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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我收紧单薄的外衣,从碎石堆成的废墟上慢吞吞地走了下来,脱离了广告牌带来的危险,我踏入新的危险之中。
我是谁。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我有点印象,加上现在眼前的景象,能够得出一些结论。
一座死城。
仿佛经过了一场战争,这里没有一栋完整的大楼,没有一幢完好的家宅。就连出城一圈的树木都仿佛经过侵略者的肆虐般东倒西歪。——大概就是这种地方,我现在正存在着。
也许这是在伦理社会的建立过程中,人们为了争执一处“完全自由之地”而造成的惨烈后果。
也许这是在战争城市的循环过程中,人们为了确立自己“绝对正确”的立场而在梦中除了差错。
无论是哪个,其结果无非就是在强调——死城是由人造成的这个观点。
倘若说眼前的景象是现在得知的,那么那个观点就是由我的记忆产生的印象。这样想来,我还是有“记忆”这种东西的。
我记不住昨天的事情。每天醒来,对我而言都仿佛是崭新的人生。比起刚出生的婴儿,我唯一的优势大概就只有“我还拥有成人应有的常识”这点了。
但是,跟婴儿相比才拥有一点优势,我还没乐观到以此为荣的地步。
倒不如说,我很悲观。
就拿从广告牌下离开这个举动来说,我对它还是有所顾虑的——尽管它无法成为我的交流对象——如果是乐观的人,估计会站在那个位置什么都不做。
无论做什么都是。
就算旁人无法理解,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地走下去,对待一切都很乐观,甚至对此执着。
就像天才一样。
〈一〉
天才并非常人。
这句简单的话,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不知道谁告诉了我这样一句话,总之,我所知道的是,他们与常人生活在不同的生活水平上。社会之中,行行业业都有天赋异禀的存在,他们在自己的行业之中总是能做得比周围的人更好,从而得到更高的地位。
99%的技能都不需要天赋,但是学习技能的人中只有1%的天才才能做到最好。
因为我并非天才,所以才能够对他们进行这种定义。天才眼中的看法肯定与我不同,每一个应当都有他们独特的观点才对。
他们是特殊的。
我慢吞吞地尝试走向城外。
城市真的很小,也很破败,若不是水池可讲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应该说已经□□出来的钢筋——象征这这里的科技水平,我会以为这是个村落。
由于没有与我交谈的人,我只是无故确信着自己的看法。
小小的城市无法住下多少人,要是说我的想法,一架客机上的可载人数都比这里要多。不知是否缘于此,居民们才从这里离开,然后将孤单的城市变为了一座死城。
或者是——因为他们想离开,才被寂寞的城市困在这里面,直到死亡。
如果后一种假设成立,我应该就属于它。因为我走不出去。
小小的城市被一座座山所环绕。
山上常年生长着绿油油的高大树木,远远看上去充满了生机,让“这片土地受过侵略”的可能性不攻自破。然而对比一下我周围的画面,与它简直是两个世界。
天堂与地狱。
哪个是人比较喜爱的,很简单就能比较出来。
堕入地狱的人渴求天堂,身处城市的我趋近外界。
但是我还是无法离开。
用强制手段扣押住人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这只是一座死城。本应满心欢喜地离开这里——像其他居民一样——我却选择了留下来。
这个选择很奇怪,但是我深知曾经的我这样行动的意图。
那也是身为失忆者的我唯一记得的东西。
想想吧,人不就是因为对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执念,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吗?倘若我真的忘记了一切,“各种各样的东西”于我肯定也不存在,我肯定在某一天早上,睁开眼皮时就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我还记得留下的原因,同时也是我活下去的目的。
我要找到少女A。
〈二〉
少女A。
我曾经在电视中看见过有关她的事情。
详细的记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时候我对她并没留下多大的印象。因为她与我仅仅是生活在同一城市的居民,毫无交集,以前没有,后来本该也没有。
之所以憎恨她,大概是因为她杀害了我的母亲吧。
不仅仅是母亲,还有一直都亲切待人的哥哥。还有我无法理解的姐姐。还有暴虐成性的父亲。
这就是我唯一记得的事情。少女A杀害了他们,所以我需要为他们复仇。
牵涉到的感情活动可能会有很多,但是概括起来简单明了。
少女A她的姓名不详,我对她的唯一印象仅仅只有外貌。不亚于父亲的狠厉笑容,在我心中似乎留下了阴影。
仅凭着这点,我今天也在四处游荡着,在这座死城中寻找少女A的身影。
清晨微弱的阳光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少生机,反而平添一股萧条。对我而言,我既期待着早上的到来,又厌恶着它。
我昨天干了什么会在今天忘记,无知带来的痛苦非同一般。但是在早上又不必烦恼于视线受阻,寻找会更加简单。
我继续向城外走去。
我在这里似乎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有多久我也不清楚。至今还未死亡,这点令我很惊讶,也许在每天的最后时分我有找到某些能令我活下去的物资吧——假设这些真的存在,我却又没有拿着纸笔记录下自己的曾经的行为。
只要记日记就没事了,就算我的记忆比十三小时还要短,但是过去发生的一切我都能从上面得知。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的我很想写日记,那么以前的我应该一样想写日记。
而且我也写下了,这份啰哩啰嗦的日记。
捧着在一幢有着奇异配色的房子中找到的破旧的记事本,握着不知为何带在身边的圆珠笔。
也就是说——曾经的我写过日记。但是现在它却不在我身上。
有人将它拿走了。
拿走的人,是谁?
〈三〉
在配色奇异却又令人作呕的房子中,我将小本子捡了起来,把一具白骨从脚下踢开。
相比于外面的尸体,这具白骨明显年代更久,轻轻地一碰应该就会散开,更不用说被我用力踢了一脚。我盯着那个体型矮小的头颅看了好一会儿,匆忙离开了这里。
这里令人不详。
无论是哪方面,都令我感到害怕。
不知道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然而除了那具尸体附近留有一大片血迹外,这幢房子的每个地方都有或大或小的血滴印记,而且当初看得出那主人完全没有擦拭的想法,就这样任由它污染自己的房子。
导致密集的红色小点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看得让人好不难受。
我不安地抓了抓手臂,握紧本子,转身离开这里。
这里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我并没有兴趣去追寻答案。
既然主人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么这里就与我无关。唯一能看出的是这具尸体的年代之久远,这里估计是某个罪犯的藏身地吧。
我猜测着不靠谱的想法,离开了这里。
我继续向城外走。
城市很小,毫无疑问。
走向城外时,总会感觉有人在挽留我。
无论这种感觉是否真实,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这里。我的目标是找到少女A,然后为家人复仇。这是什么都没有的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同时也是我有现在举动的缘由。
我并不想离开这里,之所以往外走,原因是的目的地在城外。从内部就能越过倒塌的废墟看见的干净的大楼——我想去那个地方。
就像人想吃东西所以吃了一样,我想要去那里,所以我正在往那里前进。这样想着肚子倒有点饿了。
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但是作为在这座死城之中唯一完好的建筑,应当有着什么特殊之处吧。就像是市长——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工作的地方。
虽然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可能,但是我一点都不信任这个想法。市长,这里不存在这种人。
这里应当是独立在社会之外的灰色地带,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在于我在这里所见到的能够称之为人的生物,都是一些只能说“曾经是人”的东西罢了。
分散在城市各个地方的白骨,倘若聚集起来会比我还高吧。
看得出这座城市变为死城已经很久了,社会上却没有一点动静。这里肯定是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所以不存在市长,但是肯定有等同于市长的存在。
写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强调这里没有市长,甚至政|府而已,至于我强调它的原因,我也不大清楚。
我没走多久,就走出了城市,来到城外。
远处是七倒八歪的郊外小树林,再往下去不远,就是我在城内所看见的那幢建筑。
一幢——像是高科技聚集地的大楼。
大楼——或者说是建筑比较合适——一个不规则的球形大楼,通体用玻璃密封了起来,只能看见一片绿油油。最底下仿佛是自动门一样的大门敞开着,能稍微看见一点点内部的景象。
这些都不太重要,因为我马上就走了进去。内部依然是与城内一样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白骨到处都是,对此已经不再惊讶了,我向里面走去。
这里的一切比起外面,的确不同寻常。
四处都是我所没见过的用处不明仪器,所有拥有生命的东西都死亡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建材透明的缘故,不远处的玻璃透进的光能折射进内部,就算没有电,这里都很明亮。
小心地跨过白骨,我向内部走去。
“噔噔噔”的脚步声在走廊内敲起回音。
由单人独奏,逐渐变为了双重奏。
〈四〉
有人在跟着我。
但是不是少女A——她的脚步应该更轻一些——所以我有些害怕。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跟着我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不重要,我想跑开,因为很危险。
非常危险。没来由的,我这样觉得。
随着脚步的加快,我在走廊中的速度愈发迅速了,最后终于忍不住跑了起来,凭着感觉绕过几个路口,我费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当下的位置。
是的,就是这里没错了。我之所以想来这里,是因为想找到这个地方。
既然我会有些印象——那么曾经的我肯定也有来过这里吧,那个跟着我的人肯定也有见过我。
但是我还活着,应该可以理解为对方没有伤害我的意图。
将连着电线的门推开,我反手便将其关上,在关门的瞬间,室内一下子刺眼起来。
倘若说在光的折射下,整个大楼内部都是明亮的,那么现在的画面被称为刺眼也完全没问题。
就像进入了一个房间的四个墙壁都是转换成白色桌面的屏幕的地方——
好像有些不太好理解,但是明天的我应该能够理解。
我没有在意明明已经是死城却仍旧有电的存在,急切的上前,几乎是扑上去一般,盯着放在中间的巨大的屏幕。
上面开始迅速地划过一个个字符。不需要多看,我知道那是我所渴望知道的。
少女A的事,还有我的事。
〈五〉
我没有父母。
准确来说,我在伦|理学上的父母不知道是谁,因为已经找不到了,所以可以当成他们没有存在过。
而之后,有个女人领养了我,那就是我现在的母亲。
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儿,至于她是不是领养的,我就不清楚了。
带着我们,她嫁给了这座城市里的一个男人,为的是从这里取得某些研究资料。
——能够影响人的思维的药物。
我似乎也服用过,但是效果不大,从我个人来说是没有感觉被影响过。
母亲嫁的男人在当地是暴虐的象征,所以不需要这所研究院的人出马,她已经没有离开这座城市的条件了。
她无法离开,因为她那个社会学上的父亲会杀了她。
父母间的纠葛,我并不是特别明白,就算现在现成的故事摆在眼前我也不想看。对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只能说是我为了得知仇人少女A的事情所需要的一个理由罢了。
真正与少女A有关的,是由我哥哥的死亡开始。
我哥哥是一个与父亲截然不同的人,他总是待我十分亲切,所以在他被火车撞了之后,我好像伤心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少女A的第一个目标的确是他。
他被火车撞了,死无全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