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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谈之红山古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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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喃喃。

“雪谣,对不起,难道我不该把玉给你,我做错了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做研究的,是科考,我是不会把玉让你带走的,如果我害了你,你不要怪我,对不起,雪谣。”

自佛爷崖的方向,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上狠狠的劈下来,闪电的亮光照到那个黑色的影子,阿牛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具,闪着银光的面具是人脸的轮廓,扣在黑影的头部位置,面具上只有两个露出的蓝色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在原本是鼻子和嘴巴的地方却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外圈是血红的颜色,好象是嘴唇又好象是其它的东西,里圈是一团金黄,黑影随着闪电一同消失了,阿牛鼓励自己镇定下来:“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他突然狂燥起来,坐在地上拼命的扑打,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呜…呜…哪里来的幻觉,哪里来的幻觉。”阿牛哭了。

神农山的满山苍茫似层层lang涛,此起彼浮风涌林推,不眠夜的满天浩淼如颗颗深蓝,一张一合尖锐刺眼,佛爷崖的一道闪电像雷神震怒,一落一念声势威严。

仔细看着夜空,并不是没有月亮,月亮已经悄悄的隐进云里,一片夜云好象是一片lang涛,随着风的涌动随意变换着模样,这片夜云像潮水一样随着月亮时涨时没。

月夕,月亮好象一颗巨大的磁石影响着地球上的海潮,此时满天的夜云就像海潮一般在天上恣意的飘走,月亮其实大的吓人,圆的奇异,一圈淡淡的红晕包围着橙黄色的月身。

“雪谣,再见了。”阿牛平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天上奇怪的圆月,那圈红色的光是什么,雪谣可人清秀的脸庞浮现在天上,在阿牛的眼里,月亮顿时黯然无光,那一晚没有下雨,一颗流星自天空滑落。

“雪谣,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来的…”

几何时人类开始幻想拥有神的力量,渴望能够穿梭时空,乞求能够长生不老,从秦始皇的时候就开始了。人类希望能够知晓过去,洞悉未来,这些力量都是属于神的,人类没有资格拥有,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今天,也许,只是说也许,实现人类这一切梦想的那一天并不遥远,可是这个不遥远将距离今日,有多远的距离?是用手可以衡量,还是用世纪来衡量,我们的科技确实发展到一个极端,一种让古人误认为是神迹的极端。放眼展望,是否会在遥远的地方,在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方,在浩淼之中有另一个极端,站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看着满天的繁星,你将作何感慨,用思想穿过层层浩淼,越过障障烟波,遥想深邃的宇宙,那里是否有更高级的生命体?他们使用怎样的武器,他们说的是怎样的语言,他们的思维方式是否和我们一样,万物生息,众物依存,一切存在中,宇宙最大,宇宙起源于137亿年前一次难以置信的大爆炸,这是一次不可想像的能量爆炸,大爆炸散发的物质在太空中漂游,由许多恒星组成的巨大星系就是由这些物质构成的,我们的太阳就是这无数恒星中的一颗。借着太阳发出的,温暖而又恰如其分的热量,再加上地球上水的存在,生命开始出现,从简单到复杂,代代繁衍,今日地球之繁盛从137亿年前已经注定。

中国西周时期,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人们提出了天盖的说法,苍穹像一口锅,倒扣在平坦的大地上,公元前7世纪,古巴比伦人认为,天和地都是拱形的,大地被海洋所环绕,中央则是高山,古代埃及人把宇宙想象成以天为盒盖、大地为盒底的大盒子,大地的中央则是尼罗河,古印度人想象圆盘形的大地负在几只大象上,而象则站在巨大的龟背上,公元前7世纪末,古希腊人认为,大地是浮在水面上的巨大圆盘,上面笼罩着拱形的天穹。从这些古代的想象中,表达出一个共同的观念,人类不知道宇宙的存在,只以为自己是神的宠儿,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是高智能的生命体,他们代替神统治世界,所有的想象都是以自己的文明为中心的。

上万年的生息里,人类建立了空前强大的文明,太阳系甚至银河系里最为强大的文明,银河系之外是什么?

我们是人类,地球人。

二十三。佛爷崖

23。佛爷崖张大娘听到的正是陈家大宅里灯泡连环爆裂的声音,算算时间,从望虎村三兄弟翻进陈宅到声响再度传出约莫有半个钟头,张大娘翻身下床就要去开门闩。

“黑灯瞎火你上哪去?”

“你没听见对门劈哩砰棱的响,他家不都搬走了,别是进贼了。”

“进了贼你能怎么得,咱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经不起折腾,真要有贼咱俩一起上也是白搭。”张家老汉胆小怕事,他有自己的处世哲学,只扫自家门前雪,不问他人瓦上霜。

“你那意思咱就不管了?”张老头没搭理她,埋头睡去,张大娘的好奇心一lang起过一lang,夏天亮的早,五点左右就能看的很清楚,农村田地多,湿气重,早上的户外蒙着一层水气,各家都还没起床,张大娘早早的跑到对门眯着眼往陈家门缝里看,宅子的大门是木头做的双合门,就是往两边开的那种,中间的缝隙合不严,宽宽的一条缝。张大娘使劲瞅着,恨不得一眼看的通通彻彻,咋啥也看不见呢?正琢磨着,突然从里面伸出一支钢管,钢管可不是铁棍,铁棍是实心的,钢管是空心的。这一棍正好捣在张大娘的右眼上,她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哪个熊孩子,敢捅你奶奶,捂着乌青的右眼破口大骂。空心钢管对眼一捅真叫个乌眼青,眼眶上清晰的出现一个圆形的血印子,骂了几句里面没有动静,张大娘靠上去用左眼往里瞅,钢管又伸出来…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高叫到:“打的真准,黑八进洞,完胜,欧耶!”张大娘不知道吵吵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大家明白,玩台球的时候最后进的一个球是黑色的八号。

“大龅牙,你在陈家宅子里干什么,你咋进去的?”

“他们顶着我进来的。”

“谁顶着你进去的?”

“俺三哥和村长他大侄。”

“人呢?”

“你脚底下呢。”大龅牙表情痴傻的拿手里的钢管往前指了指,张大娘低头一看,亲娘!刚才光顾往里瞅,没看脚底下,门内的边框上,两个人重叠在一起,三角眼的眼睛已经不是三角的了,变的溜溜的圆,三愣子七窍出血,裤裆里一片绿色,都干巴了,怪不得站了半天都没闻到臭味。

张大娘大叫一声:“这是咋了?”大龅牙狂笑起来。

“疯了…疯…疯了死了破胆了…出人命了~”张大娘反过神来直往村长家奔去,一路跑一路喊:“出人命啦~”

老村长还没起床,张大娘拼命拍打他家的大门,拍的他家大门上的青铜门环哐哐乱响,村长抹了一把脸,听出是张大娘的声音:“他奶奶的,一大早就不让人安生,她这是帮鸡干起兼职来了。”

村长老婆道:“起来去看看,这么早,八成出事了,他挨着陈家门这么近。”“好,我去看看。”

“马村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全村人都围到陈家门口,警车来了,村长立刻迎上去,警方一介入,事就麻烦了,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不管情况怎么离奇也可以当凶案处理,可是别忘了后面还有臭气熏天的一坑死狗,这就不太好解释了。马村长迎上前,哭的声俱泪下:“马公安,你可要给俺做主,俺侄子都死在里面了,咱可是本家。”

“先保护现场,把群众都散了,这案件很恶劣,影响太大了。”马公安看到门还从外面锁着,老村长示意旁人把门砸开。

“别砸,这是重要的证据,门都从外面锁着,他们仨怎么进去的。”

“不砸你也没法办案不是。”

“爬墙进去也不能砸锁,来,拍照。”

要是他们知道昨天晚上墙头上站满了女鬼估计谁也不敢上去,几个公安从村民家借来梯子爬上去:“局长,墙头上全是麻绳子,摆了一长溜。”村民围的满满的本来都小声的私下议论,听到这一句顿时安静下来,接着议论的声音大了好几倍,人群呼啦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马村长那张老脸拉的老长,下巴快要贴到地面了:“马公安,麻绳子!”

陈家人搬到鲲鹏山庄安静的过了几日,青媛已经没有心思打理单位的事了,索给助理去做,雪谣也以母亲生病为由请了假,再说她干的就是拿着经费出去考察的工作,也没人在意她的行踪。陈震天端看手里的玉箍,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现在却还差一块,按照每块玉箍拼合的断口看,确实是四块无疑,现在要到哪里去找第四块玉箍?女儿提醒他:“爸爸,石勒墓,后赵开国皇帝石勒。”陈震天想起李三顺的那封留函~送于石勒秘地。

“对,石勒墓,今天准备一下,明天起程,凤娇就不要去了。”

“我还是去的好,你们都去了,我自己在家很闷。”

“也好,那就跟着,多个人也有个帮手,我们开车去,年龄大了,经不起跋涉,自己开车到了那儿也方便。”

雪谣道:“爸,我想先去一趟湖北。”

青媛道:“姐姐,那可是个瘸子。”

“我知道,你咋呼什么,爸爸,以往阿牛一直都挂在网上,可是好长时间没见他上网了,我们没有留电话,我真的很担心。”

“那你去吧,我们在山西榆社县集合,保持通讯畅通。”

雪谣自己坐火车先去湖北而后辗转山西,其他人直赴山西榆社县。

石勒墓位于山西榆社县北15公里赵王村的后山上,赵王村因村有赵王石勒的墓而得名。史载墓东原有赵王庙,但所有祭供器物及碑碣已荡然无存,只有在墓东尚能挖出些许残砖破瓦。今传石勒墓有四座,即河北邢台、山西榆社、陵川、武乡,其中榆社石勒墓保存最为完好,并且从地方志、民间传说、实地实物考证等方面来看,也只有榆社石勒墓最有可能是真正的石勒墓,其它三个墓只不过是虚葬。《榆社县志》原文载:赵王石勒墓,在县北15里赵王村,墓东有庙。赵王村即因村有赵王石勒墓而得名。榆社民间传说,石勒出殡时,赵国四处发丧,四地起坟,赵王下葬之后,封土墓穴均以石灰矾水等物进行灌注,坚固无比,后有贼人盗墓屡掘不开。石勒墓绿树葱茏,气势宏大,十分威仪,一代霸主之气彰然若现。

陈雪谣一路奔波来到湖北神农架找到阿牛的小店,大门紧闭,四处打听才知阿牛已经去世,辗转又来到阿牛双亲的住处,是一座破旧的砖院。

“阿姨,阿牛是什么时候去的。”

“没多久,孩子,我儿子有话,他知道你会回来找他。”

雪谣不免心中一惊:“他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他说如果你来了就告诉你佛爷崖上有你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一根棍子,他在医院里天天抱着。”

“他得了什么病?”

“自杀,喝农药,救过来又拿水果刀割了颈部动脉。”

“阿牛哥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杀。”

“恶梦。”

雪谣突的想到自己以前常常梦到的和阿牛一样的那个梦,梦里的人搬运石块的梦,那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嘶哑的诅咒,阿牛是因为无法忍受恶梦的侵扰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吗。

“白发人送黑发人,苦啊,姑娘。”

“阿姨,您别伤心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已经去了,节哀吧。”雪谣心里空落落的,木木的安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医生说他得了抑郁症,我们养着这个残废儿子什么也不图,他不孝,他怎么这么作践自己的父母呢。”阿牛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母爱是多么的伟大。

“他这一走,我和他爹就没奔头了,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靠着吧,人要好好活着,我的儿子~”多说没有任何意义,雪谣掏出两千元现金硬硬的塞进这位母亲的手里。

“闺女,你上佛爷崖吗?那地方可是不好走,我让俺家老头子带你去。”

雪谣坚定的说:“大爷的身子骨还行吗,我也听说那里很难走。”

“行,俺们身子好的很,原本还想健康的活着养那残废儿子呢,你大爷在那里上来下去的挖药好多年了,没事,现在去,晚上前能打个来回。”

雪谣眼里泛起一片泪花,他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上山的路果然曲折难行,山里采药的人经常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尽管难走倒也没什么惊险,神农架里的生态委实让人喜欢,神秘幽深,站在佛爷崖高耸的山顶,一个土堆下就是阿牛的骨灰,他要永远长眠在这里看着养育自己的家乡,阿牛的母亲拔开一层土取出一个长长的布包,布包上还挂着背绳,阿牛的母亲怜惜的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根棍子。雪谣接过来,一看是玉制的,怎么又是玉。

这是盘云棍,怎么也会在他的手上,转念一想也许是和那块玉箍一起捡来的,只是当时出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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