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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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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屯子外点起了数个大火堆,火光冲天,彻夜不息,死死拦住了狼群。
    男人们全部出动,站在房顶上,手里拿着猎枪小心戒备着。猎狗眼睛通红,冲着狼群疯狂吠叫,随时都要冲进狼群中厮杀。
    那狼群真是多,漫山遍野都是绿莹莹的狼眼在晃动。凄厉的狼嚎声粗劣地撕扯着人的神经,四面八方的大山上都有狼群在回应。
    女人们在老猎人的指挥下,分时段将鸡、猪往屯子外抛出去。最后总共抛出去了上百只鸡,几十头猪,才熬到天亮,堪堪避过一次灭顶之灾。
    他点着了旱烟袋,闷头想着,屯子虽然经历过虎灾、狼灾、野猪灾,还好好的,那是因为这些老虎、狼、野猪都是为了生存,只要让它们吃饱了肚子,它们就不会再吃人了。
    但是,蛇不同。
    捕蛇那么多年,他深知道,蛇不仅是最善于报复的一种生物,还邪门得让人简直无法相信。
    越大越毒的蛇,报复心就越重。蛇头被人用刀砍下来后,蛇嘴还是大张着。什么东西一靠近蛇头,蛇就会咔嚓一下咬住它。
    不仅如此,这蛇头被人砍下来半个小时后,它也有可能会跃起来咬人。
    甚至还有一些无毒蛇,在临死前突然就神奇拥有了毒液,将毫无防备的捕蛇人毒死。
    他闷头想了一夜,一直等到东方发白,天微微亮起来。他赶紧赶回屯子里,老远就发现屯子里黑黝黝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要知道,天一亮,屯子里就开始活泛起来。
    天才刚亮,头鸡就会急吼吼叫起来,紧接着屯子里所有公鸡都跟着叫起来,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接着就是狗叫,猪在猪栏里哼哼,人打开门,开始生火做饭,敲敲打打,什么声音都有。
    但是现在,村子看起来像是座死城。
    靠近村子时,他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他吸溜了一下鼻子,马上就分辨出,这是蛇粪独有的味道。
    他一时有些头晕,感觉眼前一片天昏地旋,完了,全完了,看来昨天晚上真有蛇群袭击了整个村子。
    他靠着一颗老树稳了稳身子,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先将腰里绑的一小袋硫磺粉撒在身上,将旱烟袋叼在嘴里,又抽出腰刀,牢牢握在手里,一步一探地往下走。
    屯子里看起来还和原来一模一样,老树,苞米垛,篱笆,木头房子,但是仔细看去,能发现这些东西上都有一些干涸的黏液,这是蛇群爬过的痕迹。
    他不知道屯子里还有没有蛇。看了看天,天这时候已经蒙蒙亮了。
    按说,他应该等到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进屯子。
    蛇怕热,天一热,它的行动就会迟缓,也会躲在潮湿阴凉处,危险系数就大大降低了。
    但是他现在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他老伴去世得早,儿子媳妇都上山了,家里只留下个三个月大的小孙子。临走前,他委托邻居孙寡妇帮着照料,现在屯子遭了蛇患,小孙子能跑出来吗?
    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害怕,他提着那把腰刀先进了家,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他低声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转身酒王村头的孙寡妇家跑。她家里也是静悄悄的。但是抬头一看,他一下子呆住了。
    孙寡妇家里有一棵老槐树。按说槐树不适合种在院子里,这“槐”字偏旁中带个“鬼”,不吉利。但是这老槐树有年头了,两三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夏天,人在树下乘凉、喝点小酒,别提多带劲啦!
    可是现在,那老槐树五六米高的大树杈上,吊着一条条大麻袋一样的东西,一动也不动,呼啸的大风吹过,那些大麻袋在树底下微微晃动着。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仔细看看,发现那树上吊的并不是像是麻袋,吱吱呀呀的,凑近一看,那树上吊的竟然全是一个个的人!
    这是一棵挂满了死人的大树!
    
    第74章 一棵挂满了死人的大树!
    
    那些人像是被狠狠摔在了树枝上,身体撞断了树枝,又深深插到树枝的断口处,像剥了皮的青蛙,又像是被烤熟的山雀,血淋淋,痉挛着,一个个被挂在树上,树下积了厚厚一层凝固的黑色的血块。
    他心里先是涌起一阵恐惧,接着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这蛇群竟然将人当成了食物,想挂在树杈上风干,当成备用食物储备!
    “他妈了个巴子!这****长虫也欺人太甚啦!”
    他一下子抽出腰刀,对着树干使劲砍了几下,嗷嗷喊起来:狗日的长虫,俺操你们八辈子祖宗!出来!都****出来!
    吼叫了几声,他又拼命吼叫着冲进屋子,发现孙子的摇篮吊在房梁上,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他用木头削成的小狗。
    他颤抖地扶住空荡荡的摇篮,鲜血上涌,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好一会,他才慢慢站直了身体,从地下捡起猎枪,冲出去,狠狠朝着树冠上放了一枪,又放了一枪。
    刷刷刷,一阵摩擦声从树上传了过来,他忙退到远处,用猎枪死死瞄住树冠。那刷刷的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翠绿色的树冠竟然变得色彩斑斓。
    他知道,那是成千上万条蛇藏在了树冠上,被枪声惊醒了,在树上来回游走,连树冠的颜色都改变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树顶上得藏了多少条蛇?!
    他几斧子劈倒了木栅栏,劈开了屋子(东北大山深处的房子,一般是用松木板子钉成,很容易着火),将木板堆在树下,掏出扁酒壶,喝了一口,接着将剩余的高纯度白酒倒在木头堆里,想点着一堆火,把这群蛇给活活烧死。
    就在他要点火时,却发现大树突然微微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嘹亮的啼哭声从树上传了下来。
    老猎人一时间愣住了,这百年老树竟然会微微晃动,说明树上有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剧烈运动,应该就是那条水缸般粗的巨蛇。
    但是这孩子的啼哭声,他太熟悉了,这分明是他的孙子!
    自己的孙子还没死?!
    他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火石也掉在了地上,就傻傻站在地上,看着一条条蛇从树上游下来,在地上堆成了一座蛇山,蛇群既不攻击他,也不躲避,就在那远远看着他。
    最后,大树哗啦哗啦一阵响,树干也微微晃动,那条巨蛇从树上缓缓游了下来。
    它的头颅高昂着,上半身紧紧缠绕在树干上,后半个身子拱起来,盘成了漏斗状,那孩子的啼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老猎人一时间有些激动,想走上前去,那候在身前的蛇群却死死拦在前面,怎么也过不去。
    那大蛇缓缓从树上吊下来,将尾巴慢慢舒展开,里面果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还在那使劲蹬着胳膊腿。
    老猎人一下子惊呆了,这大蛇竟然放过了他孙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大蛇朝着老猎人点了点头,弯曲着身子,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在地上,接着掉头朝着大山深处游走了。
    随着大蛇走开,成千上万条小蛇也跟在它身后,缓缓消失在了草丛中。
    老猎人呆呆看着蛇群消失,才想起自己的小孙子,他抱着小孙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小孙子身上什么都好好的,只有胳膊上被划破了一点,伤口的形状有点像一条小蛇。
    讲到这里,赵大瞎子有点激动,他又点了一支烟,在那使劲吸着,烟灰簌簌往下掉。
    我忍不住问他:“我操,你讲完再抽啊!快说,后面咋啦?”
    赵大瞎子闷声说:“后来,后来他抱着孙子离开了那个屯子呗!”
    我非常失望:“啊?!他没去找蛇报仇啊?!我还以为他会放下孙子报仇去呢?!对,那个孙子最后怎么了?他有没有长成捕蛇人?”
    赵大瞎子摇摇头:“他那孙子不仅不捕蛇,连捕蛇的手艺都没传给他。”
    我说:“操,这算啥故事啊!你小子编也不会编个好点的!”
    赵大瞎子看着我,足足看了我二三分钟,一声都不吭。
    我浑身都热起来,往后缩了缩身子,清了清嗓子,说:“你个死瞎子,老子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啊!你,这可是在火车上,你他妈的别胡来啊!”
    赵大瞎子这时候幽幽说了一句:“你以前有没有问过,我为啥驯鹰?”
    我说:“问了,你不是说你是渔楼村的,世代放鹰嘛!”
    赵大瞎子沉默了一下,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说:“那时候,俺跟你还不熟。其实,那个放走大蛇的人,就是俺爷爷。俺爷爷后来带着俺去了渔楼村,学习驯鹰,鹰最杀蛇,俺们要驯鹰杀蛇!”
    我的嘴巴一下子长大了:“我操,你,你不会是给我瞎扯淡吧?!”
    赵大瞎子一语不发,他撸起来袖子,露出胳膊给我看。
    我不明白啥意思,他让我仔细看。
    我仔细看看,发现他胳膊上有一条白痕,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一条扭动的小蛇。
    猛然想起来,瞎子讲述的大蛇屠村的故事里,那个幸存的小孙子胳膊上就有一条蛇形伤痕,没想到这皮厚肉糙的赵大瞎子,当年还有过那么一段死里逃生的传奇经历!
    接下来,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着他的伤疤左看右看,又反复问他大蛇的细节等,但是不管我怎么逼他,这狗日的只是大口大口朝嘴里灌酒,再也不肯多吐出来一个字了。
    火车哐当哐当哐当,不紧不慢地走着,赵大瞎子趴在铺上,睡得昏天昏地,呼噜震天。
    我坐在铺上,看了会窗外的景色,看着看着,就倚在铺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睡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挺冷,看看表,差不多凌晨2点了,索性走到车厢接口处抽烟。
    抽了一会儿烟,过来一个女人去洗手间,我侧身让她过去。
    她本来披散着头发,这时候抬起头,朝我抱歉得笑笑。
    她那一抬头不要紧,那浓妆下,一张鲜红的嘴唇,上面分明是一张窄窄的狐脸,两条狭长的眼眉,那嘴里仿佛是吃了死孩子,还在往下滴血。
    我吓了一跳,不由小声惊呼起来,那女人诧异地看着我,我连忙说“没事,没事,烟头掉裤子上啦!”
    那女人朝我娇媚地一笑,转过身,款款儿走了。
    我心里埋怨着自己,真是听赵大瞎子胡咧咧惯了,怎么看谁都像像妖怪?
    拍拍脑袋,我也打算赶紧回去了,省的那个女人出来,见我还站在这里,以为要勾搭她呢?
    没想到,这时候火车却突然到站了,一大群人提着行李涌上来,另外一群人提着行李往下去,双方僵持在那里,各不相让,正好把我挤在了中间。
    列车员赶紧上来劝说,好容易给这些人分开了,倒是把我挤出了一身汗。
    回到铺上,我脱掉外套,却发现外套上有人用不干胶沾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话:小心山魈!
    我浑身一个机灵,跳下铺就往车厢处跑。
    这时候火车一下子开动了,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拉住列车员,刚才上车的都是谁?谁在我身上贴了东西?
    列车员一脸不耐烦:“你丢东西了?”
    我说:“没,不过有人给我塞了个东西!”
    列车员打了个哈欠:“白给的东西,还不是好事!赶紧睡觉去吧!”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了。
    我拿着那个纸条,回到了铺上,一时间睡意全无,在那仔细琢磨着这个纸条到底是啥意思。
    纸条上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是说山魈这人有问题,要提防他。
    但是,这个纸条又是谁给我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知道山魈的人,也就只有瞎子、小舅、白朗、老绝户,最多再算上关东姥爷,姬小免,以及那伙神秘的老军人,他们又有谁知道我这次的行踪,要给我神秘地塞上这样一个纸条呢?
    我觉得有些可笑,山魈现在人在哪里,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还要小心他,我看还是他自己小心点自己吧?
    索性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又爬起身,给马三那小子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姬小免的情况。
    马三在那边困得要死,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问啥都说一切照旧,我气得骂了他几句,又挂了电话。
    考虑了一下,我决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瞎子。
    瞎子对山魈非常抵触,老觉得这人神神秘秘的,有问题,不值得信任,跟他说啥也没用,说了还麻烦。
    接下来,我开始警惕靠近我的任何一个人。
    毕竟当时姬小免就是在火车上和我遇见的,我相信那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邂逅,也许是一次处心积虑的阴谋,由不得人不防。
    不过接下来,我们的日子又开始变得和平时一样平静且无聊,就这么醒了吃,吃了醒,加上扯淡吹牛,很快就到了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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