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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魅面无表情的回答:“你看错了,我们来的是两个人。”
似乎了然了其中的缘由,玄老知道这三人只剩其二,便也不再过多质疑。他说:“你们恨他们吗?”
风魅还是没有任何感情波澜:“那是我的任务目标,我恨或者不恨,都无法摆脱他们死亡的命运。”
玄老笑了:“呵呵,果然是杀人机器,真是一贯密夜的作风。好,给你一个顺利完成任务的机会。”
“过几日,我会上南山寻找合适的地方,钉下七十二路斩龙钉。那时候,冷柯他们也会顺着我的踪迹,来南山追杀我。从寒城市的公路,到泉琼,再到这南山中,会有一条必经之路。我知道,有这么一条小径……到时候,你们只要在这小径之中……嘛,这具体的计划,你们密夜会比我们更专业,是不是?”
站在风魅身后的井烈,他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骨节都在为此而发出微微的哀鸣。
当夜,他就在这条小径上,设下了无数陷阱机关……
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用望远镜看到公羊佐的到来,井烈的双眼就变得通红。他想第一时间便启动陷阱,他的双手因为隐忍他所不能忍的东西,已经紧绷到不能动弹,变成绛红的颜色,
不,还是等他们完全陷入陷阱再说!
一步步,公羊佐带着冷柯,向着小径的深处走去。
终于,他们四人来到了井烈所设陷阱的中心地带。十面埋伏,只等井烈启动机簧。
他从兜里取出密夜特质的暗号哨,吹出鸟叫一样的声音。这样,在远处的风魅就能知道,计划,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井烈用小刀,切断了一根细到看不见的绳子。这根绳子,正连着数丈外树上安置的隐形复合弓,一旦切断,复合弓就失去的牵绊力,射出弓中整装待发的弓箭!
林月倒下了。
井烈笑了,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看见,在远处的一个魁梧的男子,发出一声怒吼。这声怒吼,让井烈的心一颤。
而公羊佐的手,也一抖。他心下大惊,刚才的那番杀机重重都没有惊扰他分毫,而现在,却被这一声吼叫,从法术的施展中揪回了现实!
这股力量,就是白虎煞星的力量吗?
怪不得在冷柯伏击玄老的那夜,他马克能用冷柯自行参悟的五行阵,让术力无双的玄老处处掣肘,无法施展全部的符术。
马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从后腰的战术速拔棍套中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海军甩棍,霍的站起身子,怒吼着要设下陷阱的人滚出来。
马克拿着棍子,宛如杀神,四下张望,非要找出那个设陷阱的人。
若不是冷柯拉住他,他肯定会离开这一支小队,去寻找幕后行凶的人了。说来也奇怪,冷柯这么一拉,马克的杀气忽然弱了好多。
“不要冲动,对方有备而来,四下肯定有很多陷阱!现在我们要保护好公羊佐施法,再作计较!”
公羊佐看冷柯的做法也还可取,便收回精力,继续用圆光术,寻找第三枚斩龙钉所在。
井烈叹息一声,哎,那男人的右脚边便是他挖掘的一个陷阱,要是踩上去,这只小队的累赘就多了一个,可惜可惜啊。
不过,要是这些人在原地不动……没关系,这难不倒这个陷阱天才。
他换了一个位置,从怀里取出一柄狙击步枪。
这密夜虽说是自古而来的杀手组织,行凶杀人的手段多半也停留在冷兵器方式,可是却并不代表他们不会使用枪械。他们不仅会使用枪械,而且还用的有模有样——组织中的风杉便是第一高手!
而第二,就是他井字辈的井烈!
瞄准阵中的公羊佐,井烈又笑了。这扳机扣动,这只小队的灵魂,便消散了!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这几个人的影像,忽然变得模糊了。
井烈并不会施展幻术,但是他还是能察觉出来,他这是中了幻术!
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诀!
冷柯坐在阵中,一手掐诀,一手向着阵外观摩。
这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诀,能够暂时隐匿起他们的踪迹。即便是自己被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阵法也可以让他们都行迹变得模糊,从而使杀手失去目标!
于此同时,冷柯也在施展自己的灵识,寻找杀气的来源。那杀气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冷柯在尽力。
意沉气海,想象着自己的身边,都是一片永恒的黑暗。
杀气,在哪里?
冷柯看到自己和公羊佐一行人正盘腿坐在草地上,这是他们自己。
在他十一点钟方向,大约八丈之外,一个黑影,鬼鬼祟祟。
找到了!
井烈看不清公羊佐他们了,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幻术咒法。
密夜刺杀的对象,不仅是平民,只要有足够的佣金,政要显贵和特殊人士的死单也敢接。所以对于这种状况,井烈早有准备。
用涂了狗血的柳树叶擦了擦眼睛,再把眼睛凑到狙击镜头前,那几个人清楚的出现在眼前。
坐在前面,大汗淋漓施法的公羊佐,在队伍的最后中箭倒下的林月,还有下幻阵的冷柯,还有……
怎么只有三个人?马克呢?
心中一阵不妙的感觉,眼前草声大动,就看到一个让他心悸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马克,双眼通红,杀神附体的马克。
“你在这里,伤害林月的人,就是你吗?”
这话刚说完,井烈扣着狙击枪扳机的右手被马克用甩棍狠狠的击中,咔嚓一声,他骨折了。
“额啊!”井烈痛苦的叫了一声。
“为什么要帮助那个混蛋斩龙,这个世界动荡了,你们能有什么好处?”马克杀心打起,残忍的又用甩棍掉碎了井烈左手的手臂骨。
井烈的双手前臂的骨头统统被打碎,软绵绵的就像橡皮带条一样的软下来。马克练过棍术,懂得如何用短棍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力从脚跟生,经过腰部放大这股力量,到肩膀,肘,手腕。最后让这股整体的强大的整劲,统统通过这甩棍,渗入到井烈的骨头上。如此一来,他不骨折那就是超人了。
这就是纯粹的虐待了。马克是一个老实厚道的人,却因为林月被中伤,而爆发出这么残忍的一面,倒是把深深了解马克的冷柯吓了一跳。
擅长陷阱的井烈,双手被废,他还能有所作为吗?
井烈向后一滚,滚到旁边的草丛中。
马克护林月心切,怎能让这人逃开。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向前一步,正要追杀。
井烈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每一个善于设陷阱的人,总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马克正要上去,脚下却被一拌,一根绳子把他的脚踝拉起,扯到半空中。
杀招紧随而至,方才袭击公羊佐的飞箭,已经向着在空中无法闪避的马克射杀而去!
马克大惊,内心一片灰凉。
就这么完了吗……
第四卷 南山劫 第十二章 苦战卓绝夺灵脉
第二十二章苦战卓绝夺灵脉
马克眼疾手快,毕竟也是曾经警校比武比赛的魁首。他手拿甩棍,几通挥舞,几只飞箭就被他打落在地上。
如果这样就能破了陷阱,那井烈也就不配称之为陷阱天才了。
当你认为一个陷阱,只是一个单纯的陷阱而已,那你就输了。当你变聪明了,闪过一个陷阱,并且同时闪过紧随其后的另一个陷阱,并且傲然的认为这些小伎俩不能给你造成什么伤害,那你还是输了。
井烈的陷阱,是故意让马克去破解的。
因为只有花出精力去挡住这飞向他的箭矢,才会使得他在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留意他视觉的死角。而正是在他这个视觉的死角方位,正是井烈陷阱中最致命的一环!
几只通体鳞片光滑细腻,腹部雪白,后背有环形花纹的三角尖头蛇,被井烈绷直了绑在一旁的树上。承载着这些致命的爬行类动物的是一张草色的网子,加上蛇本身也有迷惑的颜色,所以藏在密林中,根本难以察觉难以察觉。
就在马克的注意力全部用来抵御周身之飞箭的时候,井烈用启动了投掷机关。这投掷机关固定在树桩上,一头是开关,用机械传动的方式掌握在井烈手上另一头就是放满了毒蛇的网子。得到了启动,这投掷机关迫不及待的运行起来,把这几只蛇弹出去。
等马克挡住几只飞箭之后,这些蛇也正好从他的左手边飞过来。他看得到,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是啊,甩棍握在右手,加上猝不及防的来势,任凭他马克再敏捷的身手,也难逃厄运。
这几只牙口中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腺的毒蛇,尽数弹到了他马克的身上。这些小家伙被束缚的久了,戒备心都很足,猛的见到一个温热的庞然大物,迅速就充满敌意的将其缠绕起来。
井烈喃喃道:“哈哈,被银环蛇盯上的猎物,一个都跑不掉!”
马克被这毒蛇缠绕,肌肤相互触及之处,一阵凉入骨髓的冰凉滑腻。马克顿时清醒了起来,鼻子里闻到一股药草的味道。
银环蛇本是南方的毒蛇,在这地处北方的寒城市则行踪很少,怎么会被他们一来就找到了,所以料想也是他们用药草将蛇活生生泡起来,让其喝醉,沉在酒罐之中,以在公共场合掩人耳目。而最后到了目的地之后,再用特殊的手段把这蛇唤醒。
所以,才会有这么腥臭的药酒味道。
好毒的计策!
马克冷冷的看着这条与他四目相对的蛇,眼睛里爆发出从来都没有过的精神。他的眼睛里已经变得通红,充血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好像入了魔道的杀神。这就冷柯常常提及的那股可怕的杀气吗!!?
井烈却注意不到这股杀气,他只是在心里祈祷。咬吧咬吧,宝贝,张开你那毒牙,对着这个男人的血管,狠狠的咬下去吧!
那蛇却只是缠着马克,迟迟不下嘴。
怎么回事?
井烈正在诧异,为什么被激怒的银环蛇不肯下嘴咬这个人呢?他的发现,那原本缠着马克紧紧的蛇,头上下摆动着,竟是俯首称臣的样子。
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让他万万想不到的还在后头,这条蛇犹豫了一会儿,居然还放开了马克,从半空中跳下来,钻到草丛里,不消片刻工夫,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这……
井烈慌了神了。
马克一弯腰,用左手从腰际抽出一把求生刀具,然后用刀背部的锯齿,不遗余力的向缠在脚腕处的绳索狠狠的割去。
如果让这个家伙得手,自己肯定难逃厄运。井烈的手断了,可是他的腿脚还灵便的很。他弃了这只曾经引以为豪的狙击步枪,挣扎的站起来,撒开步子就跑开了。
这绳索的强度虽然高,可是却抵不过求生刀专门为切割缆绳而用的三排锯齿牙设计。几下下来,腿上的绳子就被他切开。
马克头向下,脚向上,绳子一断裂,他就这么掉向三四米高的地面。马克一手拿着甩棍,一手拿着求生刀,也不慌乱,腰部一缩,腿一踢,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用双腿落地。
井烈已经跑远,只留下一个背影。
马克用手里的甩棍,对着井烈就砸过去。虽然并没有练过飞刀,但是平时投篮以及扔纸团入纸篓,这准确度也练得差不多。井烈工于陷阱,却不长于战斗,这一棍子砸来,就打中他的肩膀。
痛!
井烈吃痛跪倒在地,又要起身再逃,马克已经杀到。一个重拳,打中他的后脊梁。
这一下,井烈彻底站不起来了。
他跪倒在地,挣扎的想要站起来继续逃跑,可是双手都被马克打骨折,无法撑着身体站起来。这一挣扎,全凭着腰力带动,却也牵扯了自己的气息,呼吸猛的一加快,胸口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来。
马克还要打出第二拳,但是却没有挥出去。
他听到耳边响起飘若浮云的琴声。他知道这是口琴,但不知这是什么曲子。
哀恻婉转,草叶俱鸣。冤情彻骨,直入云霄。
这本是一支只有在云深无人的地方,才会有的曲子吧……
远在数十米外的冷柯,自然也听到马克在这里听到的曲子。他先是疑惑,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这口琴的声音。但是仔细一听,自己的思绪也随着曲调忽高忽低,高似鲤起跃龙门,低如雨珠润玉盘。
心下一阵绞痛,豆大的汗珠从冷柯的额头流出。他痛苦的捂着心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公羊佐提醒他:“小子,这可是几乎在江湖中绝技了的摄魂曲哇,你可别着了道!”
冷柯一看,公羊佐右手还在掐着施展圆光术所必须的手诀,而左手却变了另一种诀法,护心咒。以使得附近有心智的生物免除蛊惑。
冷柯暗道不妙,马克不懂术数法术,正面对面的和那使摄魂曲术的术者厮杀,他能斗得过那人?
冷柯锁担心的马克,他的处境,在他自己看来,其实并不糟糕。他的眼前,出现无数让他流连忘返的画面。
那些曾经逝去的美好,他不止一次在出神发呆的时候,用双手去试图挽回那已经不在的事事人人。只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