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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事-黄河古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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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雷霆天罚。这种天罚,往往用来惩治泄露天机的人,神卦门的苟半仙嘴巴那么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天机……我身上,还带着什么天机?我站在原地,看着几尊不断泣血的大鼎的影子慢慢消失在眼前,回想自己晶莹如玉的额骨,还有额骨头那片缓缓转动的东西。
    接连不断的雷光和杂声把雷真人还有唐敏都惊出来了,我赶紧打断思路,把跪在地上仍然不断发抖的赛华佗扶起来。前后又是几分钟时间,雷光褪去,大鼎的影子也无影无踪,我们扑灭了四周还在燃烧的火,躲进另一间屋子。
    一直到这时候,赛华佗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正常,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人心眼其实很好,我想知道真相,却不能拿他的性命当儿戏。我岔开话题,尽量让他们的情绪平稳下来,闹了这一出,都睡不着觉。雷真人抽空给我看看他配好的药,这也是很重要的事,跟这个鸡贼把命连到一起,横竖吃亏的都是我,能解脱是最好的。
    “我该去哪儿啊。”雷真人紧紧捏着配好的药,不肯给我,哭丧着脸道:“在桑园村,我替你说话,已经得罪了旁门,现在连回都回不去了……”
    雷真人一辈子鸡贼,这句话说的倒很实诚,从小生在阴山道,长在阴山道,父亲祖父都死了,一旦离开了阴山道,他就再没有容身之地。
    “哭啥呢!看看俺是咋活的呗。”老蔫巴劝道:“住在这儿,人情好的很,没事了玩玩儿,闲了来找老赛整两盅。”
    “没事。”我想起当时在桑园村时,雷真人鼓足了勇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他的朋友,心里随即就觉得这鸡贼老头儿其实心底始终保留属于本性的善真,我拍拍他,道:“我拿你,是当朋友的。”
    我们吃了同死蛊的解药,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蹲在外头吐,吐的翻天覆地,几乎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一直折腾到开始吐黄水的时候,身上的蛊虫才支撑不住,顺着被吐了出来。蛊虫一去,舌头上的紫斑马上开始消退,这桩心病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蛊虫离身,不由自主就感觉轻松。第二天天一亮,赛华佗要给弥勒换药,我重新挖了洼底的泥,顺便让唐敏去休息一会儿。
    “大掌灯的……”唐敏熬的眼睛发红,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弥勒,道:“照看好他,他一身都是伤……”
    说着话,唐敏就想掉泪,的确,弥勒脱了上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从小没了爹娘的人,一个人在外头摸爬滚打,吃尽了苦头,让人看着心酸。
    “放心,这是七门的自家兄弟,放心吧。”
    一夜之间,弥勒的状况好了很多,虽然身上还是很烫,却已经能开口说话。我把混了药的洼底泥给他敷好,在床边守着他。弥勒天生就是那种性子,伤还没好,已经咧嘴开始笑,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前几天的事情上,弥勒的笑容渐渐褪去,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水娃,至多三四年之间,肯定要出大事,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弥勒道:“前几天,那口鼎被仲连城他们带走了,鼎没了,就意味着大河已经不稳。”
    “怎么说?”
    “你该知道,大鼎是在河里,镇着什么东西的。”弥勒道:“鼎既然没了,被镇的东西自然就镇不住。”
    “那么,大鼎在河里到底是要镇住什么?”
    “水娃,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事,只有太爷他们可能会清楚,我们这些后人能了解的,只是一部分。我不知道大鼎究竟是要镇住什么,但肯定是很要紧的。”弥勒想了想,道:“你一个人漂泊了那么久,估计也打听到一些往事,禹王当年下葬黄河的事情,有没有听人说过?”
    “听人说过一些。”我把之前听到的那些事跟弥勒交流了一下。
    “那你知道,当年禹王为什么会死十次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另一个我
    
    “为什么?”
    “禹王治水,治的并非真的水,而是河下面的东西。”弥勒道:“那些东西要镇,禹王一个人不够。”
    当年的禹王因为治水而受到舜帝的禅让,传说中上古三皇五帝,已经不是单纯的人君,而是受后世子孙顶礼膜拜的神明。
    “十死十生,血肉铸九鼎。”
    禹王一个人难以镇住整条大河,他生了十次,死了十次,每一次生死,都收九牧之金,融自身血肉,铸出大鼎。大鼎一共九尊,分布在河道中。生十次,死十次,九尊大鼎,就意味着禹王承受九次粉身碎骨的折磨。
    “九次下葬,其实葬的是九鼎,最后一次,才是禹王十死之后的真身,所有这一切,都为了镇河。”弥勒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但也不会太远了,九鼎离河,祸乱很快就会到来。”
    随着弥勒的话,我就觉得肩膀上真的像压了一座山,七门的人隐姓埋名,为的就是要阻挡那场还没有任何端倪的祸乱?
    我捏了捏拳头,骨节作响,怪不得大鼎会泣血,那里面有禹王的残躯血肉。同时,仲连城的那句话,总算是弄明白了。他说我收走了大鼎的血魄精华,其实,就是收走了禹王残躯的血魄。
    “仲连城这次现身到大河滩来,很可能是知道河道不稳了,想借机收走其余的八尊鼎。河都靠鼎在镇着,这事很要命,必须全力阻止。”弥勒把身上已经干了的泥巴抹掉,道:“这是七门中人的责任,仲连城这人,不好评价,但他那句话说的很对,祖先铺的路,后世的子孙除了走下去,别无选择。”
    仲连城是什么样的本事,我很清楚,我和弥勒绝对斗不过他,就算我爹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但是事情摊到自己身上,那就要去承担。我继续给弥勒敷药,想把伤势尽快调理好。
    弥勒在赛华佗这里养了大概五六天,和赛华佗说的一样,外法弥补不了先天,不过弥勒的身子壮实,已经行动自如。我和弥勒要做的事很重要,带的人多了反而不好,雷真人和老蔫巴就暂时留在赛华佗这里,唐敏自己回家。我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不是对弥勒有很强烈的好感,分开的时候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着弥勒几次欲言又止,说着话,眼圈就想发红。
    “好好的,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弥勒笑眯眯的道:“我硬实着呢。”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跟着就酸了酸,想起了小九红。
    我和弥勒没有具体的目标,也不知道圣域那帮人会在河道什么地方下手去打捞九鼎,只能尽力在河滩上不停的找。这个季节,冷的出奇,河滩上讨生活的大部分都歇了,人烟很少,离开赛华佗家七八天之后,我和弥勒已经走了有二百里左右,天冷的受不住,弥勒又要上药,所以想找个地方落脚。沿河的村子其实很多,走不多远,隐隐约约就望到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猛然间就开始突突的跳,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背后始终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死死的注视自己。这时候天还没黑,我下意识的左右暗中观察,却没能发现什么,悄悄对弥勒说了,他也一样。
    “我们先进村子吧,野地里要是有什么事,很难应付,不能躲也不能藏,到村子里再说。”
    我们是打算先进村子的,然而不等我们两个站稳脚,就看到村子里呼啦啦冲出来一群人,有人在骂,有人在哭,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帮人从村子里出来之后,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反正就是没头苍蝇一样在村口来回转了几圈。河滩附近,一眼就能望出去很远,我们看到对方,那些人同时也看到了我们,一群人操着家伙就奔了过来。我和弥勒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后干脆停下脚步,等着对方过来。
    那帮人跑的很快,手里都拿着锄头铁锹鱼叉,为首的是几个体魄强壮的乡里人,一口气奔到我们面前,前面的几个人带着隐隐的敌意,上下打量我和弥勒。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一个汉子打量了半天,瓮声瓮气的问,言语中很不客气。
    “老兄,是怎么了?”弥勒笑着望向对方。
    “我们村子出了点事,问问你们不行么!”
    就在这时候,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哭喊着从后面追了过来,旁人劝都劝不住,等跑到人群跟前的时候,两个女人哭天抹泪,猛然指着我,大喊道:“就是他!就是这个挨千刀的龟孙啊!!!”
    “娘的!就是你!还装糊涂!”那个为首的壮汉子当时脸色就变了,一群人群情激愤,呼啦围了过来,把我和弥勒围到正中。
    几个人叫嚷的最厉害,扑过来就要打,被弥勒拦住了,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连哭带骂,从外面硬挤进来,一个脱了脚上的鞋,劈头盖脸打,一个直接抓着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那绝对不是开玩笑,她用了大力气,隔着衣服咬的我胳膊一疼。
    “怎么回事,我们讲点道理行不行。”弥勒手忙脚乱,眼前这帮人都是地道的村民,不好跟他们动手,只能全力挡着。
    我们几乎要被一堆唾沫星子淹死了,让骂的狗血淋头。骂骂咧咧中,却把事情大概听了听。这群村民都是前面那村子的人,今天后晌的时候,村里去了外人,看着眉清目秀的,在村里转了转,还有好心人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但是他就笑笑,不回话。这个人转了几圈就不见了,但是没过多久,有人发现他蹲在村子南头一排房子后头。村子里总共就那么些人,平时熟的不能再熟,仅凭背影就能看出是个外人,村里人喊他,他一回头,嘴边沾着一片鲜血。
    紧跟着,村里人就呆住了,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害怕。那人脸前头,躺着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可能还没死透,仍然在很微弱的呼喊着,她两条胳膊上的肉被啃的斑斑驳驳,鲜血流了一地。
    吃活人!我脑子里立即泛起了这个念头。
    那人被人发现了,仍然不慌不忙,脸上还挂着笑,小姑娘的母亲和姑姑很快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差点晕过去。那人转身从村子里头跑出去,跑的非常快,转眼就没影了,当时在场的人不多,都被吓懵了,不敢过去追。一直到村子里其他人闻讯赶过来的时候,才聚集起来出村子去找人。
    “你还是人吗!”那个壮汉子隔着弥勒,使劲伸手想要抓我,眼睛圆睁:“还是不是人!”
    “我们刚到这儿,这个肯定是认错人了。”弥勒跟对方解释,但是话一出口,立即被叫骂声淹没了。
    “挨千刀的龟孙!”一个女人使劲那鞋朝我身上拍,骂道:“脸对脸看的清楚!你还不认账!阎王爷活给你了张人皮!龟孙!打死你……”
    这样的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受伤的小女孩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但是两条胳膊上的肉都被啃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也会痛苦。我心里都是委屈,却不敢还手,跟着弥勒一起想要说清楚,却没有半点用处,周围那些村民已经被怒火烧光了理智。
    “打死他!活活打死他!”那壮汉子鲁莽又冲动:“就在这儿打死他!吃官司蹲大牢,我顶!”
    弥勒一看说也说不清楚了,就使劲护着我,想要从人群里挣脱出来,说不清楚,又不能动手,被动的要死,来回乱糟糟的闹了十几分钟,两个人身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口水和鞋印。
    “够了没有!”弥勒最后真的急了,身子一挺,道:“都说了不是他!你们能不能看清楚些!”
    “不是他,又是谁?”
    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不远处挤进人群,那声音听着并不大,但隐隐约约有点刺耳的感觉,村子里的人不由自主的转头望过去,我也目光一转。转头的那一刻,头顶顿时如同多了无数道震响的雷,让脑子轰的乱成了一团。
    离我们最多十多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顶灰惨惨的轿子,我认得出那是活鲁班家的阴阳轿,而且是旁门头把所乘的阴阳轿。以往,旁门头把很少会露面,出现的时候基本都坐着阴阳轿,但是此时此刻,轿子旁边站着一个人,笑吟吟的望着我们。
    他是谁!?
    我的脑子混乱不堪,因为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他和我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相貌,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是谁!?我忍不住晃了晃头,文王神卦曾经推演出来过,在极西的地方,还有一个“我”,那样的卦象让人吃惊,又不能完全忽视。直到这时候,我才彻底信服。
    另一个我,就站在面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河不稳
    
    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相距十米,面面相对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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