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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副德性,拉长声调地说道:“唉,我说的气死华佗啊,意思是说华佗要是知道医生这行还有你这样的,恨不得晚生一千多年掐死你得了,非得被你活活地气死。”
大牙:“……”
扯了一会儿皮后,精神愉悦了许多。
这次会面的结果是我和大牙都没有想到的,很出人意料,原只是为了看看是什么珠子,却又弄了一张像是藏宝图的东西出来,看来,小宝的事似乎并不简单。
北京的街道很宽,路上的车比行人要多,穿梭不停。
大牙一边走着,一边问我:“来亮,看董三爷玄玄乎乎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事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还继续往下查吗?”
我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理不出个头绪。这件事是不是有必要去查,值不值得我们去做,我也不知道。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路上的车流,冲大牙撇了下嘴,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究竟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必然。不过,我觉得这事也不是在胡猜,倒是觉得那张图有点名堂。
不过只认得上面的一个“十”字,还有一个应该也是一个字,反正我不认识,肯定不是我们用的汉字,倒是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的文字。这样的珠子,人家肯下这么大功夫刻在上面,总不会是一时兴起。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这个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费了半天劲,在那个珠子上又是刻又是画的,如果只是一时兴起,准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没有理由费这个鸟事。要不这样吧,来亮,你做主吧,你要是想继续查下去,我就回去交待一下,让我家老爷子替我看店,应该不成问题。”
我也未置可否,心里反复地琢磨着这件事,就上了过街天桥。
天桥上挤满了地摊商贩,大多都是兜售些手机袋、皮带、日记本等日杂用品,也有些摆摊算命的或是卖些小吃的,倒也很是热闹。
我和大牙站在天桥中间,扶着栏杆,看着脚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各自都想着心事,正愣神的工夫,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小伙子,算一卦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个老头,坐在一个马扎上,面前摆了一个卦摊,上面绘着一个太极八卦图。一左一右像对联似的写着两排字:参透玄机,明察世间百态;洞晓阴阳,预知人生祸福。这老头须发皆白,颔下一缕白须,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平时见过这类的人不少,对于这种街头算命的行当一直不感兴趣,看了一眼老头,礼貌地笑了一下,也不作声,就别过头来,仍然看着远方,想着心事。
“小伙子怕是遇到事,有过不去的坎了吧?”
我心里苦笑,没遇到事,大冷天的,俩傻子站天桥上发什么愣啊,是个人都知道,这点小伎俩在我这儿根本就没有用,懒得答理他。
“朋友的事吧,性命攸关。”
乍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惊,按理说,这话一般人可不轻易乱说。都说心情不好,就去天桥找个卦摊,保准唠得你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但这个算命的老头却敢如此断言,莫非是真有点道行还是纯凑巧蒙对了呢?
金点行的高人在天桥算卦的不能说没有,但是极少,这种街头测字算命的,大多是些察言观色骗钱之徒。一些诸如“定睛则有,转睛则无”的小把戏,我也早就知道。可是能直接断言我是为了朋友的事,还是血光之事的,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荒冢一堆,命奔黄泉。欲解真相,北斗聚全。”身后的老头不紧不慢地又念出了这么几句话。
听得我一愣,彻底傻了,大牙也看了看我,愣住了,这老头的话极易理解。说的正是一处孤坟,却让人命赴黄泉,意外身亡了。好像是说如果想把真相弄清楚,要把北斗七星聚全。
大牙瞥了我一眼:“来亮,这老头好像说得有点道理,不像是胡绉八扯啊,备不住真有点能耐,要不咱问问?”
我看了看大牙,点了点头:“这老头看来真有点道行,听说过麻衣神相,看人长什么样,就能看透人的命运转机的,可是这老头的本事,比麻衣神相可要高明多了,简直是个活神仙啊,走,咱过去看看。”
说着,我和大牙转过身来,准备和那老头聊聊。可是刚转过身子,我们俩就呆住了。
一转眼,那老头竟然不见了,连卦摊也没有了。
我和大牙登时呆若木鸡,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如梦方醒,赶紧打听一左一右的其他商贩,刚才摆卦摊的那老头去哪儿了?
这一问,我俩差点就疯了,所有人都说这里根本没有摆卦摊的老头,他们在这儿天天练摊,这地方都是分片儿的,各占各的位置,哪有什么算卦的老头,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着两个精神病一样。
我赶紧拉着大牙在众人虎视眈眈地注视下溜下天桥,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是幻觉,可也太真实了,我们都眼睁睁的看到了,甚至那老头的长相,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的话也听得真真切切的,幻觉怎么能这么真实呢?难不成是遇到鬼了?可是这大白天的,烈日之下,人群聚集之地,阳气刚猛,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我和大牙不停地晃着脑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老头咋说没就没了?不过,我俩心里都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事肯定不简单,一定要查下去,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大牙当天就坐车返回了长春,准备回去把店里的事情交待一下。
我一个人回到家后,把这些事从头到尾好好地捋了一遍,渐渐地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局,一个布了多年的局!可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为什么要找上我们呢?现在看来只能希望那像鬼一样的算卦老头没忽悠我们,解决的方法或许就是“北斗聚全”。
老头说的“北斗聚全”是不是另有所指呢?按道理说,北斗应该是北斗星,可是北斗星天天在天上挂着,也没见少过一颗,怎么个聚法呢?总不能一颗一颗摘下来吧?这话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在当前一无头绪的时候,也只能当成一个线索了。
我把本子合上,开始把那颗“砗磲魄珠”上刻画的图案扫描到电脑里,不断地放大缩小,仔细地查看,也没看出个究竟。那个笔画众多的文字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发到网上后看热闹的人挺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认识。
这张图上,唯一能看懂的只有刻了一横一竖的“十”字,可是这个字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能是汉字“十”字,也有可能是某种符号,或是某种指示都说不准。
正文 013、托忒符文
这一晚上,睡得简直是糟糕透了,早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腿疼,脖子也有点木,看来是血脉不通了。【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洗完脸,喝点牛奶,吃些面包,总算是有了点精神。
这才翻出董三爷给的名片,准备给柳教授打个电话。名片上只有一个座机号码,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就连名字都是手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名片要印成这样,小心地拨了一串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听我说要找柳老师,告诉我,她现在不在,下课后他会转达,让我留下了手机号。
直到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收到了柳教授回复的短信,内容很简单,让我下午四点后,到中央民族大学研究生院的古汉语办公室找她。
看了看时间,我赶紧收拾了一下,见这种学究是不能太随便的,怎么说人家那是高级知识分子,讲究孔孟之道,又是研究古汉语的,自己也得往文化人上打扮一下,要不然失了礼数,让人笑话。
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身中规中矩,觉得合适的行头,穿上后感觉还真有点文化青年的样子。又蘸了蘸水把头发压平,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屋。
学校很大,很多栋教学楼一栋栋矗立,刚进去,就能感受到那种高等学府独有的气派。一路上不停地打听,最后总算是找到了古汉语办公室。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伸手礼貌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并不大,有四张办公桌,可能是下午已经没有课了,只有一个看着像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在书架前正翻找一本资料,我清了清喉咙,轻声地问了句:“请问同学,柳叶柳老师是在这里办公吗?”
那姑娘身子并没有动,只是转头看了我一下,反问我:“您是?”
我连忙回答:“我是柳老师的朋友,来这里找她有些事情。【55电子书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Txt55。】”
那姑娘呵呵一笑,反问我道:“是吗?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娘就是柳叶,我心目中的教授专家。顿时有点措手不及,一直以为得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或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士,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好像刚刚出了校园的样子。
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要是说沉鱼落雁倒谈不上,不过螓首蛾眉、秀丽端庄,恰如其分,有种天生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我有点尴尬,搜肠刮肚的措词,说道:“这个,在下姓胡名灯,冒昧前来,实属唐突。对柳老师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以为只有阅尽苍桑、百炼成钢之后,才会有如此学问。今日一见,方知,实在是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失礼了。”
这番半古不古的话一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
不过,看来这话她还挺受用,指着旁边的沙发微笑着让我坐下。
相继坐下之后,我这才说明了来意。听到董三爷的名字后,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盯着那张纸足有两分钟,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
半晌,柳叶才恢复了神态,并没有说她到底认识或是不认识这个字,却反问我是否方便透露,这张图是在何处得到的?
见她问这个,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哦,这个是我朋友无意中得到的一个珠子,上面刻的图案。我比较好奇,就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字?怎么样?柳小……柳专……柳老师,这个是文字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
柳叶听我一连改了三个称呼,笑了一笑,大大方方地对我说,直接叫她名字就可以了,她也不是什么专家,只是对中国的古文字略有些研究而矣。偶然的机会才来这里教课,不是这里正式的老师,编外聘用的。说完这些,看了我一眼,问道:“对了,方便让我看一下你说的珠子吗?”
对上柳叶清澈的目光,竟然有些意乱神迷,赶紧移开目光,掏出来那只檀木盒子就递了过去。
柳叶伸手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中指戴了一枚戒指,像是一种鸟的图腾图案,看着极像是某个少数民族崇拜的图腾,样式很古朴简拙,谈不上精致,倒是有点像地摊货,但是戴在她的手上却是极合体,很漂亮。
就见她取出珠子后用手捻了几下,然后就握在手心里,闭上了眼睛,很专注的,像是在感觉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柳叶才睁开眼睛,冲我抱歉地笑了笑,轻轻地放下珠子,这才告诉我,纸上的文字的确是一种古文字,是“托忒文”的一种变体,准确地说是基于“托忒文”而演生的一种密码文字,用于祭祀等活动上的符文,学术界习惯称其为“托忒符文”。
这种“托忒符文”的使用就是在当时,也仅仅流传在极少数的人群中,相传懂得使用这种符文的人被当地人称为“乌萨”,擅长巫诅之术,可以与天神和亡灵沟通,拥有偷天换日的神通,几乎无所不能。“乌萨”的地位很高,仅次于王,而懂这种文字的人也不多,到了现在,识得这种文字的人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五个人来。
说完后,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柳叶笑了笑,指着纸上的字继续说:“纸上的托忒符文字是‘狼’字,另一个就是汉字的‘十’字,还原在珠子上,应该可以看成正面写着‘狼’,背面写着‘十’,至于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是各成一体,还是一个词组,我就不知道了。”
我恨不得当时就起立鼓掌,大声喝彩,这一翻高谈阔论,气势如虹,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尤其是那句“现在识得这种文字的人全世界找不出五个人来”,这话说得也太牛了,不声不响地给自己整个世界五强,真是让人佩服啊,不得不说,这姑娘年纪轻轻的竟有这等学识,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她说完后,我也自言自语地叨咕着:“狼,十,十,狼,狼十,十狼……”
姑娘看我魔魔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