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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部长瞪了我一眼:“谁让你说话了?你以为你是谁?都给我滚出去!”
轮到陈部长拍桌子了。
“领导”
“滚!!!”
三个人灰头土脸的被赶出了赤铭美幸的房间,我们还不敢走远,就在门口等着,房间内只剩下赤铭美幸的哭声以及陈部长苦口婆心的安慰声。
不知过了多久,赤铭美幸的情绪终于安定了下来,陈部长唬着脸就出来了,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跟我来吧,小兔崽子们!”
到了我和大张的房间,陈部长坐在椅子上,瞪着我们:“这个事情,张国栋敢做,但是他想不出,楚少群想的出,但是他不敢干,这个能想的出还敢干的就是你刘思远,你真是个好榜样啊,说说吧,我给你们安排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赤铭美幸融入091,让她熟悉周围环境”我小心翼翼的。
“你这不不傻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违背了我的命令!可是你把自己的同志拷起来上教育课!你想造反啊!!!!知道这个人是多少国家梦寐以求的吗!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力气才从洪先生那里搞来的吗!知道对于091来说,她是多么重要吗!!”
地下二又一次被咆哮声充满,只是咆哮的主角已经换成了陈部长,被咆哮的人换成了我们三个。
印象中的陈部长,很少亲自过问下面的事情,他这样愤怒的批评下级部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可惜的是,这第一次见,被批评的就是我。我真想不明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何必发这么大火气。
狂风暴雨持续了很久,陈部长似乎骂累了,才摔门而去:“我从家里就老琢磨着你们这几个小子要搞鬼,不放心赶过来看看,果然这个样,扣半个月津贴!通报批评!我回去了,你们好好反思反思!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都马上给我滚蛋!哪个单位愿意接收你们,你们就给我滚到哪里去!不!身上还有密度!全部去部队农场养猪!”
我们三个耸着脑袋,送陈部长上楼,大气都不敢出,临到楼口,我还是忍不住:“陈部长,她做的是不是过份了”
“过份?她只是不想有人说你们而已!将心比心,你们都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种事情对我来讲几乎属于奇迹,在我最需要情报的时候,最亲密的战友给了一份我最需要的东西,战友这俩字真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内参的描述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但是恰恰这简陋的情报给了我最大的线索!
报告来自红旗林场大西山生产队,我马上查询了地图,这个林场甚至都没被地图标注,小的可怜,至于详细地址,只能等到天亮再通过有关单位查询。
而这份内参的时间并不远久,一九六六年一月,也就是说,这事情发生之后一个月内,美幸也来到了091,我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这个事情的发生是与美幸,不,应该说与当年改造美幸的日本731秘密军事基地是有密切联系的,剥茧抽丝,虽然这丝还不清楚有多长,但是毕竟我们找到了这丝的开始,只要有了头绪,我就不怕剥不出那老茧。
“红旗林场,大西山,牲畜,血液吸干,十号,十六号,二十号连续发生,夜间的怪异喊叫声”我边标注内参,边嘟囔着,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几千字的报告,让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每个标点符号我都没有放过。
大张见我长时间不说话,有些不适应,他依旧放肆的把腿翘在桌子上,吸着烟:“刘桑,嘿,刘领导,刘干事!”他的口气中充满了鄙夷。
我哪里有时间搭理他,只是应着:“哦,哦。”
大张终于恼了,拿手指头戳我手上的内参,一字一字的说着:“刘思远,你丫嘛呢?信不信我把你桌子掀了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问大张:“怎,怎么了哥们?张总什么指示?”
大张把脸又趴了桌子上,仍旧鄙夷:“兄弟,哥给你办了这点事儿你丫连谢谢都不讲一声,美幸大小姐找了你这样的革命伴侣真是有眼光啊,完全忘我了啊,娶了媳妇忘了哥啊你!”
“不乱说话你能死吗?能死吗?”我冲大张连忙摆手:“不过小田那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内参?”
“嘿嘿”大张笑了:“小田那里内部档案多了去了,你找革命伴侣哥也得找啊,所以打着学习资料的幌子,哥是乐此不疲的去田大姐姐那里蹭个话,你也知道,哥没什么文化,汉字刚刚基本认全,对于看档案呢,更是头疼,头晕,头麻木。
“得,得,您说点有用的,我就问你怎么发现的。”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内参的好处,我告诉你,能人啊,永远都在民间,那内参写的,比《烈火金刚》还精彩,比如那个小寡妇的离奇杀人案件,那叫一精彩啊,这不,昨天我翻着翻着,突然翻这么一篇,这赶紧的给你弄来,这些东西田姐姐是没有时间看地,要不是哥我勤劳好学,咱这辈子都看不到这事儿了,这应该是公安口儿的事儿,咱们就是能看看,你说巧不巧啊,马克思显灵了啊!”大张干别的不行,描述起这些不着调的事情那是一个绘声绘色。
大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绝对够义气,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含糊,虽然这个任务是我们三个人的,但是他作为保卫员,吃饱喝好别出乱子就算完成,他大可以做甩手掌柜的,我说不上感激还是怎么样,伸手拍了拍大张的肩膀:“谢了,张总。”
大张突然一脸奸笑:“刘桑,你看我这礼拜天准备回家探亲,想从食堂带点好吃的,这个饭票不太够了”
“我这里有!”我也不含糊,美幸给我的饭票我根本用不了,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
“你看,我还想去再买点粮食,这个粮票你看”
“我这里有”
“你看,万事俱备,只欠”
“欠什么?”
“大团结你看能不能再给一张”
“哦有”
“布票你是不是”
“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刚刚还对大张的一丝感激之情马上在他这近乎讹诈的条件下烟消云散了。
大张也见好就收了,拿起我给的各种钱票,满脸媚笑:“行,行,刘桑,我就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亏欠我太多,没别的意思,先这样,我会还你的,您忙,我找大头去美幸那边打牌了,有事儿千万招呼我,咱是革命同志加革命兄弟,千万别客气啊。”
“行,哥你别管了,我会照死里招呼你的,赶紧去吧,你丫赚那点工资津贴都喂猪了么!”我再也懒得理他。
大张哼着小曲出了门,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多日来的辛苦,在这重大线索下已经无足轻重,终于有下手的地方了,也许很快就能找到日本人的血缘基地,也许很快就能帮助美幸改造好身体,也许很快就可以
一个通宵熬过,第二天一早,马上要大头去联系了内参发送单位,内参的情报有限,红旗林场的位置在东北与内蒙古两省之间的交界处,位于大兴安岭的密林中,那边对这个事情似乎也并没有很在意,只当普通的刑事案件处理的,初步怀疑是有人搞的破坏,如果我需要进一步的了解,还需要相关部门进一步协调,毕竟不是军内事物,这是需要向上级汇报的。
交待完大头,我回屋把睡眼惺忪的大张从被窝里面拉了出来,自从接了这差事,大张过的非常滋润,白天睡觉,晚上打牌,不用参与其他任何事情,突然一下起个大早,自然是牢骚满腹。
“刘桑,你丫查清楚了吗?这大清早的,领导们晨会还没散呢吧,哈——欠。”
我没时间跟他上贫,只是一个劲的拽着他,要他快走:“先汇报,我们查了这么久,是该出点成绩了,你别看领导不催我们,到他们催的时候,我们就该受处分了!”
“得,得,你少拿处分吓唬我,咱们去吧,去了你说啊,我可什么都不清楚。”这孙子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一路赶到二楼,还没到雷总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大张摸了把脸,精神了许多:“谁?谁?胆儿肥了?敢跑雷领导办公室里吵吵,厉害呀!”
我把大张拦在一边,仔细听了听,听出来了,和雷总争执的人是组织处韩处长。
韩处长是负责091对外任务的联络官员,也就是说我们出任务与地方的军政部门的关系协调都是他负责办的,典型的实权派,反正是谁要开罪了他老人家,你要外派在外面穿小鞋是难免的,当然以上都是传言,我们这级别还轮不到得罪韩处长的。
“老雷,我给你讲,这个事情我还是不同意你亲自去处理的!”
“同意不同意你就别操心了,给我从首都卫戍部队里调好人手,就不用管了!”
“部长那里没有明确意见,我怎么好给你弄啊?”
“没有明确意见就是默许的!我们的大计划我这边提前进行完了!既然现在的事情有线索了,我必须得亲自去办,你安排的毛头兵办不了这事情!”
“老雷,你真不合适去,不是我说你,那家伙对我们太了解了!还是军区的人带队容易啊!”
“老韩,我这张老脸只要还有点面子,你就得给我办!我告诉你,你不给我办,我就当我这辈子没认识过你!话我不多讲了,你自己看着弄!我不要很多人!二十个,要侦察大队的特务!我明天早晨就要出发,不商量了,我就不送你了!”
“哎”
韩处长叹着气,走出了雷总的办公室,与我和大张撞个对面。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让两个领导争吵的这么厉害
偷听领导讲话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跟大张有些尴尬,赶忙整了整衣服,冲韩处长敬礼:“韩处长!”
韩处长看了我俩一眼,没说别的,还是一个劲的摇头,冲着雷总办公室比划着:“倔驴!就是一头倔驴!”
这话说的我和大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愣愣地看着韩处长从我们身边过去。
领导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少参与意见,全当俩老头没事斗斗嘴,再说他们之间的争执也是时有发生的,都是为工作吗。
站在雷总办公室门口,门已经被韩处长带上,我敲了下门:“报告!”
雷总平日里总是直觉过人,很多时候我们只要站在他门口,他就会感觉到我们的到来,直接要我们进去,但是这次却是意外的很,里面并没有回音。
我和大张对视了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又敲门:“报告!”
依旧没有回音。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对大张讲:“不会是俩老头吵红了脸,咱领导心脏病范了?不应该啊?没听说领导有这毛病啊。”
我只是猜测,大张在一边却慌了神,一下就推门进去了:“领导!领导!您老没什么事儿吧?”
我也赶忙跟了进去,雷总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在专注于研究着一份地图。直到我们冲了进来,他才发现我俩人的到来。
“你俩疯了?不打报告就进来;想拆我的门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啊?”雷总抬头呲了我们一句,又低头研究起地图来了,似乎并没有进一步责怪我们的意思。
“我,我们喊报告了就刚刚。”我谨慎的解释着。
“恩,什么事?快讲,我这里很忙。”雷总仍旧没有抬头。这就让我纳闷了,我们督办的事情一直是雷总甚至陈部长最近最重视的事情,我们来报告,雷总的口气里似乎没有任何应有的热情,难道还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是姜美幸的事情,有点眉目了,这是先期报告。”我小心翼翼的把我通宵写的材料呈到雷总桌子上。
我以为雷总接到报告后会很高兴的表扬我们办事得力,然后应该如获至宝一样的给陈部长去电话,但是事实又泼了我一头冷水,雷总眼皮都没抬一下:“恩,好,放这吧,我一会看。”
我跟大张又一次傻眼了,我们来原本打算听从一下领导的意见,然后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没想到报告竟然被搁置了,伺候领导这么多年了,他们的话你得分两头听,这所谓的‘放这吧,我一会看’只是套话,我们就真不晓得他老人家哪天有时间看,听刚才雷总与韩处长的谈话,雷总似乎明天早晨就会出发的,这样一来,我们这个事情今天不解决就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了。
正当我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雷总突然起了身:“你俩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其他组同事交待点事情,回来再说。”
大张与我赶忙起身,目送领导离开。
办公室内剩下我跟大张大眼对小眼。
大张看到雷总桌子上有烟,赶忙拿了两颗,与我点上:“军区特供白皮,待遇啊待遇,刘桑,咱俩哪天能混上这待遇就真没白信了马克思。”
我一边抽烟一边聆听着走廊里的声音,生怕领导突然折回来看到我们偷他烟抽:“大张,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直接偷领导烟抽,你就不怕领导抓住你?”
大张毫无顾忌,吐了个烟圈:“怕什么啊怕,你整天数自己烟盒里还剩几根烟吗?回头领导来了,我这里大前门一递,他老人家还能研究咱们偷他烟抽吗?”
我无奈的点头:“也是,也是,不过咱们辛苦半天,弄这份报告,领导都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