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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要有分数,当村长要有票子。
青媛站在父亲旁边:“村长同志,咱报警,我们公了,不私了,法院怎么判我们怎么办。”
村长立刻变了脸色:“小娃子懂个球蛋,我就给你直说了,以前这种情况也偶尔发生过,望虎村打清朝就有了,我们什么事没听说过,你这破宅子,原来就是个义庄,知道什么是义庄吗?就是放死人的地方,我们请阴阳师来看过,屁用也不顶,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报了案怎么给人家说,就说闹鬼了,说是有人投毒,别管出点什么事,只要上面一知道,我这村长就别干了,到时候你们也吃不了兜着。”
陈震天大声呵斥儿子:“上一边去,滚蛋,这是老村长给我们陈家面子。”
“哎…这就对了,再说了,三万对你们家说不就是毛毛雨,你家哪样东西搬出来卖了不都值个十万八万。”
陈震天打量着他:“你对我的家底好象很清楚。”
韩鹏凑到陈震天耳边:“不要多生事端,我安排车今天晚上就搬到鲲鹏山庄去,息事宁人,先缓几天再说,省里的关系都有,还怕他这狗日的村长。”
陈震天微微点了点头,冲村长说:“三万?不过我是暂时放到你那里的,等事情澄清了,你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
“我不给打收条。”村长摆出一副土匪的架势。
“钱都白扔了我还要你张收条做什么?”
“什么时候给钱?”
雪谣站在旁边看他猴急着想要钱的样子简直要吐出来。
“我发克油的下午就给你。”
“什么,发什么油?”
陈青媛再次充当翻译:“发克油就是中文的搞你个叉叉!”
老村长一听就火了,冲上前一把掐住青媛的脖子,人群沸腾起来,青媛被冷不防的袭击,一时没有防备,老村长真是人老刀不老,使用了一招野蛮冲撞,把青媛一直顶到墙根,陈青媛也一把揪住他的腰带,两个人黏成一团,淅沥哗啦的一起滚到墙根,墙边放着一口水缸,这大缸很常见,大到皇家大院,小到富甲一方,凡是有点资财的人家里都有这种缸,宅中放缸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乞求愿望,一种是消防,真要着了火是远水不解近渴,陈家宅院里的这口水缸重的吓人,里面满满的清水。
陈震天和韩鹏一见两人扭打到缸边上,突的打了一个激灵,陈震天慌忙冲过去把两人分开:“你敢和你爷爷辈的动手,你就不怕雷劈死你?”
“他妈的他们不讲理,打官司告他,妈的撸了他的小村长,牛气什么,二皮脸,三万你就不明不白的给了。”
老村长一骨碌爬起来:“小子,我看在全村赔偿款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一招呼就打的你小子皮开肉绽,好汉难敌四手,你敢打我,我趟在地上不起来,我打一二零上医院,我让你老陈家给我养老送终。”
“你还当村长,你简直就是无赖。”
“我…我把你那嘴给你抽烂。”老村长拖下布鞋又冲上去,挥舞着布鞋就要抽青媛的嘴巴子,现场一片混乱,骂声连天,那个被称作老三的人手里拿着铁锨,手上还有淤血走过来:“村长,坑挖好了,填上吧?”
“你个村联防队长怎么干的,看我打架你也不来拉一把?”
老三上去把众人拉开,再晚一会就成了全武行,叠罗汉。
“你手上的血咋整的?”
“挖完坑拖死狗,狗血,粘上的。”
“坑挖哪了?”
“他家后墙,从外面溜墙挖的,咱不能从人家的家里挖,人家这是住家。”
“妈的,挖好了就好,填上。”
此时陈青媛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起,他冲到老村长面前噼啪一个连环打,把村长打的四脚朝天。
老三不愿意了:“你敢打人,老子废了你。”
老村长从地上爬起来:“三愣子,给我打!”
张大娘从一边喊起来:“别动手,三愣子缺根筋,打出事能出鉴定,你们这是想搞出人命!”
张大爷呵斥到:“你个熊娘们,有你什么事。”
众人都嚷嚷起来“打,三愣子,打,村长都发话了。”
林凤娇瞧了人群一眼,悄悄往后面退去,却被一个瘦子挡住:“小东西,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从湖北回来的火车上就盯上那丫头了,要动手早就动了,还差一块,你盯紧了就是。”
韩鹏急了,运足底气,大喊一声:“都住手,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莫说三万,我给五万。”
老村长也狂叫起来,嗓门远远大过韩鹏:“老子不要钱!”众人一片沉寂,老村长缓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到:“老子要的是…人…民…币。”
青媛大叫:“泼皮,无赖。”
老村长突然上去给了青媛一个电光:“我就要三万,那两万送给你了!”
青媛毕竟是年轻人,这次有了防备,抓住村长的腰来了一个后摔,身后的水缸被砸的稀烂,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出现在地上,韩鹏上前用身体将入口挡住。老村长头朝下倒载葱直接栽进去,双手正好撑住入口的边缘,一用力就上来了,然后也顾不上打架,脱下身上的背心一下惯在地上,往衣服上吐了两口唾沫:“呸…呸…真晦气,妈的院子里掘坟头,你等着,一家子怪胎,老子往上打报告,非把你这宅子推平了,你们等着。”
后墙外面有喊:“邪了!”
大家都在陈家栓狗的后院,和外面只有一墙之隔,后面传了一阵唏嘘声,院子里的人呼啦全冲到后面,顷刻间都走空了,陈震天等人都跟了过去。
老村长发话了:“这是什么东西?”后面挖的坑里已经装满了狗尸,土层还没有盖上,下面土堆里有个白乎乎的肥肉一样的玩意,张大妈真有见识:“太岁,我那娘哎,这是个太岁,怪不得传说这宅子是义庄的时候就闹鬼,房子盖的,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了。”
韩鹏还没挤进去,在外圈就听得人们议论:“太岁,说是有太岁出现就有祸事,不吉利。”
“怪不得下大雨淹死了这么多人,敢情是太岁闹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韩鹏掂着脚喊着:“别动它,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动它,它怎么出来的会自己怎么消失。”
三愣子道:“俺奶奶就给俺说这玩意是瘟神,我要拿刀一片片活剐了它。”
张大娘慌忙制止:“不能,太岁头上动土那是大凶。”
众人被吓住了,连坑也来不及掩埋就散了,一场国骂终于结束了。
人散尽后,韩鹏对陈震天说:“太岁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说过,没见过。”
“太岁的记载最早出自山海经,太岁食尸气。”
“你的意思是,这里以前真是义庄,那个卖宅子的混蛋,也不告诉我。”
“当时看风水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真他娘的邪性。”
陈震天惊到:“糟了,下面的冥石,洞口都开了,快去看看。”韩鹏和陈震天匆忙奔进那个刚刚出现在缸底的土洞。
来到正厅,看到姐姐厅堂端坐:“你倒坐的住。”
“坐定青山不慌张,心急不能解决问题。”
陈青媛想到,原来它说的房子下面有东西,就是冥石。
陈震天和韩鹏跑到水缸下的密室里,一块黑色的石头泛着妖异的光,端正的陈放在一个石座上,一只展翅的鲲鹏平张双翅托着那块黑石,黑漆漆的密室里被惊心的黑光笼罩,墙壁反射出一层黑色。
二十。冥石
20。冥石人散尽了,可是填满狗尸的大坑还没埋上,陈青媛和姐姐担负起后续工作,戴上口罩拿起铁锨往大坑里填土,这是一件苦差事,幸亏村里养狗的不多,除了狗尸,还有些鸡的尸体,这是敲诈,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陈青媛热的直抹汗。
青媛调侃道:“姐姐,我给你出条谜语,你能猜出来吗,你猜动物园的大象死了谁最伤心?”
“大象它妈。”
“错了,大象死了最伤心的是大象管理员。”
“为什么?”
“因为大象那么大,他要挖多大的坑才能把大象埋掉。”
雪谣把手里的铁锨往地上一戳:“你觉的很好笑吗?你智商有问题吗?”
“开玩笑而已,做这种填坑的事情很枯燥的,草率的把动物尸体处理,万一引起传染病就糟了,到时候事情搞的更大,不如现在报警。”
“你脑子有病吗?你认为那老村长是傻瓜,他一大把年纪了就不知道会有传染病,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咱爸都软了,你充什么好汉。”
“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
“快埋快埋。”
大约半个小时,大坑填上了,青媛对父亲说:“现在天正热的时候,明天可就臭气熏天了,这么大的事,纸里包不住火。”
韩鹏道:“我看这是有门道的,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狗和鸡一夜死光,人们竟然毫无察觉,如果不是恶汉投毒那就是冤鬼索祭,你想想这样大规模的杀伤只能往水井里投毒,为什么人就没事,其它动物就没事,只有狗和鸡惨遭毒手,分明是索祭,村里没有牛羊,不然一并也死了。”
陈震天道:“画眉鸟眼眶流血,臧獒发神经跃墙而去,都不是好兆头。”
韩鹏道:“人吓破胆、鸟吓翻眼、狗急跳墙,想不明白狗是怎么跳过的高墙。”
青媛道:“冥石是什么东西?”
雪谣应到:“不该问的不要问。”
陈震天和韩鹏对望了一眼又转头看看妻子,林凤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听大家的对话,凤娇的两只手交盘在一起互相揉搓。
“凤娇,凤娇…”
“恩,什么事!”
“你怎么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吗?神不守舍的想什么?儿子问冥石的事了。”
“你们聊吧,我出去转转,那些死狗把我吓坏了。”凤娇起身出去。
陈青媛继续追问:“冥石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法宝?”
“你说对了一半,算是法宝。”
“我觉的也是,要不怎么放到地窖里,神神秘秘的。”
陈震天从桌上倒扣的一个茶碗里取出一块红色的布包,里面有一小块黑色的石头,比脖子上佩带的玉石首饰大不了多少,表面光滑,是半弯月牙的形状。
“爸,这石头是干什么用的?”
“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护身符,爸爸说过要送你一个好的护身符,冥石其实给你干爹佩戴更合适。”
“您的意思是这石头本来是降灵师的护身之物。”
韩鹏道:“何止是护身之物,这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有这么大的用处?”青媛持着它面对正午的阳光细细打量。
陈震天把青媛脖子上挂着的,穿山甲的爪子取下来,就是从藏室里顺出来的,用金线穿好的那一条,陈震天用一条金链子把红色的布包穿好,戴在儿子脖子上,雪谣在旁边凝视不语,红布包上画有释迦牟尼印,释迦牟尼印就是两个z字交叉的那个图案,而后把袋口系好。
“青媛,你可以挥手间施出十八粉罗汉,虽然原因尚不明确,你很有可能成为一名降灵师,大降灵师!冥石的作用你也不要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和雪谣非要继承这两门手艺不可。”陈震天双手放在儿子的肩头上用力摁了一下。
“降灵师,挖坟掘户,古怪的行当。”
青媛手里搓揉着胸前的红布袋,若有所思,陈震天把摘下来的穿山甲爪子扣进桌上的茶碗,外面传来大车摁喇叭的声音。
韩鹏站起来:“车来了,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
“不用了,什么也不拿,把存折带上,把衣服带上。”
“什么时候去给那老不死的送钱?”
陈震天道:“已经送去了,他早晚要给我吐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出去缓几天再说。”
几人收拾行装,在市里的一家大饭店吃了压惊宴,陈震天和韩鹏喝的东倒西歪,雪谣提醒父亲:“爸爸,我妈身体不舒服,收拾衣服都没有精神,我帮她收拾的,我们早点去干爹家休息如何?”
到了鲲鹏山庄已经是晚上九点,酒劲微微散去,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陈震天望着夜幕下那座所谓如意天棺的小山,那座小山轮廓模糊的矗立在远处,确实和传说中的如意天棺神似,陈震天叹了一口气:“唉,可惜它不是。”
古书中记载“临君持如意”意思是面见君主必须手持如意,这是国家大礼,天成玉棺的形状与大臣上朝时手里持的“如意”如出一辙。以前讲过的“墨玉牙璋”其实就是一种如意。天成玉棺形状独特,一眼即可识破,所以没人愿意葬在里面。尸身不腐,尽皆天成,洞内荧光,谁不想一探究竟。既然没人愿意下葬在此,何来“棺”称?
二十一。夜盗
21。夜盗陈家搬走没几天,一日正午,望虎村的小卖部门口坐了三个年轻人,坐在正中的就是联防队长三愣子,两边的是他的两个跟班,大龅牙和三角眼,三角眼是村长的外甥。桌子下面摆着二十几个空的啤酒瓶,喝的差不多了。三愣子神秘的附耳细语,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