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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有一极大茶案,上头摆了诺干茶具,四周围坐五人。
五人有男有女,这会儿,正聚在一起,听一个人讲手里拿的一样东西。
老三性直且粗,我怕他到时候当啷冒一句什么话,再给这些斯文人吓着,于是走到凉亭近处,我就跟老三说:“瞅着那边支的一个露天的烧烤大棚子吗?”
老三:“瞅着了,挺高档,不知道,吃东西要不要收钱。”
我说:“能进来这门,等于是买了票了,放心大胆吃,万一要钱,你直接给我电话。”
老三:“行!那我去了,嘿……好像那儿还有妞儿呢。”
咱们三爷搓了搓手,一脸兽性,直接数十米外的自助烧烤点去了。
我则拧身,端了老毛子的二锅头,微笑,极淡定,走进了亭子。
亭子所处位置,正是老道给我短信的破局关键点。
走进去,我扫了一眼,停中五人,三男两女。
三男一为长者,一为中年,还有一面色阴沉年轻人。两女,皆为熟,三十出头,正是‘一身骚韵布四野,两眸含情电八方’的极好年龄。
我微笑,走近。
长者下巴上有胡子,穿了工艺不错的唐装,见我进来当即微笑示意我坐。
我入坐,长者拿盖碗,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接过青花小瓷杯,凑嘴边,小抿一口。茶汤入口极苦,但稍许甘甜之意如嚼饴糖,随之甜意泛起,又生出一股子很是玄妙的花香,最终花香,甜意又融合成了一道蜜韵。
“好茶,只是太生,想必是今年明前春的老班章吧!另外,这苦略淡,估计,树龄会是在五百,到六百年之间。”
我放下杯子,淡淡说完,同时将装了烈酒的杯子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长者微愕,稍许由愕转喜。
“好,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有这么老道的品茶功夫。这一口,就把这茶品的分毫不差,功夫深呐,深呐!”
我微笑不语。
我之前没怎么在意喝茶,但是我知道,老班章是云南普洱茶中一个很有名的村寨,那里出产的茶,以茶气霸道和香韵高昂而闻名海内外。
我以前没喝过,但今天,我一试,就知道是它。
长者很兴奋,马上将盖碗中的余茶倒了,又拿过一个小罐,说要给我尝尝云南普洱冰岛茶区的一款千年母树茶。
趁长者泡茶间隙,我瞥了眼另外两男两女。
他们好像对茶没什么太大兴趣,眼前正专注中年人手里拿的一个好似平板电脑那么大的一个木版子。
这时一黑衣裙装女子说:“哟,你说怪不,这上面画的明明是道家的符,怎么底下还有个和尚呢?这东西,僧道合在一起了?”
中年人也很是纳闷地说:“是了,我花两万多收的这个版子,说是印符用的,妈的,当时没细看,你说我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另一穿灰色OL装的女子俏笑:“咯咯,陈总啊,你这就是让人给骗了。哪有和尚道士在一块儿的,咯咯……”
中年人,陈总很懊恼的样子,啪将木版拍到桌面是说:“就他妈知道那帮子人不靠谱,想着收点古董,妈的,净给老子弄这些假玩意儿。”
长者这时奉茶上来。
我接过,喝了一口,味极香,有股子女人身上的淡淡脂粉香气,另外,还有很浓的冰糖味道,正是冰岛茶无疑。
又说了两句茶,我扭头,看了中年人一眼说:“这位先生,不介意,我看看你的版子?”
中年人一抬手:“哦,随便,随便……”
我微欠身,伸手拿过来,放到眼底下一扫。
版子是木制的,上面以凸刻方式画了一道很是平常的平安符。符的下边立了一个和尚,和尚腰里系着葫芦,正低头,往外倒丹。搁和尚面前,用写意手法,画了一队的人,意思是这些人正在排队领丹药。
我看过,脑子一闪,秒懂版子的来历。
我将版子放到一边,抬头跟中年人说:“这版子是个真东西,年份大概在宋初,这版子的用途是印符给人拿去放在家里贴的,符是一道平安符,过年时,贴在门上,讨个吉利。这东西,大体就是个讨喜头儿的玩意儿,本身没什么切实价值。”
中年人,陈总听了一愣,接了又说:“可那上面,怎么会有和尚。”
我笑说:“古时尤其,唐,宋年间,民间很多修行人其实僧道不分。有的和尚供三清,有的观里,供的是观世音菩萨。”
陈总拧眉:“这,这乱了套了?”
我说:“古时民间的确这样,老百姓不管菩萨,三清是什么,他们求的就是一个灵。而修行中人,既能从道经中取得养命法门,又能从佛经中获取养性的觉悟。于是,僧道合参,很是流行过一段日子。因此,我们看有些古物上出现僧人和道家在一起的情况,这都是很普遍的现象而已。”
陈总和他身边小伙儿,还有两女人听这番话,顿时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我又拿了版子说:“张道陵前辈初创的是五斗米教,那个教是后期前辈写出老子想尔注后,先更名为天师道,后又称道教的,而道陵前辈亦自称老子转世。这个呢,说白了其实是一种宗教手段。”
“而真正的道家,却不是这副样子。道家,春秋时,甚至春秋前就有了。不过,那会他们不叫修道人,他们叫炼气士,又唤真人。”
“道家是华夏早期科学思想的代表,这个,相信很少人知道吧。”
陈总摇头,其余几人亦是摇头,唯独泡茶老头目露奇光,拿一对眼睛,止不住地打量我。
我心中却暗暗着急,道长说了让我施美男计,可眼么前真正对这些感兴趣的好像只有泡茶老头儿,这个……我跟老人家施美男计?这口味,太猛了吧。
多思无益,我继续白话道家。
从春秋百家争鸣,到阴阳家是道家分支,独创阴阳一脉,参合鬼道,再到全真道大兴,体内丹田,阴阳铅汞,内外大药,周天功夫,等等这些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东西,我统统白话一通。
“药,其实就是神!是三魂中,单提一魂,拿出来炼。再直白讲,就是一种思想,一种控制力,比如生魂,它就是控制身体新陈代谢的基本力量。我们可以控制双手双脚行动,但我们却无法控制我们的新陈代谢,比如肝脏排毒,谁能控制它,在一个合适时间自行排毒呢?”
我刚白话到这儿。
突然,泡茶老头打断我话了:“年轻人,很厉害,不知你是否感兴趣,帮我看一样东西呢?”
我笑了下:“当然可以。”
老头儿微笑,拿过一个很老式的诺记手机,拨个了号:“喂,霜霜啊,你过来一下,我这儿有个人,要介绍你认识。”
“好的,爷爷!”
电话那头,清脆的女孩儿动静,让我心中猛地一动。
美男计,要施使了!
☆、第八十三章难道说,是她
所谓什么美男计,美男才是重点好不好。那么我呢?我对自已的长相非常有信心。就我这份实力而言,假如去勾搭一失婚丧偶且独身二十多年的寡妇,我相信,我还是有那么三四层把握地。
当然,前提是,那寡妇得喝酒喝大了。
清醒状态不行,得先给她一个眩晕,这事儿才能成。
可是现在呢?
从长者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告诉我,那是个妹子。
这难度!
我偷空望了会儿星空。
感觉跟登火星,攀月球,差不太多。
我略愁了……
正愁呢,长者一个劲儿地上茶,我接过,品啊品,又跟长者从云南普洱,聊到六堡茶,再从大佛龙井,到信阳毛尖,然后又是六安瓜片,太平猴魁,铁观音,单枞,正山小种大红袍……
最后当我们扯到福鼎白茶的时候。
打从不远处,幽幽就出现了一窈窕身影。
转眼,身影移到近处,我借草坪上的射灯光线一打量。眼前唰的一下,倍儿清新有没有。
这是一枚妹子,并且还是一枚走清秀单纯古典民国路线的小清新妹子。
妹子瞧模样儿,最多二十有余。黑长发,搁头发上还别了一个样式很赞的木质发夹。她身上穿的是旗袍,两侧开口只开到膝盖处,因此显的极是保守。脚上则是一双半坡高的鱼口小皮鞋。
打扮这样儿,模样儿也是端庄,小家碧玉清秀路线。即,不像安小暄那样,美的让人心颤,也不似方冰容,丽的让人肝儿疼。
总之,就一治愈系的小娇娘。
妹子到了长者面前:“爷爷,叫我来什么事。”
长者一挥手,介绍我说:“这年青人不简单,眼睛很毒的,你刚收的那样东西,可以让他给掌掌眼。”
“哦……”妹子扭头,很淡然打量我一眼。
“好吧,那你跟我来。”
语气很淡,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欣然。
长者:“有劳了,年轻人怎么称呼。”
我名儿不雅,大炮这名儿,颇有惊世骇俗的意味,怕吓坏了这些斯文人,于是说:“称我小雷就行。对了,老人家你怎么称呼。”
长者:“免贵,姓卢,单名一个越字。”
卢越!
我脑子一转:“哦,敢情这里的主人……”
卢老爷子一笑:“是了,就是我那不争气儿子,他胡乱折腾的这么个地方。”
明白!
妥了,道长高明,一下子就让我揪住了今晚的正主儿!
卢老爷子又跟卢小妹夸了我两句,最后,目送我跟小妹离开凉亭。
卢小妹,走路很有意思。
就是不跟你并肩走,她搁前边儿,但后背好像长眼睛似的,能知道你的远近。
你近了,她就快走,你若拉后了,她就放慢脚步。
但不管怎地,就是不跟你并肩。
一路尾行。
掠过老三藏身的露天烧烤摊子,我瞟了一眼。
只见三爷吃货技能开到满点,手中掐了三个大肉串,吭哧吭哧,都快把签子给撸出火星子了。
猛男!
我暗赞一句,小咽了口唾沫,继续跟行。
走过一段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拐过一道小树林,前方有幢三层的小楼儿。楼前,有四个保安模样儿的人,手里拿着大手电,正来回走动。
小妹到近处,对保安说:“爷爷请的客人。”
讲过,闪身,给我让到了小楼里。
楼里边,装修的极其古典,那些家具,字画,瓶瓶罐罐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了。
进楼,小妹幽幽领我上二楼。
我跟在后头,瞅着小妹后背下方,我心里琢磨,这老道真损呐,这个计,怎么用呢?这个……
楼梯拐角,小妹拐了。
一拐,头一动,发轻扬,空中一缕青丝悠然浮现。
我凝神,摒息,伸手,嗖!
将青丝紧紧就握在了掌心!
有了!和合咒!
我本意不想用这个咒跟小妹达成夫妻关系的那种深度和合。我只能,搁她这儿讨个极好的人缘,然后再按老道吩咐,一步步行事。所以,这算不得邪途。
自我安慰一番。
我心舒适,昂首前行,就到了二楼一个茶室那儿。
小妹:“先生请坐,我去拿东西过来。”
言很淡,态度极冷。
我咧嘴微笑。
同时心中盘算,接下来该怎么白话。
首先,我要把小妹的八字搞到手。这个八字,可不是姓名,性别。而是出生年月日时,拿到后,一番掐算才行。
可怎么掐算呢?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做了个端杯送酒的动作,手放到嘴唇处,我才发现,你妹儿,酒光了,技能冷却了!
没错,我脑子里那点货,方才全跟卢老爷子得瑟光了!
怎么办?现在跟人家妹子要酒喝,很明显不合时宜呀。这个……
我绞了绞脑子,咬牙一想,有了!
果断掏大华为。
这个月流量还没光,应该能用。
我暗忖同时,上了度娘,然后找‘安卓八字排盘工具’,度娘给力,一上她就有回应。
找到了一个软件,下载之。
软件不大,基本就是十几兆的体积。国产这伪3G网也算给力,屁大会儿功夫,就下来了。
安装,点开,进入。
很简单,输入阴历,或阳历出生年月日时都行,到时软件自动将八字排出来。
搞定了!
卢小妹已经捧了一个大木箱子,悠悠进来了。
我端坐椅子上微笑以待。
小妹行将箱子放到了桌上,又稳稳坐下,伸小手轻摁箱上的锁扣,嘴里淡淡说:“爷爷说先生精通道家古物,这件东西,是父亲三年前,在东海一个岛上,从一个渔民手中,花三千元钱购得,到了手中,百思不解其用,还望先生看过,能给出个答案。”
我听了这话,感觉小丫头不简单呐。
这妹子,好像得比我小四五岁吧。可这番话说的,字里行间虽说透了丝丝古意和一股子矫情味儿。可咱听在耳朵里,不仅丝毫不觉得人家矫情,反而认为,她就该这样说话一般。
记得是哪位高人说过一句话,意思是,当你把一句很矫情的话说出来,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矫情时,你就是真正的大雅之士!
叭嗒,箱子打开。
卢小妹轻轻一翻将箱盖打开,探手进去,拿出一个用黄布包的东西。
当我面,把包解开。
我一瞅就愣了。
这居然是个剑把儿!
什么意思呢,很简单,把你家菜刀,在刀柄和刀刃相交处分离,你手里握的那个,就是刀把儿。
卢小妹给我看的这个,是剑把儿,也叫剑柄。
这么个东西,这,难道是把断剑?
我怀揣好奇,在争得卢小妹眼神同意的前提下,我拿到近处,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