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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整个加勒比海地区都有关系。干吗问这个?”
“因为你必须电汇。现金在这儿是禁止的。”
“你想要我汇两千美元?”
“不,我要你汇五千美元。这是我们的最低收费。”
“你们的银行在哪儿?”
“在巴哈马。”
阿格罗眯起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在他沉思的同时,斯派塞也在沉思。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为什么在巴哈马呢?”阿格罗问。
“和你选择巴哈马的原因一样。”
各种想法涌现在两人的脑子里:“我想问你点事儿。”斯派塞说,“你说过你能比别人更快地转移黑钱。”
阿格罗点点头说:“没问题。”
“现在仍然能吗?”
“你是说,从这儿?〃“是的,从这儿。”
阿格罗笑了起来,他耸耸肩,好像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容易的了:“当然能。我还有些朋友。”
“一小时后再到这儿来见我。我也许要和你做笔交易。”
一小时后,阿格罗回到法律图书室,发现三位法官己经各就各位,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散乱地摆满了文件和法律书籍,仿佛是佛罗里达州最高法院正在开庭。斯派塞把他介绍给比奇和雅伯,他在桌子对面坐下来。没有别的人在场。
他们谈了一会儿有关他上诉的事,他对细节尽量含糊其辞。
他的档案还在从另外一个监狱转来这儿的途中,而没有档案他们做不了什么事。有关上诉的话题只是谈话的开场白而已,桌子两边的人对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斯派塞先生告诉我们你是转移黑钱的专家。”比奇说。
“在被捕前是。”阿格罗谦虚地说,“想来你们有些黑钱。”
“我们在海外有一个小账户,是我们帮别人打官司和做别的一些我们不能太张扬的事赚来的。正如你所知道的,在这里我们帮别人打官司不能收费。”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收费。”雅伯补充说,“而且我们也得到了报酬。”
“账上有多少钱?”阿格罗问道,其实他对昨天银行打炸时他们账上的每一分每一角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们呆会儿再谈这个。”斯派塞说,“我们的钱很有可能已经失踪了。”
阿格罗没有马上回答,他装出困惑的样子:“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他说。
“我们以前有位律师。”比奇慢吞吞地说,字斟句酌,“他失踪了,可能把钱弄走了。”
“我明白了。这个账户在巴哈马的一家银行,是吗?”
“过去是的。但现在我们不敢肯定是否还在那儿”
“我们拿不准钱是否还在。”雅伯补充了一句。
“但我们想把它搞清楚。”比奇又补充了一句。
“哪家银行?”阿格罗问道。
“拿骚的日内瓦信托投资银行。”斯派塞回答道,瞥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阿格罗得意地点点头,仿佛他对这家银行那些肮脏的小秘密了如指掌。
“你知道这家银行?”比奇问。
“那当然。”他回答说,然后又更长时间地吊了一下他们的胃口。
“你还知道些什么?”斯派塞问。
阿格罗一副了解内情的得意样子,因此他很夸张地站起来,绕着小小的图书室走了一会儿,边走边沉思,然后他又走回到桌子旁:“哎,你们几个想要我做什么?我们坦白说吧。”
二个人看着他,又相互对望了一下,很显然他们对两件事情还不能确定:第一,他们对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信任多少;第二,他们究竟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不过,他们认为反正钱已经不见了,那么还有什么会失去呢?
雅伯说:“关于转移黑钱我们没有多少经验。你知道,那不是我们的老本行。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但有没有办法可以证实钱是否还在原来的地方呢?”
“我们只是不能确定律师是不是把它偷走了。”比奇补充说。
“你们想要我去证实一个秘密账户的余额,是吗?”阿格罗问。
“是的,就是这样。”雅伯说。
“我们认为你也许在这一行里还有一些朋友。”斯派塞试探着说,“而我们也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你们很幸运。”阿格罗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充分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这怎么说?”比奇问道。
“你们选了巴哈马。”
“实际上,是我们的律师选了巴哈马。”斯派塞说。
“不管怎么说,那儿的银行管理很松散。很多机密被泄露出去。很多高级职员被收买。大多数洗钱的大人物都避开巴哈马。巴拿马是现在的热点,当然,格兰德开曼仍然十分可靠。”
当然,当然,他们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海外毕竟是海外,不是吗?这再次警告他们不能信任像特雷弗这样的白痴。
阿格罗注视着他们迷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确实是多么无知啊。三个有能力彻底破坏美国总统选举进程的人,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斯派塞说。
“在巴哈马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么你能办到哆?”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我们做笔交易吧。”斯派塞说,“你为我们证实账户的事,我们免费为你上诉。”
“这笔交易还不错。”阿格罗说。
“我们也这样认为。你同意了?”
“同意了。”
有一会儿,他们只是尴尬地相互对视着,为双方达成一致意见感到满意,但都不知道该谁首先采取下一步行动。最后,阿格罗说:“我需要了解一些和账户有关的情况。”
“比如说?”比奇问道。
“比如说户名或账号。”
“户名是布默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账号是……”
阿格罗在一张写过的废纸上潦草地记着。
“只是出于好奇,”斯派塞说,“你打算怎样和你外面的关系联络呢?”他们密切地注视着他。
“用电话。”阿格罗头也没抬地回答说。
“这里的电话不行。”比奇说。
“这里的电话不安全。”雅伯说。
“你不能用这里的电话。”斯派塞尖刻地说。
阿格罗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他们的担心,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从裤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比一把折刀大不了多少。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它,说:“先生们,这是一部电话。”
他们怀疑地盯着,看他很快地从顶部、底部和一个侧面把它打开。完全打开后,它看起来仍然太小了,根本不能用来正儿八经地通话。“这是数字式的。”他说,“非常安全。”
“谁付每个月的话费?”比奇问道。
“我有个哥哥在博卡拉顿。电话是他送给我的,话费也由他出。”他敏捷而熟练地把电话收了起来,它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然后他指着他们身后的小会议室,也就是他们的办公室问道,“那儿是什么地方?”
“只是一间会议室。”斯派塞回答说。
“没有窗户。对吧?”
“没有,只是门上有一扇小窗。”
“很好。我到里面去打电话,开始行动如何?你们三个就呆在这儿,为我望风。如果有人进图书室,就来敲敲门。”
三兄弟欣然同意了,尽管他们并不相信阿格罗能把这事儿办成功。
电话打到了白色面包车里,车停在一条用沙砾铺成的路上,离特朗博尔监狱一英里半远。这条路间或由当地县府进行养护,路的旁边是一块干草地,他们还不知道这块地是谁种的。四分之一英里以外是属于联邦政府的土地,但从面包车停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监狱的影子。
只有两个特工在面包车里,其中一个在前座上睡得正香,另一个戴着耳机在后座上也差不多睡着了。阿格罗一按下他那别致的小玩意儿上的发送键,车里的一个接收器便开动了,车上的两个人也都清醒了过来。
“喂,”他说,“我是阿格罗。’”
“你好,阿格罗,我是切维一号,请讲。”后座上的特工说。
“我现在离那三个家伙很近,正在采取行动,他们认为我正在给外面的朋友们打电话,证实他们在海外的账户上的钱是否还在。到目前为止,事情进展得甚至比我预期的还要快。”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好了,我呆会儿再打进来。”他按了结束健,但仍然把电话拿在耳边,做出好像正在专心和人交谈的样子。他坐在桌子边上,然后又起身四下里走了走,还不时朝三兄弟和他们身后瞥上一眼。
斯派塞忍不住偷偷从门上的窗口往里看:“他在打电话。”他兴奋地说。
“你希望他在干什么?”雅伯问,他正在看近期的法庭判决书。
“别指望了,乔·罗伊。”比奇说,“钱已经和特雷弗一起失踪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一切又变得和平常一样无聊起来。阿格罗打电话时,法官们只得自己消磨时间。起初他们干等着,后来便继续讨论更为要紧的事情。巴斯特带着他们的信离开已经六天了。
没有巴斯特的消息说明他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已经把信寄给了柯诺尔斯先生,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信到切维切斯要三天时间,根据他们的推测,艾伦·莱克先生应该正在匆匆忙忙地制定对付他们的计划吧。
监狱生活教会了他们耐心。只有一个最后期限让他们担忧。
莱克获得了提名,这意味着他在十一月前都会害怕他们敲诈。如果他当选了,那么他们将会有四年的时间折磨他。但如果他失败了,他就会像所有其他的失败者一样很快销声匿迹:“杜卡基斯现在在哪儿?”比奇就曾经这样问。
他们不打算一直等到十一月。耐心是一回事,获释是另一回事。莱克是他们能带着足够多的钱永远离开这里、到海滨去的一次机会,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们打算等一周的时间,然后就给切维切斯的艾尔·柯诺尔斯先生写第二封信。他们还不知道怎样把信偷送出去,但他们会想出办法来的。林克,前面那个特雷弗曾经贿赂过好几个月的看守,是他们的第一人选。阿格罗的电话也提供了一种选择。
“如果他让我们用他的电话,”斯派塞说,“那么我们就可以打电话给莱克,打电话给他的竞选办公室和议员办公室,打我们通过电话号码查询服务能够弄到的所有该死的号码。我们可以留口信说戒毒所的里基真的需要见见莱克先生。那会把他吓个半死的。”
“但阿格罗会有我们的电话记录,至少他哥哥会有。”雅伯说。
“那又怎么样呢?我们会付电话费的。即使他知道我们在试图给艾伦·莱克打电话,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全国有一半的人都想打电话给他。阿格罗不会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绝妙的主意,对此他们考虑了很长时间。戒毒所的里基可以打电话并留言。那么特朗博尔监狱的斯派塞也就可以做同样的事情。可怜的莱克会被搅得不得安宁。
可怜的莱克。这个钱滚滚而来、数都来不及数的人。
一小时后,阿格罗从房间里出来了,宣布说他正在取得进展。
“我需要等一个小时,然后再打几个电话。”他说,“去吃午饭怎么样?”
他们急于继续他们的讨论,于是他们一边吃着炒牛肉酱和酸卷心菜丝,一边讨论着。
第三十三章遵照莱克先生的明确指示,杰妮独自一人开车去了切维切斯。
她在西大街上找到了商业区,把车就停在美国信箱的门前。她用莱克先生给的钥匙打开信箱,拿出八份邮寄广告宣传品,把它们放进一个文件夹里。没有私人信件。她走到柜台处,告诉职员她代表她的老板艾尔·柯诺尔斯先生想停租这个信箱。
那位职员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档案显示一个叫艾伦·L·莱克的人以艾尔·柯诺尔斯的化名在大约七个月前租了这个信箱。已经付了十二个月的租金,因此一分钱也不欠。
“这个人正在竞选总统,是吗?”那位职员问道,把一张表格沿着柜台推过来。
“是的。”杰妮一边在指给她的地方签字一边回答说。
“不留转递地址吗?”
“不留。”
她带着文件夹离开了,开车往南,又回到了城里。莱克解释说他租这个信箱是想要秘密地揭露五角大楼里的欺骗行为,她对此根本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而且她也没有时间来问一大堆的问题。莱克每天让他们紧张工作十八个小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考虑。
他在竞选办公室里等她,当时就他一个人在那儿。周围的办公室和走廊里挤满了各种助手,他们跑来跑去,仿佛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似的。但是莱克正忙里偷闲地在享受片刻的宁静。她把文件夹给了他,然后便离开了。
莱克清点了一下那八份邮寄广告——墨西哥煎玉米卷外卖、长途电话服务、汽车清洗服务和几张这样那样的购物优惠券。没有里基寄来的东西。信箱已经退租了,而且没有留转递地址。那个可怜的小伙子将不得不去找别人帮他开始新生活了。莱克把邮寄广告和退租协议塞进办公桌下面的碎纸机里,然后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自己的种种幸遇。他在生活中没有多少包袱,也很少犯错误。给里基写信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