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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西异闻之鱼尾鬼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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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一样的往家里赶去。
青衣江畔,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名叫开明村。村民多以多以打渔耕种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小村村前有青衣江,村后群山环抱,可以说是依山傍水,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男子名叫杜华阳,其父杜明堂,三祖爷就是杜华阳的祖父,今年年逾古稀,村里人对他很尊敬,所以大家都愿意叫他一声三祖爷。三祖爷当年不满二十岁就离开村子了,撇下新婚不到一个月的新娘子,在一个漆黑夜晚沿着青衣江顺江漂流,此间三十余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可怜那新娘子,从黑发等到白首,却依旧等不到那个负心汉回来,不到五十岁就郁郁而终了。杜氏一脉单传,杜长青膝下只有一子,就是杜明堂,幸好那杜明堂聪明能干,口碑甚好,二十余岁便讨到一门亲事,从此安稳度日,不出两年,就有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杜华阳。
杜华阳十五岁那年,正在开明村口与一群孩子爬树掏鸟窝,这时候,远方土路上走来两个人,夕阳下,拖着他们长长的影子。渐渐近了,一个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足穿黑布鞋,右肩挎着一个青布包袱,左手拿着一柄黄油纸伞,手指纤长有力,好像鹰爪,身材消瘦,面目清癯,双目炯炯有神,花白头发。另一人,脸色惨白,看不出年龄几何,走路慢吞吞的,身形稍胖,着长袍,就像孔乙己穿的那种,左手提着一只木箱子,看起来很沉,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两人并立而行,来到村头时,其中一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小村落,“到了吗?就是这里?”长袍男子问道,“就是这里了,三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呀。”那老人无限感慨的说到。长袍男子面无表情,依旧冷冷的站着,“那个孩子,你过来。”老人用手指了指唯一站在树下的杜华阳柔声说道,面对这两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的陌生人,杜华阳还是有些抵制情绪的,到时他的双腿还是忍不住的迈了出去,因为他从那个老人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正是来源于父亲,好像无法抗拒,杜华阳来到了那老人面前,感觉很亲切,一开始的抗拒消失殆尽,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长袍男子,男人随即机械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杜华阳赶忙缩回了头,“孩子,你可知道这个村里有一个叫杨秀芹的人?”那老人家弯下腰轻声问道,杜华阳始终低着头,但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跳了起来,“那是我祖母!”他看着那老人的眼睛大声叫喊道,老人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有兴奋,有惭愧,有无奈,蕴含了十足丰富的感情。虽然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杜华阳敏锐的捕捉到了,“带我去你家吧。”老人家十分镇定的说着,短短几个字,却好像包含了某种让杜华阳不能拒绝的东西。他在前面走着。那两人慢慢的在后面跟着,虽然长袍人看起来慢吞吞的,蛋挞总是能逼近不慢的跟上脚步。杜华阳在他家门前停了下来,然后说“你们等一下,我去喊我爹!”随即跳过门槛,直奔侧屋,“爹,爹,爹!”他边跑边叫,还不停的挥着手,那个小屋子,李明堂正在做木匠活,堆着一地雪白的碎木屑,以及各种桌椅橱柜和原木,“怎么了,看你慌得。”李明堂头也不抬的问道,继续做着手下的活,“祖,祖,祖父回来了!”华阳喘着粗气说道,“你再说一遍!”李明堂猛地抬起头来,扔下手里的刨子,睁大眼睛厉声问道,华阳感觉父亲脸部肌肉扭曲的像个恶鬼一样,“我说。。我说祖父回来了。”“带我去。”杜明堂只有三个字。
门外,老人家和长袍男子默默站立,那长袍男子戏谑的看着老人家,好像等着看一场这个多年的老朋友的一场好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明堂父子二人急急赶来,只看了一眼,杜明堂就已经确定那老人家正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时间,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僵在

  ☆、第一章 回归的祖爷

  一九二零年,民国九年的秋天已经有些寒冷了,川西天全县的青衣江上,江水碧绿,清可见底,水面上薄雾弥漫,朦胧间可看到白茫茫雾气中一片竹筏正在水流上缓慢漂流,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正在江面上抛网捕鱼,沉重的渔网在江面上激起一圈晶莹水花。“小哥!小哥!快上岸吧,老爷要你赶紧回家。”江岸边传来阵阵吆喝声,不一会功夫,那竹筏就驶到了岸边,“什么事?”男子抬头问道,“好像是三祖爷的老肺病又犯了,眼见就要咽气了。”那喊话之人回到,“快走!”男子一个纵跃跳到江岸上,飞一样的往家里赶去。
  青衣江畔,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名叫开明村。村民多以多以打渔耕种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小村村前有青衣江,村后群山环抱,可以说是依山傍水,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男子名叫杜华阳,其父杜明堂,三祖爷就是杜华阳的祖父,今年年逾古稀,村里人对他很尊敬,所以大家都愿意叫他一声三祖爷。三祖爷当年不满二十岁就离开村子了,撇下新婚不到一个月的新娘子,在一个漆黑夜晚沿着青衣江顺江漂流,此间三十余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可怜那新娘子,从黑发等到白首,却依旧等不到那个负心汉回来,不到五十岁就郁郁而终了。杜氏一脉单传,杜长青膝下只有一子,就是杜明堂,幸好那杜明堂聪明能干,口碑甚好,二十余岁便讨到一门亲事,从此安稳度日,不出两年,就有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杜华阳。
  杜华阳十五岁那年,正在开明村口与一群孩子爬树掏鸟窝,这时候,远方土路上走来两个人,夕阳下,拖着他们长长的影子。渐渐近了,一个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足穿黑布鞋,右肩挎着一个青布包袱,左手拿着一柄黄油纸伞,手指纤长有力,好像鹰爪,身材消瘦,面目清癯,双目炯炯有神,花白头发。另一人,脸色惨白,看不出年龄几何,走路慢吞吞的,身形稍胖,着长袍,就像孔乙己穿的那种,左手提着一只木箱子,看起来很沉,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两人并立而行,来到村头时,其中一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小村落,
  “到了吗?就是这里?”长袍男子问道,“就是这里了,三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呀。”那老人无限感慨的说到。长袍男子面无表情,依旧冷冷的站着,“那个孩子,你过来。”老人用手指了指唯一站在树下的杜华阳柔声说道,面对这两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的陌生人,杜华阳还是有些抵制情绪的,但是他的双腿还是忍不住的迈了出去,因为他从那个老人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正是来源于父亲,好像无法抗拒,杜华阳来到了那老人面前,感觉很亲切,一开始的抗拒消失殆尽,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长袍男子,男人随即机械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杜华阳赶忙缩回了头,“孩子,你可知道这个村里有一个叫杨秀芹的人?”那老人家弯下腰轻声问道,杜华阳始终低着头,但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跳了起来,“那是我祖母!”他看着那老人的眼睛大声叫喊道,老人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有兴奋,有惭愧,有无奈,蕴含了十足丰富的感情。虽然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杜华阳敏锐的捕捉到了,“带我去你家吧。”老人家十分镇定的说着,短短几个字,却好像包含了某种让杜华阳不能拒绝的东西。他在前面走着。那两人慢慢的在后面跟着,虽然长袍人看起来慢吞吞的,但他总是能不紧不慢的跟上脚步。
  杜华阳在他家门前停了下来,然后说“你们等一下,我去喊我爹!”随即跳过门槛,直奔侧屋,“爹,爹,爹!”他边跑边叫,还不停的挥着手,那个小屋子,李明堂正在做木匠活,堆着一地雪白的碎木屑,以及各种桌椅橱柜和原木,“怎么了,看你慌得。”杜明堂头也不抬的问道,继续做着手下的活,“祖,祖,祖父回来了!”华阳喘着粗气说道,“你再说一遍!”杜明堂猛地抬起头来,扔下手里的刨子,睁大眼睛厉声问道,华阳感觉父亲脸部肌肉扭曲的像个恶鬼一样,“我说。。我说祖父回来了。”“带我去。”杜明堂只有三个字。
  门外,老人家和长袍男子默默站立,那长袍男子戏谑的看着老人家,好像等着看一场这个多年的老朋友的一场好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明堂父子二人急急赶来,只看了一眼,杜明堂就已经确定那老人家正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时间,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僵在了那里,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们请进来坐吧。”杜明堂极为别扭的说出这几个字,老年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进去,长袍男子随后跟进,“华阳,切壶茶过来。”
  几人坐在堂屋。
  一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你娘还好吧。”老年人打破了气氛,“我娘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杜明堂沉声说道,老人刚拿起茶碗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喝起了茶,“金尖金玉边茶,还是当年的味道,三十几年了,喝起来味道丰富了许多。”老人颇有感慨,“喝的不是茶吧,是三十几年的人生。”长袍男子适时插上一嘴。“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老人问一直沉默着的杜明堂,“进去聊吧。”长袍男子拍了拍杜明堂的肩膀。两人进了里屋,也不知聊些什么,一直聊到晚上掌灯时刻,两人才缓缓走出。杜明堂一脸释然,好像这三十年的恩恩怨怨全都化解掉了。杜华阳则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乖孙儿。”杜长青伸手摸了摸杜华阳的头溺爱的说道。“忘了跟你们介绍,这是鱼芒,我最好的朋友。”杜长青指着那长袍男子说道,鱼芒冲着他杜明堂父子两个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晚些时候,去娘家的华阳的妈妈也回来了,当她得知自己失踪多年的公公回来了,也不近一阵错愕,半饷说不出话了,杜明堂简单跟他解释了几下,她就去准备晚饭了。几个人匆匆吃完晚饭,华阳的妈妈忙上忙下,不时以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公公。
  自此之后,杜长青与那鱼芒便在村里住了下来,对于这两位外来的怪人,村人都已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两人也毫不在意,更不刻意解释。后来经过杜明堂的解释,大家才知道这是当年那个舍弃新娘子,离家出走,三十几年毫无音讯的杜长青,大家不由得吃了一惊,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在,但是时间一长了,大家也就淡淡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各自忙各自的生活了,加之杜长青的年龄在村里已经是最长的了,辈分也是最高的,所以大家对他很是尊敬,不多久便熟络了起来,喊他一声三祖爷。你一定会很奇怪,杜长青只不过区区五十余岁的年纪,如何称的上是最长的年龄?因为历代村民从来没有活过五十岁的,从族谱上可以看到,从建村到现在,无一人活过五十岁。后来这个村子迁出去一个小分支,以期改变这种状况,但是还是一如当初,最多四十余岁,村民便会死亡,束手无策,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章 开明秘辛

  杜长青一人独居在山脚的木屋里,鱼芒第二年就一人离开了村子,不知去向,杜华阳问了几次,祖爷总是笑而不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真不愧是好朋友,都是这种行事风格。”杜华阳心里暗想。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祖爷这一年突发肺病,重病卧床不起,整日咳嗽不停。杜明堂请来了很多大夫,但是却根本无法治愈,严格的来说,大夫们看到这种病症都是束手无策,言称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怪病。“明堂啊,我这个病,不是大夫能治的,不要瞎忙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是清楚了。”重病中的杜长青对坐在床边的李明堂低声说道,“爹,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要是病,还能有治不好的吗?天全县不行,我去省城找大夫,中医不行,我去找西医,听说省城有一些西洋大夫,很有一些手段,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杜明堂皱着眉头不甘心的说道,“这不是病,不是大夫能治好的,更不要说洋大夫了。”杜长青嘴唇蠕动着,无比费力的说出这样一段话。“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杜明堂不甘心,杜长青痛苦的摇了摇头,“把华阳叫来吧,我想跟他说说话。”杜长青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杜华阳从青衣江岸一路快跑,终于是赶到了祖爷爷居住的山脚木屋。“祖爷。”华阳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坐吧。”床头传来杜长青亲切的声音,“祖爷,你感觉怎么样。”杜华阳坐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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