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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往后看了一下,chen完全没有什么表情的跟着我往前爬,看那样子完全就是无视泥土湿冷的样子,我心里不由暗暗叹道,真是个怪胎。
没爬多久,我们便爬到了盗洞这一边的出口,由于我是在马睿智后边,所以根本看不到另一边是什么样,我暂时跪着把手从湿冷的泥土中抬了起来,如果再给我一段距离,恐怕我手都会冻得没有知觉了。
马睿智停在盗洞口往里面张望着,在他后面的我只能看到些昏黄的光,其他的就看不到什么了,而我身后的chen此时跟我的动作一样,也是跪着把手抬了起来,借着那昏黄的光我能看到chen的手显得有些粉红,显然是爬这一道儿上被泥土湿冷的气息冻伤了,刚才chen那没有任何事儿的表情显然不是真的没有事儿,而是能忍罢了,真是爷们儿一样的女人,看到chen被冻伤的手,我心里暗道,手上那强烈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马睿智看了一会儿,微微转过头来说道“他们没在这儿,应该是进入了下一个地方,我们下去之后万事小心,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
听到马睿智的话后,我点了点头,想必他是要我们做渔翁,见我们点头,马睿智先是缓慢往前爬了两下,到出口边缘的时候,马睿智双手一用力硬是撑起了整个身体,随即朝着右侧蹦了过去。
看到马睿智如此费力的出去,我感到十分纳闷儿,直接出去不就好了,还故意费这么大力气出去,难道是要显示自己有力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有趣了,边想着我边往前爬了两步,待我看到外面的时候我整个人惊呆了,这他妈的哪里有落脚的地方,距离盗洞口能够落脚的地方竟然离洞口有九、十米,而且还是高度,我若是没有仔细看的话,恐怕我跳下去不是摔死就是摔残,看到这情景我才知道为什么马睿智要费那么大力气往旁边跳了。
我并没有马睿智那么大的力气,我只能微微的在盗洞里面挪动我的身体,我要比马睿智瘦些,虽然高度我是扭转不了,但左右胳膊与盗洞泥土层之间还是有一些距离,当即我把头改到后方,把腿改到前方,双手按在泥土上缓慢的往外蹭了两步,直到再蹭一步腿就会腾空的地步才停下来。
我微微往两边看了看,马睿智刚才所去的是我现在左侧的石阶上,这石阶看着十分不稳妥,好像是镶在墙壁上的一样,但除了这条路就别有别的出路了,右侧和左侧一模一样,当即我双手使力按在泥土上,双腿往左侧的石阶上放,第一次我没放上去险些掉了下去,幸好chen抓住我的胳膊我才没掉下去,而第二次我费了好大力,马睿智也在另一边抓住了我的腿我才踩上了那个石阶。
刚到达那石阶上,我快速从石阶走到了平台上,刚才那一连贯动作我这辈子都没做过,如果不是有chen和马睿智,恐怕我现在早就摔到那距离高空十米左右的地方了。
呼出了两口浊气,我看向盗洞口,此时chen正在上面准备往石阶上跳,幸好chen的头发梳的比较规整,没有头发挡在面部,不然很耽误她的视角,chen的身材非藏苗条,竟然能够在那盗洞里面弓起身子,只见chen在盗洞口边缘处弓起身子,猛的朝着我们这边的石阶跳了过来,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华丽的弧线,片刻后只见chen双手扶地跳了过来。
看到chen这一系列华丽的动作,我不由叹服,也不由猜想她的身份,难道是有功夫的人?
第十七章 嗔怒法相
待chen到达我们这边之后,我们一行三人才算是到达了这个遗址,我朝周边望去,这个空间并不大,看样子应该有五十米长宽,在我们所下盗洞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个石阶,而这两个石阶的上边,也就是盗洞口的上边也有两个同样的石阶,看样子应该是当时为了装饰而做成的。
整个空间像是塔楼,楼梯在整个空间的最外侧倚靠墙的这一边,成螺旋状由上向下,从我现在的这个角度往下看根本看不到最下边,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下边的深度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目测的这个距离。
大致看了看整个空间的构造,这肯定不是古墓,如果是古墓肯定不会构建成这样,古墓的格局一般都是成甬道、耳室、主墓室相互连接所构成的,而眼前这个地方却像是古代塔宇,内部从高至上的螺旋石梯就像是古代塔宇为了给人落脚往上行进的平台,想必这个遗址应该是古代的一座塔宇,但如果这真是一个塔宇的话,为什么耸然的高塔会埋没到地底?
一边的马睿智‘咦’了一声,我转头向马睿智看去,之见马睿智右手推了推眼镜架,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墙上,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双手在衣服上搓了两下,手上的冻伤感不再那么强烈,当即走到马睿智身边顺着马睿智的目光看去,那墙上竟是一个石像,石像与塔壁相连,像是浑然天成的一体,石像呈佛陀状,面目表情似愤怒,眉毛皱起,双目圆瞪,看样子十分愤怒。
这里怎么会有法相?我暗道,对于法相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还是知道一点,法相在佛教里来说十分重要,像是佛教的象征性文化,虽然我叫不出这法相的名字,但这石像肯定是佛教的法相。
难道这法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看到马睿智目光如炬的看着那法相,我心中不由暗道。
马睿智看了一会儿法相,推了推眼镜架“这里怎么会有嗔怒法相?”
见马睿智惊讶的表情,我不由纳闷,这里有这法相有什么不对?难道法相这玩意儿还有什么说头?想到这里,我不由问马睿智到底怎么了。
马睿智别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怪异的说这里应该是古时候寺院藏经阁的镜楼儿,一般藏经阁就算是镜楼儿也不可能光是这种佛的反面法相,可这周围的墙上尽是些反面法相。
所谓的镜楼儿是古时候建这种规模的塔宇的地下面应该也建造或者是挖掘同样规模同样格局的建筑,这样是一是因为传闻说可以控制天地正气和灵脉的气息不外泄,二是可以稳固上方建筑致使不坍塌不损坏。
听到马睿智说这周围都是佛的反面法相,我不由转过脑袋看了看周围塔壁上的石像,果然如马睿智所说,上面的石像根本没有一个和正常佛像一样面露慈悲,神情平和,一个个不是面露愤怒和马睿智所说的那嗔怒法相一样就是面部有些狰狞,透着邪气的法相,顿时我只感觉整个空间显得异样的怪异。
整个塔宇我所能目及到的地方每个一段距离就是一个法相,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我不由转过头看向chen,此时chen只是坐在石阶上,右手不停的往脸上扇风,看到chen这举动我感到十分怪异,整个空间里并不是那么热,由于外界现在是凌晨半夜,外面的风甚至能通过盗洞吹到下面,原本就透着冷气的风经过盗洞里湿冷的泥土更显冰凉,现在吹在我身上也能让我感觉像是泡进了水里面一样,可身后的chen竟然像是热坏了似的往身上扇风。
不过扇风是人家自由,我也懒得多管闲事,那些法相我是不愿再看,随即我撇过目光要往下边看,而就在我目光沿着塔壁往下看的时候,正巧略过chen身后的那个法相,我只觉得那个法相龇着牙的嘴竟然变成了一个奇妙的弧线,很怪异的露出了笑容,看到那表情我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目光飞速的从塔壁上略过但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个法相的变化,不由眼睛瞪大了好几倍。
没确定的事情我不愿告诉别人,到时候吓的大家一惊也不好,当即我强提着胆儿往chen身后的那个法相看去,而这次那个法相的表情却是和马睿智看到的那个嗔怒法相一样,一点表情都不差,可刚才我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有些紧张看差了?
想到这里,我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那个法相,可那个法相依然是嗔怒法相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大概是我太紧张了,我心里暗道,随即往旁边看去,而就在我目光刚略过那法相还没有吐出胸口那口浊气的时候,只见那个法相竟然又露出刚才那诡异渗人的笑容,这一下肯定不是幻觉也不可能是紧张造成的我看错了,这次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那法相笑了。
一看这变化,我当即轻声‘呀’了一声,叫马睿智和chen往那法相上看,可就当马睿智和chen回头看那法相的时候,那法相竟然又变回了嗔怒法相的样子,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马睿智看了看那石像问我怎么了,而chen也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我看了看那变回正常的嗔怒法相,心里暗骂了一声,刚才绝对没有看错,这法相肯定笑了,回想起刚才看到那法相笑了的场景,我的脚不由后退了一步,我看了看马睿智和chen疑惑的表情,当即把刚才所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他俩。
他俩听完后一个个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这也难怪,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可能相信,可刚才我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就在我们讨论着这石像的时候,那嗔怒法相竟然又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而这一次,我们三个人都亲眼看到了……
第十八章 千米
马睿智和chen看到那嗔怒法相露出诡异笑容的时候马上严肃起来,只见马睿智和chen的双手都放到的胸前,我们三个人警惕的看着那嗔怒法相,谁知道什么时候那嗔怒法相突然攻击我们。
我们三个警惕的看着那露出诡异笑容的嗔怒法相,这法相绝对不是普通的法相,有谁见过会笑的石像?就在我们提着心吊着胆目光如炬的看着那嗔怒法相的时候,那嗔怒法相的表情竟然再次转换,而此时那嗔怒法相的样子则是如同最开始我们所见的那样,面目表情似愤怒,眉毛皱起,双目圆瞪,看样子十分愤怒。
在之前马睿智和chen没有发现这法相怪异的时候,这法相也是在一段时间内转换着两种表情,并无什么异动,难道这法相之所以不断变换着这两种表情是当时建造这里的人所设下的一个闹剧?我心里暗骂一声娘,刚才被吓的后背都要湿透了。
而马睿智和chen看那法相并没有什么异动,随即紧紧挡在胸前的胳膊也放了下来,马睿智又看了嗔怒法相几眼,随即告诉我们不要掉以轻心,千万不要去碰那法相,之后便带头顺着环绕在塔宇内塔壁的石梯往下走去。
而我和chen也跟着马睿智朝下走去,在下去时我回头瞅了一眼嗔怒法相,而我却发现这嗔怒法相竟然朝着我笑,那诡异的笑容我看着头皮都有些发麻,一股冷风吹过我竟感觉像是夹着雪雨吹到了我身上似的,我暗骂了一声,随即跟着马睿智和chen往下走去。
塔宇并不算大,但高度却是让人耸然,直到现在我们还没看到底,石梯用肉眼来看已经十分古朴了,但制作材料却是非常好,不然现在早就有些地方腐朽了。
走这一路上,塔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法相,而有些法相竟然连马睿智都没有见过,听马睿智说那些连他都没有见过的法相在史书上也不会记载,应该是历史遗漏下来的,而我听他这话则是有两种感觉,一是觉得他是在吹牛,二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不过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是第二种真有这么回事,历史遗漏的东西太多,有些入不了目的肯定会被史书遗漏,或者有什么触动当时皇权的肯定也被记载史书的人给挑了出去。
我们每经过一个法相,那个法相就会露出当时那嗔怒法相所露出来的诡异笑容,看到法相的改变,我们往下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无论是谁看到那法相漏出来的笑容都会浑身不得劲,此时我看了那么多法相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我甚至觉得耳边都能够听到那种笑声,那种魅惑人心的笑声,当即我捂着耳朵跟着马睿智和chen往下快步走去。
大约走了能有十来分钟,我们停下了脚步,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是这种石梯,我们快步在石梯上往下走早已累得有些气喘,我和马睿智现在脸上尽是汗水,再看chen却是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我微微往外挪了一步,头微微往下一看,下面竟然看不到底,此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在山上,而下面是无尽的深渊,无论视觉怎么好都看不到底。
而就在我纳闷儿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到底部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下面召唤我似的,那种力量从前我根本没有经历过,我只感觉我的脚慢慢的往前挪,甚至下一刻我都有可能掉下去,虽然我心里知道再往前走,下一刻我肯定会掉下去,而面对如此这根本看不到底的下面,掉下去无疑是血肉淋漓摔成肉酱,可我还是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依然往前倾斜。
就在内心有些绝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两条胳膊被两只手抓住,而那两只手都十分有力量,那力量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