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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放……放手……”李澜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像是有很多飞蚊,难道要被她活活掐死?紧急关头,她抠住对方的一根手指用力一掰,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然后又是一声老太婆惨厉的尖叫,脖子上的手才松开。李澜趁机逃跑,然而一路上两边的铁门里那些被吵醒的神经病全都躁动起来,一双双可怕的手不断从铁门里伸出来抓挠,拉扯李澜的衣服和大腿,把她吓得尖叫连连,舞着钥匙一阵乱打,拼命往前跑。
好不容易逃过这道鬼门关,转过两处楼道,很快便到了三楼,而当她想要继续往下跑的时候,却被一扇横在楼梯转角处的大铁门档住了去路,她快速的用手里的一大串钥匙挨个的套铁门上大锁,可是越急就越套不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自镇定,最后“当”的一声脆响,大锁终于被打开了,当下伸手飞快的解着绕在铁门上的链条。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一道闪电突然照亮楼梯,而就在她快要解开铁链的瞬间,她眼光的余光忽然瞄到了正下方的一样东西,一个影子!她猛的一惊,抬起头来,而这一眼望去,几乎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快要窒息,她看到就在楼梯下方,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身影正默默的站着一动不动,他的头上带着雨帽,把速张脸都遮住了,突然出现在黑暗的楼道理,感觉就像个幽灵!这让她突然联想起曾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恐怖雨衣人——张教授。
“你……你是张教授……你想干嘛?”李澜吓得连连倒退。
而对方却一声不吭,迈着大步一步步的朝上面走来。而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匕。
“啊!”李澜猛地一声尖叫,旋即转身逃跑。而这时,那雨衣人飞快的冲上来迅速解开铁链,打开铁门向李澜追去。
李澜一路拼命的逃窜,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慌乱间跑到走廊尽头,而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间公共厕所,李澜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一下子钻进了女厕所,躲到最里边的一个厕所隔间里。
雷声隆隆作响,为这个原本就十分恐怖的深夜,更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除了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此时的李澜唯一能清楚的听到的,就是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砰”厕所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雨衣人按亮了墙上的开关,由于电线老化,灯光时亮时灭,借着这一闪一灭的灯光,雨衣人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挨个寻找李澜。
此时的李澜害怕极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耳听得那一扇扇的厕所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怎么办?眼看是逃不掉了,想不到,自己今晚就要死在张教授的手里了!
“砰”。最后的一扇门被猛地一脚踢开。
“啊!”李澜歇欺底里的一声叫喊,只见那个手持凶器的可怕雨衣人此时就生猛无比的站在自己面前,片刻的对峙之后,他缓缓的脱下了雨帽,露出一张狞笑邪恶的老脸来,正是张教授。
“张……张……张教授……”李澜吓得牙关打战,惊恐的望着张教授。
“没错,是我。嘿嘿,李澜,你没想到吧?不,或者你已经想到是我了,可是,似乎已经太晚了。”
张教授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伸手摩娑着手里亮闪闪的尖刀,一副冷面无情的杀手模样,此刻的张教授看上去就像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一样,宁静而危险。
“为……为什么……要……要……”
“为什么?那得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好好的要跑去图书馆揭我的老底?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引祸上身,怪不得我。”
“我答……答应你,不说出去。”
“哈哈哈,真好笑,你不知道侦探小说里经常有句名言吗?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你杀我……你也会被枪……枪毙的。”
“傻瓜,我怎么会被枪毙呢?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神经病自杀在厕所里,恐怕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吧?”
“你好卑鄙!枉为人师,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李澜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填埋。
“这个比喻很好,我很喜欢,嘿嘿,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黑暗面和光明面,只是白天被阳光照着,他的黑暗面才没有暴露出来,可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哈哈哈,没有人是绝对的好人,明白吗?”
“你别再狡辩!为了杀我,你处心积虑的栽赃嫁祸给我,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好吧,既然现在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死之前,我想知道,那把道具匕首是不是你掉的包?”
“匕首?哦,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实话告诉你吧,那把匕首并不是我掉的包,连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有人想嫁祸给你?看来,全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想害死你的人还不止我一个。嘿嘿。”
“张教授,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其实你不杀我也不会对你的将来有任何影响的,就让我一辈子当个神经病被关在这里,不是也一样吗?”李澜假装哀求道。其实她只是想暂时拖延,先把命保住再说。
然而张教授却一阵仰天狂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的,懂得用缓兵之计,让你关在这里?能关得住你吗?这还不到一个晚上你就使诈跑了出来,我觉得你还是死了的好,这样我才真正高枕无忧。”
李澜见此计不售,便另生一计,猛地喊道:“张教授,快看身后!”张教授条件反射的猛地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他马上就知道中计,瞬间,李澜就从厕所里站起来用力顶撞张教授想趁机跑出去,可是张教授身材魁梧,这一撞并没有撞开他。反而被他伸手掐住了脖子。
“你这该死的小滑头,还想使诈从我手中溜掉?嘿嘿,遗言说完了吗?那么该送你上路了!哈哈哈。”张教授把右手的匕首缓缓的向李澜脖子靠近,准备割断她的喉咙。
而此时的李澜,却惊恐的望着张教授的身后,憋胀着脸道:“张……张教授,你……你身后……”
张教授可不会再上她的当,狰狞的笑道:“我身后有鬼?呵呵,别开玩笑了,一会儿你自己就变鬼了,去死吧!”说着便扬起匕首,往李澜脖子上划去。
然而,当他的手在空手划出半道弧线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产生一股冰凉的感觉,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器械划过脖子,随即热腾腾的鲜血就大股大股的从劲部大动脉汹涌而出,飙射了一墙的红色。
当即无力的松开李澜,缓缓的转过身,而他惊恐的看到,面前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她的脸被长发挡住了,非常阴森恐怖。不过张教授在临死前说出了几个更令人毛骨怵然的字:“你……你是秀……秀……秀……”
一句话没说完,便即软倒在地,作垂死的抽搐。而他仅存的一点意识,使他贴着地面的眼睛看到,眼前正是那双诡异无比的红色高跟鞋……
死亡手机之绝路逢生
张教授的心脏停止跳动了,而他死前那双因惊恐而瞪得圆鼓鼓的眼睛却仍然死睁着。
李澜完全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吓呆了,软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直咳嗽,刚才被张教授掐得太狠了,以致于大脑缺氧,思维一片混乱。一直到那个白衣女鬼倏然消失不见,李澜才回过神来,“张教授死了!他是被女鬼杀死的?不,绝对不可能,鬼怎么可能持刀杀人?是人,一定是人。张教授在死前一直叫着一个‘秀’字,莫非真的是秀琴?难道秀琴没死吗?”
想到这里,李澜才飞快的追出门口,想看看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可是当她站在漆黑的走廊上时,一道闪电划过雨夜,走廊上竟是空空如也,刚才的秀琴早已经去无踪影。
“怎么办?现在张教授已经死了,虽然他不是我杀的,可是别人会怎么想?没有人会觉得我是清白的,就像今天把我强行当成精神病一样,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打定注意之后,李澜迅速的往楼下跑去,然后下到一楼大院,从医院的一处坍塌的围墙上爬了出去。
一路拼命的奔逃,只知道要远离那所医院,至于往哪里逃,却已经顾不得了,不过李澜怕被警察抓住,便没敢去开宾馆住,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一处荒废的建筑工地栖身,雨夜凄长,李澜又冷又饿、又惊又怕,整整一晚上没合眼,一个人凄凄凉凉的捂着嘴鼻小声哭泣,也不敢大声哭,怕招来旁人,于是就在空荡荡的破楼角落里猫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多,李澜才因实在熬不住闭了一会儿眼睛。
7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李澜被一阵晨风冻醒过来,打了两个喷嚏,扶着墙刚一站起身,就觉得头晕脑胀,浑身疲软欲倒,就像快要死了一样难过。但毕竟逃命要紧,再艰难也得挺过去!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当下,她便谨慎的走出破楼,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一个小卖铺,用公用电话拔通了韩芊芊的手机。
“哎呀,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侧躺在被窝里的韩芊芊手拿电话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道。
“芊芊,我是澜澜。”李澜压低声音道。
“啊?澜澜?怎么是你?”韩芊芊顿时睡意全无。
“对不起,芊芊,昨天的事……请你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怎么可能用真刀去刺你呢?”
“我明白,我不怪你的。对了,澜澜你在哪?”
“嘘,别叫我名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现在我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其它人都把我当神经病,大概也只有你才相信我不是神经病吧?”
“嗯,虽然当时我很生气,可是后来仔细一想,你没有理由想杀我啊,一定是他们冤枉你了,澜澜,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但我永远相信你是无辜的。”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感动的涰泣声,许久,李澜才开口道:“谢谢你芊芊,我……我从医院里逃出来了,昨晚发生了好多事,唉,总之说来话长,你现在能出来一趟吗?我见面再跟你说。”
“嗯,好的,我这就起来。你在哪等我?”
“这样吧,就在柳河镇心雨网吧二楼包间,我等你。”
“嗯。那先这样,挂了。”韩芊芊收了线之后急忙爬起来洗漱,然后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宽敞在校园里此时还没几个人,她急步而行,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卖早点的小摊,便花了五块钱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和两杯热豆奶,朝着五里外的柳河镇走去。
在柳河镇靠河的一条街上,韩芊芊找到了那家心雨网吧,便匆匆上了二楼。韩芊芊掀开门帘的时候,李澜见到了芊芊,“芊芊……”一声长喊,顿时间,就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喉咙哽塞的一下子抱住了韩芊芊,内心所有的委屈和恐惧,此时都化作眼泪哗哗的往外涌。
“澜澜,你怎么了?别急,咱坐下来慢慢说啊。”韩芊芊把李澜缓缓的安抚住,让她坐下先吃点东西。李澜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一边不停的落泪。
半晌,澜澜才稳住情绪,把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后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还把张教授被人杀死的事也告诉了韩芊芊。听得韩芊芊大惊失色。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张教授为什么要来杀你?”韩芊芊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复杂。
“真的,千真万确,芊芊,你该不会还怀疑我是精神病人吧?”
“唉,说什么呢?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证明自己绝非胡说八道,李澜把自己那晚在图书馆遇到张教授的事也全盘说了出来,还分析张教授之所以想杀自己,是为了怕丑事败露出去而杀人灭口的。
韩芊芊听完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但还有一件事她并不明白:“可是你说的那个秀琴……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你认定是秀琴把张教授杀了吗?”
“杀张教授的肯定是人不是鬼,从张教授被准确无误的割断大动脉的事实就可以看出,凶手好像是学过医的,而且手法很熟练,而张教授在临死前也曾断断续续的叫着一个‘秀’字,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多半是秀琴做的,之前我去查过秀琴的档案,上面写着她在两年前奇离失踪,所以当时我以为秀琴已经死了,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死,而是以失踪的幌子躲在暗处伺机行动。”
“但是,她为什么要在昨晚才动手?如果她想杀张教授,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不是有很多机会吗?”韩芊芊不解的问。
“是啊,我也不……”说到这,李澜猛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啊,原来她是想嫁娲给我!因为我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而恰好张教授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那么任谁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我杀了张教授。对不对?”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么看来,现在的局势对你极为不利,张教授被杀的案子会立刻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时警察肯定四处搜捕你,而且你的身份现在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他们必然会全力通缉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