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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强冲着杨立华微微点点头,算是还礼,随即把头抬了起来,举起手,向着上方三四米的高度指了指,说道:“看到没有?你们得想办法帮我送到那个位置上,那块岩石后头有个出口,我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诺日朗和杨立华一起抬起头,盯着马强所指的位置,仔仔细细看了起来。那一处的岩壁带着一点角度,向上倾斜着,有一大块凸起的岩石,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其它地方的岩壁上,类似的大块凸起岩石也不少。
看了一会儿,诺日朗惊道:“天哪!还真是难以想象!你若是不提醒,指着让我看了,我也想不到,那里会有出口!”
马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换着让我看的话,打死我我也看不出来!出了那里的洞口,外面的不远处就有一条长长的通往山顶的阶梯。”
诺日朗感慨道:“难怪他们传说这里有一条通天的梯子。很多的民间传说,还真的不是无中生有!”
马强道:“先不扯这些,看看,想个什么办法,把我送上去?”
杨立华放下了背包和手中的武器,从包中拿出了一根绳子斜背在肩头,整整了衣装,自信地说道:“我来试试!”说罢,退后几步,然后,迅速地奔向岩壁,灵猴一般,手扒足蹬,三下五除二,攀上了上去,坐到了岩石上。
马强看得有些呆了,半天才回过神,笑道:“还行!不像是白吃部队干饭的!我曾经也有这个本事,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肯定也能攀得像你这么利落。”
“Good!Verygood!”连地上的俘虏也连声称赞起来,敬佩的目光抬头盯着杨立华。
其实,方才杨立华的行为并非是为了卖弄,要卖弄也不卖弄这点,这点小小的技能对于他们雪豹连的勇士们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搁在平时,若是没有发现领导在附近,回宿舍楼从不走楼梯,直接徒手沿着墙壁攀上去。偶尔战友之间还会用一包烟或是一瓶啤酒做赌注,看谁先攀到楼顶。
诺日朗看了俘虏一眼,对着他的双腿踢了一脚,怒道:“有你什么事?多嘴!”
挨了这一脚,俘虏夸张地大叫起来,额头冒起了冷汗,不停地呻吟着。
诺日朗轻蔑地看着俘虏,说道:“我就没用力!有那么夸张?”
马强笑道:“他可不是乱叫,他的腿断了一根,你这一脚,他不叫唤才怪呐。”
“哦?”诺日朗疑惑地看了看俘虏的双腿,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腿上沾着许多灰土,大概是已经粘在渗出来的血液上。
马强笑着补充一句,“谁让他刚才对老子下黑手?差点把老子的命根子给踢碎了。打折他的狗腿,一来是略施惩戒,二来也是防止他再跑喽。”
诺日朗敬重地看了马强一眼,说道:“马大哥练过吧?”
马强笑道:“还成,懂那么三招两式的。”
诺日朗开着玩笑,说道:“看着马大哥慈眉善目,想不到,下手还够狠的!哈”
马强不以为然地说道:“战场上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我这对他还算是轻的!怎么说,也算是给他留条命。等你落到他手上,你再试试。不要了你的命才算怪!”
“马大哥,上来吧!”杨立华在上面喊道。一根绳索已经垂了下来。
马强刚要抓着绳子往上攀,诺日朗拦住了他,说道:“等等!马大哥,你这是要回去呢?还是我记得刚才好像听你说,要去接你媳妇和兄弟什么的?”
马强说道:“当然了!他们还在上面等着,再不回去,他们该急了!”
诺日朗有些焦虑起来,正色地说道:“马大哥,如果你打算接他们下来的话,我很不赞同!说句良心话,我也希望能多一位像您这样的英雄好汉做帮手。可是,于情于理,我中肯地建议您上去之后,带着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深谷的的确确很不安全!”
马强乐了,说道:“如果你是警察,没准儿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可你是军人,没有执法权。我也和你直说了吧,我们也是身负重大任务的国家考古探险工作人员。上面还有一位社科院的院士、一位北大的考古专家、一位青年舞蹈家、一位藏族地理专家。我的身份是考古探险队的队长。”当然,马强这是在扯虎皮做大旗,意在先震住诺日朗,省得他再罗嗦个没完。
诺日朗一听,更加着急起来,说道:“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诺日朗的额头冒起了冷汗。若是真如马强所说,更不应该让这些专家级的人物下来涉险。
马强把脸一板,严肃地说道:“你们有你们的任务和机密,我们当然也有我们的任务和机密。你无权过问,现在问了,我也不告诉你!你要是企图阻挠,那就是破坏国家重大考古工作的行为,性质相当严重,明白吗?”马强当过兵,很了解军人的弱点。
诺日朗的脸腾地涨红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滚了下来,他顺手擦了一把,还真让马强给唬住了。马强给他扣的这个大帽子,“破坏国家重大考古工作”,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首长,怕也是扛不动。诺日朗心中着急,想要再次劝说马强,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嗫嚅着,“你,你们,不能下来!”
杨立华也急了,在上面喊了一嗓子,“是呀,马大哥,你们不能进谷呀,赶紧回去吧!考古工作早一天早一天不都是一个样?”
见到诺日朗窘迫的样子,马强心中大乐,脸上却是一点也不表露出来,故意眉头紧锁,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来,递给了诺日朗一根。诺日朗说自己不抽烟,拒绝了,马强自己点着,接连深深地吸了几口,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要不,我就安排他们再推迟几天?不行,不行,一天也耽误不得,在国际上会影响到国家的声誉,早一天完成任务,就早一天为国争光。”声音不大,字字句句诺日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当然,这是马强在故弄玄虚,故意说给诺日朗听。
诺日朗大脑中飞速旋转着,怎么办?怎么办?听马强的语气,他们的任务很重要,耽搁不得,看样子非要进谷不可。小分队完成任务的同时,一定得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可是,黑猫特种部队的人数众多,火力又强,都是挑选出来的好手,完成自己的既定任务,已经很困难,凭空再多出这个枝节,可真是愁煞人!
马强思索一会儿,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诺日朗,打起了官腔,正色地说道:“诺日朗同志,军民合作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把这种精神更加发扬光大。互帮互助,精诚合作!”
说罢,马强伸出手来,诺日朗下意识地也伸出了手掌,二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马强用力地握了再握,诺日朗机械地顺从着。诺日朗有些发蒙,心里合计着:这就算合作了?可我还没答应啊?可是人家已经给了小分队很大的帮助,及时给抓了一名俘虏。算了,尽力而为吧,就算是豁出命来,也要保护好这几位专家的安全。
诺日朗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部队指挥官,他的智商当然不低,如此轻而易举地让马强忽悠住,或许是基于他的那颗爱护百姓、拳拳报国之心,被马强巧妙地利用了一回,亦或许是马强曾经也是位军人,历经生活的沧桑、世事的洗礼,准确地抓住了诺日朗正直善良的弱点。
最后,马强说道:“诺日朗同志,保重!我得赶紧上去接他们!任务重大,耽误不得!”说完,马强松开手,转身抓住绳索攀了上去,转身的这一刻,马强差点大声笑了出来,强行地克制住自己。
诺日朗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好吧!这样吧,杨立华,你陪着马队长一起过去,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着。路上一定要保护好马队长他们的安全。注意:行动要快,此地已经不能久留!”
马强心中又乐了起来,一会儿叫我老马,一会儿叫我马大哥,这会儿,又叫我马队长了。等明天再忽悠他一把,让他改叫自己首长得了。
马强把扎巴留在谷中,和杨立华一道,钻入了岩石后面隐秘的洞口。入了洞口,弯着腰穿越一条一米多高,五六米长的狭窄通道,眼前是豁然开朗的峡谷,四处遍布青翠丰腴的绿草,草丛间一簇簇的格桑花盛开着,五颜六色,婀娜多姿,偶尔可以见到几只野兔、白鹿从眼前调皮地跑过,丝毫不惊惧这两位深谷中的不速之客。或许他们还没有弄清,刚才深谷中回响着的激烈的枪弹声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是当作一场惊雷,惊雷过后,他们这方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依然要恢复往日的宁静。他们却是不知,深谷中长久的宁静即将被这些不速之客打破。
迷雾又淡了许多,飘着淡香,清新湿润的空气让人觉得格外惬意,视线中处处是色彩斑斓的花花草草,极致的美景。马强和杨立华二人无心欣赏,各人在想着各人的心事,路上偶尔聊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比如,老家是哪的?多大了?仅此限度。马强知道,问多了,杨立华也不会说,索性也不多问。杨立华本就沉默寡言,也不多说。
越过了这片几十米宽的草地,二人到了山脚,顺着蜿蜒而上的阶梯,很快赶到了钱教授和杰布他们那里。
钱教授他们听着深谷中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很是为马强着急,杰布甚至几次冲动着想下去看看,让钱教授给拦住了。钱教授说:马强是特种兵出身,打过越战,头脑灵活,反应机敏,你过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倒添乱。马强又带着机灵勇敢的扎巴,肯定没事,等他摸清了情况之后,一准儿平安归来。
牵肠挂肚、万分着急之际,终于见到马强归来,居然还跟着一名背着冲锋枪的同伴。
梅青见到马强,自然是悲喜交集,又是哭又是笑,又是一番关心和责备的话语。此处不必多表。
众人免不了问三问四。马强却不解释,催促着众人:赶紧收拾行李,下谷再说,我敢打赌,我们离传说中的香巴拉、遍地金银宝石的香巴拉不远了。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杰布没见到扎巴,心里很不踏实,不停地询问马强:扎巴呢?
马强故意卖着关子,表情沉重地说:下去就知道了。
接连问了几次,马强死活不说。赶路的时候,杰布急了,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马强,紧张地盯着他,忧心忡忡地问:马大强,扎巴是不是出什么麻烦了?
说这话的时候,马强看到杰布的眼睛中似是有泪珠要滚落下来。
马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说:咱的好扎巴怎么会有事呢?扎巴这次立了大功,捉了一个俘虏,刚才在谷中若不是扎巴帮忙,我差点让人给灭喽。
杰布这才长舒一口气,重重地打了马强一拳,说:马大哥,你以后再跟我卖关子,再给我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不再帮你说话了。
看到杰布对扎巴的这个关心劲,担忧和惊喜之间强烈的反差,马强也不由得心动:这小杰布和扎巴的感情太深了!
第八章 威玛神杖
当雪豹侦察分队和钱教授的探险队会合起来,一起赶到巴拉部落王宫之时,已临近傍晚。
巴拉王和他的法师杰尔对于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仿佛早已未卜先知,或是早已得到了神灵的谕示。巴拉王命人在王宫外的城墙边为他们搭起了几个帐篷。广场上燃起了火堆,火堆上架起了刚刚宰杀的牛羊。陆陆续续,有些部落中人聚了过来,不知是巴拉王的刻意安排还是他们早已存在的习俗。
诺日朗一直担忧着吕哲的伤口,吕哲在谷中醒过来一次,路上再次昏迷,好在与钱教授他们会合之时,索朗占堆给他服了一点驱毒的藏药。一到王宫的营地,诺日朗顾不上审问俘虏,便急着央求法师杰尔帮助吕哲解毒治伤。路上,贡布头领告诉过诺日朗,吕哲中了魔鬼的诅咒,在他们整个部落只有杰尔法师才能够医治。
杰尔法师轻描淡写地看了看吕哲的伤口,便说他中的是巴达先部落邪恶的蛇蛊。杰尔法师先是用小刀在吕哲脖颈的伤口处划开一个小小的卍字符,在上面敷了些秘制药物,又给吕哲服了一颗药丸,念了一阵经文。没多久,吕哲的伤口流出许多黑血来,高高肿起的脖颈也渐渐消平下去,紧接着,吕哲便苏醒过来。
诺日朗惊喜地问起杰尔法师,蛇蛊是不是完全解掉了?
杰尔法师摇了摇头,说,还需要第二日清晨去白玛神庙采集大地之母的眼泪。
诺日朗问,白玛神庙在哪?
站在一边的贡布头领告诉他,白玛神庙就是最初捉住他们的那个地方,并答应明天清晨带着他一起过去。
诺日朗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踏实起来,随即又请求杰尔法师帮着医治俘虏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