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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发作。
冷柯咽下几片肉以后,才终于开始向我解释玄心湖鬼跳水的原因。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就和磁带录像机差不太多。
好久以前,有一个女子因为什么原因自杀了,恰巧这一幕被周围的磁场所记录。很多年以后,碰到这个即将农历十五的大阴之夜,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了以后,这个磁带就开始缓缓的播放,将很久以前的那一幕完整的重现。
所以说有的小山村,一到雷雨天气就能从山谷中听到金戈铁马杀声震天,也是因为古时候这里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役,也被附近的磁石等构成的磁场记载下来,碰到阴雨天就重放回来。
这些我过去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听过的事儿,被眼前这个男子以缓慢的声调娓娓道来,不禁甚为神往。小时候听姥姥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听的也都是这些志怪传说。
冷柯讲完这些,用桌上的纸巾擦擦手,站起身来不客气的说:“好了,你的肉我吃完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现在我要走人了,咱们后会无期了,再见!”
我看他马上就要走人,忽然想出一句能留下他的话:“你知道前段时间本市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离奇事件,郑新阳癔症发狂那件事吗?”
我所料不错,听到郑新阳这个人的名字,他一屁股又坐了回来。
“郑新阳?”他瞬间来了精神:“你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听他这么一讲,我感觉有戏:“你也对这事情感兴趣对不对?”
他说:“我对这类的事情都感兴趣。”
我问:“为什么?”
他答:“我已经说过,这是我家的私事,我不能告诉你……对了,等一下,你是几几年出生的?”
我说:“八八年出生的,属龙的。”
他又问:“出生月日时呢?”
我告诉了他一个时间,他翻出手机看了看。
我凑过去看他瞅的是什么,他也不避讳,才使我看清原来这是个万年历的软件。
他说:“想不到你有白虎护体,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平常人不一样。我爹曾说,我多年后会偶遇一位煞星,与我身上的阴体正好相冲相克,却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的这些奇怪的东西我一概不懂了,我也不相信这些,虽说经历了玄心湖鬼跳湖一事之后,我对这些过去从来都嗤之以鼻的东西有了新的看法,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仍然惯性的将其藐视。
可是他又问我,是不是经常头疼,这就又吓了我一跳。这个男人他真的什么都能看透——就是因为我当时有了这样的念头,所以在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以后,我仍旧对他存着敬畏的心态,而且不论何时,我都不曾怀疑过他。
“那你又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好奇呢,很多事情不是你这种平常人能管的。”他说。
“有些事情,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管不了?”我不服气。
“太不自量力了。好吧,就把我所推测的结果告诉你吧。其实我去寒城大学,就是为了寻找那个发帖人不二的,想不到应错阳差居然通过那种方式走在了一起……不二的推测没有错,郑新阳的死亡绝对不是意外,而是精心预谋的!”
我惊讶极了:“什么?是预谋?怎么个预谋法,他不是得癔症疯了在发病的时候被车撞死的吗,这样的事情也是预谋?”
他答道:“不然你怎么解释七日死这个说法?”
我问道:“那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有些一直不坚定的人容易受到这迷信的蛊惑……”
他哂笑:“哼哼,你确定你对于所谓的科学,所报的不是迷信的态度?人还是谦虚点儿好,不要一味的否认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更是不服了:“那你这个神棍又知道什么是科学吗?”
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嘴角一抽,看样子就要跟我骂仗。可是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会儿之后,居然冷不丁的咧嘴笑了:“哈哈,不愧是煞星白虎,性格倔强的很。白虎又能护主还能碍主,说的太对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免得毁我修为。”
我自以为得胜,也不跟他多做计较。
“刚才我们一起送那几个女生回宿舍,我也趁机问了不二几个细节上的问题。由此我确定,那些人都是被邪术害死的。”
“邪术?”我觉得他又在胡扯了。
“邪术……反正你不懂。你可以这么理解,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去达到施术者自身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方法,就是邪术。郑新阳中了邪术身死,他的死期已经快过两周了,所以还有第二个人横死。”
冷柯他说的不错,确实在郑新阳死后一周,就有第二个人看似自缢的死去。不过冷柯不是警察,还没有那么手眼通天的情报来源,自然不知道陈文采的事情。
“施术者要害的下一个人是谁呢?”这件事情严重了,如果找不到凶手,还会有很多人这么死下去。
冷柯耸耸肩:“这个我还不知道,唯一的思路只能是通过找到死者之间的关联,然后渐渐的把包围圈缩小,最后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和杀人游戏一样。不过现在死去的人太少,线索有限,没有什么值得推演的东西。”
“难道还要死人吗?我们就没办法管一管?”看到冷柯这么冷血,致人生死与度外,让我愤怒非常。他的意图很明显,摆明了就是用更多无辜的生命来换取那微不足道真假莫辨的线索。
“管不了,你们警察都管不了,我们这等草民有啥办法呢?我关心这件事并不是想救人,只不过就是为了寻找凶手以追查跟我的血海深仇有关的一个线索而已。虽说咱俩的目标是一致的,可是我们所走的路不同。”
我无法反驳他,而且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不违反法律伤害他人,我根本无权过问。
说白了就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这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不过想到日后可能还能用得到他,所以我要了他的一个联系电话。他用从饭店服务生那里要来的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以后,饶有深意的,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他这么说的话,我就意识到他给我的这组电话可能是打不通了。可是我还是把那张纸条工整的叠好,好整以暇的放到钱包里。
刘妍受的惊吓非同小可,不过冷柯在跟我们一同吃饭之前,用他那特有的方式给这几个丫头收了收惊。虽然说里面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可是不得不承认民间有些东西确实有奇效,不然也不会流传千年而仍被人熟记。这几个爱闯祸的丫头被冷柯收惊了以后,显得平静了许多。
她现在是不敢再住在宿舍里了,我为她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我带她先是在宾馆附近晃悠晃悠,事先把消防通道熟悉,然后又把入住房间的安全设施又尽数检查一遍。做完了这一切,我才放下心来。
看着她被汗水湿透的额头,那翘起来的鼻头也还流着汗珠,我心里一痛。可怜的丫头啊……作为一介粗糙的武夫,我不会舞文弄墨,并且能提出一堆与爱情有关的高见。可是看到她开心我也会跟着高兴,看到她伤心我也会跟着难过。我只知道的是,我爱她,我想跟她结婚。
所以安顿好一切,我趁着她洗澡的功夫,给她留了个纸条,然后自己离开宾馆,回警局宿舍去了。
心烦意乱,在宿舍里坐了一会以后,然后就去附近的网吧上网。
打开电脑,又不知道干什么,想再去看看本市的论坛。结果这一看,我看到一个让我振奋的消息。
这是一个帖子,帖子主人的名字叫K老头。K老头在帖子中称,自己亲身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跟几周前不二写的那关于郑新阳离奇失事的经历很相似。可是那个帖子已经被人删掉(当然是我们的那个版主朋友干的),所以他只能另发一帖,想要联系上不二,再度询问其中的一些详细的情况。
看到这个帖子,我兴奋异常——这个K老头,就是下一个受害人。
可是嘴硬归嘴硬,但是真让我单枪匹马上阵,面对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过的邪术,我能拯救被害人的生命吗?我不禁忐忑起来。
第二卷 猫咒 第十章 迷梦
K老头的联系方式在帖子里有,或许是怕被喜好猎奇的闲杂人等打扰,所以他只留了一个QQ。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流之后,我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应该是一个年长而颇有理智的人,打字慢而沉稳,语句精炼有力。
当天下班后,我就坐上了出租车去拜访他。
我在车上七上八下,还在想要不要知会冷柯一声,岂料他就在这个时候打了电话过来。本来电话就在我手中,所以我接的很快。
“马克,我是冷柯。”电话那头说。
“我知道,虽然我给你打的电话从来没通,可是我还是知道这个号是你的。”我没好气的说。
“我一般不用电话,除非特殊情况。喏,现在就是特殊情况。K老头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了吧。”他说。
“看来你也经常关注本市的论坛啊。”他关心论坛这事儿我早就知道,当初不二的帖子在网上才存在了一天左右,就被他阅读到了。可见这也是个闲人啊。
“嗯,耳目闭听的鸟吃不到果子。你按照K老头给你的地址来吧,我已经在他家里了,速来。”
冷柯这人居然比我先到一步。他又不是热爱生命的人,对人待事更是毫不留情,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对K老头的安危这么上心?
费了一番功夫以后,我才找到地址。小心翼翼的敲敲门,为我开门的却是冷柯。
“来吧,既然我们俩目标一样,那么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也不是坏事。”他把我迎进门,示意我K老头在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的是全套的茶具,茶案上还摆着茶叶三杯,陶杯的杯口都冒着热气,可见是刚放下不久的。客厅沙发旁边的木桌上还供着弥勒佛,抱着玉如意灿烂的笑着。佛前的香炉上插着几只香,檀香燃烧的味道让屋子里充满一种古朴的清香。
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到我来了以后没有起身迎客,只是冷然的示意我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啜。
“你就是K老头吗?”我坐好以后,寒暄道。
“嗯,是的。你是马克吧,冷柯跟我说过你。你是个管闲事的人,但是我希望你别弄巧成拙就行。”他说话带着刺,我装作听不出来。
K老头并不是老头,他才四十三岁,是寒城市车队的小队长,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管。县官不如现管,他在这个单位里也多少有点儿权利,比如他因为七日死的恐怖留言一连请了半月的假期,工资却还照拿着。
跟陈文采一样,他也要在家里“渡劫”。
看着他淡定的喝着茶,我想还是不打扰他这份闲适的心情为好,所以也就没有把陈文采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知道已经有在家里躲着却仍旧难逃一死的前车之鉴,肯定会背上更沉重的心理包袱,这样更不利于事态的发展。
“你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说说呢?”我疑惑的问,冷柯这时候关上门,坐回到我身边。
K老头紧锁眉头,自顾的喝着茶,看来他是不想开尊口了。冷柯看气氛有些尴尬,把茶推给我,让我品一口试试。
“品茶的过程分为四步,尝茶、闻香、观汤、品味。你闻闻这气味,是否有茶叶特有的暗香,不同的茶叶味道也不同。再看这汤水,看茶叶在内翻滚起伏的情况,最后品味。舌头放平,让茶水沁透舌苔,不要喝,要用心品味。”冷柯边说边端起他面前的茶具,像模像样的浅啜一口。
我是个粗人,过去要是喝也就喝个二锅头啊可口可乐之类的。不过虽说我没有过品茶的经历,可是我的好奇心让我特想体验一下。我依据冷柯的引导,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
其实K老头也是有求于我们,刚刚他的那番作为完全就是在向我们摆架子,可能怕我们是什么骗子,想镇住我们。有这番心机和手段,怪不得能坐上车队队长这样一个位置上。
可是现在看我们喝茶喝的这么起劲,他终于兜不住了。毕竟遇到事情的是他,我们不管的话于我们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我们都无所谓,可是他就不行了。
“我看到网上关于郑新阳的那个帖子,写的玄玄乎乎,跟小说似的。那时候我在上班,在单位没事看瞎逛游论坛的时候看到的,没有在意我顺手就给关了。可是前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了一个梦?陈文采死前也跟我说过,他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个梦和死亡诅咒有关系吗?我把目光投向兀自喝茶的冷柯,后者正在专心的陶醉于茗茶的世界中无法自拔,闭着眼做灵魂出窍状。
我问他:“你做的是什么梦啊,你怎么还信这些。谁没做个噩梦啊?”
他很不愿意提及这段回忆似的,目光向下,闪躲着我迎上去的视线,过了几秒钟后,他嘴角一抿,这个微小的表情告诉我,他拿定主意了。
确实,他忽然获得了勇气,抬起头直视我道:“我梦到一个女人,头发很长,红色的衣服。她的脸我看不到,可是我能知道她就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