?”看到这样的他,她终于卸下防备,亲密的呼唤脱口而出。
这些本来就深植于身体的骨髓深处,只不过,她一直选择逃避而已。
站在身后的梅媚,即使嫉妒得发疯也无济于事,眼前的两人,亲密和谐的画面,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她插足不了的。
突然一股大力猛的将林睿晨往后拽,她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苏雅一脸嫌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还嫌害我的儿子不够吗?”
极度的愤怒让苏雅撕去了平日的伪装,外人在场,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
林睿晨双手后撑,利索地站起来,苏雅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阿姨,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下次……”
“啪……”清脆的耳光声,阻隔了她要说下去的话,林睿晨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一章没有放关同学出来。
大家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
让他休息一下,呵呵呵,他追得辛苦。
23付柏轩的番外之那一年的阳光温暖了谁
在外人看来,付柏轩无疑拥有着足以让所有人艳羡的一切,英俊的外表,聪明的头脑,豪门的家世……总之,他就是上帝的宠儿,随随便便就能牵动大家的目光,成为众星捧月的焦点。
可付柏轩却宁愿用这些光环去换取,在别人眼里最习以为常的东西,比如说,一个充满温馨和爱的家庭。
从小,付柏轩就能感觉到,父亲与母亲之间冷若冰霜的关系。敏感如他,即使那样小,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这个家的不耐。母亲的极力缝补以及苦苦挽留。
他不止一次从睡梦中被吵醒,睁着茫然的眼睛,他从门缝里看着母亲泪眼婆娑,歇斯底里地控诉,因为怕吵醒他,偏偏又要压低声音,样子看来狼狈又狰狞。
而父亲则是面色铁青,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只有在他面前,父亲的脸上才微有暖色,母亲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似乎抓着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对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