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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个是一对年轻的孪生兄弟。
朱有福咳了几声,呆呆坐在地上,念叨一句说:“我这是怎么了。”
另外几人也是坐地上发呆。
是啊,打从生死关里转了个来回,又让鬼迷了,他们能说出话,这本身已经很不错了。
呆坐十几秒,朱有福瞅了瞅老祝:“祝小妖,你啥时来的。说完,又一拍脑门,不对,我记得好像看你在厂子后院围墙外转悠,对了,我好像干点了什么?我干什么了?老祝,你跑我厂后边转什么呀?”
说完,他又摇了下头,接着目光看到那个坐起的六十多岁老太太,他说了句:‘姐,你不在家,到厂里来干啥?’
我看到这儿,心里一发酸。
多亏及时啊,要不然,这一大家子人,可就全死了!
当下,我上前一步给朱有福拉起,又扭头跟老道说:“老祝,你先领家属找个地方休息,老三,你审那个作死的玩意儿,朱有福,朱先生是吧。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第二百二十六章有人抢我们的功
朱有福呆呆探出个头,问我一句:“你是,哪位啊?”
我笑了,看了眼祝老道。
老道说:“有福啊,他是我兄弟,是救了你命的人。有什么事,你跟他说,同跟我讲是一样的。”
朱有福迟缓起身:“啊,这样呀,那你得好好帮我想下,我这脑子,现在乱乱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微笑回了个没问题。
朱有福的情况在临床上讲,叫应激性失忆。道门讲,丢魂儿了。
当然,只是小丢了一下而已,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在我面前像个正常人似的同我对话。
转眼,我给朱有福拉起,走到一个工作椅前,又扶了他在椅子上坐了。
我没说话,而是直接让他把头向后微仰,接着伸手出来,以柔劲功夫,帮他松活脖子上的气血。
这上了一次的吊,算起来,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喽。再加上,勒了脖子,气血全停在脖子那里运转不开。
所以叫,就得上柔劲儿,用松活气血的法子,慢慢将凝固的血气化开。
朱有福舒服地向后靠着,闭了眼,任由我给他揉脖子。
就这么,揉了大概十来分钟。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浑身哆嗦着说:“别,别,千万不要杀我家人,千万,千万不要……”
这是记忆复苏了。
我停下手,走到他对面机床旁,抬屁股坐了上去。
朱有福哆嗦了半天,他小心抬了头,看到我后,他突然撒丫子要跑。
我一把给他拉住了,然后我说:“放心,我是祝小妖的朋友,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就是。”
这时,我借了厂房里的微弱亮光,终于看清楚了朱由福的脸。
这是一张非常憨厚,认真的脸庞,另外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子格外认真的专注劲儿。
朱有福微张嘴,上下打量我好久,又挪了挪头,看看远处的祝老道,又瞅了瞅工厂环境,末了,他扑通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了。
可坐了没几秒,他又站起,撒丫子又跑。
这次,我没拦,因为他是去看亲人去了。
我在原地等了差不多十余分钟,等到朱有福从祝老道嘴里确认他的亲人都安然无恙后,他才长松口气,又一一问候过了,最终跟祝老道一起到了我身边。
老道递给他一根烟。
他接过,点上。深吸一口,然后说:“我先把话说在明处,要是你们身边朋友,或是什么人,让我做的东西给害了。你们可别找我的麻烦。实话讲,我是打心眼里不想跟这些人做交易。但没办法,我姐,还有我老婆,全让他们给盯上了。”
“那些人的手段,你们想必也清楚。他们说了想让谁死,真就绝对活不过第二天。我呢,只是个手艺人,只知道按古法来做一些东西。所以,没办法,我只能答应他们,跟他们合作。”
我笑了下,然后对朱有福说:“朱先生多虑了,我们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这次来,只是想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找你做东西,另外最重要的是,他们找你做了些什么样的东西?”
朱有福很干脆,抽了两口烟后,直接领我们去了二楼的办公室,到里面,他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个卷宗,又打从卷宗里拿出了厚厚一叠炭笔绘制的图纸。
“他们做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你看,有遁龙柱,那个是引风水灵脉的器物,用时,主要看是谁用,东西手艺好坏无所谓,只要是古方配的青铜料子就行。”
“另外遁龙柱这玩意儿在南方沿海,随便找个懂手艺的都能做。所以,我这显不出什么本事。关键是这个……”
朱有福递给我一张图纸。、
我拿起一看。
上面标了一行字‘翻山钩子甲’
我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朱有福:“唐朝年间的玩意儿,主要是军队用来搞偷袭,翻山越岭,攀岩过洞的用的物件。”
讲到这儿,朱有福摊开图纸,给我们讲这东西的用处。
钩子甲,顾名思义,上面挂满钩子。
事实的确如此,甲不是一体的,它分胸甲,臂甲,和腿甲,鞋掌这么几部份构成。
每块甲,都是用古法,按一定比例冶炼出的合金打磨制成。
甲里边,镶嵌了三层柔软的羔羊皮。
另外,甲的各个部份,依功能不同,也安置了不同的销器,比如背甲上就安了一个钢丝绞盘,钩住东西后,打开一个隐藏的把手,上下按压,就能带动绞盘,把人慢慢的升上去。
除了这个,胳膊,手腕处都有钢钩,方便过山攀崖的时候,利用这个钢钩,钩住东西,保持身体平衡。
此外最重要的是,别看图纸上画的很复杂,其实成品做工特别的精巧,并且由于采用了特制的合金,整套甲的重量也仅有十五公斤而已。
介绍了甲,祝老道又问了对方灭魂钉的事。
朱有福没否认,他承认前些日子,那伙人的确让他做了灭魂钉。不仅有手上用的,且还特意让朱有福造了十几个全钢的连发弩,且那弩箭用的工艺,就是造灭魂钉的手法!
祝老道听罢连连摇头,最后又重重拍了下朱有福的肩膀说:“兄弟啊,你这次,可是造了大因果喽。哎哟……”
朱有福两眼失神,呆呆往办公室椅子上一坐,叨了烟说:“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想着一家老小,太太平平,过舒坦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陪着叹口气。是啊,咱们能埋怨朱有福什么呢?对比这些东西而言,毕竟家人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朱有福又说了:“可他们这伙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收了东西,居然还要灭口,还要杀我全家,我……我跟你拼了!”
砰!
一记脆响,朱有福抓起烟灰缸,扔地上了。
祝老道抽了口烟说:“老兄弟啊,拿烟灰缸撒什么气,这么着,我们呐早晚得跟这伙人交手,你呢,琢磨一下,手上还有什么好销器,完了这几天,赶两个夜班,给我们做出来。这样,不也算是兄弟我替你报仇了吗?”
朱有福一把掐灭烟头,豁然起身,直视祝老道:“老祝,你可要说话算话!”
祝老道笑了:“老兄弟,我啥时骗过你。”
“好!有你这句话在,我今晚就开工。”朱有福情绪显的很激动,脸红脖子粗地跟老道承诺着。
就这么着,我们拥有了一个强大的武器支援。
并且,朱有福还问了,倘若我们需要枪械,只要不是国外的枪支。国内随便报一个型号,给他几天时间,他就能做出来。
人才啊!果真是人才。
但我们不需要。
这点,倒不是清高,而是老祝说了,用那个东西不接先祖的灵气,做事恐怕要走背运。
我们跟雪山上师的人交手,毕竟不是上战场打架。因此,运气有时候比实力更为重要。
这眼瞅着天儿就到后半夜了。
于是,我们也没让朱有福开工,而是让他尽快把家人安排在工厂工人们住的宿舍里。
随后,我走到窗口,对着院子喊了一嗓子:“小妹!”
不大一会儿,小狐狸悠嗖的一下,就从沿着工厂大门溜进来了。
小狐狸这一走,院子里的狗,又叫上喽。
趁着朱有福安排家人的间隙,我们又审了一下老三身子里的那条吊死鬼。
一问才知道,吊死鬼是附近野鬼,这才没几天,忽然来了个哑巴,把他给收了,让他为哑巴干活儿。
吊死鬼呢,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这货生前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的债,人家要他的性命,他吓的没办法,心想与其让别人弄死,不如自个儿先死吧,就这么吊死了。
鬼话轻易不能信,祝老道又问了他一些生前的事儿,估摸着说的八九不离十后,想来这也是个倒霉鬼,我就让老三把他给放了。
审过大鬼,朱有福上来,请我们去宿舍休息。只是,宿舍条件不好,估计得两人挤一张床才行。
大热天的,谁挤谁傻X。
这不工厂嘛,一排排的大机床,我们索性就收拾了一下,然后一人一个大台子,直接躺上面睡了。
原本打算,直接返回闻老爷子那儿,可眼下都后半夜两点了。太晚喽,去了也干不成什么事,索性小睡几个小时吧。
躺下后,我们三人感慨,这一天呐。先是豪华的大套房,接着又经历了死人事件,最终,居然跑到郊区这么个五金小工厂的机床上睡觉了。
人生啊!
真是太无常喽。
睡到凌晨五点多钟。
刚揉了揉眼睛,打个呵欠坐起来,我放身边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有条短信进来。
扫了眼号码,居然是闻老爷子发来的。
内容如下。
张雄,小五身上所中的术法已解,请来我住处,有人想要见你。
解了?谁解的?
我马上给闻老爷子打了过去。
可那头,居然是关机状态。
祝老道这时在另一张机床上坐起来问:“啥子事?”
我把短信内容讲了一遍。、
老道搓把脸说:“走!咱们去瞧瞧,究竟是哪路高人抢了咱们的功!”
☆、第二百二十七章某人多年前,就安排好了
起了机床后,正好遇到牛有福提一袋肉包子上来。听说我们要走,牛有福除了表示感谢并一再承诺要给我们打造几件上好的销器外,他问我们,现在家人是否安全。
雪山上师的手段是,一旦某个事情了结,不管是输是赢,结果怎样,再不会去碰第二次。
这叫好马不吃回头草。
也称做,好汉不闻回身屁!
再往高深说,就是不想将困果扑腾的太大。
我们边吃肉包子,边告诉牛有福,他尽可以放一万个心,对方绝对不会再来找第二遍事儿了。
牛有福,释怀之余,对祝老道一再大谢。
牛有福原打算亲自开车送我们回去,但让我们委拒了,改由步行,然后打车,这才返回到闻老爷子的工艺美术店。
坐在车里,不知为啥,我对被抢功这么件事,感觉很坦然。心里丝毫没有那种不舒服,或是忐忑不安的感觉。
这种现象表明,抢功的人,我认识。
会是谁呢?
是不是暄暄?
好像不太可能,因为事情走到这一地步,我大概也能摸清整个大局的轮廓了。
这一局的关键就是钟馗伏魔图内标明的一个东西。
而只有把图中所示的内容搞懂了,但有资格进入这个游戏接着玩下去。
雪山上师把哑巴德旺派出来,一方面希望我能按他布置的游戏规则玩儿。另一方面,他好像希望我会执着于那幅钟馗伏魔图。
由此,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
钟馗伏魔图中,既有破局的关键,同样亦存在着迷局的引子。
这个意思是说,不能全信图中所示的内容,如果全信了,可能就误入歧途,无法自拨。可是呢,又不能不信,不信的话,人家的局,就成了。
玩儿的真叫一个高哇。
雪山上师,晚辈佩服了!
车到地方,我们一行付钱刚下车。
闻家大店的卷帘门就给卷起来了。
一个伙计看了眼我们后说:“老太爷正在楼上等你们呢。”
我笑了笑,扭头一望,忽然就在店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全新的奔驰G级大越野。
这车一百多万呐。
我心中感慨一句,跟小伙计进屋,上楼。
刚到二楼,迎面我就看到几个人,正围在一张大茶桌旁谈事儿。而当中一人,正是祁道长!
对此,我没惊讶。假如不是祁道长,我才会惊讶呢。
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祁道长是怎么跟闻老爷子勾搭上的呢?
道长见我们来了,马上起身说“无量天真,几位道友可好。”
老三一怔,张口说了句:“道长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没等道长回话,闻老爷子抢先答了:“那个,小雷道长,原本我们打算直接从明月楼走的,结果半路遇见了宋大姐。老宋大姐是山城有名的道门人物,我就让她看了一眼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
“宋大姐看了后,又大概问了下事情原由,我就简短讲了一下。结果,她就将祁道长介绍给我们了。”
祁道长微微笑过,又对老祝一抱拳说:“道友,我来的不算迟吧。”
祝老道笑过:“不迟!”
啥也不用说了!
这一次,我又让这几个不是人的玩意儿给骗了!
当下,众人入坐。
闻老爷子起身,说是取东西,然后让我们先搁这儿喝茶。
待老爷子领人离开。
我捅了下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