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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但愿我可以朝着太阳生长,做一个温暖的人,不卑不亢不伤感,清澈生活。”
我看见他的样子,觉得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我知道,回忆是一座独木桥,它通向寂寞感伤的牢房。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有时候,总觉得我们都在怀念过去,好在这种感觉并未泛滥,只是偶尔。
“动什么,别动感情,这真是一个白痴才会犯的愚蠢到家的错误!”他狠声说着还不过瘾,扬手就朝着旁边的一颗老树拍去,虽然他肉厚脂多,但怎奈老树更是皮糙肉厚,他显然是痛的不轻。
我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狰狞过,我想他心灵上的创伤或许更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其实,也不算是我杀。了她,只能怨她咎由自取。”良久,胖子这样说道:“但总归和我脱不了干系,等于是我间接杀。了她……对此,我耿耿于怀彻夜难眠。”
听他样一说,我松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很好,是轻松是解脱,也是开心与雀跃。
胖子絮絮叨叨地说,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浪漫温馨的故事,这是一个让人心碎难过的经历。
这种经历一旦经历便再也不想经历。
听他这样感慨,老气横秋倒也罢了,我却又不安起来,基于某些不确定的因素,想到了某种可能,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立马问他:“你见死不救?”<a
☆、第十八章 怪棺
胖子有些惊讶于我的敏锐,估计是一下子难以理解我的直觉为什么会这么准确或者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原故吧,他叹口气:“差不多吧。”
听他这样说,我轻嘘了一气,至少,事情看起来明显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胖子的感受,因为我能体会那种绝望和无奈。比如你亲眼看见你喜欢的人和另外一个你讨厌的人好上了,比如你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人伸一把手,比如你总是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失败……尤其是有关道德和原则以及内心底线的问题,如果一旦触犯了,这对于一个有良知有情怀的人来说将是多么的煎熬和难受,那种内心自我的谴责和道德的审问估计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发疯。
胖子说,他干盗墓这一行也秉承的是业精于勤这个原则来执行的,只要哪里有古墓他都会去,一是积累经验二是积攒金钱。有时候是跟随他的领路人“星探”赵八爷一起去的,有时候则是单枪匹马的干,还有些时候是跟随别人的队伍一起干。
而她就是他在和别人的队伍一起干的时候结识的。
她是一个远看好美近看更美的女子。
而他是一个远看威风近看猥琐的胖子。
听他这样说,我觉得胖子似乎有些看轻了自己,其实在我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威风威武到威慑威震一切的精明的英武的胖子。
“她叫阿英,除了她的美貌,在队伍中并不起眼,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个做饭端茶替人捶背的,亦或者是哪位老板的小蜜情儿,而且你知道吗,她长得和那时咱们都追过的校花非常像,于是我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了。但不久之后我就发现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了。”胖子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和当年我们追过的女孩子很像?”说实话,直到现在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还在我的脑中时而浮现,胖子当年追他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疯狂和狗血,如果真长得和她很像的话,那么胖子一见动情还真是情有可原。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细节,仔细一想,蓦地惊诧不已,难道真的是她?她为什么也会走上这条为人所不耻和做人所不愿的道路?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和情非得已的缘由吗?应该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太敏感和多疑了,这么一想,马上便感觉到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就说:“倘若真的长得和王玲玲很像的话,那一见倾心还真不赖你。”
王玲玲是当年那位美若天仙气质不凡的校花的名字。
没想到我依然还记得她,或许是当年我真的很喜欢她吧。
我知道,念念不往不是好事。
或许是,有些人有些事想忘也难忘。
“可不是嘛。”胖子显得有点忧郁:“或许,她真的就是王玲玲呢?”
“真的是她吗?”看他自言自语我情绪有些难以自禁:“你没搞清楚吗还是并非是她?”
“可能不是她吧,其实我也弄不明白,至少看起来在之前她并不认识我……还有,当时队伍里的人都叫她阿英。”
他陷入了或痛苦或快乐的往事里。
阿英天生丽质容貌出众,在胖子的认知里这样的人大多似乎也就是一个花瓶,除了她长的和当年的校花有些相像这一点因素值得留意外,胖子第一时间就把她给忽略了。那次他们合伙去盗的墓处于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漠里,据说埋的是一座古代王爷的墓葬,起初胖子并不怎么在意,以为也是顺风顺水手到擒来,去了之后他才明白,那是胖子这辈子见到过的规格最大的墓葬。
当然,也是最凶的最不愿回想的墓。
当时,墓中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踪和死亡,负责带队的老板慌神之下时不时打量阿英,阿英沉着冷静镇定自如,从那一刻开始,胖子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不简单的女人往往不好驯服和掌控。
不可否认,这个发现多少让胖子有些失望。
于是,胖子觉得自己看问题有点儿太简单了。更加让他郁闷的是,胖子还曾经死乞白赖地粘着人家想泡她。
他以为她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不黯世事涉世未深的大姑娘,被不良老板大款土豪的金山银海给侵蚀了。他觉得她当然还能够在人生的道路上拐个弯站个队,人都有犯错和迷路时候,只要知错能改迷途能返就行,而她也似乎不怎么反感胖子,反而还很是欣赏他。
胖子就感觉良好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在倾慕他。
听他这样说我就感觉不妙心道坏了,自作多情这个东西要不得,多情总被无情伤,而自作多情的话伤的会更彻底。
“感觉害死人。”胖子懊恼地拍拍脑门,“之后因为某些原因我和阿英与负责此次行动的老板走失,然后经历了一些挫折,来到了一间墓室之中。”
“这个墓室相较于之前所见到的,并不显得宽阔广大,甚至于给人的感觉有一些狭窄和逼仄。四周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还有一些斑驳的壁画绘在墓墙上,我们仔细观看了一番,年代旧远以及空气流通对其造成了一定的破坏,看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大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和一些奇怪的地方。”
他顿了顿,咽口吐沫说:“其实当时最给我们震撼和不安的还是墓室中央的那口棺材。算了,与其说那是棺材还不如说那是个什么妖物,变故就发生在里。”
当时的情形十分的糟糕,胖子隐有忧虑,觉得此次能否活着出去还真的是一个问题。他不时打量阿英,却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忧,有着郁郁葱葱的生机。这多少给了胖子一些心理上的放松和安慰。
他们先是看了墓墙上的壁画,想了解一下安葬在此处的人的身份背景。似是有意无意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那个位于墓室中央的物体。
一段看起来僵硬如枯木又狰狞如蛟龙的漆黑物事。
那是棺材吗?不是棺材的话又是什么,不是棺材的话为什么要摆放在墓室当中?但它看起来真的和寻常的惯常的棺材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在轮廓上大致有些接近普通的棺材。这个东西看起来令人心里很不舒服,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奇怪飘忽的惊心感觉,如果接近它会不会很危险?如果不接近的话是不是就没危险?或许两人当时都曾这样想。
那是棺材的话,它为什么看起来又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的奇形怪状,那样的别具一格,那样的阴森恐怖和吓人?肯定两人当时都有这样想。
不管怎样想,他们首先从壁画中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区分壁画的级数来看,第一幅画上的人高冠广袖随从众多,挽弓搭箭作瞄准状好像是在打猎。就这么草草几笔,第一幅画便完结了。
他们接下来看第二幅画,这上面似乎更简洁,描绘的是一只异兽跑进一口黑洞的场景。
这让胖子和阿英都有些不知所措,你一眼我一眼的互相打量,共同生起了一个疑问:为何不记录墓主人生前如何风光洒脱功德无量,而非要把笔墨用在打猎这么不相干的地方上?就算你要彰显像苏轼“西北望射天狼”那样的豪迈和洒脱你也不必直接突兀地绘一个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黑洞洞的洞口出来吧?然而接下来的画面便彻底解决了他们心头的疑问。
这是第三幅壁画。
这幅画剥落的比较厉害,但是重要的一些细节却都能看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众人站在一口棺椁之前,那椁上的棺材看起来也是奇形怪状好不诡异,这令他们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眼下墓室当中的那口棺材。
莫非……画上的那棺材就是如今的这棺材?
很明显,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唯一让他们欣慰的是,画中的那棺材好像与眼下的有一些轻微的区别。但这个区别却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那上面的棺材好像具备自我意识,好像……是活的。
“活的?”听胖子说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由的打断了他的叙述:“是不是你们看错了?世界上哪有这么离奇的事!”
“听起来却实有点不可思议,但那绝对是真的,我没有看错,我相信她也没有看错。”胖子的眼神坚定无比。
当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眼花了,或者是产生了某种错觉,甚至说是幻觉的话都有可能,但是绘画壁画的工匠似乎生怕观者注意不到其中的细节,还特意多加了几笔。
“这你就能看出是活的了?多加的这几笔是让棺材扭动跳跃了起来还是腾云驾雾飞翔了起来?我一直很钦佩过去的那些手工大师和能工巧匠们,但他们再厉害也不至于从一幅画面上把一个畸形的怪物画活吧,若说做到栩栩如生我还相信。”我再次提出异议,打断胖子的回忆。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胖子看了看我,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就算是栩栩如生那还倒好,我们也不至于看它画的逼真就把它当真的,问题出在绘画的工匠特意加的几笔上。”
“他们给它画上了一只正欲要睁开的眼睛。”
胖子的话令我不寒而栗。
如果真如胖子所言,那么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惊疑骇怕的发现。那不像棺材但明明偏是被设成了棺材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此时我的内心深处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胖子口中喃喃自语无限感慨。
他和阿英从壁画中发现那高冠广袖明显是首领派头的人和跟随他的随从喽啰的一众人,他们一起围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驻足观看,附庸之人其中有手执火把者,看情形似乎是进入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之中。令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个看起来应该是棺材的东西的一端却眯缝着一只狭长的眼睛,好像正要竭力睁开似的。
画怪添睛,让人惊讶。
“这真的很令人不适应和不舒服。”我不无感慨的拍拍胖子的大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好了,令人更加难以接受和膈应的事还在后头。”胖子似笑非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哦?怎么?”我产生了深深的疑问,疑惑着问道。
“这就得看第四幅画上面的内容了。”胖子摸摸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渍,显得有些精神不振心惊胆寒。
第四幅画上描摹的是什么,竟然让胖子产生这样的情绪?
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惊肉跳。<a
☆、第十九章 棺食
“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西面墙壁上的一幅画。也是最后一幅壁画。”我顺着他的思路提醒他道。
“没错,那幅画是在西方的墙壁上,但它却并不是最后一幅画。”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即自嘲的一笑。
“怎么讲,莫非还有另外没有被发现的画?”我觉得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了,于是便挠了挠头。
看见我困惑的样子,胖子会心的一笑,说:“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去顾忌还会有什么别的没有被注意到的隐秘的事物,而是西方的那幅画被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幅罢了。”
这可真有点怪异了。按理说这华夏文化中对轴对称是颇为讲究的,这在以前是非常普遍的美学观,四方正统一视同仁,墓主人偏把最后的一幅壁画描绘成两个内容,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这其实也无可厚非,但多少还是有点有失美感。
至少当时胖子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和阿英在看到了第三幅画后心情就变得有些沉重,待到看到第四幅画的时候更是心脏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那幅画浓墨重彩地描绘了那口怪棺本身,更重要的,从那怪棺绘有眼晴的一端却多出来了一个人。
“凭白无故多出来了一个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是什么人,会不会是高冠广袖男子一方的人?”听胖子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也是一惊,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这应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