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苍白的的脸,比雪还要白,它长着一双黑洞洞的眼,让人不知它在想些什么。它的那张嘴被抹得红红的,像是刚喝完血。那张红红的嘴还带着一丝令人发指的笑,那笑容是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我差点腿打软跪在地下,我晃晃悠悠的以最快的速度窜进自己的屋子;这速度,指不定能参加田径比赛了。砰的一声,门发出了强有力的撞击声,整个楼道仿佛都在震动。我知道鬼是害怕光的,前脚一进屋,就慌忙的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包括我的手机。整个房间亮如白昼。“那个东西不会从哪儿溜进来吧”!我心里带着这种不安的想法,忙着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就钻进了我的卧室,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这白花花的天花板,偶尔窗外会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我好久没这么观察过我这间小蜗居了,话说这间房子是我租的,房间不大,四十多平米,但够我一个人住了。里的东西基本上该有的都有,但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少了一个人。租房子的房东太太看我是个在外上班的男孩,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所以房价给我便宜了不少,至少她是对我这么说的。
我的心平静下来后,看着这间我租来的房子,想象着这间屋子或许会有上个房客留下来的什么?也许此时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正有一双黑色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想到这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屋子四周很静,静的连心跳声都能听得到。心脏“噗通,噗通!”很有规律地跳动着,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11点一刻了,我依然睡不着。只要自己一闭眼,那双骇人的眼睛就会浮现在眼前,我仿佛都能感觉到它的喘息声。我失眠了,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二次失眠;记得第一次是因为我喜欢的那个女生她出车祸死了,我那天晚上当时一上闭眼我女朋友的脸的脸就浮现在我眼前;那晚让我觉得很漫长又痛苦,就像再过一个世纪。因为那件事,我从此再也没谈过女朋友,那两年可以说是过的生不如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裹着被单去准备去上个厕所。在晚上,从床上到洗手间那段路对我来说是那么的艰难。我是一步一步踮着脚走到洗手间的,我觉得自己很滑稽,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怎么还如此鬼鬼祟祟!
当我踏进洗手间,打开了那盏昏黄的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也许有些人会像我一样,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在镜子里看自己;也许白天的你,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温柔妩媚;而一到傍晚或是深夜,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会对自己产生一种从心底而来的恐惧感,我觉得我就像是个死人,但却还活在这个世上。我有些不敢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了,那分明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午夜凌晨两点多钟,整栋居民楼里一片漆黑,乍一看会让人误以为是一栋空楼,这场景让我联想到老香港的恐怖片,那些人被鬼从楼上推了下去,摔得没了人样,所以我没敢离窗户太近。外面刮着不知名的风,不知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深夜的天空像一张巨大的陷阱,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星星也都躲起来了,仿佛预示着会有什么灾难发生。外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人的味道。这座偏僻的楼不知是何时建造的,墙壁上如今已沾满了岁月的尘埃,这栋楼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在人们的眼里,我们都会认为那些跳楼的人是他们自愿的?也许我们都错了……
这一晚,我一直没敢睡觉,一直在那看着深夜电视节目,声音开得很大,没有邻居下来反应,也许他们已经进入自己的幻想空间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眼里布满了血丝;因为一晚上没睡觉,困意像波涛汹涌的浪一样拍打着我。简单的洗漱后就忙着准备去上班,我准备开门时,我大脑突然间给我提了醒,那门口的东西。
“它应该已经消失了吧!”我心里暗暗说道。我缓慢的推开这扇吱呀作响的门,把脑袋凑近门缝,往走道瞅了瞅;什么都没有,楼道里很正常。我断定没那个东西后,从屋里窜了出来。恰巧对门的邻居也开门出来了,那是一个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不过看起来却挺精神,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是扎纸人,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个满脸雪白面带微笑的扎纸人。男人笑嘻嘻的看着我。指了指手里的扎纸人说:“家里有人去世了,今天这就要去烧纸来着!”我听到这话后,悬着的心又重重的坠落了。我暗自吐了口气,原来只是这样,而我却把这事与鬼神联系在了一起。
第五章
殡仪馆如往常一样,安静中带着诡异。整个这一片没一点虫鸣声,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或许那些虫子怕发出声响打扰这里的死者。深夜在黑暗中,有一盏灯,在殡仪馆里显得特别耀眼,那盏灯如鬼火般,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在灯的照耀下,渐渐显出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影没有四处张望,而是径直朝着殡仪馆更黑的地方走去,听不见一丝脚步声。直到他停在一扇门前。在黑夜中木门与铁链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一股沉闷而腐朽的气味随着开门的瞬间铺天盖地而来。
晚上下班回家,我又经过那天发生车祸的地方,虽然地上的东西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但我还是能感受到那浓浓的血腥味儿。7点了,我的肚子不自觉的叫了一声,我忙着从我的单肩包里翻钥匙,可整个包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难道是半路弄丢了?我仔细地回想着我今天所去过的地方,呆过的地方。我在门口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我的钥匙好像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落在了更衣室。
为了这把钥匙,我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匆匆忙忙的再次坐上公交车,路上这回堵得更严重了,等到了殡仪馆的时候,都晚上九点多钟了,而我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当我再次站在这扇大铁门前时,周围阴暗的气氛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一种寂静与死亡充斥着殡仪馆!这让我有些不想离它太近。铁门里嵌着一个小铁门是半虚掩着的,我轻轻的推开溜了进去。门口看门的大爷在小屋里的床上安静的打着呼噜,屋里的白炽灯正不知疲倦的亮着,我看他睡得那么香,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就大胆的溜了进去,没多少工夫就来到了面前的这栋主楼。往日的大厅,傍晚看起来确是如此的黑,看起来有些吓人。说实话,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晚上来这儿,心理不觉有点犯嘀咕。我从包里拿了一个小型的挂件式手电筒,刺眼的白色灯光瞬间把周围照亮了,好像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更衣室在主楼的左边二楼,那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就像医院里的那种,我的脚步声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异常刺耳,就像是在安静的楼道里放了一挂鞭炮那样感到刺耳。我赶紧放慢脚步,生怕这儿的“人”听到,这一路我几乎是踮着脚走到更衣室的。
到了更衣室,我顺着墙壁摸到了灯的开关,我赶紧打开了我的衣柜,钥匙就在里面安稳的放着。正当我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也不知从哪刮来一股风,这让我很是奇怪。我很清楚,来的时候明明一点风也没有,难道有人在更衣室门口开着电风扇不成?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忽然间涌上我的心头,我首先想到的并不是那个看门的大爷,而是这儿的某些东西。都说医院和殡仪馆是最容易出现闹鬼的地方,因为这里可是把他们推向深渊的地方,他们的亡魂汇聚在这里久久不散,他们会一点点的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死!更衣室的门口,没准正有一个幽灵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他随时等着下手。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我怕如果真的是鬼,我会崩溃吗?或是被吓得连恐惧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墨迹了半天,我故作钥匙掉了拾起来捡,我趁机把身子转了过去。
只是一双眼睛,它看起来不像是人的眼球,而我却差点吓的叫了出来,幸亏我忙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它的身子呢?我根本看不见它的身子,只有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几乎贴在了地面。它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那一刻我的身体仿佛停止了工作,我想撒腿跑,但脚下像是踩着地雷似的不敢乱动。忽然间又是那种凭空而来的风,吹得我眼睛都有些疼;等我再睁开眼,那双眼睛像是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跑到门外看着那漆黑的走廊,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看不见尽头。我不打算去找那双骇人的眼睛,我担心如果我半夜在漆黑的殡仪馆瞎逛,也许明早我就成了一具冰冷而僵硬的尸体。我手忙脚乱的关上灯,逃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漆黑的走廊,那双眼睛还跟着我吗?我心里没底。夜晚,殡仪馆像更是地狱的入口,如果今晚走运的话,没准你会撞到一个漂亮的女鬼,她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九
当我溜那扇白色大铁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监狱多年的囚犯能够重见光明。门口的白炽灯还在亮着,但小屋里那个大爷不见了,他去哪儿了?难道他被那个东西抓走了?我突然觉得那个东西仿佛就在我的身后,这次我没有回头,径直的奔向门外。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栽了两次跤,手上粘满了泥土和自己的血;我也顾不上疼了,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辆出租车故意缓缓地从我的面前驶过,我把他拦了下来。司机看着我满头大汗,一脸狼狈的样子,就像是逃犯。我喘着粗气说出我要去的地方,司机却好像有些犹豫要不要拉我这趟。
“我不是抢劫犯!你放心,车钱我会给你的!”我说完就给司机扔了100块,匆忙的打开了车门,直接是倒在后座上。我用手顺了顺气,警惕的看了眼被抛在身后的路。
一路上我没心思看路途上的风景,脑子里只有刚刚的那一幕幕场景。想到明天还要去那儿上班,自己顿时觉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是不是来要我命的?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外星人?我想着一系列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事。出租车穿过了许多个路口,拐了几个弯,最后缓缓地停了,司机突然回过头低沉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只是因为你大晚上在殡仪馆附近那个样子,真的让人容易瞎想!我今天是第一次开出租,怕惹上麻烦!你别往心里去。”他说完又把车钱找给了我,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拿了钱就假装镇定的上楼了。我在楼道里听着那发动机再次启动的声音,直到声音越来越远,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我慌忙从口袋里紧紧地掏出钥匙攥在手里,手抖得厉害,钥匙半天也没塞进这小小的钥匙孔。门开的那一刹那,我像是回到了避难所,我狠狠地把门带上了,估计这下把都能把墙皮震掉几块。
白天终于来临,我从没像今天这样喜欢过白天!昨晚发生如此邪乎的事,让我现在都有些害怕再去上班。我向老板请假,谁知老板根本不批,还说如果在请假就把我炒鱿鱼。半路上,公交车突然熄火了,司机说是因为太热了导致车子哪儿被烧断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车子离殡仪馆只隔着一站路,我顶着烈日急匆匆的走着。殡仪馆的大厅门口,此时围满了人,等我赶到殡仪馆的门口,那些门口的警车还闪烁着红蓝相间的灯。有个跟我很熟的同事,见我来了,一脸激动的跟我说:“你知道吗,看大门的那个李老头失踪了,他今天没来上班,也联系不到他,今天早上有人在停尸房的一个柜子下,发现了他的衣服和鞋子,警察最后在一个冰柜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刚打开时我们都吓的差点尿裤子,那老头居然睁着眼面带微笑。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真是死了都不忘折腾活人。”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性急地问道。
“昨晚12点钟的样子”。她这句话,突然让我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东西。想到这,潜意识里咬了咬下嘴唇。但我不得不还得去那个该死的更衣室,我在走廊东张西望,深怕那双眼睛冷不丁的又会从我身旁的每个角落冒出来。走廊很亮,没有了夜晚的孤寂和深邃。当我走进更衣室时,我眼睛警惕的朝门口瞥了一眼,看没有什么,才接着换衣服。我正从衣柜里拿工作服时,不知是什么东西一下子顺着我拿出来的工作服滑落到地上,我因为神经紧绷被吓了一跳,原来只不过是张照片。我把它捡了起来,等我把那张照片的反面翻过来时,我才觉得,自己好像遇上麻烦了……
照片是彩色的,但却看起来很老旧的的样子,上面看起来应该是个人,不过应该是个死人。他的脸被一张黄色的方形布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