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你是对的…”
商陆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于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杜宛奇怪的凑上来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急?”
“相亲。”
六点半,商陆被人安排了相亲。
杜宛捂住心口,一口热血喷出来,又咽了下去:“同情同情,我相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保重啊姑娘!”
“但愿能够全身而退吧!”商陆悲壮的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刚开完会的沈井原站在中间,让商陆小小的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站了进去。
沈井原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玩偶在哪里。
“我好像有东西落在你那里了?”沈井原俯身小声对商陆说道。
电梯里还有其它人,商陆有些尴尬,从齿间挤出回答:“你是说音箱?电视?洗衣机?”
她家哪一样不是他的,就连她曾经也是他的所有物。
“是一只粉红大脸猫。”
商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瞄了眼电梯里的人,与这个无知的男人保持距离。
“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商陆答。
“还给我。”
“现在?”
“对。”
“拜托我六点半要去相亲啊!”
“本来我打算买一个新的来着…”
“好主意。”
“但既然你有这么重要的事…”
“那我就非要不可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商陆快步迈出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骂了句“人渣”,沈井原板着一张俊脸,跟了上去。
电梯里最后出来的詹纺钰望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背影,眯起眼睛,闻到了一丝…
奸、情的味道。
☆、情意渐浓
商陆经常要和沈井原亲热的那段时间吧,沈井原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她有时候会怕他,会不自觉的肃然起敬,然而如今脱离了这层“亲热”关系,商陆却发现沈井原是个十分执拗的男人。
“我说了我要去相亲,马上就要迟到了。”商陆看着正冲着自己打开车门的固执男人。
“我也要迟到了。”沈井原不想和她废话,已经这个时间了,商场里买玩具的早就关门了,如果今晚空手去见延爱的话,那个小祖宗指不定用什么尖酸的话挤兑他呢!
商陆叹了口气,拗不过他,低头钻进车里,又探出头来强调:“你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开到我家,再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去相亲地点!”
“成交。”沈井原将她的头塞进去,关上车门。
沈井原在途中接了两个电话,一口一个心肝、公主的叫着,听得商陆怪恶心的,估计是给哪个情人打的。其余的时间他也不和商陆讲话,商陆也已经习惯他的寡言。遂低头玩手机。
一条短信冒了出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6点半在江边的花坛处等我,有惊喜。”
商陆皱眉,这是谁呢?想了半天才突然联想到,可能是相亲对象改了地点,发短信通知她的。
她本以为这辈子再不会见到沈井原踏入这间屋子了。
沈井原坐在床上,看她在柜里翻找玩偶,问道:“你不给我倒杯水?”
商陆拿出玩偶走过来,丢到他怀里,拍了两下手:“我们可以出发了。”
沈井原充耳不闻,指了指墙上空空的挂钩:“我送你的睡衣呢?”
“丢掉了。”
“桌上摆的水晶杯呢?去年你生日时我送你的?”
“明明是玻璃杯,送给邻居了。”
沈井原眉心骤然聚拢:“是水晶的。”
他当时吩咐司机,让他买只水晶的杯子送她,难道司机挑礼物的时候偷工减料?
商陆一贯很通透,看出了他的不悦,便说:“都是给上司办事的,谁不想从中谋点利,再说就算是买了玻璃的你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关心。”
沈井原看着她,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竟从她的眼角察觉到一丝失落,很快便消失殆尽。
“把我送到江边的花坛广场吧!”商陆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
A市的夜晚总是那么美,江边的广场是老人小孩钟爱的娱乐场地,轻轻的风从江上送来,带着一丝清甜的味道,江岸上燃点着整齐的小灯,华丽而辉煌。
商陆从车窗外望出去,长长的吸了一口甜甜的空气。
车行渐近广场处,只见广场中间站着一个男人,干净幼滑的俊颜,阳光清新的学生气息,身材高大修长,踏在白色运动鞋上的小腿勾勒几笔运动的肌肉线条,淡蓝色的牛仔衬衫显然被洗旧泛白,却是一尘不染。
他站在江边四处望着,不时的看着腕上的手表。
戚树!
商陆立即认出那人。
她将头缩回车窗,一时不知怎么办好。
正在开车的沈井原转头看了眼她慌乱的神态,不明所以。
刚才的那条短信居然是戚树发的?该死!她怎么没有想到戚树可能自己买了手机呢!
不行…
“停车!”商陆小声说道。
沈井原显然对她这样命令的口气很不悦,一脚踩上油门,车子非但没有停反而加速。
商陆叹了口气,臣服道:“请您停车,我要下车了。”
沈井原这踩下刹车,熄火,看着她:
“我的确送的是水晶杯子。”
商陆送了口气,原来他一路都板着张脸就是为了这事儿…
她告别了沈井原就赶紧下车,神色惊慌的朝广场走去。
她不能让戚树看到自己坐着奥迪来找他,他会起疑心的。
沈井原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重新发动引擎,以最慢的车速悄悄跟了上去…
☆、竹马青梅
商陆在不远处就冲着戚树笑,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笑容灿烂如星辰:
“哇,真是好大的惊喜!”
戚树眉头一挑,摇了摇手里的新移动电话,也跟着笑了。
她一边靠近一边不着痕迹的寻找沈井原的车,确定沈井原已经走了之后,商陆才松了一口气。
“长这么大头一次分开这么久,是不是该来个拥抱?”商陆一脸征求的看着他。
戚树张开双臂,她便像快磁铁一样扑过去,害他向后踉跄了两步,拍拍后背放开她。
他的笑容依旧干净而明朗,透着极具吸引力的帅气,商陆突然发现从小被她欺负到大的小男孩似乎在一别之后就长大了,长成这样干净落拓的男人。
她真是有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见这样纯粹美好的微笑了,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手指捏上他的俊脸,能感受得到他的皮肤很弹很嫩,让作为女人的她羡慕不已。
“你瘦了,木头。”
戚树显然受不了商陆突然这么肉麻,笑着拿开她的爪子,摇摇头,沿着江边漫步起来。商陆很快便跟了上去,将手又搭在了戚树的肩膀上,像个小无赖。因为个头的关系有些吃力,但黏着他的感觉真好,总是让人很踏实。
“我都不知道你买了手机,你这孩子,总让人惊喜。”
戚树看着她,掏出手机发了条简讯给她,说:“你才是孩子。”
商陆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哎呦喂,你小我两岁按理来说应该叫我一声姐姐,怎么就不是孩子了?”
戚树嫌弃的剥开她的手,用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和自己凸起的喉结比了比,。
“个子高就了不起吗?想当年你还是发育迟缓的小屁孩的时候,本姑娘一推你你就栽那了!”
说着,商陆学着小时候的蛮横样子去推戚树的胸膛,却被戚树笑着攥住了手。
她并未觉得被戚树握着手有何异样,倒是没有察觉,戚树的脸颊竟可疑的红了。
“巧克力?给我的?”商陆晃了晃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块巧克力。
戚树点点头,伸手拨了拨商陆的脑袋。
“臭木头!我的头发又被你弄乱了!”商陆剥开巧克力,咬了一口,又递到戚树嘴边,戚树咬了一口又推给她,商陆便将剩下的放回了包里。
远处的黑色奥迪车里,沈井原的手拄在方向盘上,看着江边黏着那男人的商陆,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活泼开朗,她总是冷淡的、机械的、尖锐的、充满戒备的,而像现在这样的黏人撒野还是第一次见。
沈井原的双眸忽明忽灭,他随手拨弄车上的太阳能装饰物,那朵橙色的太阳花马上就晃起了脑袋,暗夜之中,平静无澜的黑色江面暗涌着怒涛的旋律,他眼中的不明色彩,很快就隐没在寂寥的黑暗之中,手握上方向盘,发动引擎离去。
商陆和戚树两人打打闹闹,天色已经很晚了,戚树的学校在郊区的大学城里,位置很偏僻,现在回去的话只能打车,况且宿舍封寝很早,所以两个人就在江边附近的街道里找了个小旅店下榻。
戚树在旅店的前台登记身份证时,商陆接了个电话。
“席叔叔,啊,糟了,我给忘了…”商陆一拍脑门,才突然想起今天席叔叔为她安排了相亲的事。
即使是商陆的疏忽,席崇华也不忍苛责:“没事没事,也不怪你,刘医生今天一直给你打电话来着,始终打不通。”
刘医生?
商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是你们医院的刘医生?”
“对呀!”
“长什么样?是不是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眉心有颗痣?”
“是有颗痣,你见过小刘?”
难怪啊,商陆暗自感慨,那不就是给钱叔看病又要她电话的那个刘宸么?已经被她拉进黑名单了,难怪打她手机一直不通…
旅店的房间很小,但幸好还有个窗户,商陆枕在戚树的肚子上看着电视,不小心调到了沈井原的节目。齐慕在电视上和一个舞者跳着伦巴,性感热辣的身材惹得粉丝一阵尖叫,商陆马上将电视关掉了。
戚树在睡前有看书的习惯,正捧着本商陆看不懂的书籍读得十分入神,她坏心一起,狠狠地用手指弹上戚树的肚脐。
戚树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肚脐,商陆却屡屡挑衅,戚树瞪了她一眼,用书敲上她的头。
商陆吃痛,骂了一声“臭木头”,摆正脑袋,给自己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她和戚树从小住上下铺,钱叔自己一个房间,开始的时候商陆因为懒,主动要求睡下铺,戚树让着她。直到她月经初潮的那天,不小心染红了床单,被从上铺下来的戚树给看到了,商陆涨红了脸,又厚颜无耻的要求换床,戚树还是让着她。
戚树虽然小商陆两岁,却总是习惯让着她。
可能是分开的时间稍稍久了一些,再次见到戚树就感觉更加亲,觉着哪都好,又总是会想到戚树对自己的忍让,商陆便坐起来,将包里的只剩下一半的巧克力拿出来,递到戚树嘴边。
戚树小小的咬了一口,将巧克力推了过去让她吃。
小的时候条件不好,商陆又爱吃甜的,戚树总能隔三差五为她攒出一块巧克力来,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戚树的一口总是很小很小。
商陆心头一软,对他命令:“大点口咬。”
戚树看了看她,一口咬上去,眼中若有似无的笑着。商陆这才满意。
记得14岁那年,钱叔的修表摊被兑走,失业的他开始教商陆和戚树偷东西,商陆很聪明学东西很容易上手,戚树却不怎么听话的样子,怎么也不肯学。商陆为了讨钱叔欢心,跑去火车站人多的地方偷了支钱包回来,钱叔果然很开心,奖励商陆一只粉色的电子表。后来的某一天,商陆和戚树逛超市,商陆偷了一块巧克力被店员抓住,店员让商陆交出东西,商陆怎么也不肯,最后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回到家后商陆告诉钱叔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偷东西了,然后跑到房间里捂着被子哭。后来戚树走过来,把那被子掀开,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从口袋里掏出块一摸一样的巧克力来,放在她的手心。
那是戚树唯一一次偷东西。
旅店的空气很闷,夜里很静,楼下街道上偶尔呼啸而过的车声被这寂静所放大,两个人都关灯躺下,背对着背,商陆有点失眠。
“木头?”
戚树闻声转过身子,歪头看她这边。
“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不会不跟我说话了?”
戚树轻笑,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本来就没和她说过话啊…
“对,你从来就没和我说过话…”商陆背对着戚树自言自语,“算了,反正你都让着我的。”
戚树替她拉了拉被子,转过身去准备睡觉,却又听见她叫他。
“木头…”
又怎么了…戚树转过身,看着她一脸歉意的说:
“我想上厕所…”
☆、一往而深
有些感情,会随着时日的增长而愈发亲厚,而有些感情,却随着时间的冲洗而越加淡薄。
人总是在变的,经历过一次朋友们的排挤,你就会从娇惯蛮横变成谨慎圆滑;经历过一次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