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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火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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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试,”州长说,“还有,命令你们的人下去,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作无谓的牺牲。”

“是,先生,“纳特说。“不过,有两人——他们回不来了,他们下面燃着熊熊大火。”

“让他们上来,”州长说完挂断电话,脸色没有变化。

他和贝特一起走进眺望厅,在门边停下,四下望了望。眺望厅里依然如故:人群聚集在一起,移动着;男女侍者递送着饮料和小吃。偶尔突然一阵笑声,也许声音大了一点。贝特想,这就象舞台上歌剧或芭蕾舞中那些场面。看上去喜气洋洋,却显然是虚假的,目的是吸引观众,直到主角从舞台两侧出现。

“我们上台吧,”州长说。

电视网总裁首先出来拦住了他俩。“这儿越来越热,本特。”

州长笑了笑。“想想去年夏季有一天停电,十万人,没有空调照常工作。”

“别人的痛苦从来不会减轻我的痛苦。”

“也不会减轻我的,”州长说。“相反,你要是没有办法——”

“我经常想办法,你也是。”

州长点点头。他象在任何公共场合那样微笑着,语气中却没有半点高兴。“不过,不是这次,约翰。不是现在。”

“我们要一直等下去?”

“目前,”州长说,“只能这样。”他和贝特继续向前走去。

兰赛市长走过来,他妻子跟在身边。“有什么新情况?”

“他们在试电梯,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的。”

“消防队员上楼来了?”

“上来两个,”州长回答,“快到这儿了。我把另外两名叫回去了。”

市长的下巴抖动着。“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那两个快到这儿的消防队员下不去了。他们下面的楼梯井着火了。”

市长叹了口气。“这就是说另外一口楼梯井也不安全,对吧?”

“我看是这样。”

“我要让负责此事的人受到惩罚,”宝娜·兰赛说。“我恨死了那些对工作不负责、为所欲为的坏蛋。负责此事的人,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不营是男是女,我都想让他们受到制裁。”

“事情还没有完,”市长说。“电梯——”

“电梯也不保险。”宝娜·兰赛眼光里充满了愤怒。“我真想骂几句脏话,本特。我说的是真的。”她停了停,看着丈夫。“我们不会放过那帮人,是吗?”她的口气里带着蔑视。

州长看着他们离去。这时,保罗·诺里斯跑来朝州长他们咆哮道:“再不尽快采取行动,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州长彬彬有礼地点点头。“要干什么,保罗?”

“我不知道。”

“说得好,到底是明白人。”

诺里斯慢慢说道:“收敛点,本特。我掌握了你的大量材料,公私兼有。你嘴巴不饶人。你一直都是这样。你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来取笑使这个国家变得伟大的一切事物,你俨然是一副共产党人的口气。”

“有人早就这样说过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

州长笑了。“我只把它看作是指控我的根源。极左分子认为我属于国教派——再加上你和你们这类人的看法,使我刚好处在我想处的位置:不偏不倚。”他停了停,语气变得冷峻。“但是,别想在这屋子里制造混乱,否则我就会把你象圣诞火鸡一样捆起来,塞住你的嘴巴。明白了吗?”

诺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前额的筋显得更加明显了。“你不敢。”

州长咧嘴笑了:“别逼我,保罗。我只有在打牌时才吓唬人。”他和贝特继续往前走。

一个侍者端着一盘饮料,在他们面前站住了。“谢谢,孩子,”州长说道。他递给贝特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情况怎样,州长?”侍者问道。他的声音很低。“有人说,我们被困在这儿出不去了。有人说大火远远没有得到控制。还有人说——”

“总是‘有人说’,”州长说道,“他们总是怨天优人。”

“我明白了,是谣言。但是,州长,我有妻子和三个小孩,他们怎么办?我问你,他们怎么办?”

“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有什么关系?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多大?”

侍者的眉头皱起来。“一个男孩十一岁,他叫斯蒂夫。贝特九岁。贝克刚六岁。”

“贝克可能太小了,”州长说,“不过,你为什么不带斯蒂夫和贝特去看星期六的球赛?”

“明天才是星期六。”

“对。”州长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也许能在球场上见到你。如果在那儿见到你,我会给你买一杯啤酒,两个男孩各买一瓶可乐。”

侍者犹豫着,终于说道:“你在骗我,州长。”他走开了,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他明白了,”贝特说。

“到了摊牌的时候,人们只有认了,不过,即使末日来临,你也不要恐慌。”

“别撂下我,本特,我求你。”

现在是五点二十三分。从爆炸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小时。

〖18〗5:21—5:32

拖车式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布朗抓起话筒,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他把听筒递给了帕蒂。

“我就猜到你会去那儿,孩子,”她妈妈说。话音里没有半点指责的语气。“我很高兴,你爸爸也应该很高兴。”

帕蒂闭上限睛。她慢慢地,犹豫地问道:“爸爸怎么了。”

“他去了。”就这么一句。

帕蒂蓦地抬头望着窗外,颤抖着吸了口气。

“你也无能为力,”母亲的声音很温和。“他离开前几分钟我去看他。但他没有认出我,也不知道我在他身边。”

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帕蒂强咽了下去。

“你现在怎么样?”妈妈问道。

帕蒂为难地四下看了看。“我就留在这里。”

“不是和保罗在一起?”

“不是,我和他完了。”帕蒂停了停。“爸爸知道。”

“你认定怎么好就怎么干吧,孩子。上帝保估你。”

帕蒂慢慢挂上话筒。她明白布朗和两位消防队长故意不看她,等着由她告诉他们。“我父亲去世了,”她慢慢地、清楚地说道,“我走了。”

“坐下,”布朗说道,语气很严厉。“我很难过,赛蒙斯夫人。好人不长寿。我很高兴他没有在这儿看见——看见大楼这副样子。”

帕蒂慢慢地说:“谢谢。我……不愿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但她突然想到:我无处可走,完全孤单的痛苦向她袭来。

步话机响了。“我们已经进到眺望厅楼层,头儿。”丹尼斯·霍华德喘着粗气说,“浓烟现在还不算太厉害,我们想法先把门打开。”

“门怎么了?”

“哦,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几乎是在恸哭。“大箱子堆在门里,从里面无法把门打开。我们的人究竟在哪儿,让他们象这样把消防门堵住?”

消防队长闭上限睛。“我不知道,丹尼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做错了,总有人会发现的。把他妈的那些箱子掀开,”他几乎粗野地吼道,“钻出楼梯井,然后进去!只有这样了!”



纳特在黑暗的大楼里,靠消防队员头盔上怪异的灯光摸索着。黑暗使他心惊肉跳。他担心每一次吸气都将是最后一次。吉丁斯、裘·刘易斯和另外两名临时找来的电工就在他附近,但此时找不到他们了。

他突然被两个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拖着一根水龙带的消防队员撞了一下;他们好象没有意识到撞着人似的。

这使他想起一件事:大城市里的人就象鸡圈里的火鸡。他们似乎喜欢你撞我、我挤你地挤在尽可能小的地方。高峰时的地铁、公共汽车、扬基体育场拥挤的梯子、柯尼岛的海滨、时代广场的除夕夜、麦迪逊广场的集合……天啊,他们都很喜欢!

不远处有个声音在面罩里咕噜:“你这狗娘养的!好啦,给个亮,他妈的!”是一个电工。

吉丁斯也在那儿,在浓烟中显得非常魁伟。“你如果搬不动,就让我来。”他的声音听上去虚幻、遥远、空洞。裘·刘易斯也站在不远处,声音空洞地叫道:“快点。”他开始咳嗽。“再也受不了啦。”

“走吧,”吉丁斯的声音:“就要完了。”

在浓烟和一片黑暗中,纳特看见刘易斯扬起一只手臂,慢慢放下。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倒下去,挣扎着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吉丁斯骂道:“他娘的——”

“坚守岗位,”纳特叫道,语气严厉。“我扶他出去。”

他跪倒在刘易斯身边,将他转过身,脸朝上,然后把他扶成坐的姿式。他慢慢地、沉重地将刘易斯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双腿发软;尽管戴着面罩,浓烟仍然充满了肺,侵占了本应属于氧气的地盘,致使他头晕目眩。

刘易斯的身体柔软,死沉沉的。纳特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呼吸。他磕磕绊绊地走到第一阶楼梯,慢慢地,竭尽全力开始往上爬。

十三,十四……一段平坦的地板,接着又是楼梯,浓烟并没有减弱。

在一层楼梯中间他停了下来,不停地咳嗽。前面只有黑暗和浓烟;似乎有一道门,关着——天哪!门也是锁着的吗?如果是锁着的,那就是爬错楼梯了。

他挣扎着爬上最后两级楼梯,用空着的手摸拉手。没有。

没有拉手?为什么?

他趋前用刘易斯柔软的身体推门——门突然开了,纳特差点倒了过去——倒进浓烟滚滚的中央大厅。

他终于进入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充满清新空气的大厅,揭下了让人窒息的面罩——两个身穿白衣的人过来从他背上接过刘易斯,另外一人说道:“闻闻这个,”然后把一个橡皮面罩按在他的鼻子和嘴上。

他深深地吸着氧气,广场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摘去面罩,东倒西歪地朝拖车式办公室方向走。

“你没事吧?”帕蒂迎上来问。

布朗问:“电梯怎么样?”

纳特疲倦地做了个手势:“也许能用。他们要试试。海岸警卫队正在抓紧进行准备。”

吉丁斯走上梯子。戴面罩的脸部很白,前额黑糊糊的。烟灰染黑了他的头发。他那件灯芯绒茄克湿透了。他说:“如果再继续下去,大火要一直烧到眺望厅。”他朝电话机走去。

布朗已经对着话筒在吼叫:“你说什么?电梯开上去了?!肯定吗?啊,州长!天哪,天哪!”他停了停。“是,先生,我们会坚持到底的。”他用手捂住话筒,说道:“电梯开上去了。他们正在设法把门打开。怎么样?”他朝纳特望过去。“我们现在可以不考虑裤形救生器了。”

“不,”纳特说道。“电梯如果能启动,当然很好,但是我们得留一条退路,以防万一。”

〖19〗

六十二层楼北面的玻璃窗最先因热而膨胀破碎。大块大块的钢化有色玻璃冰柱似的闪闪发光,象发生爆炸一般从大楼上直往下掉,在广场前砸得粉碎。围观群众兴奋得直叫唤。

“把路障往后移!”一个声音从手提式电子扩音器里叫道。“往后,他妈的!”

沙龙巡警一只手捂住下巴,疑惑不解地望着鲜血从指缝中往下滴。

巴恩斯掏出手巾,捂住沙龙的伤口。“压紧,迈克,到救护车那边去。需要缝几针。”

“你以为那儿有紫心勋章吗?我一直想当一名负伤的英雄。”

“你的愿望实现了。”巴恩斯开始帮助他把围观群众往后推。

广场上的标语牌不见了。大楼处在苦难之中。裘·威利·托马斯教长看出这是布道的好机会,他用典型的牧师声调叫道,“这是惩罚!邪恶和浪费是同样的犯罪,索达姆和戈莫哈一再说过——一再说过!”

有人认为这个比喻很恰当。



广场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烟尘味。人行道上的小水坑聚积成池塘,水面漂浮着烟尘,死气沉沉。

上面很高的地方,高得无法想象,差不多接近大楼闪闪发光的楼顶,滚滚浓烟冲入天空。低一点,在大楼的另一面,有更多的浓烟飘逸出来,随风飘动,在大楼上空盘旋,象一件斗篷。

“迟早,”人群中一名派因街的保险商说道,“这一切都要发生的。谢天谢地,我们没有卷进去。”

“费用一定会上涨的。”

保险商点了点头。“当然。损失必须赔偿。”

“上边的人怎么办?”

“这,”保险商回答说,“问题提得好。我也不知道。我们只对财物进行保险,不进行人身保险。”

〖20〗5:32—5:43

眺望厅旁的办公室又成了指挥所,由州长控制。“电梯能容纳多少人?最多?哪怕超载?”

本·考德威尔回答说:“额定负载是五十五人。也许还可以挤进十人。”

“可以的,”州长说。他停了停,然后淡淡笑了笑。“照习惯来,妇女和儿童先走。”

“我反对,”贝特说。“要救的是你们,别再充好汉了,实际点。”

格罗弗·弗雷泽也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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