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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进出各关隘要道之上。若遇到陈康和那瘦小男人的踪影,万万不要与之交手或追击,应迅速发出警报。在他处把守的擎羊陀罗,在收到警报后,宜多数留守原处,另派数人火速前往支援。多处的守卫各自派来小股的援手,积少成多,也能汇集成为数不少援军。
另外也通知村中的人,在家中闭门莫出。家中若无紧急事情,应悬挂与家中人口数量相等的红色旗帜。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在听到楚莲依的命令的时候,不禁觉得这个丫头的脑袋,确实能够胜任村长一职,临危不乱。如此一来,能拒强敌于村门之外,使得村子免遭毒手。
他便赶往村中,击打钟声以传达命令去了。
村中已经在楚莲依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而冷柯也没闲着。
经过一晚上一上午的休整,冷柯的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公羊易中了那黑衣人的生死手,浑身筋脉尽被封死,凭他自己还无法理顺。
好在公羊易早就有所准备,他从包里取出一瓶子药酒,咕嘟咕嘟两口喝了一半。
“你们来点不?”公羊易问守在一旁打坐养功的冷柯。
冷柯心神忽动,打坐已经是不能,只好以云火交互印,按压丹田收功。
收功完毕,冷柯大觉舒爽。他接过公羊易的酒,也喝了几口,最后给马克。
“这酒倒也奇妙,药劲居然会随着经脉在体内周游……”冷柯喝完,细细察觉后,对公羊易说。马克是个粗人,却怎么也体会不到这神奇的药功。
公羊易笑笑:“哈哈,这就是我们道教药术的奇特之处啊。我也得用这个酒,冲开我体内被封的穴道与经络,自我调息。”
冷柯觉得有趣,可是心头的压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虽然自己所出的那个守株待兔的计策替自己洗刷了嫌疑,可是陈康逃走了,现在手头的线索又断了。
从头梳理一下自己来楚门村一来发生的事情。
村长死了,谋害村长的楚主一人逃亡鬼镇,在半道上,喝了血飞线的毒液而死。
提供血飞线的药铺老板楚丸,也被人谋害。这桩罪行还被嫁祸到冷柯的头上。现在意图谋杀楚丸的那两个村外之人也不见了。
他们能去哪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中暗藏玄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一个什么阴谋来的。
鬼禽门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思索之间,有人来拜访了。开门这个平日里随手的一个举动到现在已经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吃力万分。而马克受的都是外伤,相对来说也最轻,所以开门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他的肩上。
门外的来客是一位擎羊陀罗,身材高大,连马克的个子看那人都要仰视。
“又出什么事情了?”马克见这时候还有擎羊陀罗来打扰,有些意外。
那高大的擎羊陀罗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找陈康与于贵?”
原来那个瘦瘦弱弱的人叫于贵啊……
马克想了想,把他让了进来,关上门。
冷柯正盘腿坐在垫子上抽烟,看到这个高大的像巨人一样的擎羊陀罗来访,自然是吃惊的很。问清来意之后,冷柯双手一摊,无奈的说:“怎么找,这茫茫的大山,深深的丛林,我们去哪里找那么两个人去?”
擎羊陀罗说:“放心,我有办法的。”
冷柯问:“你有啥子办法?”
要是放在平常,冷柯和公羊易都有办法,推算出那几人去往何处。公羊佐虽然没有把自己圆光术的神通教给公羊易,可是一些简单的查人走向还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的这个伤情,别说费心去推算了,就连门都开不好,算出来的结果能准吗。
冷柯也是一样,这降神的神通,已经磨去了他平时精力的七成。
擎羊陀罗说:“我知道怎么查。”
冷柯和马克面面相觑,既然擎羊陀罗都这么说了,就随他看看吧。
公羊易还想跟着一块动弹,可是他的筋络被暗劲封死,一动弹就四肢发麻,气血两虚。这一挣扎整的他满头大汗,冷柯把他按回到垫子上:“好了吧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去看看。”
公羊易听到这里,真的生气了。感情这次来楚门村真的沦为打酱油的货色了吗?
可是自己确实无能为力了,生气又有什么用。
“给你MP3,你烦的时候自己听听歌吧。乖哈!”冷柯把公羊易过去最喜欢听的MP3扔给他。自从他的师傅公羊佐仙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MP3,再也没有吊儿郎当随心所欲的状态,就连笑都很少了。
公羊易拉着个长脸,极为不悦的接过MP3。
冷柯赶快带着马克,跟着这个高大的擎羊陀罗离开房间。来到村中的一扇小茅屋,这茅屋看起来还不如冷柯暂住的那间石房,这茅屋是单层的。
进去之后,便看见一个男人正躺在躺椅上喝茶。他见那高高大大的擎羊陀罗,放下茶。
“额……你说你体貌特征和二胖一样这么明显,还带什么面罩。”那男人懒懒地说。
高大的擎羊陀罗回道:“这是我们擎羊陀罗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楚青,我们擎羊陀罗和你们巨门天巫,现在都在为村长效力,过去的嫌隙,可不可以不要挂怀了?”
那男人又把茶杯端起来了:“你这说的什么屁话,我们都是楚门村人,祖祖辈辈都生于斯长于斯,哪来嫌隙一说。只不过是两部的总司长老彼此之间不对付而已,才不允许我们两部私下交往。现在村长上任,他俩都不能独揽大权了。”
“那是太好不过咯。楚青,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昨天的那两个人去往哪里了,行吗?”
那男人说:“恩,说好了啊,一个月的茶叶。还有一个月的二锅头。”
擎羊陀罗比了个OK的手势:“恩,说好了的。”
那男子点点头,走到院子中。他双膝箕弯,弓背弯腰,双手五指摊开,按在地面之上。
仔细看看,那地面上还画着奇怪的纹案。
“这是什么?”马克还是禁不住好奇,小声的问那个高大的擎羊陀罗。
“山神引。”
“山神引是什么?”
“山神引是巨门天巫中的一门巫术。使用这一门巫术,可以让巨门天巫与山中的山神爷爷沟通。这山间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山神爷爷的耳朵。”
马克听到还有这么厉害的法术,不禁感慨:“我嚓,有这么逆天的法术,怎么不早用?当初找楚主的时候,要是用了这个,还至于等那么久,最后让楚主服毒自杀了吗?”
那个高大的擎羊陀罗黯然的说:“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可是却总是被世上很多无聊的东西所羁绊,从而变得越来越复杂。两部门的长老,各有各的算盘……哎……”
想不到这看似淳朴无争的楚门村,背后也有如此凶险残酷的斗争。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马克想。
那男人站起来,说:“他们往鬼镇的方向去了!”
鬼镇!?果真是那里!
冷柯说:“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出发吧!”
事不宜迟,冷柯和马克也没有准备,直接就和那高大的擎羊陀罗一起去往村外了。
在出村子的时候,一旁的房顶露出来几个脑袋,向下张望。
“张云,你要干嘛去?”其中一个这样喊道。
马克吃了一惊,这个高高大大的汉子,他不姓楚吗?
张云冷然的说:“我要去找谋害楚二胖的凶手。”
在屋顶负责守卫的擎羊陀罗回复道:“别傻了兄弟,就他的功夫,我怕一般人都对付不了。你看我们整个擎羊陀罗为了两个人,全部都守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出入口处,你就知道对方有多可怕了!”
张云答道:“你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
这个魁梧的汉子,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啊。
冷柯叹口气,世上有这么一种东西,往往会激发人无边的斗志和勇气,去做一些自己平时做不到更不敢想的事情。
这个东西就叫兄弟情。
冷柯扭过头,看看迟钝的马克。
他在想——要是自己死了,马克会为我如此赴汤蹈火吗?
楼上负责守卫的擎羊陀罗也无奈,说:“那……兄弟啊,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了。恩……去吧!”
张云冷着脸,便踏出了楚门村的地界。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已经不再受到楚门村的庇佑,再往前走,生死未卜。
可是二胖临死前的模样历历在目,这让他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唯有一路向前,披荆斩棘。
他还是擎羊陀罗的那一身服装,不过除了擎羊陀罗之后,他把面罩脱了下来。
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男子虽然身材高大,臂膀宽阔,可是他的面庞却长得眉清目秀。
他说:“我叫张云,带面罩只是擎羊陀罗的规矩,出了楚门村,大家也都是朋友,所以我就不戴这个了。谢谢你们能陪我一道来,由你们帮忙,我很感激。”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我和马克来只是给他打下手的?太自大了,自己武神上身都未必打得过那瘦的和猴子似的又会生死手的于贵,这个愣头青大高杆还想单枪匹马?
想是这么想,可是冷柯没有说出口。他淡然说道:“言重了。你说得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我和那于贵和陈康都有仇在身,你说这些干什么。”
说完这几句,便一路无话。
第五卷 古村阵 第二十章 四季末时亡魂日
第二十章四季末时亡魂日
这看起来无边无尽的路,还在一成不变的向前无限延伸着。
张云还是不说话,埋首向前。走了这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了,他脚步行进的速度不减反增,似乎不累的样子。
冷柯和马克紧随其后。这张云乃是楚门村擎羊陀罗中的翘楚精英,他的脚力自然是没的说。况且不论是在楚门村的碉堡石楼的房顶上下交跳,还是在山路上长途跋涉,碎语他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罢了。就算他速度如此,冷柯和马克却仍没有掉队。这倒是让张云对身后这两个外村的人暗暗佩服。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落在后面的马克提议说:“我们先歇歇吧。”
张云直愣愣的望着前方,脚步也没有停下。他说:“为什么要休息?鬼镇离我们不远了啊!”
马克解释道:“话虽如此不假,可是我们长途奔袭,而对手在鬼镇以逸待劳。就算我们在鬼镇找到了他们,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冷柯也认同马克的观点:“是这样的,张云,我们在这些歇息几分钟吧,不碍事的。”
在野外行进,其实马克的经验要比冷柯丰富。马克他看冷柯拍拍屁股正要找一处干爽的石头坐下,连忙阻止了他。
“这山间的状况我们完全不了解,这儿可不比南山;那是在自家门前,而且离着泉琼的医院也不远。可是这儿,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是!不要坐在石头上,因为一般毒蛇喜欢藏在石头附近!”马克拉住冷柯,要不后者就要一扑股坐上去了。
冷柯摇摇头:“入山之前我已经做了防范的措施,可以使得蚊虫退避,没关系的。你多虑了。”
马克又说:“在限定的时间内长途跋涉,也最好不要坐下休息。因为一坐一站所消耗的体力更大,得不偿失。你可以斜靠着树干休息。”
冷柯怒道:“哎呀马克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啰嗦!知道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冷柯还是照着马克的说法去做了。毕竟术业有专攻,很多方面冷柯都远远强于马克,可是在这野外侦查行进,无疑是马克这个在警校中待过的专业人才更为熟稔。而冷柯虽然从小精通数算之术,可是论起这实际经验来,还是不如马克。
趁着休息的空当儿,冷柯问张云:“兄弟,你可知道那于贵的身手可是万分的了得啊,我还有公羊易以及马克,我们三个人联手都没有把他留下。就咱们三个毫无准备的去,不也是给他送人头的吗?”
张云站在地上,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短刀刀鞘:“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兄弟白白牺牲?然后我只能龟缩在村中,去执行那该死的巡逻任务?”
“楚莲依村长是个贤明的人,如果我们告诉她真相的话,她肯定同意会让擎羊陀罗协助我们,制定作战计划,一起攻打鬼镇的!”马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云终于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马克:“不可能的。她是一村之长,她要考虑全村人的安危。如果我们的情报有误,鬼镇是个空城。又或许敌人还有其他的人散落在村子的周围或别处,那她派出擎羊陀罗,就分散了守卫村落的力量,这很可能让村子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才不会这么做!况且就算她愿意这么做,那么制定计划然后大队迁徙,所需要的时间也等不起!”
冷柯幽幽的说:“这一点我倒是同意张云所说,兵贵神速,奇袭杀敌!不过我们这一路去鬼镇,遇敌之前也要制定周详的计划才行!”
“什么计划?”张云问。
“随机应变,便宜行事!”冷柯答。
于是场面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