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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一辆超炫的大黄蜂哈雷摩托轰鸣着引擎挺进了我家所在的小区,惹得下棋那些老头纷纷朝着那黄蜂骑士投去厌恶的目光。我在阳台上目睹了黄蜂骑士进来的全过程,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是乔伟没错。
在解决完王冬梅亡魂杀人事件后,乔伟就开始追查起那个自称白蟒仙的大小眼。在三月底的时候他得到消息说在长春有白蟒仙这么一号人物,所以他就去了长春找人。我本以为他这一去起码得找上个把月的,却没想到这小子才走了不到一周就回来了,而且还接了个活。
乔伟进到我家后,我先帮他和李梦佳互相做了介绍。乔伟明显是记得李梦佳的,在握手的时候他特意点头道了句:“您好,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你还记得我啊?”李梦佳显得意外又惊喜。
“当然记得,你这么漂亮,谁都会过目不忘的。”
乔伟这句话说得李梦佳小脸一红。这场面让我觉得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媒婆,接下来好像应该是“我出去走走,你俩在这聊”的节奏了。当然,我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起码不会在今天发生。
我有意轻咳了一声,然后示意两个人到客厅的沙发就坐,在给乔伟倒了杯水后我直接进入了正题,问起了那三栋怪楼的事。
乔伟回答说:“那三栋楼没人住是正常的,因为那儿根本就是阴宅,孤魂野鬼都在那安家三、四十年了,有活人进住肯定被鬼赶走。”
“那火也是鬼闹的?”我问。
“这是肯定的了,不过具体是什么鬼暂时我还没弄清楚。那三个楼的鬼实在太多了,而且鬼根基本上没可能找得到,要想把那些鬼都清除干净就算把堂里的人都叫来恐怕也要处理个把年头的。所以我跟郑程建议说那三栋楼最好是拆了,然后改个公墓陵园什么的。”
“郑程?”我诧异道。
“对,就是那个郑程。”乔伟点头道:“上回找出杀他妹妹的真凶之后他貌似挺认可我的,这次是特意给我太师叔打的电话要请我,所以我也赶紧从长春赶回来了。”
我恍然大悟一点头。郑程就是那个做房地产的大老板,上个月他给了我十万块钱的谢礼,所以对这个人我自然是印象深刻!不过他竟然就是杏林商府社区的开发商,这是我没想到的,也是我不能理解的。
于是我立刻问道:“他们老郑家不是跟你太师叔齐先生很熟吗?怎么会选了个阴宅盖高层啊?”
“啊,这个我知道。”李梦佳抢答道:“公司其实是看上了隔壁的地皮,就是我现在上班的学府花园。但是当时的开发商不同意单独转让,所以公司就把这一片儿整个都买下来了。后来学府花园建好之后,公司又给之前那些从高层退房的老住户发了致歉短信,还给了不少学府花园的购楼优惠,等到正式开盘售楼的当天,场面老火爆了,好多都是全款的。”
鬼楼反成营销手段!听了李梦佳的解释,我不得不佩服起郑程这个人,果然有钱人不是平白无故就有钱的。不过,郑程肯定是低估那三栋怪楼的厉害,所以现在这块烫手的山芋只能自己攥在自己手里,扔他还舍不得,买给别人肯定也没人愿意要。
事情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乔伟补充说郑程当初买这块地的时候并没请人看,他当时觉得无论什么难题到了齐先生那都不是大问题,结果等齐先生来看过之后才知道远不是那么回事。
当时齐先生给出的建议跟乔伟一样,就是拆楼改陵园。但郑程实在舍不得位置这么好的一块地,最后就一直拖着,只是让齐先生给做了些镇鬼的扣子放在楼里,又给一楼的商铺布了风水局,以保证这部分商户有利赚不会走。
齐先生当时留下的原话是“除鬼不寻源,纵使千防万防也枉然”,后来就真的应验了。先是招商大厅被小鬼恶作剧,后来三栋高层里闹鬼火,最后就连学府花园也受了牵连。郑程没招了,无奈下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乔伟的身上。
听完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我笑着问乔伟道:“这你还让他把楼拆了,他肯定老失望了吧?”
“呵呵,何止是失望啊,他都快哭了。”
“那你咋说?”
“还能咋说啊,就让他保持现状不动,我这边尽量找出鬼火袭人的原因呗。”乔伟顿了下,然后看着我道:“除掉所有的鬼不太现实,不过找出其中伤人的那个来还是有希望的,前提是你愿意帮我。其实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正要给你打呢。”
一听乔伟这话我顿时又有了精神,于是问道:“那报酬是不是还得对半分啊?”
“分是肯定对半分的,不过你知道规矩,我不能主动开口问他要的,只能凭赏。”乔伟道。
“那我估计怎么也得六位数吧?郑程那人好像挺大方的。”
乔伟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比划了一个“七”!
我登时一吞口水,恨不得过去给乔伟一个拥抱了——他简直就是我的送财童子!
4、少年时代恐怖馆
有了七位数的报酬做动力,让我继续在家里闷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立刻跟李梦佳道了句抱歉,说我要跟乔伟去除鬼赚钱,不能在家里待着了。李梦佳很识趣地站起来,不过接下来她却把我拽到门口摆着手让我低下头,好像要跟我说点什么悄悄话之类的。
我一看她那神神秘秘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问关于乔伟的事,所以我一边弯腰低头一边直接道:“你要问乔伟的事吧?他没对象,没结婚,而且还是个处男。”
“真的?!”
李梦佳明显眼前一亮,但我并也不清楚她激动的原因是乔伟单身还是缘自“处男”那两个字。
“绝对真!不过他选女朋友条件很严格的,首要条件必须得是处女,你确定你符合要求吗?”我低声问道。我跟李梦佳还不至于熟络到会讨论性方面的话题,但以她二十七岁的“高龄”,我估计她是处女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李梦佳倒也没明确回答我,只是使劲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手机掏出来道:“把他电话给我,其他的你就甭管了。”
“我很佩服你迎难而上的精神,妹子,你果然是条汉子。”我一边臭着她一边把乔伟的电话号翻了出来。
在记下了乔伟的电话后,李梦佳冲我嘿嘿一笑,又跟里边沙发上坐着的乔伟挥手道了声再见,这才屁颠屁颠地开门出去了。我正要关门,李梦佳又突然返回来拽着我的领子道:“咱俩刚才说的话你可别跟他说啊。”
“我知道啊,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挣钱!”我不耐烦地把李梦佳推走然后赶紧关上了门。
乔伟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我道:“你俩刚才在那说啥呢?怎么感觉好像是关于我的呢?”
“哦,没啥,她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对象,我告诉她你选对象的标准必须是处女,然后把你电话给她了。”我觉得这些并不是什么关键性问题。
让我意外的是,乔伟随后竟然很严肃地更正道:“我确实希望将来的妻子是个处女,但这个并不是充分必要条件。其实是不是处女并没有多大关系的,我也不是太看重这个的,如果缘分真到了,哪怕是离过婚的我都不介意的。”
我并没有去琢磨乔伟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李梦佳是有机会的,现在我脑子里除了鬼就是钱,根本放不下别的东西,所以我只简单应了一声就催着乔伟出发,因为早在乔伟来我家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寻找线索的思路。
因为乔伟是郑程的特派员,所以想知道郑程公司那两名受伤保安的住院地址自然非常容易。在出了家门之后,我俩就直奔医大附属第二医院烧伤住院处——在我家这边大家都把那里简称为“二院”。
二院与三栋怪楼只隔了一条街,其实那怪楼本身也就在原医大的旧址上。记得我在刚上初中的时候樱木花道特别火,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打篮球的。我属于长个比较早的,刚初一的时候已经一米七七了,在同年级同学里也算是大个,后来还进了校篮球队。
平时上学的时候我在学校打篮球,等放假了我就到医学院的篮球场去跟那边的大学生一起玩。
现在篮球场已经变成高层社区的中心花园,每次回到我父母家从阳台望向那边的时候,我都会怀念一下少年时代基情澎湃的岁月,那时候只要在阳台上看到有人在打篮球,我都会立刻飞奔下楼。
除了热血少年与篮球之外,在那个篮球场周围也有着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东西,我将之称为“恶心桶”和“恐怖馆”。
当时在篮球场的北面也就是靠近我家的方向有一排平房,据说那是学校的旧教学楼,但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是荒废的地方,但在那些平房附近总会有放一些脏兮兮的、过腰高的大圆桶。那些桶很粗,估计我这种块头的人一次性放进去两个都绰绰有余。
最开始我只把那些桶当成垃圾桶,因为它真是又脏又臭。如果刚好是雨后,从篮球场到平方那边的土路就会被烂泥巴铺满,这让大圆桶更成了让我根本无法靠近的存在。
在初二的暑假时候,我终于知道了那些圆桶的秘密。与此同时我也为我的探索精神和好奇心付出的惨重的代价——当天晚上我根本什么饭都吃不下,随后的一个星期我也是完全没有任何胃口。
当时正好是连续几天的大晴天,通往平房的泥巴地都被太阳晒得干干巴巴的。我下午一个人去练投篮,投累了就坐在球场边的树荫里乘凉,而那几个平房门口的大桶就像磁铁一样一直吸引着我。
终于,我决定过去看看那些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大圆桶一共有三个,上面都盖着盖子,桶身上全是黑色的污渍,上面还落满了苍蝇,看上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都不用靠近,已经有隐隐的臭味冲着我飘过来了。我几乎是捏着鼻子走到其中一个圆桶前,然后伸手打开了盖子。
就在盖子打开的一瞬,一股难以形容恶臭扑面而来,即使我捏着鼻子,那股臭味也几乎把我熏得倒仰过去。而桶里的东西更是让我的胃一阵翻滚——里面全是手、脚之类的人体的残肢!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放在那,我也不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如果我可以选择性地抹去一部分记忆,我绝对希望忘掉那些圆桶。
和恶心桶比起来,恐怖馆则要文雅得多。
恐怖馆到底是用来做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它是栋三层的方形白楼,位置就在篮球场的南面,也就是现在那三栋鬼楼所在的位置。我去恐怖馆的次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因为那里是篮球场附近唯一有厕所的地方,所以只要去打篮球我都会进恐怖馆。
楼里面是一个特别宽敞的大厅,因为大门朝北的缘故,那大厅常年光线阴暗,即使是最热的夏天,一进到楼里都有一股阴冷的感觉。在大厅的左右两边各有两排大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里面泡着各种标本,有人体胚胎的,小动物的,等等。
如果说尸体一般会成为鬼根的话,或许标本就是保存最完善的鬼根了。现在想来那恐怖馆或许就是鬼安家的地方,三栋怪楼频发的闹鬼事件大概跟那些标本有关联也说不定。
5、排除法
我对于标本的猜测得到了乔伟的认同。
在去二院的路上我把少年时代的探险所见跟乔伟说了下,乔伟说标本这东西是怨气最大的鬼物,没有之一。他说在英国许多有钱人喜欢打猎,每次狩猎回来他们还会把猎物制成标本进行收藏,而往往这类人都很容易生病或早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动物鬼作祟。
乔伟说动物一般难成鬼,因为动物很少产生怨气,甚至连感情都很少有。但标本这东西不同,它让动物的身体看起来跟活着一样,所以动物魂想返回身体里。但无论多像活着,那身体始终是死的,所以这些亡魂就在标本所在处徘徊不散,形成了最难应付的动物鬼。
医学院里会保存标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很讽刺的医学也象征着科学,信奉科学的人自然不会相信鬼神,所以即使医学院里保存着大量的标本,也不会有人进行任何镇鬼、防鬼的措施,所以医院的标本储存地也非常容易成了鬼穴、阴宅。
听完乔伟的解释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吃肉就会死,如果我买个烧鸡神马的都要提防着会不会有鬼鸡冒出来作祟,那可实在太痛苦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特意买了个大果篮,毕竟是向伤号询问情况,多少应该表示一下,全当是为了赚取七位数报酬而做的小小投资。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为了查鬼案,我真心不愿意来二院这个地方。并不是我讨厌医院,而是因为舒鑫的老妈就在这里工作,我很讨厌被她妈看到。不过还好,她妈并不是烧伤科的,我在住院处见到她的可能性并不算太高。
尽管如此,我在走进住院处的时候心里还是在一直祈祷,祈祷千万别撞见舒鑫她妈。估计就是因为我做善事攒得人品足,我和乔伟一路顺利到了两个保安住院的病房,并没有遇到舒鑫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