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肖正楠换了严肃的表情:“虽然很想折磨你,可你在我面前哭的时候,我又”
“我在你面前哭过?你幻想的吧!”贝歆淼笑答。回想那时的肖正楠,确实是个爱对他发号施令的角色。不过肖正楠是当时公认的A城中学权利欲最强的班长之一,他曾问鼎学生会主席,大家已习惯对他唯命是从。贝歆淼却对他不以为然,他并非凭自身资本藐视他,当时的他深陷自身的苦恼,把身外一切声音都当成耳旁风。
“对我哭的那么伤心,都不记得了?”肖正楠非常不满。“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想上你。”
贝歆淼惊讶地看着他。
“我的幻想从那以后就变成了狠狠折磨你之后,又狠狠上了你。”
“原来真的是变态了,你从那时就变态了。”贝歆淼想说的轻松。在肖正楠温柔地吻他时,他却又是激动地说,“那么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肖正楠笑出声:“你当时就是只刺猬!”
“不你不懂,我那时”贝歆淼摇头,“就算是强迫也好,至少那个时候我还硬的起来。”
肖正楠狂笑不已:“原来你疯比我更厉害”
两人都不笑的时候,肖正楠说,“你说那算爱么”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这一次分外激烈。伴随着旅馆老板的声音。“快出来看看啊,那个小孩出事了!”
(二更)
走廊里到处是血。
旅馆老板惊恐地站在他们的房门前发抖。“那小孩用刀割自己!”
贝歆淼披着一件浴袍便跑出来。
二楼走廊上扔着一把带血的刀。沿着血迹,他很快找到唐冠,唐冠倒在二楼的户外走廊台阶那里,混身抽搐。口不能言。
原来他用刀子割开了他受伤的那只胳膊。胳膊看起来肿的很厉害,暗黑的血泊泊流出。
“打急救电话!”贝歆淼对跟在他身后不知所措的旅馆老板说。
“这里的医院救护车来的很慢”老板犹豫着说。
肖正楠这时赶了过来,他蹲下来扶起地上的唐冠。唐冠牙关紧咬,还在努力用他的左手去挤压右臂,让伤口流出更多的血。“它在里面”他挣扎发声,无奈脸上的肌肉抽搐到不听指挥,说不出话。反而使他显得面目狰狞。
肖正楠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冥灵县医院是栋四层的楼房。只有几个护士在值夜班。对混身是血的病人似乎也见怪不怪,显得怠慢。
肖正楠塞了钱,他们才积极起来,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年青医生,年青医生瞧了唐冠的情况后又找来了一个有资历的医生汇诊。拍X光片的时候,唐冠的伤口已经肿到不怎么流出血了,他却强行把将伤口撕开。医生们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以防止他继续自残。并在之后诊断书上写上‘有精神失常症状’。
“片子出来了,里面没有什么异物。先手术缝合伤口吧。需要给他输血。”医生说。“是用血库的冷冻血还是新鲜的?”
“新鲜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供血人直接给他输血。当然这个价钱要高的。”
“用新鲜的。”贝歆淼说。
不多会儿,一个身形虚胖的男人走了进来。医生拉着他就向病室里走。
贝歆淼急忙说:“这就是那个供血人?”他不需走近就能闻到男人的一身酒气。
那男人显然明白他在疑问什么:“我喝啤酒是为尽快补充失去的血。哥们放心,除了酒精我没别的病。”
肖正楠向医生问道:“病人是什么血型?”
医生回答:“这个供血者是O型,病人能接受。”
肖正楠对医生说:“输我的血。我是0型。”
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推开了手术室,缝合伤口。唐冠在麻醉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肖正楠前后给他输了800CC血,已经是正常人所能一次性付出的最大限量了。
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坐在病房里守在唐冠的病床前。昏睡中的唐冠依然不时地抽搐。
“他自己割自己?”肖正楠望着唐冠说。“早就有传言说唐冠有精神问题。”
贝歆淼摇头:“不。他在山上时弄伤了胳膊,也许是”
“那有可能是破伤风么?这医院不会查不出这个吧。”
“我已经带他打过了破伤风针了。可能是其它的感染”贝歆淼说不下去了。
肖正楠看懂了他的想法:“你想到你父亲了,是吗?仇建波描述过关于你父亲的死——‘从山上下来就口不能言,直到病死。’”
贝歆淼顿时呆若雕塑。
肖正楠安慰道:“别担心。唐冠会没事的。天一亮我们就返回A城,我认识A城医院最好的医生。”
“A城医院”
贝歆淼露出一丝苦笑。
父亲就死在那所医院里。如今被拆除的旧住院部的大楼,扬起的漫天尘土,还能清晰地在他眼前。
爸爸,当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29章 谎
(二更在本章下半部分)
天亮之前,贝歆淼离开了医院。留肖正楠一个人照顾唐冠。
他在夜色中找到了哥哥的家。
“出什么事了?”哥哥并未责怪他的忽然来访。一个人在书房和他见了面,但并没有惊动他的家人。
“玉山公司”贝歆淼说,“做为副县长你一定很了解这个公司吧。”
哥哥不表态。
“它的老板是谁?”贝歆淼直截了当地问。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哥哥你要帮我见到玉山公司的老板。”
“你总得告诉我原因。”
贝歆淼半晌不语。他并不想让哥哥知道原故,不想把他扯进这件事情中来。看得出哥哥已拥有成功的事业和美满的家庭。
“你在调查爸爸的死。”没想到哥哥竟然直接指了出来。
天亮时,贝歆淼给肖正楠发了一条手机留言,让他先送唐冠去A城医院。他稍后再赶去。
中午时分,他见到了玉山公司的总经理。
总经理很热情地接待他:“贝副县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既然是他介绍的客户,一定实力非凡。”
“我们将把你们的产品改造,推向国外。但这种合作要和你们的老板亲自谈。”贝歆淼说。“你是老板吗?”
“当然。”
“我知道你不是。让我见你们的老板。”
总经理脸上笑容不变:“确实是我在负责这家公司。”
贝歆淼眯起眼睛。“那你就去向你的老板转告我的话。我已经知道山上的秘密。如果他不见我,有他好瞧!”说罢便走。
还没有走出玉山公司,便被门卫拦住。请他到玉山公司大楼最顶层。
大楼的顶层是个尖顶的结构,一间极为开阔的办公室,四面窗子,可以同时辽望冥灵县城和山上风光。
一个身影细长的人立在向山的一面窗子前,穿着一件淡表色的手绣饰边的衬衫。很有一种古典气息。
办公室的门在贝歆淼身后关上时,那个人缓缓地从窗前转过身来,一脸笑靥。涂了黑色眼线的眼睛笑成两抹弧线。
贝歆淼一瞬间呆愣的如同木头。
“你不该这么惊讶。”池央缓缓地踱到桌前,拿出一个小瓶,用手指从里面取了膏状物涂在唇上。“我知道你今天会送上门来。虽然昨晚我就应该把你抓到这儿来”
贝歆淼疑惑不解:“昨晚?难道你就是房子里的那个人?!”
池央不屑地一笑:“房子里?哦,你以为我会躲在那种地方?”
“那昨晚你”
“我无需出现哦。有人替我请你们来坐一坐,结果你们大惊小怪地跑了。不过今天你亲自前来也是一样的”
贝歆淼猛然明白那个弄伤唐冠的野兽,就是池央派去的。他一个箭步上前来,抓住池央的衣领:“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池央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总得有个藏身之处,不是吗?”他的面容缓缓地变的沉痛。“想一想人们的态度吧,我们是不该存在的”
贝歆淼压低声音:“藏身之处?你是在告诉我,是你们伤害了进入林子的人?!”
“难道你认为是我吃了他们?哈哈哈。”池央大笑起来。
“不要说你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贝歆淼说。“我该让你知道,我爸爸当年也进过这片林子,他死了!现在是唐冠!我告诉你,如果唐冠也有事,我会有你好瞧!”
池央笑了:“唐冠?就是跟你一起的小孩?呵呵,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们就像电影里演的怪物么?那个小孩跟你那么久受到影响了吗?不,那些人会死,是因为这就是活着的麻烦,经不起疾病。”池央拿起手边的一个小瓶,打开瓶盖,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你该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心灰意冷的家伙都和你我一样,还愿意爱护身体、假装常人。你还没有见过另外的一些,他们自任腐朽,任身体成为疾病肆意变异的温床。这就是我封起那片树林的原因。”
贝歆淼一时难以相信,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人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消灭我们。”池央黯然地说。将目光转向面向山的那面窗子。“也许我该在一切变得更糟之前,先消灭了那里。”
(二更)
池央的话,贝歆淼并不完全相信。
虽然他说不出哪里荒谬。
也许是他已习惯了微不足道。总觉得池央把他们的‘作用’抬高到一个不切实际的地方去了。
“你是说像你我这样的人还有许多?”他不动声色地问。
池央点头。
“他们就在那片树林里?”
池央点头。
贝歆淼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那你告诉我,我们算是什么?!”
池央没回答,似乎是没理解他的问题。
“活死人?怪物?僵尸?异类?鬼?”
池央笑了:“这些形容很酷。”
“酷?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么?!已经死的人,却还在这个世界上行走,难道不是怪物吗?”
池央望着他足有好几秒没有反应。
贝歆淼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肖正楠。
“告诉你好消息!”肖正楠在电话那边很喜悦地说。“唐冠没事了。他的症状是一种未知毒素中毒,也许是他碰了山上带毒的植物。我的医生朋友把他救过来了。”
贝歆淼闻言顿感轻松。
肖正楠继而又低声说道,“我对我的这位神医朋友提起了你的状况,他很感兴趣。我相信他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贝歆淼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
池央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是一种恍然大悟的诡异笑容。“是肖正楠?”
贝歆淼切断手机对池央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对我说实情。林子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池央却更关心贝歆淼的私事。他紧紧地盯着贝歆淼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得到答案。最后盯住贝歆淼的眼睛说,“你是为了哪一个?”
“别再跟我讲奇怪的话!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你所说的,我进去过林子里面,我知道那里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
池央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平静地向办公桌转过身去。
“不找到真相我绝不会罢休!”贝歆淼转身便走。知道玉山公司和池央有关已足够他吃惊,他需要些时间理清这些事情。
忽然听到池央在他身后说:“现在就让你醒过来,如何呢?”
贝歆淼疑惑地停下脚步。正待转身,一股大力将他向后拉去,转眼间,他便被池央仰面按在办公桌上。池央的右手高高举起一个粗长的针管,直朝他的左侧肋骨缝隙扎了下去。针头顿时刺入心脏。贝歆淼眼睁睁地看着管里的液体被推进了他的胸腔里去。他完全不能明白池央为何要这样做——对于死去的身体无论注射什么都是不起作用的。但他却感到那些注射进去的大量液体几乎要撑破他已经干瘪的心脏。虽然他感觉不到痛疼。可一种极度不安的直觉已经控制了他。
他猛地推开池央。
池央跌倒一边。
贝歆淼拔出胸口的针,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欲扑向池央。忽然他弯下腰去。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原本早已远离他的感觉,忽然在他身体里升起,那是痛疼!
随后整个世界摇动了一下。他向四周看去。天地却一片宁静。并无异样。
忽然间,他明白了什么,将手缓缓地摸向胸口。
仿佛过了一世纪。有了第二次的震动!
他如木桩般呆立。完全无法相信。
痛疼感如游丝般从四面八方开始包围他。渐渐加强。贝歆淼看向那些产生痛疼的地方,是身体上经年累月无意中刮破的几乎看不出的小伤口。左手上有一根木刺扎的很深,他甚至不知道它在那里。现在也在向他发送着痛疼的信号,他咬着牙把那刺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