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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瞪瞪起床开门,只见一名穿着深夹克衫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道:“你是秦边”
“是,找我有事儿”
“你得和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我顿时清醒了道:“去公安局,为什么”
“你可能涉及一起连环伤人案,得回市局接受调查。”
“什么我连环伤人你们搞错了吧”我失声道。
“所以你得去说明情况。”
我都蒙了,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和违法犯罪扯上关系,我道:“警官,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这些天都和同事们在一起,他们能给我作证。”
“你也不用担心,公安局是给人说理的地儿,如果你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肯定能还你清白。”
“是啊,你先和警察同志过去,我们待会来。”陈升安慰我道。
没辙啊,只能跟着去了警局,随后我被安排接受询问笔录,经过一系列的问题我才渐渐弄明白自己被扯入“连环伤人”案的缘由。
搞笑的是报警的居然是“峰哥”,这位“黑社会大佬”两名手下在追砍我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起初他以为只要送去医院治疗几天人能恢复,结果这两人居然成了植物人。
虽然医院对于两人昏迷不醒的原因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伤者的家属不干了,得知自己孩子在他“单位上班”,把峰哥给告了,其中一人家里的亲戚还是当地某机关的领导,所以峰哥的压力越来越大,没办法了,他只能报警把我给抓了,妄图将他承受的压力全部转嫁给我。
我当然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但我还没有正直到愿意为了一个要砍我的痞子承担责任,所以只要我一口咬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峰哥得抓瞎。
252、与鬼对话
宁陵生稳稳的走过来道:“别慌,没什么大不了。;”说罢拿着一把高出斗梁的靠梯架在斗梁上顺梯子爬了上去。
看他脑袋高过斗梁,我深吸了口气道:“是不是人”
宁陵生点了点头,随后道:“殿臣。坠子,你两上来帮忙抬下去。戴手套む口罩。”
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斗梁上确实有一个死人。
两位“壮士”很快把死在斗梁上的人给抬了下去,这个人身体水分早蒸发了,成为一具干尸,暗褐色的皮肤紧紧裹着骨骼,他身体的毛发并未腐烂,从表情能看出临死前他张大着嘴巴,似乎是要吃东西。
天长日久身上的衣服早烂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人,但是他的死因却被我们发现了,这人的腰部有一对明显的齿孔,根据伤口推断,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梁上君子,藏匿时中了蛇毒,而他并没有立刻死去,但是行动说话的能力全部丧失。这个人肯定是被饿死的。布扔在划。
烈女岗中确实有一个饿死鬼,这些天我们布施的对象是他了。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人心不正啊,居然偷到了庙里,落得如此下场又是何苦百年之后我们能见你一面也是缘分,把你埋入土里免得暴露荒野。你若泉下有知也得保我们工程顺利,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说也奇怪,宁陵生说完这番话之后,干尸张成o型的嘴居然渐渐闭上了。
埋了尸体我们顺风顺水的将古庙修复一新,之后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
这里插个题外话,一年后我们我们又回魏荡村修了一次小昭寺,因为王天明的第三任老婆处于争遗产的目的将一个遗腹子给生了下来。这次生了个女孩。七斤四两又白又胖,非常健康,她特意请我们去吃了百天酒,以表示对于我们的感谢。
人做了孽,报应会无处不在,甚至是在他的后代身上,而王天明死后孽债已销,他总算有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只是这个罪恶的灵魂是否还能知道女儿降生的消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再把话说回来,说也凑巧,修烈女岗隐身寺最后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位独自上山的女人,看模样大约二十多岁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穿的很朴素,长的也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主要是脸比较大,眼却很小,但给人一种很强的亲和力。
我作为一名修庙人,善男信女自然见得不少,但这个女人算是极有诚意的人了,进了庙她捐了有五百块钱,随后燃香祷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随后才恭恭敬敬的离开。
当时我们的工程已经到粉刷山墙的阶段,也是最后一道工序,所以大家心情都比较放松,等女人离开后王殿臣道:“这位大姐可是够诚心的,你猜她为什么事儿来这求菩萨”
我道:“这还用说嘛,她这个年纪肯定是婚后求子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可怜啊,但愿能早生贵子。”王殿臣为其“帮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想要上厕所。
寺庙里厕所叫西净房,因为当天西净房也在粉刷中,所以只能去“露天厕所”,我点了支烟走入了一片“风景秀丽”的山谷中,正要寻找“出恭之地”隐约听见一个女人翻来覆去念叨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声音有些急促,说话的人情绪似乎很焦躁。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碰到“七位烈女”了,正要离开,见一块大石后猛然站起一个女人,是之前在庙里祭拜的那位,她紧紧抿着嘴唇从兜里取出一个五分钱的硬币道:“正面是你,反面是它。”说罢向上一丢按在手里。
可是看了一眼后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后无意中见到了我,这些人对于修庙匠人是非常尊重的,于是点点头道:“小师傅。”
我也客气的回应了一句道:“大姐,您这是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了想菩萨帮您做出选择”
她面带难色的点点头道:“唉,现在是重大的人生关口,一步对入云端,一步错坠入地狱啊。”
“哦,差别这么大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事呢”我好奇的道。
“我是一名歌手,出道至今也没唱出成绩,前些天公司为大牌写了几首歌,她都没看上,所以准备匀一首出来给我唱,,这次机会真的难得,所以我想选一首最适合我的歌。”
“你在这儿丢硬币”我忍住笑道。
“真是没办法了,我觉得每首歌都很好,都适合我,但是真说确定哪一首又觉得心里没底,犹豫到现在,真是精神都要崩溃了。”女人无奈的道。
这是患得患失的心理,人不怕没机会,怕让你选择机会,这才是最难的事情。
“小师傅你们修庙的人天天在菩萨身边,身上都带有仙气,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她几乎是哀求道。
“大姐,这种事情问别人你能放心吗”我道。
“信不着别人我还信不着你吗,你说罢,还不白说,我给你;;”
我拦住她的话道:“如果你自己确实拿不定主意,我给你介绍个人,他如果愿意帮你看肯定没问题。”
“哦,那你快告诉大姐,这位高人在哪儿”
当时娱乐圈还没现在这么浮躁,所以这人也算是最早一批求神拜佛的娱乐圈人了,但我也不知道宁陵生是否愿意见她,实现通报了一声,他也没拒绝答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在当时远没有出名,连三线都算不上,见宁陵生时她表情神态简直恨不能给跪了,宁陵生也不含糊,首先让女人当他面分别将几首歌曲唱了一遍,接着又要了女明星的生辰八字,测算过之后宁陵生道:“你是甲寅む癸酉む甲子む甲子生人,生于甲子日甲子时,入子遥巳格,如果年月柱没有庚申辛酉,而有丑相合,有午相冲,五行缺火む土。”
一番话说的女人愕然,我听的也是莫名其妙,宁陵生继续道:“你的卦象如此,简单来说是命主离乡别祖,自谋出路,方能兴旺。你老家距离你现在工作的城市有多远”
“大概两千多公里。”女人道。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这个距离对你事业上是有好处的。”
“啊,大师,老家与生活城市的距离远近和事业兴旺还能有关系”女人惊诧的问道。
“一个人的命理运道和很多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照顾不到,结果是天壤之别,所以我断定你在事业上会有好的发展,要说大富大贵不太可能,但成为一名当红的歌星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凡事皆有度,只要你别过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肯定会有一个好的发展。”
女人笑的嘴都开了花,道:“如果大师能帮我挑一首最适合我唱的歌曲,我不会亏待您的。”
宁陵生对她连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你五官中的保寿官和审辨官属于线条柔和,不突出的类型,命理五行又缺火,加之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子性格多温和,所以我建议你选一首节奏缓慢温婉,娓娓道来那种风格的作品,这才是最合适你的歌。”
“大师,我觉得吧您说的这种风格叫甜歌,我们这行里唱甜歌的除了杨小姐没人红过,我倒是觉得这里面一首快歌如果由我一个女子来唱的话也算是个卖点了。”
“你还是唱那首甜歌吧,我敢肯定,你唱了一定会红。”宁陵生言之凿凿道。
253、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女主人喷了口烟,不屑的笑了笑道:“对你们有要求你们到现在连撞死他的凶手还没找到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来得匆忙,没有系统的了解司机死亡的前后状况,因此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大吃一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睡眼惺忪从宽大的卧房里走了出来奶声奶气的道:“妈妈,我要去看爸爸。”
女主人眉头一皱道:“你一个孩子家家。死人有什么好见的。”听她的语气似乎对自己丈夫根本没有任何怀念的意思。
而孩子则跑到我身边不停的摇着我的手道:“叔叔,你就带我去见见爸爸吧,奶奶说他还没有火化,我想再见见他。”
女主人道:“活人抓不到,死人又不能火化,你说你们公司还能干些什么我和他结婚七年,直到他死总共才给我们娘两留下不到三万块的遗产,现在人死都这么久了,连火化都不成,什么狗屁公司。”说到后来她极其愤怒,声音都在发抖。眼眶里满是泪水。
悲伤加愤怒,这是女人现在最真实的心境,我暗中叹了口气,当然能理解她内心的愤怒,一切都是来源于对生活的无奈。
我忽然发现宽阔的客厅中央挂着一副巨大的结婚照,不过新郎从年纪看来决不会是那个司机,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心中立刻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股鄙视之情,冷冷道:“对您前夫的事我们都觉得十分遗憾,不过眼前还是要将事情解决,否则死者在地下也不能安宁,希望您能配合。”
女人有些漠然的道:“说罢,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道:“今天我们必须去殡仪馆,对他的尸体我们需要做些处理。”女人似乎一惊,猛的抬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用身体挡住小姑娘对着小拇指做了个手势。女人愣了半晌,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已是穿戴整,对我道:“走吧。”
一路无语。
到了殡仪馆,我们办了相关手续,便有人将我们带至停尸间,见到死者时他因长期冰冻,整个身形以有些变型,五官因为破损过于严重已用白布裹好,我将小姑娘抱起,防她伸手去揭,猛然我看见那个“司机”已站在了我的身旁,不过这次有了心里准备到没吓着,只见他早已满脸泪水,再不似昨日那般毫无表情,这时的他与人无疑。
只见他一次次的将手伸向小姑娘,可是只能徒劳的穿过她的身体,看到这样一幕。我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过了会儿我冲“司机”点了点头,他根本没有看见,我只能硬着心肠对女人道:“你先将孩子带走。”接着我从怀里掏出一截指骨。
女人的表情已经有些木然了。带着孩子转身而出,但我知道她对于这位曾经的丈夫绝非毫无感情,只是贫穷让她最终嫌弃了自己的爱人。
在这方小而冰冷的环境里我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也是那次我自己看到自己时很纠结的一个问题,人究竟是天性本恶还是本善我觉得人只要是生下来就是带有原罪的,获得生命就是因为需要赎罪,所以在生活中才会经历千难万苦。
能活下去的都是好汉,所以没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也有让自己活的更好的权利。
我将指骨摆在断处,对“司机”悄声道:“该做的我全做了,你呢”
司机默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外面阳光普照,与里面截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小姑娘悄悄的在我耳边道:“爸爸还有根小拇指没找到,叔叔你能帮帮他么”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楼下,女人从车子上走下来,这次是真有一个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