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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又是一个团圆的日子,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舒鑫也总算批准我自由行动。不过我并没有到处乱转,早晨九点我就去了我父母家里,跟二老聊聊天,听听我老爸的抱怨。
我老爸曾经是国企的财务科长,所以他根本不屑于做什么小商小贩,也更不可能和其他老头一样去做打更的,所以就一直闲在家里。
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并不缺钱,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但我爸始终还是做着一夜暴富的发财梦,所以每周他都有固定的两天去买彩票,而且总会跟我分享他的彩票信得。当然,买失败的时候他也会向我抱怨一番。
这次回家他依旧跟我抱怨了起来,只不过这回他的抱怨跟他的失误无关,而更像是对幸运者的羡慕嫉妒恨,因为有人中了头奖,而且就在我老爸总去买彩票的那家彩票站,最可气的是那人只是酒后路过,只买了一注,还是机选。
我可以理解我老爸的怨念。
他为了中奖几乎每天都要在彩票站进行大量的数据研究和分析,然后再选号下注,可是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倒是一个醉鬼随意买的一注彩票,结果中了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我如往常一样并没有把我老爸的抱怨当回事,可我无论如何没想到,这彩票竟会像一场瘟疫、像诅咒一样夺去人的生命!
1、死神来了
运气,这东西绝对是个神奇的玩意。
人们总是把“运气”这个词挂在嘴边,但谁也不知道“运气”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把“运气”掌控在手里,可偏偏就是有人运气特别好,也有人运气特别的差。
我觉得我就是个运气特别好的人。
虽然工作、事业一般,但起码有个稳定的家,有个爱我而且关心我的老婆;虽然我家庭条件一般,但父母身体健康;虽然妹妹不太让人省心,但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女老板了;虽然去年我总是被卷进各种麻烦事中,还几次差点送了命,但最后我总能化险为夷,还能有不少收入。
所以总体来讲,我的运气不错。
不过总是有人会比我运气好,或者说他将运气用在了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彩票。
彩票确实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一夜暴富,从此过上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日子,如果你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平常常过完这辈子,那中个头彩所得的钱就足够一辈子用了,这也是我老爸的理想。
可惜我们没有中过,到目前为止我爸中奖得到的最高彩金也没超过四位数。
所以我爸总是特别羡慕、嫉妒那些幸运的中彩者,尤其是今年,我爸总去的那家彩票站竟然连续出现了四个大奖!虽然中彩者的身份并没有人知道,但彩票站却火了,甚至很多外市县的人都会跑到那家彩票站去,而且不买自己研究的号,就是花上两块钱,来一注机选。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这连续的四注头彩都有着相同的规律:只随意买了一注,而且是机选。
在我爸跟我提到前两个中奖者的时候我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可是在二月末同一个彩票站出现了第四个单注机选的中奖者后,我开始觉得这些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巧合,也不是单纯的好运。
到了三月初,我的怀疑也得到了印证,我家这边出事了!
三月三号上午,我的侦探社里来了位稀客,唐辉。
我跟唐辉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甚至电话也没有打过。从去年冬天我就开始在全国到处乱跑,甚至还出海了一趟,而唐辉就只能待在家里这边随时准备处理各种疑难案件,我们各有各自要忙的东西,所以没有碰面也很正常。
但唐辉今天的突然造访确实让我觉得意外,他并没有提前打电话过来,而实际情况他也并不是专程过来找我,只是路过我这里时突然想过来坐坐。
唐辉进到客厅后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脑袋向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看起来好像非常的累。
“遇到啥麻烦了?”
“哎,如果硬要说是麻烦也是我们自己找的麻烦。你知道最近一个月咱们市里有人疯狂中大奖的事吗?”唐辉仰在沙发上道。
“知道啊,我爸总跟我说,有四个人单注机选彩票,结果就中了头奖。”
“确实是中奖了,不过不只是彩票,包括他们后来买奢侈品的时候发票中奖,购物积分卷中奖,反正只要涉及到抽奖之类的事他们都会中奖,就像是被横财神附体了一样!”
“横财神?!!”我对唐辉选的这个词非常的敏感!
“我只是随便这么一比喻,不过就算他们是被财神附体了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个幸运的家伙全都死了,而且死的特别蹊跷。”
“全都死了?在中大奖发横财之后全都死了?”我惊讶道。
“是啊,这就是我遇到的麻烦事。一个五个人,其中四个中了福彩,另一个是个拾荒者,他从来没买过彩票,但却在垃圾场拣了一兜子钱,然后又从一条臭鱼里翻出来一盒钻石首饰。然后就在他们鸿运当头的时候,又接连死了,要么是滑倒摔爆了后脑勺,要么是车祸,要么是高空坠物……简直就是……就是死神来了。”
先是横财神,然后又是死神,我知道唐辉并不是故意要在这个时候把“神”这个词搬到我面前来,但他的话还是会引起我的思考。
众神降临!
从我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些完全不遵守道德规范的家伙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现在看来影响似乎已经出现了。
在同一个彩票站机选单注还能中头彩的概率有多高?同一个地方连续中出四注的概率又有多高?在垃圾场拣出一袋子钱、在臭鱼里挖出钻石的概率有多高?而这些幸运的人都死于意外的概率又有多高?
这些显然不是什么巧合,有人在背后主导了这一切的发生。
或许用“人”这个字眼并不恰当,而这似乎也正是困扰唐辉的地方。
“雷队怀疑是有人因为嫉妒杀人,我也觉得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结果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唐辉闭着眼睛问道。
“发现了事情真就是这么巧?”
“不是!我们发现每个死者的家里都被闯入过,而且都丢了东西,所以雷队的怀疑是正确的,确实有人嫉妒这五个幸运儿!可是问题来了,如果这五个人不是突然死了,我们压根都不知道是他们中了彩!就算是彩票站的人能回忆起之前那四个彩民,但是拾荒的那个人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凶手完全成了一个谜!现在上面下死命令了,要求一周内必须破案,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我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施压方式呢?”我笑着道。
“跟年代没关系,无论什么时候都讲究一个政绩,警察的政绩从哪来,就得从破案率上体现了,尤其是命案的破案率,必须得达到百分百!而且光有破案率还不行,必须还要保证速度。你说这不是扯淡吗?哎,烦死了!”
“那用不用我帮你破这个案子啊?”
我自告奋勇的提议明显让唐辉大吃了一惊,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我道:“你……你说要帮我破这个案?你该不会觉得这又是跟鬼有关的案子吧?对了,乔伟呢?”
“他跟他父母去云南了,说是要商量一下成亲的事,一个月内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撑起业务了。还有,这个案子应该跟鬼怪没多大关系,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能帮上忙。”
唐辉有古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摇着头道:“不对,你肯定知道什么了,就算跟鬼无关也肯定另有玄机是不是?”
“好吧!如果你真想听我的想法的话那就要保证自己的心态。”
“什么心态?”
“宁可信其有!”我严肃地说道。
2、幸运儿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选择接受一切可以得到的外界援助,唐辉虽然没到走投无路这种地步,但他确实为这个月发生的命案而抓狂。
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毫无疑问的意外,但五名死者之间却又明显存在着联系,作为一名有着极强责任心的警察,雷启山绝对不会对这些明显的关联性视而不见,所以麻烦也就接踵而至了。
雷启山是队长,与上级的沟通交流是他的工作,而实地实施调查的是唐辉他们这些刑警,雷启山希望唐辉他们可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这很难,非常非常的难。
所以唐辉选择相信我要讲的一切,而我也将过去一个多月我在那座朝圣岛上经历的一切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后唐辉的反应很有趣。
他一开始想笑,但很快他又忍住了,并且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你认为杀人的是……是死神?”
“是什么神我不知道。准确来说是不是‘神’干的我都不能确定,不过我总觉得会出这样的事有我的责任在里边,所以我应该帮些忙。”
“好吧!”唐辉妥协似的地轻呼了一口气——看上去应该是并没有把我说的当一回事,尽管他答应过我“宁可信其有”这个前提。
答应我之后唐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雷队,我唐辉。”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看来我加入调查还是需要申请一下。
唐辉在电话里简单把我要协助调查的事跟雷启山说了下,之后便连连点头说着“是”。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微笑着对我道:“雷队同意你帮忙,但要我全程跟着你,以免你犯一些错,影响到侦破正常进行。”
“犯错?犯什么错?”我不喜欢被人小瞧。
“很多,比如进入现场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不能使用死亡现场的厕所,不能在现场吃东西、吸烟或者携带任何容易产生误导的物品。还有……”
“好了好了!”我连忙摆手打断道:“我明白了,我保证听指挥。话说,你刚才说我可以跟你去死亡现场?”
“对,雷队刚刚告诉我的,四天前一个幸运儿中奖了,我们对他进行了保护性监视。”
“所以……”我插话道。
“所以如果我不给雷队打电话雷队也会联系我,因为那个幸运儿刚刚死了,就死在他家里。”
我并不会因为听到有人死了而感到兴奋,但可以第一时间去案发现场一看究竟却是另一回事了。关了店门后,我立刻跟唐辉赶去了那个幸运儿的家。
幸运儿名叫陈晨,是个女的,去年大学毕业,之前在一家豆制品厂做食品安全检验员,不过四天前他辞职不干了,因为她中彩票得了六十多万块。
跟动辄几百上千万的巨额彩金比起来陈晨中的这六十万确实不算什么,而关键在于她中奖的方式。
年后上班同事之间要小聚一下,从饭店出来之后陈晨准备坐公交车回家,于是就去饭店旁边的彩票站机选了一注福彩,结果就中了!而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后陈晨立刻辞掉了工作,而之后她的好运依旧没有断过。
诸多与之前五名死者相似的经历让警方注意到了她,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她会被杀,警察也不能因为一些猜测就24小时贴身保护她,所以只是进行了一些小范围的保护性监视。
为了不侵犯**,警察并没有在她家里安装监控之类的东西,更不可能知道她在家里做些什么。一直到陈晨连续两天没有出门警方才觉得不对,于是就去了陈晨的家里敲门,最后发现陈晨已经死在了家里。
大概的流程就是如此,唐辉在电话里问了下前后经过,然后也把这个过程转述给了我。
从中我并没有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切也都只能到现场再看了。
陈晨的房子不是她自己的,是她在租住的一间40平米的旧楼小房。那间房子现在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了,刚一到四楼的楼梯口我就看到了大批围观的人,我和唐辉还要分开人群才能进到里面。
守在家门口的警察又是认得我的,一见我过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手指着我并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唐辉。
唐辉赶紧摆手道:“头儿还没放弃治疗呢,别担心没用的。”
“他是没放弃,不过我们快了。”
“什么意思?”我插话问。
“你们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还不行,得等技术中队的人取证拍照,他们说ok你们才能进。”
这个流程我还是懂的,更何况唐辉已经提前跟我打过招呼,自然要好好配合才行。
不过我们在外面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两个拎着手提箱的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尸体也用担架一并抬出来了,看样子现场已经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了。
等这些人都撤走了,守在门口的警察也冲我们点了点头,于是我和唐辉戴好手套、鞋套、头发套,然后他在前我在后一起进到了陈晨的房子里。屋子并不是空的,里面还有两个熟面孔,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知道其中一个是探长级别的,另一个估计是他对里的探员。
“雷队让我带雷声过来瞧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唐辉进屋后便跟那两个探长打了招呼。
“这又是……”那名探长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赶紧冲他一笑,道:“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既然做了刑警队的顾问就得尽职尽责不是。”
“不管是尽职尽责还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