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丢了火把,又不敢去检,只好借着小马的火光去看,那边瞎子端着枪瞄准着地下的东西,然后慢慢弯下腰,身子绷得紧紧的,应该是想去检查那团东西。
我也暗暗给他捏了一把汗,生怕那东西突然蹿起,然后狠狠咬它一口!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反正我是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瞎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捡起了我掉落的火把,递给我,说“没事,没事,虚惊一场!”
我才松了一口气,问瞎子那到底是啥玩意?怎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了?
瞎子嘟囔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搭的窝,看也看不清楚,反正不是啥好玩意。
说到这里,他从背后又掏出一个火把,引着了,两个火把并在一起,然后一起举起来,火光熊熊,冲得老高,瞬间把山洞顶部照得清清楚楚。
在那个黑漆漆的溶洞顶部,像是有人凿开了一个个大洞,石洞里塞着一些白乎乎的东西,有的全塞了进去,有的塞进去了一半,还剩下半截在外面,吊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垂下来的蚕茧,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个。
在这种地方,突然见到这种古怪的东西,让我们非常吃惊,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大瞎子用火把照了照:“这是啥东西?是蛇窝吗?”
小马说:“蛇哪有在岩洞顶上搭窝的?”
我说:“是不是刚才掉下来的那东西?”
瞎子说:“刚才掉下来的东西,全摔碎了,连个形状也没有,啥都看不出来!”
小马出了个主意:这溶洞也就四五米高,溶洞旁有不少外面冲进来的树枝,可以选一根长的,用它捅下来一个,不就行了。
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催着他们快走,但是瞎子却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关键,会决定我们能不能活着从大蛇窟里走出来,坚持要做。
他用树枝捅了半天,终于有一个掉了下来,是一个灰蒙蒙的东西,上面蒙着一层白花花的东西,看不清楚。
用棍子挑开那层白色的东西,我们惊奇地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
那个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融化了一样,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肌肉和筋腱,看起来像是解剖学中的图片,非常恶心。
我连退几步,死死捂住嘴,几乎要吐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我猛然明白了当初在丛林中看到的死人是怎么回事了。
那分明是蛇将人吞到肚子里,还没开始消化,就又吐出来了。
那人身上一层白花花的薄膜,其实就是蛇肚子里的黏液,蛇给人吞到肚子里,再吐出来,人身上就裹了一层黏液,这东西干燥后就像是保鲜膜一样,把人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放在通风、阴凉的地方,好多天也坏不掉。
操,这些挂在洞顶上的蚕茧,分明就是巨蛇储备的人尸食物!
我和小马脸色大变,只觉得胃里一阵阵不舒服,几乎要吐出来。
瞎子面不改色,还凑近了那尸体,用树枝捅来捅去,想看看那人穿的什么衣服,判断一下那人的身份。
我硬把他拖走,招呼着小马,赶紧赶紧,我们马上离开这儿,说不准待会儿大蛇就过来吃东西了。
七扭八绕,我们很快拐进了另外一条狭窄的通道,走了一会儿,豁然开朗,又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我警惕地四处看看,周围全是光溜溜的钟乳石,确实没有蚕茧一样的人尸了,才松了一口气。
瞎子啐了一口唾沫:“操,这纳迦还他娘的是守护神呢,是吃人魔鬼还差不多!”
小马是学佛的,潜意识里还在为纳迦辩护:“这些人会不会是淹死在湄公河了,尸体被它拖回来的?”
瞎子狠道:“谁家淹死人会漂到这儿啊?死人莫非还会游泳,逆流上来被它捡回家?”
小马无言以对,只好不再说什么,只是拼命在念佛号。
赵大瞎子也有些紧张,他倒是不怕死,但是想着死后要被吞到蛇肚子里,然后再吐出来,像风干鸡一样挂在石壁上慢慢腐烂,就一阵恶心,恨不得先一枪突突了自己。
这种情况别说是他,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我们必须要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纳迦确实存在,而且它还是以人类为食!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正处在极度危险之中,随时可能遭到这条巨蛇的攻击。
瞎子劝慰我们,巨蟒进食一次,能一个月不吃东西。它要是吃饱了,估计就会躺在山洞最深处睡觉,只要不惹怒它,作为食物链顶级的捕杀者,它说不准压根就瞧不上我们。
对于石壁上挂的风干人肉,他不想多评论,只是简单说那石壁上凿开的石眼肯定是人工开凿的,说不准这些人都不是大蛇拖回来,而是旁边的蛮族献上的祭品呢?
小马很肯定瞎子这个观点,他说在东南亚这边,许多丛林森林还生活着一些近乎野人的原始部落,他们不仅做事情野蛮,甚至还遵循着一些古老的可怕的习俗。
比如他们会杀掉部落冲突的另一方族人,并烹食人肉,因为他们认为吃掉敌人的肉,敌人的勇气就会增加在自己身上。
他又在为纳迦辩护,说这些人肉蛹说不准还就是一些信仰纳迦图腾的原始部落给大蛇献祭的。
我挥挥手,打断小马。
现在的问题,并不是要讨论这些人是不是大蛇杀死的,而是我们怎么才能不被大蛇杀死。
我推荐了几个办法,都是从美国电影里学的,什么《狂蟒之灾》里用汽油烧死巨蛇,《史前巨鳄》里用发动机炸死巨鳄,不过这明显是纸上谈兵。
现在这个情况,别说发动机、汽油,我们现在就几只破枪,几只火把,给它挠痒痒都不够。
让小马说,他在那支支吾吾的,东看看,西瞧瞧,紧张的要命,半天也说不出来啥有效建议。
在杀蛇这点上,瞎子有一些发言权,但是他的话却让我们直接绝望了。
用他的话说,纳迦这样的巨蛇,绞杀力和攻击力都是惊人的,要比《狂蟒之灾》那些大得多,在热带雨林是无敌的存在,自然界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摧毁它,即便用迫击炮估计都轰不死它。
在这种绝对力量之前,任何技巧和阴谋都很可笑,我们如果遇到它,没有任何活路。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你和一个巨型怪兽作战,可能打赢吗?
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啊?!
第118章 会走路的死人
这句话让我们十分沮丧,几乎要放弃求生念头了。
不过他又说,他觉得这条巨蛇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判断,丛林中野兽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任何一个猛兽,都会有自己的绝对领地,这种领地就像一个国家的国土,神圣不可侵犯,面对任何外界的挑衅,它都会毫不留情出击,不然就会因为失去领地遭到其他猛兽袭击、孤立,最后死亡。
这就是最残酷的自然法则,无论是哪种猛兽都要遵守的。
但是你们看,咱们来这里那么久,外面又是烧大麻,又是炸药炸,甚至景老他们,山魈,咱们都直接进入到了它的洞穴里,可它还没出来。
还有,按照一般常理来说,大蛇王在这里,方圆百里内都不应该再有任何一条蛇出现才对,为啥外面会有那么多蛇?
而且这些蛇只是死守在外面,却没有一条敢钻进来?
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就是说外面那些蛇群是为了保护大蛇王呢?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不然就是它已经死掉了,或者就是它已经无法出来了。
我和小马点点头,相信他的分析。
这倒不是因为他权威,而是我们认为景老他们既然进入到这里,一定会有对付大蛇的办法,说不准他已经成功把大蛇征服了呢?
他们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走,山洞就越阴冷潮湿,不时有冰冷的水滴砸在身上,冷得刺骨,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溶洞也越来越大,火把只能照亮身边很小的地方,远处漆黑一片,阴风飕飕扫过来,分外渗人。
周围太过空旷,大声喊一声,声音会在溶洞里回荡很远,震得溶洞嗡嗡得响。
这个溶洞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按说这里是大蛇王的洞窟,给我的印象应该是遍地都是累累人骨,狰狞的大蛇蜕,甚至会像狼城那样地下到处都是废弃的枪支,甚至还有美国兵的坦克。
但是事实却让我失望了,这里很干净,干净得就像是一个打扫完的旅游景点,别说大蛇,我仔细照了照,石头缝里除了厚厚一层青苔,连只蚂蚁都没有。
这里很安静,太安静了,像死亡一般沉寂!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我忍不住想要使劲喊几声,看看能否联系到景老他们,却被瞎子阻止了。
他说大蛇王说不准正在睡觉,被我一下子惊醒了,我们几个恐怕连它的牙缝都不够塞。
不过我们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大蛇王,恐怕就算只有一条毒蛇悄悄潜过来,咬我们一口,我们就完蛋了。
走着走着,大家渐渐习惯了,觉得这里除了黑点,湿点,冷点,其实也没啥,大家开始恢复了一些勇气,也开始扯些笑话提神。
就在这时候,瞎子突然在前面站住了,死死盯着前方。
接着,他慢慢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火把摁灭了,拿在手里。
接着,语气平静地说:“快,赶紧把火把熄灭,扔出去,越远越好。”
我问:“咋啦?!”
小马还想问,我却听出来瞎子声音里的恐惧,那是一种拼命压抑的恐怖。
瞎子的胆量我是见过的,我们在大兴安岭面对狼群,面对黑瞎子,甚至面对恐怖的地下怪物时,他也表现得满不在乎,玩世不恭,能让他这样害怕,甚至人都变得正经起来,一定是可怕到了极点的东西。
我扯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赶紧把火把就地摁灭,丢到了远处。
周围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没有人说话。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像是什么都改变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对黑暗,你从任何一个方向看,都是绝对的漆黑,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任何参照物,甚至黑的连一点区别都没有,往哪里看都是一样。
更要命的是,周围很安静,除了水滴的声音,就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被关进了一个大棺材里。
这种想法让人非常绝望,几乎要把人的精神摧毁。
记得新闻曾经报道过,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一个精神很健康的人放在一个绝对黑暗和绝对安静的环境中,结果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精神崩溃,几乎要疯掉了。
当时看到这个新闻,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我真切经历了这一切后,才发现人真的有可能会在这种环境下崩溃。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几乎忍不住了,身子动了动,听到瞎子在旁边轻轻哼了一声,心里才好过一些,知道他们还在。
不然我一定会忍不住大叫起来,拼命打着火,拼命朝外跑。
又过了一会儿,瞎子小声咳嗽了一声,说了声“没事了。”
他摸出了个打火机,划亮了一根火柴,点着了一根烟。
火光一闪,一下就灭了,那一瞬间能看到瞎子的脸色死白死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小马额头上沁出了一圈细密的汗珠,脸色通红。
我伸出手,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就这么一小会儿,背上已经全被汗水塌透了,现在被冷风一吹,又冷又难受。
顾不上其他,我赶紧问瞎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瞎子摇摇头,含含糊糊说,没啥,没啥,刚才看花了眼,走吧,赶紧走!
小马想问什么,又碍着面子不好问,在那磨蹭。
我偏不走,让死瞎子给我个解释,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别神神叨叨的,赶紧说出来,不然大家有心理负担,更不敢走。
瞎子狠狠吸了一口,一根烟被他吸去了大半,他斜着眼看着我:“操,老子怕说出来,把你笑尿了裤子!”
我一下子火了,老子经过大兴安岭一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有啥****玩意能吓住老子?
小马也说:“赵哥,没啥!我也算见过一点世面,你就说呗,最多就是条大蛇呗!”
瞎子冷笑着:“蛇?!屁的蛇?是一个人!”
“人?!”我一愣,接着忍不住说“什么人?!这里有人,这是好事啊!是不是景老他们?!”
瞎子冷笑着:“叫住他们?恐怕你叫不住了。”
我问:“为啥?是外国人吗?”
瞎子冷冷地说:“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