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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彩色的,但却看起来很老旧的的样子,上面看起来应该是个人,不过应该是个死人。他的脸被一张黄色的方形布盖上了,完全不知道那会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但我想那一定是很吓人的。他身穿一件深红色的寿衣,像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寿衣上绣着凤凰,还有龙的图案,他的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背景全是花圈,花圈上写满了奠这个黑色的字体。我的视线最后还是停留在了那张盖在脸上的布。我在想,那背后会是一张多么苍白的脸,会比任何东西都要白,白的让人恶心。我觉得这张照片就像是在网上流传的那张冥婚照片一样,它让人不敢笑,也笑不出来。
这会是谁放的呢?难道是昨晚那个看门的大爷?那他放这个图片到底有着怎样的意图?是警告我吗?或者是提醒我什么?即便如此,现在也晚了,那个人已经死了。也许是昨晚的那双眼睛?我心里更肯定这个想法。我正走神的功夫,突然有个东西从我的身后,缓缓地爬到我的肩膀,我身体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那双眼睛难道要来找我的麻烦了?然而背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十
“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在更衣室里发呆?”我回过头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那位的同事,同时也是死党。我心里一落千丈,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
“你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想给人吓死吗?”我用眼珠瞪着他抱怨的说。
“谁知你拿着张照片看得那么出神。哎,你手里拿的是谁的照片?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快给哥们看看。”她调侃道。
“不是,是合家福照。”我撒了个谎,就忙把那张照片塞进了裤兜里。
“看你小子多没出息!连你女朋友的照片都不给看看。”他说完这话,我只冲他乐了乐,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怀疑什么。
最近这几天,那些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警察还依旧在事发现场徘徊不去,我很是担心;这让我心里潜移默化的觉得这看门的大爷是我害死的,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警察最后草草的做出了决定,说这看门大爷是自杀的,当然很多员工都不愿相信这个结果,他们知道这位大爷在这儿已经工作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平日里还会跟我们这些员工打招呼,他有时还会帮我们忙,一点也不像是会自杀的人,这不免让员工们心里更难受了。而我在想自己是否应当把看到的跟那些没有一点头绪的警察说。我放弃了,我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这样至少还能像个正常人生活。
大约快中午的时候,雾才依依不舍的散去;阳光从那厚厚的云层间露出了一丝希望。依旧徘徊在殡仪馆门口的警察总算是开着警车离开了,我心里才稍稍安稳些,今天殡仪馆依旧空荡荡的,然而殡仪馆里,那些员工们正在背地里讨论着什么。估计八成是跟那个死去的女员工有关。有些人还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辞了职,老板费尽心机的想让这些员工留下来,可还是没起什么作用。
因为这个事,殡仪馆打破了往日的肃静,顿时喧闹了起来。那些满脸正义的警察也时不时往这儿来,而我一看到那些警察就紧张的躲进休息室。这案件查了有半个多月的样子,但警察貌似丝毫没一点头绪。
今天天气有些灰沉沉的。殡仪馆一大早就来了一群人,我知道又有人死了。但对于殡仪馆来说这是好事。天空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乌云,覆盖在殡仪馆的周围。雨背着人们偷偷的从空中跳了下来,淋湿了那干燥的路面和空气。殡仪馆此时就像深夜那么安静,感觉不到人的气息。我发呆的时候,想到了那位看门的大爷,虽说他在我记忆里没什么印象,应该说长什么样我都没仔细见过,但他的突然离去,不禁让我感到深深的自责。那晚真是那双眼睛杀了他吗?虽然看门大爷的尸体早就被抬走了,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去看看那间破旧的停尸房。我回忆着三年前从我来这儿的第一天,经常出入的地方,我觉得这才是离阴间最近的地方,让人望而生畏,真心佩服那些以前在这值夜班的人。
我穿过殡仪馆大厅,来到了后院,后院看起来像是一个北京的小四合院,把这儿围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圈。周围的墙是单调的乳白色。墙上的漆有些已经成块成块的剥落殆尽,露出里面原有的红砖。墙角还安着一根白色的排水管,水管上也都长满了青苔。我来到了那间破破的屋子,他与整个殡仪馆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也许这就是它的独到之处。在那扇丑陋的绿色木门上,紧紧的缠绕着几圈生锈的铁链,它的末端则是一把老旧的大铁锁,那把锁还是那么的尽职尽责,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这个地方。旁边还有一扇小窗户,这是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地方。天空暗了下来,渐渐飘起了小雨;我丝毫没在意,慢慢地向那扇污浊的窗户走去,直到我的脸快要贴到那块窗玻璃上我才罢休。我仰着脖子向里面张望,跟往常的停尸房估计没什么区别,就是有点乱,里面摆了好多推车,有的上面还盖着白布,尸体早已没了。一切都显得冷冰冰的,我看着最靠墙的那个冰柜,它发出了耀眼的银光,像是在警告我离它远些。然而我没有被它的银光震慑住,它反而让我对它起了兴趣。我足足盯了它有一分钟,我甚至在脑袋里浮现出了躺在里面那个死人的样子。一滴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方才回过神,雨再次变大了。
第六章
黑夜又再次恬不知耻的占领了半个地球。在这个地球上,不知又发生了什么。谁又死了?谁又活了?8月9号,今天有位死者家属邀请我一同去参加葬礼。太阳照得人易醉,今天绝对是个出游的好日子。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所以也没遇上塞车,很顺利的到达了那里。听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一座山,后来被人开发成了一片挣死人钱的地方。当然,看这个地方就知道,这里很廉价。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不大的黑色铁门,上面很干净,门边却刻着很粗糙的雕刻,与这扇小铁门显得格格不入。铁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子,牌子用铁丝缠绕在门上,上面用红笔写着规规矩矩的“墓地”两字,给人一种滑稽感。这块牌子看起来很有年代了,牌子是用一块方方正正的铁皮做的,上面长满了锈。铁门的两侧都是用灰色的水泥石墙给砌的老高,上面还绑满了一圈圈的铁丝网,乍一看这里更像是个监狱。“墓地”,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简单的过头了,这让我不禁对这家人有了些看法。
☆、十一
当我真正的走进这扇铁门里,才看清楚这个墓地是如此之大,不过这里并不像真正的公墓那样摆着成排的墓碑,这里大多是坟包,零零散散有着些许墓碑,有的墓碑甚至都倒了,我觉得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乱葬岗。我随着那些家属,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块墓碑前,墓碑后面已事先挖好了一个大坑,墓碑旁站着几个身穿一席白色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样子。棺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到了我们面前,那是口上好的棺材,上面覆了一层暗红色的漆,棺材的四面都刻着展翅高飞的鹤。紧接着就听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嘴里念叨着什么,总之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不过我知道这是他们的一种仪式。所有人都闭着眼,我也不例外,这个仪式大约持续了有五分钟,等我们睁开眼时,身旁又多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熟练地拿着麻绳把棺材绑着,一点点的抬到挖的那口大坑里;做完这些,几个小伙子就开始拿铁锹往坑里填土了。他们很麻利,十几分钟就把这个坑给填满了,埋好后每个人各自又往上狠踩了几脚,生怕哪儿做的不够完美。
在场的死者家属没有一位掉眼泪的,这看来很不正常,但对这些人来说也许在正常不过了;看来他生前自己的这些子女们都不太喜欢他。我无聊之余,眼睛溜到了身旁的另一个坟,这个坟前面有块大理石做的墓碑,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在这样的墓地里,却很显眼。墓碑上面印着一张黑白的死者照片。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漂亮的让人嫉妒;不过在我看来越是漂亮的女人死了就越是恐怖。她的名字叫张晓,1978…2001年故。23岁。这世上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女孩,正值青春,却过早的凋零了。或许他们本不属于这儿,他们想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正当我准备把视线转过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它就在墓碑下;一只运动鞋,上面沾满了泥土,鞋子的大小,看起来应当是一个成年人的。我很疑惑,会有谁把鞋子丢在这儿,难道是哪个酒鬼半夜喝醉了躺在坟包上睡着了?
2001年,9月12日,夜晚11点。没有月亮,只有片片的乌云看管着这里。一个人影悄悄潜入了这里,迈着快速的步伐,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了,一阵凉凉的风刮了过来,侵占着这儿的一切。后面的树木也沙沙作响。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老婆,我来看你了!”男人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我给你带了些你最爱吃的,你在那边过的好吗?”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在夜风中听起来瑟瑟发抖。他从自己随身带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火纸,放在这干瘪的泥地上压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把打火机对在火纸的一个角,纸很快就随着一丁点的火苗变的很大,把周围 都照亮了。纸灰随着阵阵的秋风,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四处飘落。男人随风一样,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堆还没烧完的火纸,在风中摇曳。墓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月亮不忍心看着这片坟墓,在天空中时隐时现。时间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只是用来安慰活人的内心。火渐渐地变小了,周围也一点点变得漆黑,直到最后仅剩的一点火星。那块坟头上多了一只鞋子……
一大早起床,我无精打采的去上班;公交车上的人寥寥无几,许多人都带着困意挤到这辆公交车上,找个座位在车上打着盹。一名打扮的很时尚的中年妇女打破了车厢里那仅有的安静。她大声地抱怨道,惹得公交车上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
“这哪来一股怪怪的臭味,熏死人了,也不知道是谁,都不知道讲点卫生的吗?”妇女摆着一副厌恶的表情,从座位上站起来扫视着整个车厢。她见没人理她,就又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听到这话后反射性的偷偷朝自己身上闻了闻,没想到我身上的确有股子味道。“看来我回家得好好洗个澡了。”我嘴里咕哝道。
这一天,没有人来殡仪馆。最近生意很差,自从那个看门大爷出事以后,也许是被这些住在周遭的邻居给传开了。下班后等我回到家时,已经八点了;简单地吃了点泡面,洗了把澡就回自己的床上睡觉了。我刚躺了没一会,心里总觉得房间太安静了,让人不自在,忙着又把电视机给打开,才安心的睡去。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自己开着电视机才能睡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觉得有种安全感。次日我没去上班,我打算请两天假,想一个人在家休息休息。我拨通了老板的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我身体不舒服,老板在电话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勉强的答应了。我挂过电话就匆匆的下楼买好早餐,哪儿也没去,就抱着这台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去了。一登陆电影网页时,弹出了一个小对话框。上面的文字吸引了我,标题是:“慈禧盛大葬礼上面的诡异画面。”
我对这些奇闻异事很感兴趣,想也没想就点了进去。一进页面,就看到一段文字,下面还带着一张黑白色的插图,看起来很是诡异。
“1908年11月9日,慈禧太后盖着金黄色柩布的灵柩被缓缓地抬过了北京灰色的土丘,一名名叫亨利?博雷尔的荷兰人目击了慈禧太后葬礼的整个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1908年11月15日;慈禧太后在北京病逝。她的葬礼隆重而盛大,一个外国人用自己手里的相机记录下了这个诡异而特别的影像,说她诡异在于,葬礼上面出现的人,马,乍一看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但是仔细一看竟然全部都是纸扎的,居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让人反应过来时候不禁顿起鸡皮疙瘩。”
我看到这张图的时候,一种诡秘感油然而生。插图一共有十几页,而我只看了几页,却再也不敢往后翻了。我害怕了,我被这些图片震慑住了。我接着又在网上搜索一些关于扎纸人的资料,但我却没敢看那些插图,我心里总觉得那些插图带着一股邪乎劲。
纸扎,是一种民间艺术,早在一千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