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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着,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光线很弱,感觉随时有可能会熄灭。空气里还夹杂着一股霉味,让我觉得胸口发闷。柜台前,没有服务员,台面上只放着一个军绿色的茶缸。柜台后面的墙上还挂着一面开裂的镜子。总的来说这里真的很破,但在这样的夜晚,我们也没得选择。风铃抱怨道:“这什么破旅馆,也太脏了。还没我家厕所干净呢。”她撇了撇小嘴。我把手赶紧捂在她的嘴上,让她不要在吱声。
紧接着我俩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估计是店主过来了。”我小声的伏在风铃耳边对她讲。
那个脚步声很快就停到了我们跟前。
“两位住店吗?”男人用那沙哑的声音问。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人一番,他是个约40岁的男人,身材微胖。尤其是脸。脸上长满了雀斑。他穿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下面却配了条肥大的花裤衩,穿着双凉拖鞋。
我看着这个男人问道:“还有两个人住的房间吗”?
“有,当然有!”紧接着就看到他费劲的走到柜台前,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房间的钥匙。钥匙很旧,跟这个旅店一样,上面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我很不情愿的从店主手里接过这把钥匙。
“你们的房间在三楼,钥匙上有写。要打水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就在旁边的这个屋子里。厕所每个楼层都有,在走廊的最顶端”。只见他说完冲我们笑了笑,我觉得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付钱的时候他没找我要身份证,我给了他一张一百的,他还找了我两张面值十块的纸币。他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就直接离开柜台,朝一楼的走廊里走去!他进了一间屋子,门又重重的关上了。上楼梯的时候我和风铃都小心翼翼的,因为这木梯在我们每一次落脚后它都会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我们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走木梯,而是在踩着别人摇摇晃晃的肩膀。我俩拎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来到301这扇门前。这门很脏,上面原有漆基本都已剥落殆尽,只剩下几片白色的星星点点还黏在门上不肯松手,这些白色的漆显得就像是门上的一块伤疤,并没有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反而让人觉得更难看了。
门很难开,钥匙孔的边上生满了锈。为了开这扇破门,我的手都被蹭掉一层皮。一进到屋里,我算是傻眼了,我没想到设施简陋的离谱,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连电视机也没有。窗台上的玻璃也都是烂的,上面不知贴了多少胶带纸才成了如今这样。这让我有些觉得那张床和床头柜是如此的孤独。窗外,一缕月光洒进了这间空旷的屋子,正好照在了那黑漆漆的床头柜上。我怔了一下,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风铃感到我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担心的问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 我和风铃说这话的时候,两眼还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床头柜!我心里突然间有了个大胆地想法,它或许根本就不是床头柜,其实它是个人,它从我们进到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盯着我们。我不知道这个床头柜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我慢慢的走到那个床头柜前,没有半点的犹豫,一把猛的给抽屉拽开了,抽屉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股劣质木材的味道。
“快点睡觉吧,这位先生,我都困死了。”风铃说完把行李箱靠墙边一放,就重重的倒在了那张床上。我看到她那样,自己也顾不了那么多,连衣服都没换,就睡下了,你们可别以为我睡的是那张大床,我睡得是地下,我用我的衣服垫在身子下面,行李包当枕头,虽然很别扭也很不舒服,但我还是睡着了。
半夜,我不知被什么动静吵醒了,我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眼睛很酸,眼水也跟着在眼眶里打转。我直起身子看风铃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她侧身躺在床上,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都已掉落到床下,我真羡慕她可以睡得那么香,自己却心事重重。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让我有些胆寒的床头柜,它仍然还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
屋子现在已是漆黑一片,但隐隐还能看见些东西。我觉得自己暂时也睡不着了,所以就起身去上个厕所。原本打算叫上风铃陪我一块儿,好壮壮胆。但我看她睡得那么香,不舍得打搅她的美梦。我在污黑的屋里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轻手轻脚的翻弄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的那个小型节能手电筒。
去厕所的这段路很短,而我打着手电筒却走了半天,好像生怕自己触动了什么机关死在这儿。
几分钟后,我一个黑影从厕所门口冒了出来。我打着这个陪伴我多年的手电筒在安静的走廊里,然而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线变弱了,我用手敲了敲这个跟随我多年的小手电筒,它在黑夜中闪了三下,结果彻底的灭了。我只好一路上顺着走廊的墙,慢慢辨认自己的房门号。
“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黑暗中突地冒出一丝细腻而低沉的声音,我被吓得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我朝正前方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确定那个声音就是从我的前方传来的,但我却听不出她究竟像多少岁的人,她的声音年轻中带点沧桑。我手扶着墙想努力的看清前面的那张脸,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我一点也看不见她的脸和她的身子,她与这黑暗已经完美的融合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这儿。”那个有力的声音再次充斥着这个漆黑的走廊。不知怎么的,我并不感到害怕了,起码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害我的打算。
我想着怎么去回答她问我的问题“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我来这儿关你什么事?。”我理直气壮地对着那个看不见的女人说。
“回去吧!这个地方你不该来,两天后你们如果再不走的话,也许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看你是……吃错药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卡住了。
“以后你就会明白,如果你不听话,下次我们只能在殡仪馆见了。”那个女人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紧张的问。可是那个黑暗中的女人没回答我。我又轻轻地问道:“你还在这儿吗?”还是没人回答我。我心想那个黑暗中的女人八成早就跑了。我刚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手里的那盏小手电筒此时突然又闪烁了几下,刺眼的白色灯光再次把走廊照的呈亮。走廊里还有一道被光拖得看起来走了形的影子,那是我。 在回去的这一小段路上,我一直在想着那个女人说的话。她为什么要让我和风铃离开这儿,她是好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帮我们还是别有用心,这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更希望能再碰见她问个清楚。这样我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结果并不可怕,可往往当你在等待那个结果的时候才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你会面临什么?也没有心理准备。我不觉间已经站到了301的房门口,当我进屋躺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发觉床上好像没有人。风铃不在床上,她去哪儿了?
“你在找我吗?”这凭空的声音让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吓得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手电筒也掉在了床上。
“是我,瞧把你给吓得!我看你的胆子还不比我的大呢。”风铃在黑暗中说道。
我确认是她的声音后,才缓过劲来;我在屋里根本看不见她,就连轮廓也看不见,就像是刚刚在走廊遇到的那个女人,我莫名的把风铃和那个女人想到一块了,那张看不见的脸。我不知道风铃现在究竟是一副什么表情看着我,也许她在一脸嘲笑的看着我。我朝着她的声音寻去。半天回过神,才想起来问她:“你跑哪去了!可把我担心死了。”我顺手把床上的手电筒给拿了过来,朝着风铃照去。她的脸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的雪白,虽然没有狰狞的表情,但看起来却像一个死人。她忙用手遮挡着刺眼的灯光,向我说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找你了。大半夜的突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一个人在屋里觉得害怕!所以就跑出去找你了。我跟你说,我总觉得这个旅社不对劲。”风铃突然压低了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竟不大习惯风铃的这种说话方式。
“你觉得哪儿不对劲?”我轻声的问道。
“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而且甩都甩不掉。还有一件事,从我们来到这儿后,除了那个店主我在没看到别人。”风铃一脸的认真。
“都这个点了,人家早就睡了。”我向风铃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但我在旅社门口看到那些窗台前晾的衣服,都结满了蜘蛛网。有谁会把衣服长时间的晾在外面呢?而且我发现这儿的房间都拉上了窗帘。”风铃这话一出,我这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倒有些佩服风铃了,没想到她居然观察得那么仔细。这也让我渐渐的相信刚刚那个黑暗中的女人对我所说的话了,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不安全。
“我们快离开这儿,赶快收拾东西,连夜就进村!”我对风铃命令道。
风铃一听我这样说,她有些不开心的问道:“大晚上的你让我跟你睡外面啊!”
“不是!我刚刚……”我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把在走廊里遇到的那位女人跟她说了,还有她警告我们的话。风铃听我说完后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问道。
“我骗你干嘛!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应该快点离开这。”我一脸的坚定。
风铃没有在说什么,她只是朝我点了个头。我俩就这样就慌忙的收拾着衣服,但都是轻手轻脚的,我怕万一被人听见这屋有什么动静,担心那个店主突然冲进来,我没敢在想下去。窗外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鸡叫,我心里稍稍感到了一丝安心。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快六点钟了。不过天空并没有一丝亮光,反而看起来更黑了,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阳此时还在黑暗的空间里躲藏着。我俩轻手轻脚的,门也没关就下楼了;我拎着风铃的那个大行李箱,时快时慢的走着。出了这个门,还不时在走廊上边走边四下张望,深怕被人发现。
当我来到那层下到一楼的木梯前,我的脚停在了半空中,我知道这个木梯下楼时会发出很大的摩擦声,然而风铃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踏上了木梯,她轻手轻脚的踩着木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倒让我很惊讶,我们来的时候它还是坏的,难道有人把他修好了?我满脑子的疑问。风铃在楼梯口朝我做了个快下来的手势,我没有时间磨蹭了,所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踩上了这原本吱吱作响的木梯。当我的鞋底碰到木梯时,我的心也跟着收缩,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成了累赘。这没准是我这辈子下楼最累的时候。我一步步的走着,直到我踩到踏实的地上才放下心来。门口就在眼前了,柜台前没有人,我记得那个店主说他就在一楼的第一个房间。也许他没准也睡着了吧,我估摸着,我和风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逃出了这间旅社。
当我和风铃走在漆黑的夜幕中时,我们俩都暗自庆幸,没想到这次出来的如此顺利,顺利的让我觉得有点不正常。然而旅社的窗前,有一扇窗帘却悄悄的打开了。从旅社出来后,我这时却不知道该往哪走了。凌晨的风是如此的寒冷,打在我俩的身上。风铃说道:“我们不会现在就进村吧!”她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也许目前只有进村这一个办法了。我点头着风铃的脸说:“看来我们只能进村了!”
我打着我的手电筒,和风铃慢吞吞的向着更黑的地方走去。路很糟糕,全是被压得走了形的泥巴路。两边还长着快一人高的草,他们在黑夜里已褪去了白天的嫩绿,现在只有黑色。前面不远处,我看到了有一个大理石砌的石门,屹立在一条小路中央,显得很是气派,我拿手电筒往门的上方照去,上面印着腥红的大字—冷水村。我看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看来我们走对方向了,这就是进村的路!”我回头向风铃说。
“这名字听起来冷冰冰的,让人不舒服!”风铃回了一句。
我盯着这个石门看了有几十秒,才回过神来。
“隔了多少年,我今天又回来了。”我带着些许感慨。
“你能跟我说说这个村为何叫冷水村吗?”风铃问。
“这个……你容我想想!”几分钟后,我带着一种自信看着风铃。其实这几分钟里我只是在想着该怎么编这个故事。
我开始在风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