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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也不敢轻易闯进去。
这时,一团雾影魂着阴煞之气冲了进去,便是堪堪跟来的窦楚子(梁豆),她一见此情形,毫不犹豫,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御阴风、化鬼魅的妖术还是会些的。她卷着妖风,夹着声声鬼泣进了屋子。屋中的村民皆是一惊,那个黄脸汉子脸一沉,对着村长低声说道:“爹,来了,按大师说的来吗?”
“恩,柱子,大师说这妖怪甚是厉害,一定要快的了。”村长一点头。
“大家不要怕,把香都扔过去。”贾柱大喊一声,燃香如箭雨般射了过去。
贾柱一抬手,一块翠绿的雕龙碧玉也飞了出去,空中衔着一颗雪珠,正是传说中的冰目龙胆。狼在窗口瞧得真切,特别是那泛着寒光的冰目。世上不会再有,正是自己所赠。他有些兮兮然,呻 吟道:“我送给你,你却用它来对付我……”
龙胆一击直接将梁豆砸的妖法散尽,香烟和冰目散发的白烟卷着形成笼子,把它紧紧困住。村人都松口气。贾柱说:“爹,看来我们一定能度过这关了,大师真是神了。都在他料想中。”
村长点下头,喃喃道:“不说是只巨狼吗?算了,大师说万万不能伤它。咱们快点开始吧,烧死她!”
贾柱举起一把燃着的火把,就要点火。那群围观的村民就好像是在看节日庆典,兴奋地叫喊着,挥着手臂,就好像即将要被烧死的那不是一个妙龄少女,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这一刻,愚昧让这一切都变得宛如一场游戏,麻木不仁,让这些已经是人父人母的村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好像这只是给他们劳累苦痛的生活放松的一场把戏。屠杀同胞,还是一个曾一起生活过的女孩,毫无表情,甚至兴奋激动!狼看着一幕有些打颤,这一刻的人类,比妖怪还要妖异吧!
梁果毫无顾忌这些假死不见的“乡亲们”,只是有些发痴、发呆的看着贾柱,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连你也不信我……你也要杀我……就连你……你也……”香灰、污血、泪水搅在一起,花了她的俏脸,倒是显得有几分不人不鬼。手腕上的牙链,散发着红光,却因为这邪术的作用,妖气不能散发,保护不了主人。
贾柱恶狠狠的说:“俺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害死俺媳妇儿,还要害俺娃。爹说你是妖怪、大师也说是!”
梁果悲痛欲绝,“他们说的我不管,你也这样想?!你对我说过多少话,我是骗我的?你说喜欢我,保护我,你爹不同意就带我走!你都在骗我?”
“俺就是想讨个媳妇!俺不喜欢妖怪!”贾柱那蜡黄的面孔印到梁果的眸子里,“你瞪俺?!”他抬手给了梁果两个巴掌,“你害死了俺媳妇,弄病了俺娃!都是因为你,你就不是妖怪,也不是好东西!”
梁果心如刀绞,她学习法术,其实还是有些私心,如果有了本领,又可以回到村子里,也许还可以和乡亲和贾柱生活在一起!自己毕竟还是个人,还是想和大家在一起,而这一刻,不该有的梦终于醒了……
“别啰嗦了,柱子,点火!”
火把碰到酒精,历时燃起半尺高的火苗,梁果却是没感到丝毫的灼烧感。随着火焰的燃烧,村人一顿大乱,惊呼声充斥这整个屋子,所有的门窗都“砰”的一声,紧紧关住。一个黑衣少年,脸色阴郁低沉,立在门边,扫视着整个屋子。他一挥手,那团团火焰蹿上墙壁房梁。他走到道桌前,抱起痛哭着的梁果,黑色的煞气割开困着梁果的绳子,拂去香灰。梁果还沉浸在贾柱那绝情话语的打击中,痴情少女往往都会做出傻事来。
她挣脱狼的怀抱,抓住贾柱,摇曳着,“你说,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贾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吓傻了,被梁果一晃,恢复了些神智,他一把从桌子里抓出一把割草的镰刀,“你个妖怪,害人还要烧房,俺杀了你!”
伤口划在梁果的前胸处,足有二寸来长的刀口,瞬时殷虹了她的前胸……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被龙胆冰目所困的梁豆,看见了它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人间惨剧!
黑衣少年——妖狼发疯一般,引吭高吼一声。巨大的妖狼身形现象,将屋里所见的男女老少通通撕扯成了残肢碎尸,贾柱和村长也都惨死他的爪牙之下。
当狼恢复了理智,恢复人身,颓唐的抱着梁果,唤出自己的内丹,给梁果续命。梁果却极虚弱的摇头,无力的手抓起了害了自家性命的凶器,划在了狼的胸口……“我是梁果……我好……恨你,你让我……没了家……杀了我的乡亲和……他……我恨妖怪……我杀了你……”
这一下对于这只妖怪如同蚊叮蚁咬,可是这句话却如同利刃一般,深深插入了他的胸膛。他骨血尽流,却终得了这般结果。看着这个自己宠溺的女孩,死在怀中都不愿自己救她,再看看周围这群无辜的村民。他再次引吭怒吼一声,带着无尽的无奈、怨恨、不甘,选择了死亡……轮回劫起,身不由己,就是如此一只妖怪,也逃不脱轮回的宿命。
火焰洗礼了屋子,却没带走地上的任何一具尸骨。罪魁祸首的黑蛇过来时,也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它看着妖狼巨大的身形倒卧在地,没有任何表情,抬手收回龙胆,化身一条黑蛇,婉然而去,自有鳞片的“飒飒”声,证明它的来到和离开……
梁豆恍恍惚惚的呆了半日,才抐动了身子,她拾起狼牙手链,吸收了些妖气,化成了自己少女时的身形,她抱起狼的妖身,有些费力,却还抱在怀里,哭泣,泪水不住的流着,可已经于事无补。她恶狠狠的瞪着梁果的尸体,自己很爱这个不懂事的妹妹,这是却生出了这种憎恶感。她先是欺骗了自己的爱人,夺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却又不懂得珍惜,最过分的是还伤了狼的心,他是那么好,那么温柔的妖怪,却被梁果害死!她痛恨自己的这个妹妹……
“也许,你还有机会讨回来的”一个白袍老者,低头打断梁豆的痛苦。“‘轮回’还在继续,你也加入吧!你收养他吧。”老者将一个孩子也送到梁豆怀中,“那个狼牙手链能治他的病,救他的命。”老者笑笑,抬步走了,速度不快,却是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梁豆认识这个男孩,就是贾柱的儿子,幸免遇难,她取下牙链,带到男孩手上……
“这就是那个庄之蝶隐藏的那件事。”刘云把烟蒂按在茶几上,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贾天赐冷哼一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听见刘云又用那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找我可以来这里,五鬼分针不是越南的降头术,那是傩神大祭司吉勒图堪的护命术……”
贾天赐心里很乱,他没在去鬼楼,而是回到了校医院,他需要静静。这件事不可能是刘云瞎编的,这就明白梁豆为什么死盯着韩水凝了,这是在为自己深爱的狼妖报仇啊!那个庄之蝶也不言而喻,他应该就是那只蛇妖。这倒和韩水凝从地狱听说的囚龙局的事相应,也就是那个从这学院风水局中逃走的黑蛇!
刘云说庄之蝶要害韩水凝,现在还不曾验证,他还在努力保护凝宝。可能是因为对狼妖的愧疚,或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韩水凝现在应该爱上他了,也可能是这样庄之蝶才会保护她的。但如果韩水凝知道当年的“那件事”,知道 他是蛇妖,不在爱他,或是其他……那又会发生什么?难保庄之蝶不会害人。
贾天赐越想越不耐烦,平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自己的师傅贾思平,应该就是梁豆养的那个男孩吧。这恶心的“轮回”,像一个巨大的怪圈,本来身边的人生活都是好好的,却慢慢地被一个个都套入了这个圈中,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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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结束与开始
鬼楼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梁豆本来就被龙胆打中,看到韩水凝爆发了强烈的煞气,也有些畏惧了。她气闷的一股脑的把当年的事掏了个干净,盯着韩水凝恶狠狠的说道:“今天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这还没完……”伴随着阴风,屋中还卷起数十个纸偶,如同一对士兵,整齐有序的排成三列,飞了出去。姐姐模样的纸偶也在队伍中,还好似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韩水凝如同触电一般僵直在当场,在那队人偶之后,刘晓静迷茫的魂魄也跟了出去……
角落里,刘晓静冰冷的尸体静悄悄的躺在血池里,屋子里烂肉污血骨头渣到处都是,韩水凝很想把她抱到一个干净舒适的地方,就好像她是睡着了一般,对,她要睡好长时间了。但她不能,这里发生的怪异的事情,她没办法交代,她不能报警,满屋的尸块,刘晓静的死,她不能说是妖怪杀人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离开……
心并不是疼,而是空唠唠的,如同掏空腔子,无知无觉的,却是别样的说不出的难受,这只有失去过身边朋友的人才会了解这种感受。刘晓静的影子还在韩水凝脑子里晃动,她一手捂住口鼻,抽泣一下,强噎着泪水。这个彪妞儿也是个脆弱的姑娘,从开学以来,刘晓静差不多朝夕伴她左右,是个知心够意思的朋友。她八卦她宅她可爱她搞怪,昨晚在校医院的情景让她失魂落魄,还不住十二个时辰,一个挚友就在胸口开了个大洞,她有些怕,贾天赐没有回来,他不会也……
韩水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校医院,见到了一样丢魂丧魄的贾天赐,两个人静默的对坐着,许久,贾天赐先开了口:“我去了刘云的那家KTV,听他说了梁果死的事……”
“恩,我也听梁豆说了一些。”韩水凝还是魂不守色,定了下神,“哇”的一声,扑到贾天赐怀里。“就是因为这些事……她就……就杀了……晓……”她已经泣不成声,呜咽地呛住了自己的话头。
贾天赐轻抚着她的后背,经受这样的打击,她能浑浑噩噩的回来已经实属不易。他身子也晃了晃,却只是翕动着鼻翼,他是男人,这种情况下他不沉稳些,韩水凝也就更加乱了分寸。他几乎在看到韩水凝的第一眼就已经判断出了刘晓静身遭不测,他如同雷击了一般,满心的悔恨自责,自己如果一直在韩水凝身边可能就不会如今的结果。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阴沉着表情,听着耳旁的嚎啕大哭。
韩水凝哭累了,睡了。贾天赐怕惊醒她,也舍不得怀中的这份温存,就扯了条被子给他掩着身子,帮她脱了鞋子,掏去了兜里的杂物,一手担起她的腿,横抱上床,依旧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韩水凝睡得很憨,喃喃的说着梦呓,贾天赐知道,这绝不会是个好梦。
他把玩着韩水凝兜里拿出的东西,翠绿的玉龙雕尊,放在手心上都能感到寒意,他虽然没见过师傅所说的那冰目龙胆,却也不难确定就是手中之物。龙胆还没有剥净上面的红土砖皮,略略的带着红砖的土味。看这形势,龙胆应该是庄之蝶鼓了层红泥烤成了砖,就是那块“震魂”。 贾天赐撇撇嘴,狼妖死后,龙胆是被黑蛇收走的,一切不言而喻,只是这只百年不绝的老妖怪到底想干什么?
冰目的寒气让他觉得手都冻木了,这是世间少有的宝物,不论是道法方向还是单纯看这物件本身的价值。他极为小心的焚了张聚阴符(顾名思义,就是汇聚周围阴气的符咒),龙胆一遇阴气,果然开始不安分的振动起来,白色的雾气如同触手般奔向聚阴之处。果真是个镇邪的神物啊!
与此同时,窗户也被拉开了,贾天赐侧脸就见窗台上斜倚着一人,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很有精神,瞳仁已经变成了血色太极,毫不介意的对视着贾天赐黑色的明眸。他轻叹一声,“她没事吧?”
“恩,只是太累了,已经睡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
“哼哼,她没事,受了点打击,要恢复一阵子,最好别来打扰她。”贾天赐很不友好。
庄之蝶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校医,豆豆不会就此罢手的,她”一指韩水凝,“也必会去找豆豆寻仇。你要是能阻止的最好,还有那个刘云也要防着点。”
“对你也一样。”贾天赐生硬的答复,“凝宝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受不起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邪物滋扰。”
庄之蝶一怔,接着叹了口气,夹杂着“豆豆”的低喃声。他转而一笑,“这样也好,好些照顾她啊。”他一翻身子,越的极高,紧贴着天花板,落到床边却毫无声音。他低头看了韩水凝一眼,表情坚毅,好似诀别一般,叹了气,又一个鹞子翻身,返回窗口。
贾天赐就觉得一阵寒风,手中一轻,龙胆不知所踪,就听窗口一句余音。“我的东西拿走了……”
与此同时,韩水凝睡得依旧很沉,屋中发生的一切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