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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记得你对我说,我好像入魔了,可是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入魔难道不用经历大悲大喜吗?我怎么会入魔呢?”
我开口追问道,自己突然间行为反常,而且表现出极端的冷血,之前的经历我都记得,但是却没有一种被别人控制,也没有怀疑自己的记忆,因为我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和司马天的交手,包括我放出鬼纹,杀了很多人。
司马天这一次转过头来,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魔吗?”
我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愣住了,在普通人看来,魔就是西方世界提到的恶魔,或者是魔鬼,它们是邪恶的代名词,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但是在东方,魔代表的是人,是一些或是疯狂,或是冷酷,或是嗜血的邪派中人,他们就是魔,但是同样也是邪恶的代名词。
不过如果答案这么简单,司马天也不会问我了,所以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魔代表的是你的**,没有正邪之分,没有好坏的差别,**每个人都有,这说明,每个人心中都有魔。你有,我也有,即便是空净,他也有魔。但是,我们都能够控制心里的这个魔,引导我们走上一条正确的路,而不是被**控制,走上一条入魔的路。如果你被**控制了,你依然是端木森,你依然能够释放那些法术,但是你会失去更多的东西,比如家庭,比如朋友,比如身边所有重要的事物。”
司马天说到这里,外面的天空中,太阳开始冒出头来,日出了!
他站在日出的红光之中,回头笑着说道:“魔来的时候,不会惊天动地,因为从你出身开始,魔就已经在你心中了。就像昨晚,你以为你会放声高喊,或者是来个天地异象,你就成魔了?成魔,只是一念之间,甚至你都没有资格或者是意识去决定你是不是要成魔。小森,我没杀你,你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如果你下次再无法控制自己内心中的魔,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司马天说完之后,缓缓走进来红光之中,消失在了北京通天会的大门外。
而我则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摸了摸自己的心,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一次还出现成魔的情况,但是,我的内心中,对于之前冷漠的那个自己,却并不排斥。
他强大,冷静,果断,能够给所有人安全感,人们需要的是成魔的我,而不是现在的端木森。
我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样的念头,但是我却没有往更深的方向去想,因为妖姬带着虚弱的黄师爷来到了我的房间里。
“我追了两个小时,抓住他了,他趁你战斗的时候,逃出了北京通天会,被我发现后,逮了回来。我相信,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黄师爷?”
妖姬拉住了黄师爷的手臂,看起来80多岁的黄师爷立刻大声惨叫,听起来非常的痛苦。
“别,别拧断我的胳膊,求你了!”
黄师爷大声求饶,妖姬才松开了手臂。我则疑惑地望着妖姬,问道:“他还知道什么?难道他不仅仅是刘枫的师爷吗?”
妖姬点了点头,抓着黄师爷的脖子,笑着说道:“他的确是王恒顺,而且也是一个半吊子的崂山道士,不过这些身份都并不起眼,也无法让我对他产生兴趣。但是,我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发现,王恒顺似乎有一个隐藏的身份,或者说,我们的黄师爷曾经担任过某些机密的职位,是不是呢?”
妖姬会这么问,就说明这个黄师爷肯定还有大问题,我不开口,看着惊慌失措的黄师爷摇着手说道:“没了没了,我就是一个师爷啊!”
妖姬哈哈一笑,拿出了一把匕首,定住了黄师爷的脖子问道:“我再问一次,你曾经担任过什么职务?说!”
黄师爷看着匕首,又看了看我,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十常侍总部的安全系统设计师,十常侍总部的安全系统保留到了今天,依然算是非常先进和高级,而且我当年设计的防御体系非常完美。不过后来我就回国了,因为十常侍想杀我灭口,我才隐姓埋名,叫自己黄师爷的!”
一听黄师爷的这句话,我才豁然开朗,原来妖姬要查的居然是这么重要的情报啊!
“我在十常侍的总部呆了很久,但是直到今天我都不得不佩服,十常侍总部的防御体系非常的完美,而且千变万化,很恐怖也很夸张。我摸索了很久,也没找出规律来。不过,我偶然间听说,当年设计这套防御体系的人,是个半吊子的道士。我当时没留意,后来遇到了这个黄师爷,我觉得可能其中有所蹊跷,没想到,我这么一查,还真的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妖姬得意地说道。
第681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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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口问道,对面黄师爷吓的不行,身子一个劲地哆嗦,点了点头解释道:“大约30年前,我虽然在道术上本事不大,但是我天上对一些阵法很有天赋,而且当年跟着崂山的一个老师傅学到了不少已经失传的奇妙阵法。后来我被十常侍的老大召进十常侍总部,为他设计十常侍的总部防御系统。我将五个阵法捏合在一起,形成至少二十五种常态变化和多达上百种的非常态变化。”
听了这话,我却没觉得有多厉害,我去过的大门大派也并不少,当初上茅山的时候,覆盖整个茅山的巨大阵法有近乎无穷的变化,那才叫牛逼呢。
“你这样的阵法就算过关了?我想十常侍的老大并没有这么好糊弄吧。”
我直接开口说道,语气里多有质疑。
黄师爷面色一僵,随后一声长叹,才说道:“其实,我负责的防御体系只是十常侍总部外围的,真正的核心区域是另一个人负责的。即便是当年我们也没有见过几面,我只知道他是个术士,道行很深,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也说不清。不过,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姓谭,单名一个凤字,这些年来在圈子里没什么人见过他。”
果不其然,十常侍的老大也不会放心地将自己老巢的安全交给一个不靠谱的崂山道士。
妖姬先押着黄师爷回国字号第五组去了,而我则先一步回酒店。
一到酒店门口,就看见在马路的对面,有人摆了个小摊,是个算命的,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约莫35岁左右,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摆了一个很小的案台,看着挺山寨的模样。
不过这家伙敢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摆摊,胆子也够大的啊,等下来一批城管给冲了的话,又要罚款又要蹲局子个几天。
我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正准备走回酒店,却听见这算命的轻声说了一句:“很凶的命啊。”
这句话应该是说的很轻的,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一怔,回头瞄了他一眼,他却对我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来。
这倒是让我感到新奇了,如果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那这些算命先生的花招兴许还能骗骗我,现在很多在市面上走动的算命先生,几乎全是骗子,没几个是有真本事的,主要是掌握要算命之人的心态,会说话,就能骗了别人的钱。
不过,算命的先生大多眼力很好,他们看的出哪些人好骗,哪些人精明,这个算命先生莫非以为我是好骗之人?
我笑了笑摇摇手说道:“我的确是凶命,我知道。”
说完后,我抬脚正准备过马路,他却又一次开口说道:“你面露凶险,上红下黑,气运之间有一丝红光,想来,你最近杀了人,我说的没错吧?”
他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有些水平,而且还成功地将我的兴趣给吊了起来,我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眼前的这个算命先生,头发不长,脸上的皮肤也疙疙瘩瘩,而且更是和那些大街上仙风道骨的算命大师不同,反而透出一个穷酸样。
“那我就来算一卦,怎么算?你擅长什么,观面,观手,还是测字?”
我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一些调侃的语气,不过他却没有动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我都是圈中之人,何必互相为难。我不看你的八字,只是帮你卜上一卦,仅此而已。”
他说话间,拿出九枚铜钱,塞进龟壳,微微一摇,倒入瓷碗之中。
里面的九枚铜币却只有一枚落了出来,我一愣,哈哈一笑说道:“你这龟壳也太不好使了,回头我送你一个吧。”
但是,我的话刚说完,对面的算命先生却也笑了,摇了摇手中的龟壳,里面没有“叮铃咣啷”的响声,我一惊,刚刚明明倒进去的是九枚铜币,怎么才倒出来一枚,其他的硬币就不见了?难道这家伙是变戏法的?
我伸出手,拿过龟壳,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还请稍安勿躁,我来为你看一看这一枚铜币。”
他伸出手,从瓷碗之中将铜币夹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我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看起来像是孔方之物的铜币,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换成了一枚印有不同图案的铜板。
正面刻有一剑,背面刻有一人,看着让我很是吃惊。
“你会变戏法?”
我开口问道,他却依然不动气,说道:“我想有人对你说过,你这一生终究是一个人,陪伴你的恐怕只有这一把长剑了。我看你面露凶兆,却不仅仅是这一段时间,而是你的一辈子。终究是血雨腥风,终究是刀剑相向,真是个可怜人啊,端木森。”
他竟然认识我!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面前的算命先生。他却哈哈大笑道:“不用紧张,我之前就说过,你我皆是圈中之人,你的名气太响,想不知道都很难啊。”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竟然开始收拾摊位,还看了看天,似乎是算着时间。
“快下雨了,诶,要收工了啊。你我有缘的话,还会相见,哦,应该就在今夜,希望,再相见的时候,你不会露出这么多惊讶的表情。”
他提着收拾之后的箱子,缓缓走向远方,一路走去,身边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就好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和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完全不同。
当他走到路口,转身消失的刹那,北京的天空竟然难得露出了黑色的乌云,大风吹来,数秒钟后大雨落下,还真被这个神奇的算命先生说中了。
只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说今晚就会再次和他相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走回了酒店后,妖姬不在,打开电脑,收了一下电子邮件,让黑蛋这几天启程来北京找我。之后我便开始问一些圈中好友,想问一问北京有没有一位流浪的算命先生。
不过圈子里的很多朋友告诉我,北京算命先生不少,有道行的也有几个,但是混的都不错,没听说过还有人在街边摆摊的。
这让我很是疑惑,难道是我想多了,此人也许知道一些我们灵异圈的事情,也知道我的名头,故意说一些玄妙的话,引我上钩。
不过既然想不通,我索性就不去想了,正想迷糊一下,继续睡上一觉,牛老却来了我的房间,看起来脸上有一些不满,将一份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妖姬对你在北京通天会内所作事情的报告,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杀了多少人?而且就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希望以后你继续这么冲动!”
听了牛老的话,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昨晚入魔来的太快,我自己都没没察觉,说真的,这事情其实还真让我感到疑惑,我咋就和魔扯上关系了呢?
“对了,晚上你去丰台区那边跑一次,我们有几个组员在那里被杀了,希望这一次你能够做的好一些,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牛老说完后甩门离开。
我坐在电脑前,看见妖姬发来了新的邮件,打开一看,是国字号第五组对黄师爷审讯的结果,还有根据黄师爷记忆所绘制的谭凤肖像。
只不过因为黄师爷记忆已经模糊了,而且描述的并不好,所以画出来的谭凤肖像应该可靠性不高。不过妖姬在邮件里指出,黄师爷说谭凤是一个流浪的术士,而且擅长占卜,他看起来很是普通,却不爱名利,只是喜欢接触新鲜的事物。
而我看着邮件附件里的肖像画,一时间竟然有一些错愕,虽然五官不同,虽然这肖像很模糊,但是我却觉得,这张肖像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神秘的算命先生有些相似。
可是严格算起来,谭凤应该和黄师爷差不多大,甚至更老了,但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神秘的算命先生,却是35岁的样子,而且细看之下,两人差别很大。
我只能将这种错觉,怪到了自己太疲劳上面。
晚上,在妖姬的陪同下,我到了丰台区一栋工厂宿舍楼下面,这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进去了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组员,但是最后却被扔了出来。
我走到尸体边上,拉开白布,第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