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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在门下方的地上看到一样东西,是一个牛皮纸包,有拳头般大小,通过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刚才的确有人或者什么来过,牛皮纸包就是它留下的!
张之谦小心地将牛皮纸包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盒录像带!
张之谦赶忙回到屋里,打开录像机,将录像带塞了进去。
录像带打开了,可电视屏幕上却是一片雪花,张之谦紧紧地盯着录像机上的读秒,发现雪花一直持续了足够三分钟,以至于他都怀疑录像带会不会是空的。不过就在三分零一秒的时候,屏幕上的雪花不见了,而随后出现的画面着实让张之谦吃了一惊。
画面上是一个房间,房间的空间很小,基本上正好占据了整个镜头,正对镜头的墙上有一扇窗户,玻璃是黑色的,由此可见录像的时间是在晚上;房间的装修极为简易,甚至说根本没经过装修,而且看起来极为陈旧,地板是灰色的水泥地,四周的白色墙壁也已经泛黄,在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沙发椅,这也是整间房内的唯一摆设。
这是一件空屋子!可拍摄者为什么要弄这么一间空屋子来呢?张之谦正暗自纳闷,镜头上出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位老人,他弓着身子慢慢地移进镜头里,坐在了沙发椅上,然后抬起了头,他的面孔清楚地出现在镜头里。
张之谦被吓了一跳,因为来者竟然是洪老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洪老先生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场合?现在张之谦内心里其实已经对这间背景房有种感觉了,那是一间典型的低矮陈旧的砖瓦房,它一定是在市郊棚户区的某间房子内,而那里洪老先生应该不会去的!
而且洪老先生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脸色很难看,似乎正陷于困境或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被人绑架?
这个念头就像一道闪电从张之谦的脑海里划过,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在此之前并没有听说过洪老先生被绑架之事呀?洪老先生是公众人物,他几乎很少离开公众的视线!
“咳!”洪老先生坐定以后,先清了下嗓子,显然是有话要说。张之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现在,我要宣布一下遗嘱……”
遗嘱?张之谦一个激灵,他产生了一种预感成真的紧张感觉。
“是的,是我的遗嘱的问题!如果我死了,我名下的资产划分成两部分,一是固定资产一亿元,全部划归洪氏基金会;第二部分就是洪氏集团,归我的儿子洪大友所有,咳……”
说到这里,洪老先生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由于咳嗽得过于猛烈,洪老先生不得不弯下身体,他的脸也憋得通红。就在这时,镜头突然猛烈地抖动起来,然后突然调转了方向,照到了洪老先生左侧的墙壁,那里有一台电视机,正开着,而刚才电视机是没有进到镜头里的。可电视机也就在镜头里一闪,屏幕上随之出现了一片雪花,洪老先生和房间消失不见了!
第三章(2)
张之谦忙伸手拍拍录像机,他怀疑是不是录像机出了故障,显然洪老先生的话并没有说完,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呢?如果真是一份没说完的遗嘱麻烦可就大了,可任凭他怎么拍打,屏幕上还是一片雪花。他只得住下手来,当然他明白,绝不是录像机的问题!录像机是新买的不说,这盘录像带很显然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甚至说有些怪异!
张之谦无奈地摇摇头,准备关闭录像机,取出录像带,可就在这时他愣住了,屏幕上又出现了画面,是一个黑衣人!张之谦倒吸了口凉气:这不就是刚才在猫眼里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吗?对,就是他!
黑衣人几乎占据了整个镜头,所以无法看到他的背景,也就无法判断他是不是也在刚才洪老先生呆的那个房间里。
黑衣人还是保持那种侧身的姿势,黑色外套的巨型帽子罩在头上,再加上镜头里的光线出奇的昏暗,张之谦无法看清黑衣人的脸,也无法分辨他是男是女。
黑衣人缓缓地抬起头,昏暗的镜头画面里渐渐地露出了他的半张脸,确切地说,是不到四分之一的脸——一只左眼加半个腮部,张之谦还是无法分辨黑衣人确切的长相,但他却得出了一个令他自己瞠目结舌的结论:这是一个老者!
的确,眼角布满了鱼尾纹,眼袋低垂下来,眼神污浊不堪,腮上肌肉松弛,布满了皱纹!这是一张标准的花甲老人的脸!
老人的嘴动了下,挤出来一句冷得让张之谦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记住:在真相出来之前不要把录像带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否则,你永远不会找到真相!”
随着老人的话音结束,屏幕又变成了一片雪花。
张之谦呆呆地看着,直到录像机上的读秒显示录像带已经到了尽头。
第二天,张之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白灵已经早到了。
张之谦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昨晚上洪夕儿没事吧?”
白灵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语气也怪怪的:“当然没事了!能有什么事?”
张之谦一愣,道:“夜哭女?僵尸人?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
“本来我打算晚上过去的,可出了点事……”
“什么事?”
张之谦忙道:“没……什么,家里的……私事……”
“嗯!”白灵点了点头。
“洪夕儿……真的没事?”
“咳!”白灵冷笑一声,“我看你的心呀,都不在案子上了!”
张之谦这才发现了白灵的语气一直怪怪的,禁不住皱起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白灵愣了愣,道:“没什么意思!对了,今天律师要宣布洪老先生的遗嘱,我们要不要去一趟!”
“当然要去!”张之谦一下来了精神,冲白灵命令道,“走!”然后夺门而出。
白灵急忙拉起椅子上的外套,跟了出去。
当张之谦与白灵急匆匆地赶到天成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那里的小型会议室里坐了几个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显然在此之前一直都保持沉默状态,似乎在专门等待张之谦与白灵一行的到来。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之谦有些发懵,这时候白灵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必须到场,这是昨天局里安排好的!”
张之谦点点头,然后冲众人微微一笑,这时候一位年轻人站起身迎过来,冲张之谦伸出手,道:“张队长你好,我是洪老先生的私人律师林生,我们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张之谦与对方礼貌地握了握手。
林律师接着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洪老先生的儿子洪大友先生!”
随之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他臃肿身材,脑门明亮,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不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又透出一种与他身上的浮华味道极不和谐的斯文气质。
洪大友主动握住张之谦的手,热情洋溢地道:“久仰张队长的神探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身后的白灵忍不住“扑哧”一笑。
张之谦忙道:“洪先生过奖了!”
“哪里是过奖呀!”洪大友的脸色突然严肃下来,道,“家父遇害的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早日查明真相,找到凶手,洗清家父的不白之冤!”
张之谦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这时洪大友又将嘴凑到张之谦耳边,低声道:“包括今天的遗嘱之事!办成了,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了,我不会忘了你的!”
张之谦的心“咯噔”一下,从洪大友的表情里,他看到了一丝让他心寒的感觉。
林律师接着道:“这位是洪夕儿小姐,想必你们也一定认识了!”
洪夕儿慢慢地起身,冲张之谦缓缓地弯腰行礼,那姿态俨然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洪夕儿一身淡紫色的中式旗袍,端庄典雅,让张之谦眼前一亮的同时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这位服装设计师超出凡人的审美观点和精湛的手艺。
他忍不住赞叹道:“洪小姐今天真漂亮!”
洪夕儿莞尔一笑,道:“谢谢张队长夸奖!我想漂亮谈不上,不过在这种场合,得体很重要!”
“是是!”张之谦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有,这几位是洪氏基金的负责同志,这几位是洪老先生生前的好友,今天特意邀请他们来做见证人!”
张之谦与众人一一见过,然后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由洪老先生的私人律师宣读洪老先生的遗嘱。
“咳!”林律师清了清嗓子,“下面,由我来宣读洪老先生的遗嘱……”
顿时,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张之谦特别地看了看今天的两位主角——洪大友和洪夕儿,他们的脸上都同时呈现出一种严肃而阴冷的感觉,张之谦不仅在心里暗道:不知道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洪氏家业的合法继承人都会产生什么不同的想法,他们的想法对于张之谦的侦破工作无疑是最重要的,但却又是最为神秘不可测的!
第三章(3)
“在宣读遗嘱之前,我有必要做一下说明:洪老先生的遗嘱,是由他亲自执笔,并经过法律程序严格公正了的,完全符合法律程序,具有法律效力,所以从今天我正式宣读之后,遗嘱就正式生效,任何反对甚至破坏遗嘱的行为都是违法的,法律不予支持的!所以希望大家要保持冷静,保持克制,不要有令人不愉快的甚至是不应该的现象发生!”
说完,林律师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遍,接着道:“下面,我来宣读洪老先生遗嘱原文!”
“我把名下资产分成三部分,分别赠予我的三个亲人!一是我的名下资金,一亿元人民币,悉数赠予洪氏基金,继续用于慈善事业;二是洪氏企业,股权价值约两亿人民币,分别赠予我的儿子洪大友和女儿洪夕儿,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将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第三是我的四套房产,总价值一千二百万元人民币,送给我的爱妻顾幽兰!”
林律师的话突然停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遗嘱其实已经宣读完毕了。林律师只得补充了一句:“遗嘱宣读完毕!”
洪大友突然蹦出来一句:“完了?”
林律师耸耸肩:“完了!”
“不可能!”洪大友“腾”地站起身。
“什么不可能?”林律师一脸的平静,显然他对任何可能发生的突然状况都有所准备。
“这不是我父亲的遗嘱!”洪大友咆哮起来。
众人一片哗然。
张之谦看了洪夕儿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
林律师也站起身,他同样一脸的平静,语气也很淡定:“你怎么会认为这不是洪老先生的遗嘱?”
“当然不是!我心里很清楚,我父亲绝不会订立这样的遗嘱!”
“哈哈!”林律师笑了两声,张之谦明明感觉到林律师是在冷笑,同时人群中也跟着爆出些零碎的笑声。
“你心里清楚?你不会认为确立遗嘱的真实性是凭感觉或者个人主张的吧?”
“当然不是!”洪大友怒目以对,像一只怒火中烧但尚未发作的豹子,两眼向外喷着愤怒的火气,张之谦不禁暗暗捏了把汗。
“那你认为遗嘱是假的,有什么法律依据?”林律师咄咄逼人。
“法律依据?”洪大友脸涨得通红,“我……暂时没有,不过,迟早……会有的……”
“迟早?哈!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
“遗嘱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如果在法定时间内财产分配不到位,法院将强制执行!”
“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林律师冷笑着环视一下在场的众人,道,“你说,我哪一点是违背法律徇私情?”
“对,你就是徇私情!你们……”洪大友突然用手指着洪夕儿,“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骗我父亲的遗产!”
突然受到洪大友的指责,沉默中的洪夕儿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洪大友,脸涨得通红,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对,就是你个贱女人,你个孽种,冒充我父亲的女儿,害我父亲白白送死,还要抢夺遗产,我……我要……”说着,愤怒的豹子终于爆发了,他发疯似的扑向呆立在一旁身体颤抖不已的洪夕儿。
惊呆了的张之谦此时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镜头:一只凶残的豹子扑向一只受到惊吓的的羔羊,而弱小的羔羊则在生命即将被掠夺的一瞬间看了自己一眼,那种绝望的眼神让张之谦仿佛看到了天边一片渗着血的残霞……
顿时,张之谦感觉到身体里某种沉睡着的细胞突然之间复苏了……
他飞快地跨起一步,伸出手接住了洪大友落下来的拳头,然后猛地一转身,将洪大友笨重的身体甩了出去,洪大友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幸好他的两位助手忙将他抱住,要不准得来个“狗吃屎”。
张之谦忙握住洪夕儿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