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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暄叹了叹说:“行啊,这也好,往后就让你恩人再想办法好好给你找个女孩儿身子住。”
说了这话,小暄有意无意,轻轻掐了下我后背上的肉。
咝……真疼啊。
胡小妹说:“不,不敢麻烦恩人。小,小妹,只想伴在恩人身边,替,替他挡灾。”
小暄这是什么意思?她掐我,她是吃醋了吗?
我心里一乐,正想要说什么。
就听小暄正色说:“那个小妹,事情也到这一地步了,你就说说,山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胡小妹痛快答应,接着扑打一下起身,然后当我们面儿,一五一十地将山里情况讲了一番。
小妹她们一群子有修行的妖精,世代就搁天目山域一个叫野蜂谷的地方住。
N多年前,也有道士想要去降妖伏魔,可到了最后,道士知道这是一伙子好妖精,于是就订了协议,只要它们不出来祸害人。
这块地,就属于它们的。而一旦有事儿,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它们就附人身上,以符水为号,来找修行人商议解决方法。
半个月前,野蜂谷的平静被打破了。
一伙子人进来,拿遁龙桩,把野蜂谷的一道灵脉给引往了别处。
妖精们力量有限,挪不走遁龙桩,眼瞅着灵脉没了,还修个屁呀,于是就急了,然后就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找人。
接着,小妹说,戴袖箍中年人叫大力哥,是个长虫精,他眼睛最毒能认清楚修道人,之前在村口的人群里,他也找了几个,但对方都没搭话儿。
最后,这才看到了我们。于是,就有了卖号牌儿那么一说。
我听了这一番来龙去脉后,我问胡小妹:“你们野蜂谷的灵脉,被引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胡小妹:“知,知道。他们,他们引去了,一个很不好的地方。那是长角大王的洞府。”
我一拧眉:“长角大王,长角?那是个什么妖精。”
谁知胡小妹摆手说:“不是妖精,不是妖,是人,是大王。长角大王。”
人类?长角大王的洞府?
咦……
这可就奇怪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诡异的迷草崖
小暄好奇,朝前凑了几步,走到胡小妹面前,拿起自已双手在脑袋上一比划说:“是这个,长角的大王吗?”
小妹傻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完暄暄,她眨了眨眼说:“仙,仙姑,你这,好像兔子。”
暄妹子黑脸,把两只手又向上挪了一挪,接着沉声问:“我的意思是,那人脑袋上真的长角了吗?”
小妹:“那是水牛,山羊,人怎么会长角。”
暄暄:“哼,那你还说是长角的大王。”
小妹涨红脸,急急辩解:“不,不是这样,是长角,姥姥说,就是长角,长角大王嘛。”
我听到这里,心中忽然就闪过一个名字来,我正要说。然后,妈蛋,让左原给我抢了。
左原一探脑袋,愣愣地说:“难道她说的是三国初的那个太平道首领张角?”
哼!这正是我想说的!哼!
我白了左原这个糊涂人一眼,我恨恨,我不说话。
胡小妹一听到张角名字,她脸上瞬间乐开花:“对,就是张角,张角大王。我,我人话说不太好,我,我对不住大家了。”
这事儿没人怪小妹。人家一个小狐狸,能把一口普通话讲成这般境界,她已经是狐狸中的学霸了。
好吧,现在让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个张角同志。
张角同志,是位历史上很有名的人物。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是玩神弄鬼,忽悠人的一生。
另外,老头子告诉过我的几个,身揣道术但又掺合世事时政的悲剧人物里,就有张角的大名。
张角他师父,就是三国中那位神出鬼没,活生生吓死孙策,孙前辈的于吉老先生。
另外于吉还有一个网名,叫南华仙人,总之,那老爷子不是一般战士,名头多,神出鬼没,难觅真踪。
至于说他跟孙策之间的好基友故事,完全可以改编成中国版的咒怨呐。
正规史书,列传,古本小说里。都把于吉形容成了妖道,张角形容成了黄巾乱党。
然而,搁道家里边呢。
张角却是一位充满悲剧色彩的气运人物。
什么叫气运人物,就是一代江山,要掀起新篇章时,必须应运而生,再应运而亡的人。
这个多了不说,近的,清朝末期就有戊戌六君子。
尽管有人说,六君子是让康有为那个妄人给忽悠了。
但不可否认,六君子是绝对的真正君子,正是他们的牺牲和死去,才推动了我华夏文明朝新纪元快速发展的节奏。(这六个人是真正的书生勇士!必须一赞!)
这类的人有很多,就像一战爆发前,让人开枪打死的斐迪南大公,接着伴随这位大公挂掉,就诞生了影响世界格局的萨拉热窝事件。
而斐迪南先森,搁道家话讲,他就是一位应时局而生的气运人物。
这类人物有两个特点,一种是挂的快。还有一种就是刘季先森那样的––他成了!
于吉是个高人。
并且,老头子说了,于吉地位还不止普通高人那么简单。
而他选择张角,再传授张角太平道书,立太平道,搞起义,集结黄巾党。其目地就是为了推动历史发展的车轮。即,掀开三国气运的序幕。
没错,如果你纵观各种的历史书册,什么正史,野史,二十四史,明清小说笔记,你就会发现,很多人,他们来到世上,就是来捣乱的。
尤其是古中国,这样的气运人物,太多了。(我一直想写一个东西,把正史记录的各路气运大侠,统统用大白话介绍一遍。哎,找时间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张角会道术,并且他会的还是后来纳入了正统道藏的太平经。
会道术,应该很牛X才对。为啥黄巾党还让人给灭了呢。大家不要忘了,张角的身份定位,他就是一个捣乱的,捣乱的人,气数能长久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当时他给黄巾党人手提供了一把AK47,外加无数弹药。最后,他一样也是成不了事儿。
这个,道家讲的是,气数决定!
张角虽然最后没能像刘季先生,朱元璋先生那样,身裹江山气运。但最后,他搁道术上还是有不少成就地。
可史书上记录的是,张角让人给破棺戳尸了。
但对一个真正精通道术的人而言,肉身仅是临时性的工具罢了。
张角的三魂七魄去哪儿了,这,可就谁都不知道喽。
我脑子里把张角同志做了个大概回忆,接着我问胡小妹:“那个张角大王的洞府是干什么用的?”
胡小妹一脸神秘:“那里可是一个能把魂儿吓飞的地方,张角大王的洞府就在迷草崖的下边,那里头,太吓人了,没有什么东西敢靠近。”
张角精通道术,他自知气数式微,难以在现世搏出一个大大的功名。因此,若机缘合适,倒不如先修个神仙洞府,然后再兵解遁空,隐到那里面修行。
因此,我断定,胡小妹说的,张角大王洞府,就是一座三国年间的大道墟。
而所谓的兵解,则是像祁道长那样,带着全套魂魄生命系统脱体肉身,然后再转移到另外一地方。
并且,这事儿,跟梅仁军还有那个青铜大棺,都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接下来,我又问了胡小妹,那伙失踪的文化交流考察团去哪里了。小妹回答我说,那伙人根本不是什么考察团,他跟安置遁龙桩,引走野蜂谷灵脉的人,全是一起的!
OK,现在线儿全齐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亲自去一趟张角大王的道墟,一睹这位三国风云人物的魂魄英姿了。
想妥了计划,又跟小暄和左原一番商议。接着我又问了张角大王洞府的具体位置。
胡小妹回答的干净利落,她拍胸口保证,绝对会给我们安全送到迷草崖,虽然那个地方很难走,并且人烟罕至,野兽成群,但谁让她是妖呢。
随之,我在这个草棚里,养了两天的伤。
伤在小暄和胡小妹的照顾下,好的极快。另外,我还知道,小暄居然也是初通医术,虽说学的没有冰容那么精绝。但治我的伤,绰绰有余。
耳朵,是针刺,外加拧在一起的新鲜草药条给治好的。后背上的伤,刚过了一天就结痂了。这里面,除了药功,当然也离不开,我身子的这点底子做基础。
两天时间,小暄和小妹几乎没怎么睡。两人一直就是打坐。
其实,对她们来说,打坐反倒比睡觉更能养精神。
苦的是左原呐。
小兄弟,身子骨本来就不是那么强悍,这副折腾下来,眼圈儿都黑了。没办法,胡小妹又找了点山里特有的新鲜补药给左原吃了,让他补补空虚的身子。
第三天,凌晨三点多钟,胡小妹收拾利索,告诉我们准备妥了。然后,大家出发,离开瓜棚,直扑迷草崖。
这一条路,走了差不多四天时间。
多少公里,这个没法儿计划,因为完全是苍茫的林海,到处是原始森林。
但路上我们的待遇不错,饿了,小妹转一圈,接着我们回来坐着,就有野兔子一头撞死在树上给我们吃。
缺少维生素?总能找到不知名的小野果,味道甜酸可口,非常好吃。渴了,小妹打个口哨,就有大长虫钻出来,幽幽地领我们找到一处干净山泉,捧水来喝。
至于睡觉更是方便,找个避风地方,搂了一堆干草,直接躺就行。蚊子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一只都不会来打扰。
而这就是跟妖精处好关系的最大好处!
四天后的一个上午。
约摸九点多钟。
我们终于来到了胡小妹说的迷草崖。
这地方,是一条很长的山谷,估计得有三公里多吧。
山谷里全是茂密的森林,从高处往下看,基本看不出什么来,就是一片正常的森林。
可到了下边,往里一瞅,山谷里的地形,太复杂了。
横七坚八,扭曲的不成样子。并且完全没的规律可遁。
我们走了十几步,就见到一块旋成了螺旋状的大岩石。这块岩石将近一吨多重,呈不规则立方体模样儿,我立在石头前仔细打量,就见到石头好像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给扭成这一样般,里面的纹理,层次,全是一股子螺旋形。
至于地表,也是这个模样儿。
一整块地,就好像让人拿起给拧了一下似的,高低不平,呈螺旋形态,摆在那里。
总之,这条长长的隐蔽山谷,给人的感觉就是到处充满了诡异的螺旋元素。
胡小妹在前,一边小心走,一边跟我们解释说:“几位恩人,这个地方,全是圈圈儿,草到了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长,所以,这里的名字就叫迷草崖。普通山里人,知道的不敢进来。不知道的,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
山谷极长,我们行进速度也很慢。
走了半个多小时,估摸才摸进去不到两百米。
正要找个地方歇了。
我耳中就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救命音。
救命,救命,救命啊……
我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不远,另外,这动静听起来,好像还挺耳熟。
于是我跟小暄对望。
妹子会意,淡淡说了句:“老陈头。”
我点了下头,接着,几个觅着声音方向,朝左一拐,走了三十多米,抬头一看。
好家伙,陈教授,两脚让人捆了,正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好兄弟,又相遇
可怜陈教授这么一个老人家了。
眼前这棵树,不知什么品种,但生的极是粗壮,高大,教授大头朝下,被人倒吊在由下向上数第三根横生出的粗大枝桠上。
老家伙很可怜呐,眼镜也掉了,头发上还沾了无数的草屑,两手向下垂落,出声极微弱,有一记,没一记地搁那儿喊,救,救救我,救救我。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距离大树五米远的一草地上,接着我们抱臂凝视教授,同时陷入了深思当中。
没办法,都是让那帮子不是人的玩意儿给祸害地,闹到现在,每遇见一个古怪事,都要琢磨半天,才能决定是否出手,亦或转身就走。
我们凝视了五分钟。
胡小妹:“仙姑,恩人,小哥,我们走吧。”
小妖精,就是小妖精。在小妖精眼里,人类分两种,是一种是对她好的,一种是可以啃的!
小妹现在没扑上去,搂了陈教授脖子喝点新鲜热呼的血,她就已经是大善了。
当然,这要是遇到道行深的老妖精,估计会立马冲上去救人,因为这也是功德一件嘛。
暄暄眼神顿了一下,随之扭头问我:“咱们,走,还是不走呢?”
左原回:“我看还是走吧。”
我呢,我现在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眼前所见,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啊。
首先树上系着陈教授两只脚脖子的绳索居然被人隐藏起来了,也就是说,搁这儿,我们看不到绳子。另外,距离我们一米多远的一大块草地很可疑。附近的草地都是一丛丛的灌木。偏偏那里,草被弄的格外整齐,就像有人刻意修剪过一般。
这意思,太明显了。
坑呗!
树底下,保不齐就有人挖了一大坑,若再心狠,就搁坑里立几个削出尖的大木桩子。
掉下来,瞬间就能成糖葫芦。
这时,小暄拉了下胡小妹,两妹子,一人一妖转身就捧了一块拥有明显螺旋纹理的大石头,接着两人,一二三,走你。
砰,扑通!
呵呵。
石头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