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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树林。
陈青媛道:“我说老爹,刚才还是阳关道,你怎么开到树林里来了。”
陈震天嘴里吐着白气:“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温度下降了。”
陈雪谣沿着那段石梯往下走去,幽远而深长,只能容下一个人过去,两边的墙壁却不怎么光滑,用手电探去,竟然是一具具干瘪的尸体,面目如生,保存的很完好,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多久,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正中豁然停了一口大棺,四周已经没有干尸的影子了,那些干尸只是分列在甬道两边,把半个甬道堵死,如果没有它们的存在,一次是能并肩下来两个人的。四面墙上都是精美的壁画,在这里,没有蜡烛的光照,陈雪谣只能通过手里的强光手电探索,上面画的是什么?手电能照到的只有那么一个小圈,断断续续…有宫廷出行,有打猎的场景,上面的人物穿着很有特色,羯族的辉煌在中国历史上的存在比较短暂,仅仅在东晋十六国时期建立过后赵政权,然后由于汉民族的英勇反抗而退出了历史舞台,羯族从严格意义上说并不能称为一个民族,它只是匈奴的一个分支而已。看到极具特色的服饰之后,陈雪谣低声惊叹:“后赵,这口大棺难道是…这里难道是后赵王陵!”
大棺的四周散落了成片的白骨,都是七凌八乱的散落着,陈雪谣很清楚,如果这个地方真是那个人的墓穴,必定有好多的修墓工匠被埋葬在里面,这样就不会在死后担心墓穴的位置被透漏,这个地方确实是极端诡异,怪不得到今天考古学家还无法找到,就算是现在身在其中的陈雪谣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
后赵的统治是极端残酷的,可以用非人来形容,对待百姓就像是待宰的牲畜,后赵太子石邃我们只能以变态来形容,历史上对这个人的评价就是变态二字,他在自己府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带着刀乱窜,碰到侍女就把她的头砍下来,擦干净血,放到盘子里面做成工艺品来观赏,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恶魔竟然笃信佛教,碰到漂亮的女人就先和她上床,然后就把她身上的肉割下来和牛羊肉混着煮,还把这种食品赏赐给部将吃,让他们猜测是什么原料做的。史书记载后赵的君主曾经夺汉女五万入后宫,肆意变态凌杀污辱,死者不计其数,从长安到洛阳再到邺城,沿途树上挂满了上吊自杀的人,城墙上也挂满了汉人的人头,尸骨则被做成“尸观”,恐吓世人,数万反抗将士的尸体被弃之荒野喂兽,如此极端的兽性!那么甬道里的那些人就是陪葬品了。
呜…呜…是哭声吗?从背后的甬道里传来。
后赵开国皇帝石勒的脑子里只有三件事情,一是yin欲,二是杀戮,三是享乐,羯族人有吃人的恶习,公元304年,后赵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八王之乱”战乱中他们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同时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这么些个人一时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于是将这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于易水,易水为之断流。
大棺的封口很严密,陈雪谣强忍着恶臭,正在想办法要将棺材弄开,自己只有一把手电没有其它的工具,用什么东西能将厚重的石制棺材锹开呢?她左右寻望着,眼睛落在棺木旁边散落的尸骨上,腿骨,就用腿骨!殉葬是不放死人的,也就是说所有的殉葬者都是被活埋的,看样子那些和尚也是被活埋的,后赵铭信佛教,找些个和尚给残暴的君主殉葬,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些尸骨一定是里面饥饿无比的人互相残食的结果。
棺材被锹来了,一具光滑的干尸现于眼前,身着五彩华缎,脚蹬九龙戏珠靴,面目安详,这个残暴的君主死的是如此的从容,果然是赵王石勒的棺体。
这具尸体的脑后枕着一个发着幽绿青光的东西,陈雪谣将他攥在手里,爱惜的抚摩,最后一块红山马蹄型玉箍!
陈雪谣有点糊涂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这就是真正的赵王墓,可是这个墓穴为什么是建在地上呢?照那寡妇的说法这里本就是个空林子,为何平白无故的好端端的出现了这么一大片的庙宇呢?在离发现玉箍不远的地方,陈雪谣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盒子,整个棺体里没有任何的陪葬珍宝,只有这一个盒子和那块玉箍,看来石勒对这块玉箍极其的珍爱,盒子是黄金制作的,按照大小来看正好是装玉箍用的,陈雪谣将盒子端在手里,用手电照看,强烈的光线在黄金上反射开来,整个墓室的墙壁上多了几道金色的细丝,是黄金反射造成的。
雷电!黄金的盒子上刻画着雷电的痕迹,很是逼真,造型奇异的龙型雷电从天上直击下来,雷电的底端赫然就是一块玉箍模样的小物件,雪谣猛然反应过来~天宝寺,从天上掉落的宝器,这和阿牛所说的,佛爷崖上的雷电之后所带来的神器的说法不谋而和,雷电和玉箍是有关联的,这座妖异的天宝寺,诡异的龙兴塔就是赵王石勒的真正陵寝。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
一屡白烟,从刚才进来的甬道里发着兹兹的响声往外面冒去,通过龙兴塔上面的透气开口,袅袅的飞升了。
三十八。漂泊在时空中的灵魂
38。漂泊在时空中的灵魂一片片的白色烟雾是被禁锢在这里已经有千年的灵魂,不能入土为安,不能魂归故里,不能有所依靠,不能转世轮回,几千年的谜团竟然被陈雪谣意外的破解,前院里的和尚们在棺材被打开的一瞬间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着空洞的眼睛遥遥望向龙兴塔的方向,一切终于解脱了,它们一个个化成金色的粉末,在漆黑的未知世界里飘上了天空。
幽黑的天,金色的光,深深的寺,高高的塔,一切终于解脱了,后殿上挂着的纸扇发出响尾蛇一样的嘶鸣,无风自转,悠悠的打着旋子。甬道里刚才看来还很有精神的干尸好似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腰也弯了,头也耷拉了,有的已经呼啦一下碎成了粉末。
现在整个天宝寺里只有九个活人,陈雪谣和那八个色鬼,那八个人一路寻来竟然也进了天宝寺,不过他们是非常幸运的,刚才那种肃穆阴森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看来却是多了几分祥和与安逸。
刀疤脸道:“老大,这个地方还真的有个庙,看规模还不小?”
“这么大的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谁知道那个小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庙怪怪的,还他娘的挺吓人。”
“老大,你看,看那边。”
“哪?”
“就那。”
乌鲁毛顺着方向看去,远远的有个高瘦的影子,成片的青烟缓缓的在影子的四周飘动。
“是烟,是和尚吃夜宵了,反正有烟就有人,我们过去看看去。”
几个人直奔龙兴塔。
八个怒目金刚神像紧紧的贴在墙上。
色鬼还不知道他们要找的小美人就在下面的甬道里,陈雪谣站定不动,想要等甬道里的烟雾散尽了再出去,八个色鬼看着甬道口里飘出来的烟。
刀疤脸问到:“这个窟窿是干什么的?”
乌鲁毛没有听他说话,眼睛死瞄着墙上的神像,看着神像眼睛里闪着幽光的金刚石,发了,是钻石,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个神像两只眼,一个眼睛上一颗,八个神像就是二八一十六。
他招呼手下的兄弟:“你们看,钻石!”众人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十六颗闪亮的,有如星星的大钻石耀的人眼花。
“谁去取出来,咱兄弟一人两颗,均分。”众人一拥而上,都想快点将神像眼睛里的宝贝挖出来,刀疤脸激动的搓着手心,不住的跺脚“真冷,有点冷”这些个人正在财迷中,谁也顾不上冷热。一团白烟从甬道里升腾起来,绕着圈子飘到刀疤脸的身后,一张女人的脸呈现在烟雾上,声音微弱飘渺~不~要~动,不~要~动~神~像~的~眼~睛~刀疤脸感觉耳朵痒痒,用手去挠,烟雾被手臂带过去的风拨散了,再也没有聚拢起来,而是顺着上面的开口飞升了。经过一阵折腾,神像的眼睛都被抠成了洞,他们正将闪光的宝石拿在手里玩赏:“娘的,发财太容易了。”被抠成洞的眼窝子里又飘出了一股黑色的烟雾,八个神像飘出了八股黑烟,白色的烟雾迅速的加快了飞升的速度。
“看,那是什么。”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太迟了。
那是禁锢在神像里的八个灵魂,丑恶的灵魂,是后赵开国皇帝石勒的八个子孙,他们生前异常的残暴,异常的贪婪,死后会是怎样的呢?原来这是个世冢。
八股黑烟从鼻子,耳朵,嘴,钻进了八个色鬼的躯体,眼窝子就是封堵它们的通道,金刚石就是封印它们的法器,八个人已经被恶灵控制了。
下面的陈雪谣看到甬道里的青烟散去了不少,起身往上走去,她突的看见那八个面色死灰的人,这是他们第一次照面,雪谣本能的叫了一声:“什么人?”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乌鲁毛抽了抽嘴角,声音可怖:“把我父皇的东西放下。”陈雪谣颓然一惊,他说什么~父皇!粗壮有力的大手轮过来,雪谣灵活性很好,可是力气就不行了,左躲右闪一阵实在不是办法,就找准空子往龙兴塔外面跑去,八个恶鬼嘴里嘟囔着:“东西放下,人也要。”生前yin欲横生,死后也是死性不改,也难怪上了这八个人的身,上了别人的身也对不住他们不是。
陈雪谣在前面跑,后面的八个鬼武功极高,凌空而去,如箭飞出,一转眼就挡在了她的前面,陈雪谣的头上滚下了紧张的汗珠,八个鬼步步紧逼,就在这个时候,龙兴塔开始剧烈的晃动,成片的尘土飞扬起来,塔要塌了!乌鲁毛等人回头张望之际,陈雪谣拿起手电对着他们扫照过去,强烈的光柱有如一条锋利的长刃,八个恶鬼嚎叫一声,暂时消失了。龙兴塔的抖动从剧烈发展到强烈,陈雪谣快速往外奔跑,一口气跑到了棍冢,身后高瘦的塔影倒塌了,轰然的鸣响久久回荡不去。
棍冢里插满了棍子,开始轻微的发出响尾蛇的嘶鸣,白蜡棍韧性佳,那棍子上端有节律的摆动,真的好似响尾蛇的尾巴,几道身影闪现出来,是乌鲁毛等人,几个鬼一句话也不讲,口中有词,手中不闲,只见地上的棍子飕飕的从地上拔地而起,带起了片片青苔,上千根棍子升到半空组成了一条棍龙,有头有尾有爪有鳞,呼啸着冲着地面往陈雪谣这里扑来,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没有预兆没有声息,连对白也没有,雪谣已经无路可退了,乌鲁毛喊到:“杀了她,这女的太凶,拿强光照我们,先杀后奸!”
正当她无措之时,一大片白烟绞成了一大股白链,隐约也是龙的形状,将棍龙团团包围,两只龙绞打在一起,天上噼里啪啦的响着,场面和声势浩大无比,凌空的黑夜刹时响起一道雷鸣,一大片棍子松垮的从上面陆续跌落,八个鬼魂好象受了内伤,慌忙返身逃窜,一股白烟飘飘而来,将八个鬼密密的卷起,一陈风飞往已经是一片废墟的龙兴塔,接着就是沉闷的一声燥响。片刻之后,雪谣回过神来,在心里念到,它们被再次封印了。周围的一切景物开始变的飘渺虚幻,慢慢的如流水般消失,就像一幕水帘,清水自上而下流淌,将破败的天宝寺,龙兴塔的废墟一并清除。一道强烈的灯光照得她的眼睛无法睁开,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陈青媛坐在后座上:“快看,前面有个女的。”
这座寺庙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陈雪谣手里的手电依旧亮着,上面淌着露水,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握着第四块玉箍,传说中红山玉箍可以通达天地,穿梭古今,这个千年的坟墓漂泊在没有尽头没有源头的空间里,像幽灵一样出没,那些没能回来的去寻找钟声源头的人,同它一起消失在时空的长河中。
陈雪谣的眼睛有些疼,她抬起手背揉了揉,前面有一辆车,刚才的光就是车的前灯,车的四周密密麻麻的还有一大堆人,有趴在车顶上的,有扶着车窗的,有趴在车窗上往里面看的,雪谣能听见他们把指甲蹭在车窗上,所发出的兹兹声,为什么眼睛这么痛,她猛然想起不久前天宝寺大门上滴落下来,落到她眼睛里的那滴露水!四周是一片荒山野岭,陈雪谣抹了一下脸,这里又是哪里,赵王村去了哪里?我只是进了西边的树林,走了这么远吗?对面车里出来一个人,是弟弟陈青媛:“姐姐,快上车,外面危险。”陈雪谣迎着弟弟过去,她眼见那些东西围着车站着,难道自己的家人看不见?
三十九。冷院
39。冷院太监,宫廷中的一种官职,其工作内容是管理宫中的各种主子不去做的事情,其实就是类似保姆的行当,据记载中国自从殷商时代就有了太监,在当时被称作“寺人”也就是说在3500年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