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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头男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说我们去看了一定会失望。
只用三两分钟轮胎就换好了,那对双胞胎也先行回去。破头男磨磨蹭蹭地又对他的车检查了一番这才回到车上调转车头。我们也随后回到悍马上,跟着破头男一起朝三梁子村继续前进。
在刚回到车里之后,孙海礁就立刻皱着眉头紧抓着我肩膀道:“他头上的伤可不对劲啊!那伤口应该是锐器给割伤的,伤口很薄,应该是很锋利的刀子!”
“你确定你懂外科?”我怀疑道。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啊!绝对是刀子划的,我百分之百确定!”孙海礁圆睁着眼珠道。
“那就是说他是出来追划伤他脑门的人,结果车胎爆了。于是他在车上装死准备那扳手偷袭,结果没想到露面的是我们!”我分析道。
“我只是说他头上的伤是刀伤,可没说他要追人啊!你咋看出来的?”孙海礁问道。
“这个简单,他汽车打转留下的痕迹没在我们这边,而是在村子那个方向,所以很容易就看出来他刚才是往出走然后停在半道上的。”我解释道。
“那他现在回村是不打算追了?”
“这个说不好,可能是他放弃了吧。不过我看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过来了,之前先回去的那对双胞胎指不定在村里弄什么欢迎仪式等着我们呢。张哥,这事你怎么看?”
张宇鹏嘴角微微翘了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过嘛,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如果真是刚才那三个人要对咱们不利的话,我一只手就摆平他们了,放心。”
16、矿匪
不知这算不算是预感,我总觉得破头男追的人就是张宇驰,所以在路上我给张宇驰打了两遍电话,可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
十分钟后,我们跟着破头男的车拐进了大山坳子里面的一个小村庄。天这时候也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云遮月村里也没有路灯,车前灯几乎就是唯一的光源。仅靠这点光亮并不足以看清整个村子,除了村中的弯弯曲曲土路以及两边零星的破旧平房外,我就只能看到远处黑漆漆的大山。
这村内房子建得根本没有规划可言,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我们跟着前车慢慢悠悠地在好似走迷宫一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好不容易这才来到一个三间房围成的大院前边。这院子里倒是有灯光的,之前先行开走的小皮卡就停在这院子里。
在最左边的房门口坐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目测得有八十来岁,脑袋上只剩下几根稀疏的白毛,他正坐在板凳上悠哉地抽着烟袋锅——这烟袋锅看起来可有年头了,我之前只在黑白电影里看到过,实物我还真是头回见。
破头男下了车之后就走到老头旁边俯身耳语了几句,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便笑着冲我们挥手,示意我们过去。
张宇鹏回头对孙海礁道:“你先待在车里,车门锁好,我和雷声下去看看。”说完,他就先一步开车门下了车。我也紧跟着张宇鹏下车,然后一起来到门口抽烟老头的面前。
破头男笑呵呵地站在老头旁边替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爷,以前是玉石厂的工头呢,加工玉石的手艺在全村都是头一份的,可惜失业的比较早。”
我没有随便给人当孙子的习惯,尽管辈分上可能差了点,但我还是选择叫了老头一声“大爷”,然后说明了一下我们此行的意图。
老头子吧嗒着烟袋锅爱理不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便把目光停在了张宇鹏的身上。在使劲吸了一口烟之后,他总算是把烟袋锅从嘴里拿出来并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然后吐出了一口巨呛人的烟。
我有很严重的鼻炎,这口烟喷过来我的喷嚏立刻就来了,同时还呛得我直咳嗽,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离开烟雾的范围。
老头子这下更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张宇鹏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啊?”
别看这老头岁数挺大了,声音可厚重得很。
张宇鹏这边倒也真实在,老头子一问他就照实回答道:“我叫张宇鹏。”
“你是从哪听说我们这有玉石矿的啊?”老头子又问道。
“我们之前已经跟您孙子说过一遍了。另外,听谁说的应该没那么重要吧,我们只是想看看矿而已,如果确实有玉我们就跟矿主谈笔生意,如果没有我们就走。”张宇鹏很专业地跟老头子谈起了判。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要是在以前,你这态度可是要吃枪子儿的!”说着,老头竟瞪起眼。
“哦?那我可要问一下了,您说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十年前?五十年前?或者……九十年前?”
“哈!哈哈哈……”老头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在笑够之后他也把烟袋锅放在板凳边上,然后站起身上活动了一下腰背——他这一站起来我才发现他跟张宇鹏几乎一样高,而且还是在背有些驼的情况下。
我琢磨着接下来好像到了老头子向张宇鹏讨教几招的环节,结果那老头竟朝着身后屋里指了一下,然后冲张宇鹏笑着道:“好久没看见像你这么有胆色的年轻人了,不管晚饭吃没吃呢都进来坐坐吧,粗茶淡饭的你们也别介意,算是老头子我答谢你们帮我孙子治伤。玉石矿的事嘛……等会我带你们去见矿主。”
说完,老头子就直接转身进了屋,根本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
破头男这时候赶紧过来冲我们嘿嘿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太爷爷那辈是土匪来着,听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跟人斗狠,现在也改不了这毛病。不过他人肯定是好人,这点你们放心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太爷爷是矿工吗?”我过来问道。
“是矿工,但也是土匪,怎么说呢……”破头男翻着眼睛想了想道:“应该叫矿匪吧,哈哈。”
我看了眼张宇鹏,意思是让他来做决定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张宇鹏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他连想都没想就冲破头男一点头,然后回身朝着悍马那边喊了声:“孙大夫,下车跟我们一起进屋吧。”
孙海礁下来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跟着破头男一起进到了平房。
别看这村子破破烂烂的好像不太富裕,可这屋里面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地上铺的是木地板砖,墙壁粉刷的干干净净,现代化的厨具、立式双开门的大冰箱、液晶电视、电脑……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比舒鑫她爸妈家用的都高级!
破头男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连忙解释说他家祖上留下来不少金条,如果全换成钱都足够他们去北京买一套别墅,然后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不过他爷跟这个村子有感情不愿意离开,所以整个家族就都住在这了。
我们跟着破头男到了大屋,并且见到了他的父母。随后我们就在大屋坐着听白毛老头讲故事,而破头男则帮着他父母去准备晚餐。
老头子虽然只跟张宇鹏说话,但张宇鹏提出的问题也都是我想问的,所以我只管听着就成了。
张宇鹏首先问了村子里关于土匪的传闻。
老头子承认说他家祖上一直都是干土匪的,而且还是专门抢矿的矿匪。他说从前这里并不叫三梁子村,自从他爹和同伙把这里的玉石矿占了之后,这个村也就跟着改成了他爹那伙土匪帮的名——三梁子。
后来日本鬼子进东北的时候,三梁子的土匪真跟鬼子干过,也确实死了不少人。不过那时候这一带根本没有路,鬼子想找到三梁子村比登天也简单不到哪去,所以外面传的三梁子村被鬼子屠村然后闹鬼的事都是扯淡。
张宇鹏又问老头村里的其他人现在都靠什么维生。
老头说大多数人家都是种地,不过更多人还是选择去城里打工,留在村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全村上下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估计再过十几年这个村子也就彻底完蛋了。
最后,张宇鹏问老头平时是不是也有人像我们一样来村子问玉石矿的事。
老头子把脑袋一摇叹气道:“哎,就因为当初随口撒的那么一句谎害得现在根本没人敢到村里来。我其实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村子外的人了,今天能见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心里其他特别高兴。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我的心情了,跟年轻人一起说说话也能让我找回点年轻时候的感觉。”
之后老头子没有再给张宇鹏提问的机会,而是主动询问起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对玉石矿感兴趣。
张宇鹏并没有说自己是萨满巫师,只谎称是个倒玉商人。
老头子没有怀疑,而是顺着张宇鹏的话头跟他聊起了玉石生意。老头子说村里的玉石矿成色并不怎么样,从前他们卖玉都要加工染色来抬价,意思明显是在告诉我们他是造卖假玉的内行。
17、袭击
张宇鹏和老头子在大屋一直聊到了晚上快八点,破头男和他的父母才终于把晚餐给端上了桌。
一桌子十个菜一个汤,鸡鸭鱼肉啥都有,只是看一眼、再闻一下味儿,我的口水就已经忍不住往出淌了。可尽管如此,我却始终没有动筷子,同时我也按着孙海礁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去吃。
不是为了礼貌,只是我担心菜里面会有其他特别的料。
老头子看我们一直不动便率先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在连赞两声好吃之后又劝我们道:“动筷动筷,该不会是嫌弃我们农村的东西不合你们城里人的胃口吧?”
张宇鹏连忙冲老头一笑道:“哪里有嫌弃的意思,这菜真的不错。但无功不受禄,我们真没帮什么忙,这么盛情招待我们,我们心里也受之有愧啊。”
“怎么能叫没帮什么忙呢?!那小子的脑袋不是你们帮忙给包扎上的吗?”老头子又瞪起了眼珠子道:“我虽然几十年没离开过村子,但外面是什么世风我清楚得很,做好事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冲你们这股热心肠我也应该招待!来,吃吃吃,别客气!”
“那……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真不客气了。”说着,张宇鹏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在将青菜咽下之后,他又冲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相信张宇鹏应该是有办法判断菜里是否有毒,既然他点头确认没事了,那我自然拿起筷子开吃。不过我也只吃张宇鹏确认过的菜,他不动的我一概不碰,孙海礁也在我的暗示下跟我采用同样的策略。
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动作有任何隐蔽性,但破头男一家人似乎谁也没发现,或者是发现了而不想点破。他们只是不断地把我们没动过的菜换到我们面前,我们这边依旧是张宇鹏先尝第一口,然后我和孙海礁再吃。
只吃了十分钟我们三个就放下了碗筷,破头男他爸给我们倒的啤酒我们也以开车为由一口没有动。
见我们都放下筷子了老头子开口问:“三位都吃好了吗?不会嫌我们这粗茶淡饭的不合口味啊?”
张宇鹏摆手道:“已经吃好了,非常好吃!我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们待会还要返回城里,如果您方便的话现在就带我们去见见矿主吧,或者直接让我们去矿里看看也行。”
“这都已经很晚了,我看不如三位今天就在这住下,等明天白天再看也不迟嘛。刚才你也说了,你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就算回去城里也是住旅馆。别看我们这是乡下,但住的可绝对比旅馆要舒服!”
“多谢您好意,我们还是觉得不打扰为好。”张宇鹏坚持道。
“哎,好吧,本来想多留你们一晚陪我老头子唠唠嗑的,既然你们急着走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大孙子!”老头朝破头男抬了下下巴,“你先去跟老五打声招呼,然后回来再带他们去看矿,我就先回屋休息了。”
“知道了!”破头男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出去。
老头子随后站起身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还招呼着破头男的父母跟着他一起离开,只把我们三个留在了大屋里,看样子好像是生气了似的。不过我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天凉,我竟然全身上下不自觉地打起了寒颤。
“他们会不会在计划什么啊?要不咱们撤吧?”我向张宇鹏提议道。
张宇鹏在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后也冲我点头道:“咱们先回车上!”
就在我们三个刚要起身的时候,破头男又跑了回来并冲着我们招手道:“我已经跟矿主打过招呼了,他说他先去玉石矿入口那等咱们,我开车带你们过去,路稍微有点远,你们也开车跟着吧。”
我们本来就是要回车里,所以也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直接跟着破头男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除了破头男就没有其他人了,那辆小皮卡也还在,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我试探着问破头男他爷爷把他父母叫走了是什么意思。
破头男抱歉地冲我一笑,说:“我爷爷脾气臭,说翻脸就翻脸的,他那是嫌你们不给他面子了,所以直接把我爸妈也叫走不想让他们接着招待你们。几位千万别介意啊,我带你们去看矿。”
破头男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我也没再过多提问,直接跟张宇鹏、孙海礁一起回到悍马车里。在坐到车座上时,张直老爷子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