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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江海低头不语。
“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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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鲜网那个抽啊!曼都急死了,昨天传文一个多小时一章都没传上来!简直崩溃……泪奔……求虎摸……
“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茵茵,冷静点,你听我说,”上官江海掰开她的手,按住她肩膀:“肖余跑了,在半路跳了车……等我们停下车去找时,他已经钻进巷子,不知所踪。”
“怎麽会?你没有对他说……”
“有,我有说是你想救他,”上官江海苦笑:“我想如果我不解释,他一定认为我不怀好意。”
唐茵摇晃著往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他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离开?
他……是不想见她麽?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上官江海柔声说:“别急……”
“去找,去找!每次都是找!”唐茵想起之前,林圣轩也说去找肖念,可等来的却是噩耗……这次会不会……
“妈妈?”
唐茵低头,见阿黛正扯著自己衣角。
“舅舅不会来了麽?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吃饭了?”阿黛抿著嘴,有些担忧的问。
上官江海倾了倾身子,立刻看到桌上满满的饭菜。
这些……都是为那个男人准备的吧?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幸运……
“啊,好饿,”上官江海搂过唐茵,朝阿黛眨眨眼睛:“吃饭!”
唐茵却冷冷推开了上官江海:“你们吃吧。”
上官江海倒没面前,自顾的做到餐桌前,冲阿黛招招手:“你妈妈难得下厨,我们一定要吃光!”
唐茵别过脸,不去看上官江海夸张的吃相,躲进房间。
……
半个月後,终於有了肖余消息。
“就是在这个酒吧,曾有人见过他,”至信低声对唐茵说,又瞟了一眼执意要跟过来的上官江海。
酒吧这种复杂的地方,我当然不能让茵茵一人来。
上官江海冠冕堂皇的借口,终於让唐茵首肯。
但却引起至信极大不满,上官江海当他是什麽?保护唐茵他一人就够了。
“进去吧,”唐茵说。
他们选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至信将酒吧老板带来。
“这个人,见过没?”至信将肖余的照片放在桌面。
老板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说:“见过,阿布嘛,烟鬼介绍来的。”
“阿布是谁?烟鬼又是谁?”至信问。
“怎麽?你们找的不就是找阿布?”老板奇怪的问,又说:“这一带酒吧的男妓都是烟鬼介绍来的。”
“男……男妓?”上官江海一脸愕然,看向唐茵,只见她也是震惊万分。
“是啊,毕竟有那种脸蛋,想不红都难,”老板话虽这麽说,但眼神却是极为鄙夷、轻视和不屑。
唐茵愣愣没有说话,很久以後,她都记不起来这段时间她想了什麽,老板究竟又说了什麽。
她觉得自己心底,在刹那之间有什麽裂开了,再也拼不完整。
“我想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他,”至信缓缓开口。
老板又拿起照片,细细的看著:“没错啊,就是他。哦,那边的两个人,都认识他,不信你叫他们来问问。”
至信顺著老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是坐在吧台的两个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唐茵,起身朝他们走去。
不多会儿,至信带著他们过来。
“认清楚点,”至信沈声说。
男人一见照片,便委琐的笑了:“清楚,当然清楚,阿布嘛,最近很火的,几乎是来者不拒,客人是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给他足够的钱,即使被男人压他也愿意。”
“这样下贱的男妓,玩起来才够味啊,”另一个男人眯起眼睛接道:“看看时间,他也快来了,他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来找生意的。”
“是啊,那晚真过瘾,那滋味尝过一次就爽死了。毕竟是刚出来做的,不会染上什麽病,也干净得紧,”男人舔了舔唇,一脸饥渴。
“闭嘴!”唐茵勉强站起来,目露凶光“不准你们这麽说他!”
两个男人显然被唐茵的气势吓到,一边走开,一边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
“唐姐,要去解决他们麽?”至信小声询问。
唐茵刚想回答,只见酒吧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穿著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散乱,明明是最随意的打扮,可一进酒吧,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目光。
他丝毫不在意的抓了抓自己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唐茵屏住了呼吸,倒是至信先叫了出来:“肖余!”
远处的肖余眼神恍惚地环顾酒吧一圈,唇动了动,好像在喃喃自语,然後往吧台走去。
唐茵看到他点了瓶啤酒,坐下来独自一人慢慢的喝著,眼睛不时扫扫周围,却没什麽目标。
心头一沈,仿佛被什麽重物压住了,这种讨厌的感觉让唐茵蹙起眉头。
酒吧里早已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几个男男女女甚至慢慢向肖余走去,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可,到底是有人先了一步。
他们只好带著遗憾,叹息,散开。
“余哥,”唐茵站在他身後,伸手拍了拍肖余肩膀。
手掌下的身躯微微一僵,又立刻放松下来。
“是你啊,”转椅一动,肖余已正对上唐茵复杂的眸子,冷漠开口:“在这里,还请叫我阿布。”
唐茵显然吃了一惊,阿布……这麽说……
“余哥,跟我回家吧,”害怕他亲口证实,唐茵只想赶快带他离开。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肖余扬了扬唇角,语气讽刺:“这句话,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对你说麽?”
“我不管你这半个月究竟做了什麽,也不想知道你那时为何要逃跑,你立刻跟我走!”
肖余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至信,脸上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你让他挡住那些要过来的人,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那种……那种生意……”唐茵有些窘迫,难以启齿。
“嫌脏麽?”肖余脸上又恢复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快走吧,你看,他们都在等著你。”
唐茵回过头,上官江海和至信正站在他们不远处,紧紧盯著他们。
肖余笑了,是啊,他们在等著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但自己呢,又有谁在等?亲兄弟不能联系,最爱的女人,从来都对自己无情……
一个人,只剩自己一人……
“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唐茵回过头,咬住牙。
“你认为一个双手残疾的废人还能做什麽?”肖余笑著反问,语气却冷得像把最锋利的刀子。
“双手?”唐茵完全怔住,当初肖余为了找她,失去了左手……可另一只手……
“在雪狼……被打至骨折,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肖余苦笑:“无法提起重物,更无法拿起画笔,真真正正的废人……”
废去左手,是为了她,而右手,是为了自己最敬爱的哥哥……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
唐茵震惊的看著肖余,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是怎样的恨,才造就了此刻的平静?
无法拿起画笔,不能再画画……
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再也无法画画……
唐茵深深的感觉到,身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将他们用力推开,距离越来越远,终有连影子都消失的一天。
她却想要抓住,拼命的,抓住那一丝丝可能。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提醒著她。对肖念犯下的罪,是否可以在肖余身上补偿回来呢?
起码,她会多一点心安。
“问完了麽?”那一瞬的落寞似乎根本不存在,肖余慵懒的抓了抓头发:“你已经耽误我很久,猎物……都要跑光了。”
唐茵看著肖余站起身,要往别处走,她想都没想,身体率先作出反应,抓住了他手腕。
“什麽意思?”肖余挑眉。
“你不就是想要钱麽?!好,我买你,一个月十万够麽?!”手掌下的皮肤是炽热的,可对上相对冰冷的眼神,唐茵觉得胸口又痛了起来。
肖余似乎终於来了点兴致:“哦?你要买我?”
“可以麽?”唐茵心中也是忐忑,如果他拒绝要怎麽办?让人将他绑回去?
“我拒绝,一般来说只要价钱令我满意,谁都能带我走,但……”肖余顿了一下:“一个月十万,大手笔啊,为了我这个废人,值得麽?”
“你究竟想怎麽样?!”
为什麽要这样伤害自己?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吧,”肖余甩开唐茵的手,垂下眼帘,玩弄自己修长的五指。
“我会让你没生意可做,”唐茵忽然说。
“我相信,”肖余点头承认,摊开手掌,话锋一转:“那我们走吧。”
上官江海本想与唐茵同车,却被她拦下,只好不情不愿的看著她与肖余进了车子。
车子在夜里快速前行。
唐茵缓缓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沈默:“余哥,我们聊聊好吗?”
肖余的脸色不太好,似很疲倦,但他的语气很平稳,道:“我们还有什麽可以聊的麽?”
“你别这样……”
“那要怎样?”肖余嗤笑一声:“好,我们谈。是谈我们当年强暴你?还是谈我们困住你?还是……我害你失去孩子?”
“你不用这样刺激我,没用的,我不会放你走,”唐茵冷冷开口,五指却握紧拳头。
肖余哼了哼,眸子微微一缩。
交谈中,车子已停下。
“下车,”唐茵慢慢松开手。
肖余偏头望向车窗外,忽然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怎麽?居然把我送回这里?”
唐茵也不想解释太多:“你住这里比较习惯。”
肖余哈哈大笑起来,他仰头倒在後座:“是我的错觉麽?还是说……”他猛地起身,捏住唐茵下巴:“你真的变了……”
见唐茵不语,肖余松开手,原本英挺的相貌因诡异的笑容似平添了一丝狰狞:“收起你那该死的同情心。”
“我没有,”此刻唐茵反倒平静下来。
“茵茵,我了解你,你不是恨著我麽?你不想报仇麽?现在又摆出这副姿态,不觉多余麽?”肖余的声音很缓很慢,外面的路灯照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唐茵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不管你现在怎麽想,总之,我买下了你,你就有义务待在我身边。”
“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肖余一声冷笑,发狠的推开车门,大步跨出去。
唐茵盯著他的背影,现在的肖余,他只会用这种方法伤害自己,伪装成一个刺蝟,不容任何人接近。
那不是堕落,而是一种发泄,是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的憔悴。
唐茵下了车,掏出钥匙,往楼上走去。
肖余背靠在墙上,眉间弥漫著说不出的疲倦。
唐茵打开门,冷不防一只手忽然从身後伸出来,把她的腰紧紧箍住,将她推进房间,身後的门啪的一声关了。
接著她整个人被扳过来,她看到肖余暗沈的脸,闪烁不定的眼。
“做什麽……”没等她把话说完,已被他按到墙上。侵略性的、热烈的吻袭上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与惊呼。
她推了推他的腰,试图阻止他,可他依然急切的吻著她,咬著她,吸允著她口中的津液。
她开始胡乱的挣扎,不知打上了什麽,肩膀忽然一轻。
诧异的看去,肖余正盯著自己的手,注意到唐茵的目光,抬头一笑:“手上没什麽力气,你不要乱动了。”
“你……”唐茵胸口顿时涌上一股痛意,这时,肖余动了,又向她靠来,她急忙说:“别过来!”
“不过去?不过去我怎麽开工?”肖余停下来,好笑的看著她。
开工……
原来,是这样……
唐茵咬著牙:“不需要,你只要安心住在这里就好。”
“那怎麽行?我吃你的,住你的,还拿你的钱,工作上,怎麽也要努力一些啊,”肖余面无表情的说。
“不用,”唐茵沈声说。
“随便你,我困了,去睡了,”肖余看了她一眼:“想必房间都打扫好了?”
唐茵嗯了一声。
肖余没有再在客厅停留,进了自己房间,猛的将门踢上。
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唐茵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扶著茶几在沙发坐下。
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明明是那麽恨他,可在酒吧看到他,却又不自觉的心疼他。
那绝不是同情。,
而是如此自尊、如此骄傲的男人,最後被逼走入绝境的悲哀。不,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他自己。
绝望却高傲,落寞、孤寂,仿佛凌驾一切,却猛然发现,自己却是被世界所抛弃。
唐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