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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根本没得过乳腺癌!你说谎!”商陆是真的冲动过头了,她此时此刻脑子里都是戚树的陌生眼神,那种巨大的空洞的漩涡仿佛能把人的信任轻易粉碎,而她唯一的稻草,就是袁婷对她说一句,戚树没有杀钱叔,是我在骗你。
“陆陆…我没有说谎啊…”袁婷真挚的看着她,不露一丝破绽。
商陆最后的底线被她用心理攻势轻易击穿,因为袁婷口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戚树,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一把冲上去,扯上袁婷抹胸的小礼服,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际,将她的衣服撕开。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袁婷的衣服便被扯下,□的胸部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沈井原、段冰、甚至于商陆,全都愕然的看向袁婷。
怎么会这样…商陆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那对乳/房干瘪平坦,中间蔓延着一道丑陋如蜈蚣的疤痕,已经失去了女性与生俱来的美感。
脑海中浮现出袁婷刚才在楼上时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我这辈子唯一说过的谎话就是骗井原说我做了□切除,而事实是我并没有患过乳腺癌…”
袁婷无助的尖叫起来,羞辱和恐惧使她歇斯底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商陆不断的向后退着,她突然被那声尖叫唤醒,才知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她看见沈井原冲上去,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袁婷,而袁婷惊恐的窝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哭泣!
这一系列的动作紧紧发生在几秒钟,所有人都在这混乱之中震惊着,只有沈井原抱着袁婷,冷冷的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段冰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嘴巴。辛辣、彻骨,让商陆的耳朵嗡嗡作响。
“贱人!”她用那中年女人特有的沙哑嗓子痛快的啐骂着她。
商陆呆滞的捂住肿胀的脸颊,只觉得嘴角间腥甜一片,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沈井原,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井原…”袁婷在沈井原怀里哭着,“求求你,带我走,这里有好多眼睛!”
沈井原立刻将她横抱起来,满眼的怜惜,却并没有为商陆流血的嘴角停留过一丝心疼。
袁婷在沈井原转身之际,留给了商陆一抹诡异的笑,直到这时商陆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蠢。
没错,她就是蠢。
沈井原紧紧的抱着袁婷,突然感觉眼前的那抹黑色,再不似往日般可爱,而是无边无际的阴暗卑鄙。
商陆突兀的落下一滴泪来,她想要回她的沈井原,她上前了一步,伸手去够他,却看见沈井原也抱着袁婷向后退了一步。。。
没有用了,她现在在他眼中的样子,大概是心如蛇蝎的坏女人了吧?
曾几何时,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她是那样苦心经营,却没想到当它付之一炬的时候,只用了她一滴泪落的时间。
☆、纵容宠溺
商陆曾无数次的挽着他的手臂走向回家的路,曾经无数次的觉得幸福或许也就不过如此,在她这样还不懂爱的年纪,想破头都得不到爱的真谛。她甚至不懂沈井原爱自己哪里,也不懂自己到底能爱多久。
爱情稀松平常,却是一场千奇百色的迷局。
然而此刻,当她再次走在这一段熟悉的回家路上,回想着沈井原抱着袁婷向后退步的样子,心脏便痛得无法呼吸。直到这时,从未正视过爱情的人,才懂得即将失去的锥心。
当戚树再次见到商陆的时候,她的脸色差极,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不堪,失魂落魄的进了她和杜宛租住的公寓,杜宛正在厨房为戚树切水果,而戚树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和他说了吗?”
戚树关切的站起来,却听见“砰”的一声,商陆的房门被关上,从始至终未看过他一眼。
他推门进去,只见商陆正跪在床上叠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叠完之后又觉得不够方整,便又拆开重新叠一遍。
他眉心一皱,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商陆也不说话,轻轻的甩开他的手,想把钱包里今天没用光的钱还给他,却到处也找不到自己的钱包。
一定是落在席家了,她记得她上楼之前把钱包交给沈井原保管来着。
一想到那个人,心里便像针刺般难受。
她又开始叠那张被子,见他站在一旁,便眼也不抬的问:“吃饭了没?”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别叠了。”戚树再次攥住她的手腕,那双手纤细一握,让人心疼。
明明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还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她真的听他的话已经和沈井原说分手了吗?
“你先出去吃饭吧,我没事。”商陆扯起一丝笑来。
“你可以打我。”戚树哄她,只求她不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人憋闷。
“打你?”商陆突然正视他,目光锋利:“我现在怎么敢打你?你讲了那么精彩的故事,我现在欠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打你?”
“你不欠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和那种人在一起。”
“哪种人?”
“包养你的人。”
“呵,那按你的说法,我岂不也是那种有钱就被包养的贱女人?”
戚树一听她那样说自己,有些急了,刚想反驳,却又被她的话打断了思路。
“从我第一眼见到沈井原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他。”
“如果当初给我钱的不是他而是一个猥琐臃肿的老男人,或许我现在还在那种地方沉沦。我知道我当初做的决定愚蠢又没出息,可我别无选择,或许这就是债吧,我欠你的就该这么还。”
“可我爱沈井原,我今天犹豫了一整天,我一看他…我一看他看我时的样子,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分手。”
“所以你听着,如果你硬要我离开他,我会做个了断,但我和你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这大概是商陆长这么大对戚树讲的最严苛的一句话,然而今天她终于发现,爱情是需要划清界限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半分模糊都会害人害己。
戚树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和,他抬手轻轻弄散了床上刚刚叠好的薄被,丢回床上,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就要你。”
那种偏执的目光,商陆从没见过,他明晃晃的威胁,是令人畏惧的陌生。
现在她开始有些相信,袁婷说的那件事。
商陆有些怕,却又不得不为了井原和腹中的孩子,逼他一次:“求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除了身体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现在可是怀了沈井原的孩子啊!她和他不再是单纯的恋爱关系,她身上流淌着沈井原的血脉,每一寸血液都有他的痕迹。
“把衣服脱了。”他突然看着她的衣领。
商陆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脱。”他再次冷冷的重复。
商陆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他们十六七岁的时候,有次回家她看到他正拿着锤子钉房间的门锁,商陆问他为什么要把房间上锁,戚树用手语对她说:“以后睡觉记得锁住房间的门,在家里也不要穿吊带背心,女孩子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那时的戚树手指修长白皙,比划手语的时候漂亮极了,商陆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男孩子的手能与他相媲美。
然而曾经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的那个戚树,如今却同魔鬼一样羞辱她…
商陆的嘴唇开始颤抖,她死死的攥着衣领,颤抖着,却最终在戚树的那双眼睛下,解开了一颗扣子。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已经分不清是委屈还是心疼,只是安慰着自己,是她欠他的。
戚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借着呜咽的灯光,看见她黑色的内衣裸/露出来,脸色异常苍白。
商陆骤然合上衬衫,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她做不到,她这辈子只在沈井原面前脱过衣服。
戚树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可是那股控制的欲望用窜上来根本无法控制,她那样温柔的坚定的爱着那个人,他承认,他快要疯了。
她蹲在地上低着头,戚树也蹲下来,眉眼间少了方才的阴沉,多了几分心疼,他突然用手语默默的对她比划着,然后站起来离开。
“对不起。”他深深地望着她,用手语比划出一份歉疚的形状。
可是她低着头哭,看不见。
商陆一大早去找沈井原的时候,提前给戚树发了一条短信:“我不管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是我怀的是沈井原的孩子,他有权利知道。”
很快,商陆便收到了戚树的回复,一条让人捉摸不定的回复:“我今天去接一个人。”
接一个人?商陆没有概念,为什么戚树突然对她说这样一句话。
于是商陆还反复捉摸着这条短信的时候,沈井原已经不知何时到达他们约定的咖啡厅,也不知在她对面做了多久。
这家叫做“失恋博物馆”的咖啡厅是有名的失恋圣地,商陆虽然坚定的不想和沈井原分开,却不知道他的想法。经历过上次那件事后,他还会要他吗?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好长一段沉默,商陆心疼的看着他,瘦削的下巴棱角分明。
沈井原又变回了那个寡言,刻板的男人,他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点都不清楚了。
“我辞职了。”商陆打破沉默。
沈井原显然已经知道,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嘲讽的说:“还以为你会懂事一点,问问袁婷怎么样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成熟。”
“我为什么要问她?如果我说袁婷没有得过什么癌症你会信我吗?”
“不信。”沈井原啄了口咖啡。眼都不抬。
她不知悔改的任性样子令他窝火,到现在袁婷还在家里发着烧,可见那日的羞辱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
“你要信我。”商陆说:“我现在很累…”
像是被罩在…一张巨大的网里,什么都看不清也什么都想不清,所以井原,你要信我,因为只有你才能救我。
沈井原看着她苍白的纯色,口中的责备瞬间就消失殆尽,他总是在和她生气的时候想着,她还小,还不懂事。
语气稍稍软了些,沈井原将面前的咖啡推到她面前,半分生气半分心疼的说:“算了,什么事都不许想了,有我呢。”
就算是再气她,气她冲动气她无理取闹,也会因为她苍白的脸色而心疼,这是属于沈井原独有的没有原则的纵容宠溺。
幸好他没有不要她。
商陆似乎在数日的阴霾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她有些胆怯又有些期待的对他说:
“我怀孕了。”
此言一出,他见到沈井原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诧异的看着她。
怀孕?她竟然怀孕了?
前几天杜宛在单位的时候还总是一脸坏笑的问他:“商陆这几天晚上总是夜不归宿的,你们俩真是如胶似漆呀!”
然而她这阵子根本没有来他这。
商陆完全读不懂他脸上的表情,那种错愕中完全没有惊喜,而是担心和怀疑。
他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钱包,是商陆落在席家的,他将钱包打开,抽出一张金灿灿的卡片举在眼前,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是什么?”
卡被丢过来,商陆拿起一看,竟是一张宾馆的vip卡,而卡主的名字竟然是戚树。
难道他怀疑…!
商陆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回想起那日戚树酒醉之后和她去的那家宾馆…
一定是戚树故意办的宾馆vip卡,然后趁机塞进她钱包的!
“孩子是谁的?”沈井原眯着眼睛问道。
他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齐慕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亲密的约会,他也宁愿认为是误会,昨天看到她钱包里的开房卡,沈井原抽了一夜的烟,也努力的劝自己不要乱想,可她居然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沈井原又问了一句,多了分急切。
只要她说这些都是误会,孩子是他的,他就会信。
商陆刚要开口,一条短信却跳了出来。
“往外看。”是戚树发来的。
商陆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马路对面,只见戚树的车子停在那里,黑色的车窗慢慢摇下,车子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痴痴傻傻的,而戚树却捻起一缕那中年女人的头发,诡异的看着她。
妈妈!
商陆蹭的一下站起来,收回目光。
那个女人是妈妈,是她的妈妈!尽管只看一眼,但商陆绝不会认错!
戚树在远处,伸出白皙的手指比划起手语,冷冷的看着她:
“出来,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她。”
戚树说完,将车窗摇上,车子很快消失在马路对面。
商陆彻底绝望了,她傻傻的站着看向沈井原,见他目光复杂的期待着自己的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