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那些还躲得远远的警察看去,然后说:“都是他们捣乱。”
“我不是死了吗?”我不明白,那具尸体,的的确确是我的。
“不,那个人不是你。”徐怀魂说,然后告诉我,他们是今天早上才从国际刑警组织那儿知道尸体的事情,这个尸体是在荷兰的海滩边上被发现,后来查出了这个人是龙湾市的人,便把他的尸体运了回来。至于这个人却是大有来头,他是一名国际金融专家,年少时就读于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大学金融系,获博士学位后回到了中国,先后在几家大型的金融公司工作,后来消失了,下落不明。没想到在荷兰的海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死的人是一个金融专家?我心里算是有些平静了,我只是一个厨子罢了,可是尸体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我听着徐怀魂跟我说这些,心里面很不安,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刚刚看到这个尸体的时候很害怕,我们这里的人对你印象很深,突然看到这个尸体,而你又活着,我们解释不了,都以为你是他的鬼魂。”徐怀魂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不敢回到工作岗位上的警察,看来他们的确是吓坏了,徐怀魂这么说,我也理解,我现在也说不清我是不是这个金融专家的鬼魂。
“我本来也说不清楚,呵呵,有些误会了。”徐怀魂说。
“难道我还活着吗?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怎么知道尸体不是我?”我急忙问清楚。
“其实尸体的名字跟你一模一样。”徐怀魂说。
“什么?也叫梁响吗?难怪。”我明白了,这个金融专家的名字跟我一模一样,天啊,怎么又出现一个梁响?难怪那些警察误以为我是鬼魂,叫一个假道士来拿我。徐怀魂这么说,然后还把相关证据给我看了看,没错,这个人的的确确叫梁响。
“刚开始我也怀疑你和尸体是同一个人,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点。”徐怀魂走到了那个尸体面前,他戴上白手袜把尸体的背面翻过来,天啊,那里有一个刺青,好大的一个刺青,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背部。在模糊的尸斑里面,一个鬼一样的刺青,确切地说像极了怨灵,身披红衣,身材曼妙,长着一张极为凶恶的鬼脸。紧皱的眉头,深凹进去的眼窝,头顶上有两个怪角,突起的眼睛像铜铃一般,青面獠牙、面目狰狞。
“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文身,看到这个文身时,感觉这个文身像是要一跃而起,一口把我吞进它的肚子。我看到过老虎、狮子、青龙、蝎子、凤凰之类的刺青,唯独这样的刺青,一个狰狞而恐怖的刺青,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般若文身,很少见的。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徐怀魂跟我解释。
“般若文身?”“般若”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面,我看着那个看上去无比邪恶的刺青,“般若”两个字就在我的脑海里面不停地转动,就要把我转晕了。这个人也跟“般若”有关系吗?“般若”到底是什么东西?“般若”是什么组织?这个死去的金融专家也是组织里面的人吗?他怎么死的?被组织杀害?我想得越来越复杂。
“‘般若’,相传是日本传说里面的一种鬼怪,确切地说是一种怨灵。据说是由女人强烈嫉妒所产生的怨念汇聚而成的,漂亮的女人因为嫉妒而最终变成妖魔。即妒怨的生魂化成凶恶的妖魔。它是一张‘愤怒的脸’,一张‘嫉妒、怨恨的脸’。它一直都在恨,它那双带毒的红色眼睛藏在黑暗之中,伺机把成双成对的夫妻焚烧成焦土。这个‘般若’和佛教里面追求的大智慧‘般若’是截然不同的。很多人为了追求神形分离而坐修禅道,神形分离不一定要禅的智慧才能达到。其实嫉妒和怨恨也可以办到,后果不同罢了。”徐怀魂告诉我。
“般若”不是大智慧吗?怎么会是一只恶鬼?徐怀魂的话说得我毛骨悚然,难道在我们背后隐藏着的那个“般若”是一个邪恶的组织?金融专家梁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他身上的“般若文身”跟我所接触的“般若”组织一定有着挥之不去的联系,看着那一只“般若恶鬼”的刺青,我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我说:“就是因为这个吗?”
徐怀魂断定死的人和我不是同一个人就因为这个“般若文身”吗?
“不错,他背上有着这么大的刺青,而你的背部却很光滑,什么都没有。我想,虽然我解释不了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但是我敢说,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人。你是你,他是他,他死了,你还活着。”徐怀魂强调着说。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
徐怀魂的话,传到那些畏惧我的警察的耳朵里面,他们都啧啧称奇,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死去的梁响背面的巨大“般若文身”是什么来头,尸体送到这边的时候,负责管理死者个人资料的仍然是徐怀魂。
“那么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了?”我问。
“这个目前还说不清楚。”徐怀魂想了一下,说。
“我并不认识他,虽然我们都叫梁响。”我说。
“他的死因至今还不明白,我们还在调查之中,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这个跟我没关系,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不想留下,脑子一想到这一具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死尸,还有他背后那个“般若文身”,我就很不自在,时刻都以为自己死掉了。那只“般若”恶鬼,好像在靠近我,时刻要把我掐死在它的手中。
“这个,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徐怀魂似乎还想留我片刻,但是我执意要离开派出所,他也只好放我走,那些警察看到我要离去,纷纷给我让出一条道儿,经过徐怀魂的解释,他们好像没有那么畏惧我了。我没有去看这些警察,低着头慢慢地往外面走,我承认,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要虚脱了。
我想去回忆点什么,我好像认识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梁响,但是记忆很模糊。
“喂,梁响,你认识或者记得一个叫‘般若’的组织吗?”徐怀魂突然追出来问我。
“呃,不认识。”面对徐怀魂的提问,我心里猛跳了几下,警察们找到了“般若”这个组织了?他们开始在调查这个组织了?我也是从那个霸占我妻女的梁响嘴巴里听到有这么个组织,说认识或者记得,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但是那个梁响跟我说过,他不想麻烦警察,他想自己去追查“般若”,关于他向我说过的“般若”那件事,我想我没有必要跟徐怀魂说得太清楚。
“好吧,那你慢走。”徐怀魂有些失望,他转身往派出所外面走去。
“即使告诉你一点线索,你也不会很努力帮我们吧?”看着徐怀魂高大魁梧的背影,我心里暗暗想着。
“梁响,原来你在这儿。”走出派出所还没有几步,何小凡的声音就在我的背后传来。
“怎么了?”我问何小凡。
“有线索了,走,‘四海一家’,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呢。”何小凡扯了扯我。
“是吗,那赶紧去看看。”
跟着何小凡来到“四海一家”,王子夜、李猜、朱景柳、老罗都在。看到老罗的时候,想起他今早那个样子,我不禁感到无语。看到我和何小凡走进来,老罗就跟我说:“老梁,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吧。”
“你不是说你不想管了吗?”我蔑笑。
“最后一次,我想帮你们最后一次。”老罗说。
“你倒是好心,想自己一个人睡大觉,然后我们去拼命。”我说。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我。
老罗是不是疯了,我不知道,老罗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心里清清楚楚,我想,何小凡他们也许不懂,但是可不要当我不存在啊。我有些看不起老罗,寻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义不容辞,不是吗?
我怏怏不乐的时候,老罗说:“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大家。”
“什么事?老罗。”大家根本不会想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而是在意老罗想怎么帮大家。
“其实我们在没有来到龙湾市之前是认识的,只是我们的记忆被交换了罢了。”老罗说。
“什么?老罗,我们以前就认识了?”李猜惊讶无比,她看着老罗,看着大家,我想,她肯定不相信,也难以相信。何小凡、王子夜、朱景柳三人也是默默地互相看看。我却是冷笑一下,老罗说得没错,这种话霸占我妻女的那个梁响已经跟我说过一遍了。我在想,老罗他怎么想到这些呢?难道老罗的记忆恢复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啊。”何小凡摇摇头。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老罗呵呵一笑,然后他把左手的袖子卷起来,将胳膊摆在我们的面前,大家顿时一片惊叹。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傻了,在老罗的手臂上面有一个文身,就是我刚刚在派出所那具尸体上所见到的“般若文身”,一只邪恶的鬼怪狰狞地缠在了老罗的手臂上。看到这个文身,我脱口而出:“般若文身。”老罗瞥了我一眼,说:“老梁说得对,这是‘般若文身’。”提到“般若”,大家心里如小鹿乱撞,“般若”再一次出现了。
对我而言,已经是第几次了?
我身子有些颤抖,老罗居然也有这样的一个文身。
“‘般若’是日本传说里面的一个鬼怪,一般以绝色美女形象出现。它生性凶恶,栖居在山林里面,经常在半夜出来吃人。它还是一种专门抢夺小孩的女鬼,喜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后来,它的这个形象被广泛传播,最后发展成为了一种图腾。”老罗解释他手臂上那个诡异刺青,他说的跟徐怀魂说的大同小异,我问老罗:“老罗,你怎么也有这样的刺青?”
“不仅我有,你们也有。”老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小凡他们赶紧去查看自己的手臂,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老罗笑道:“用酒精擦一擦吧,效果不错。”他说完把一瓶酒精放在了桌子上面,他似乎早有准备。
“我试试。”王子夜毕竟大胆,他拿起酒精往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洒了一些就用手不停地摩擦,他第一个出手尝试,何小凡和李猜也赶紧试了一试。我愣了一下,看着老罗一脸的不怀好意,我很好奇,突然想到了什么,也马上洒了些酒精在手臂上,一边擦着一边走到老罗的身边,我说:“你遇到我的那一天,我们喝醉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老梁,你总算明白了,不错,我们手臂上的这个‘般若文身’只要受到酒精的刺激就会出现。那天我虽然醉了,但是我还不是很糊涂,我扶着你回去的时候,脱你的衣服时我便看到了我们俩手臂上有一模一样的文身。当时没在意,后来想想,或许我跟你有什么不可预知的渊源,所以后面便马不停蹄地来找你。”老罗说。
我总算明白了,老罗本来是个骗钱的,对我下手之后,因为这个刺青,他又找回了我。老罗那一刻已经对我有所怀疑。
“啊,真的有。”何小凡突然惊叫起来,他伸出他的手臂,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鬼怪模样的图案。
“我的也有了。”王子夜手臂上也开始出现了“般若文身”。
“我的也是,出来了。”李猜说着更加努力地往手臂上涂酒精。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转眼去看我的手臂情况,一个刺青正在我的手臂上浮现。我感到丝丝冷汗黏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带着同样文身的那个金融专家梁响死在了荷兰的海滩上面,我感觉他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死了,我们呢?
“朱表弟,你怎么不擦一下呢?”老罗突然叫了声朱景柳。
“呃。”朱景柳刚刚好像睡着了一样,大家都在擦酒精的时候,他纹丝不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大家。老罗提醒他他才应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老罗,然后把袖子挽了起来,刚刚要拿起那瓶快用完的酒精时,他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就走出包子店外面去了。我们不以为然,还在擦酒精,“般若文身”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手臂上都出现了,当然离开的朱景柳除外。
“不可思议吧?”老罗问我们。
“怎么会这样?”何小凡看着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现的文身很不解。
“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有纹过这样的鬼东西。”李猜说。
“这说明,我们走在一起,并不是巧合,我们之前是认识的。”老罗说。
“我们都是‘般若’这个组织的成员吗?”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老罗愕然一下,然后说:“这个我不知道。”老罗居然说不知道,我说:“老罗,你真不够意思。”
“好了,我先走了。”老罗没有说明白,他想搪塞我们,我想拦住老罗,希望他把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可是老罗脚步快,很快就走出了“四海一家”,我只好随他去了。来日方长,我想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老罗。何小凡他们还在谈论着手臂上的“般若文身”是哪里来的,出去接电话的朱景柳迟迟没有回来。
我收到了梁响的一条短信,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当然这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