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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院分为前后院,总共住了七户人家。华芳芳家住在前院,自己家住在后院。要想回到自己家中,必须通过华芳芳的家门。
刚踏进前院大门,迎面被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孩抱进怀里,这个气息熟悉、身体柔软的女孩子,不是华芳芳又是谁?
柳夏至失踪了三天,华芳芳几乎丢掉了半个魂,只要听到大门处传来脚步声,一定要竖起耳朵辨认一下,是不是心爱的柳夏至回来了。
柳夏至刚踏进院子大门,华芳芳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也顾不得害羞,几乎小跑着迎上去,一头扎进柳夏至的怀里,招惹的一院子里的人都哈哈洒笑。
五、六十年代,政府号召学习英雄母亲,谁生的孩子多,谁就会被冠以英雄母亲称号。所以,这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最多。
孩子多,房屋小,家家住房都很紧张。院中住户,除了睡觉回房间以外,只要不是下雨天,一般情况下,做饭、吃饭、说话聊天,全都在院子里。
所以,华芳芳扑进柳夏至的怀里,这个举动在八三年这会,虽不说多么少见,但当着四邻八舍的面,这个举动就非常胆大了。
直把华芳芳妈妈的那张老脸,羞臊得红里透紫,紫里透白,一声怒吼:“芳芳,给我回来!”
第69章 半夜鬼敲门
柳夏至和刘文生到古董黑市去卖破烂木雕,古董黑市就在离家不远的磐石公园墙外,无论卖掉还是没有卖掉,不可能一去三天不见人影?
华芳芳跑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也没要找到这两个人,一时心急如焚、担心异常。
此时,八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运动,已经“轰轰烈烈”展开了。以往行为不端、没有工作、在社会上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成为警檫们特别关照的对象。
故此,柳夏至和刘文生无端消失,怎能不让华芳芳担心呢?一颗芳心已经担心到慌乱的地步。所谓关心则乱,现在抱住柳夏至,那还愿意放手?任由她妈妈吼破了嗓子,也没有放开手。
“芳芳,快放开手,一院人都看着那,让人家笑话。”柳夏至急忙小声说道,一双手扎开着,抱住她也不好,往后背去也不好,尴尬异常。
直脾气、大嗓门的李大妈哈哈一笑,调侃道:“哈哈,芳芳妈,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我看柳家二小子也不错,你就认了女婿吧!别生米做成熟饭了,彩礼钱也收不到,那时候可就赔了女儿又要倒贴嫁妆了!”
华芳芳的妈妈把脸一板,这叫什么话?什么生米做成熟饭了?太丢脸了!华婶满脑袋都是老封建思想,头脑最固执,没有一点变通,容不得别人当面调侃,当时就恼羞成怒,大吼一声:
“柳小二!你敢对我女儿耍流氓!抓流氓!”
华婶这一嗓子,院里所有人都呆了。儿女小恋人之间,当着众人面,搞些资产阶级小情调,卿卿我我的,虽然有些不和风俗,有伤风化。
但年轻人嘛,心理不成熟,容易冲动,做出一些不算有伤大雅的事情,还是要宽容的。
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事情,最容易被上纲上线。华婶这一嗓子,将柳家二小子定性到耍流氓的程度。有头脑的邻人,急忙退避三舍,钻进自己的房屋里,自扫门前雪去了。
此时是什么时候?正是警檫们心急火燎的时候。上级下达给各地派出所抓捕‘犯罪分子’的指标之多,足以使基层警檫们,心里似油煎,嘴上起火泡,双眼像灯泡,鸡蛋里面也要照出骨头的时候。
耍流氓?平时最多拘留或者管教一两年,如今是什么时候?严打时期!严打时期敢耍流氓,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是不是耍流氓不重要,重要的是,指标完不成,警檫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华婶哪里知道,她喊得这一嗓子,为柳夏至招惹下一个大祸端,差点把他的命给送掉了!
好不容易哄开华芳芳,只说自己这三日和刘文生一起赶到外地去卖破烂老君木雕了,多卖了一万块钱。在外地水土不服,身体有些小恙,刘文生身体有病,正在医院住院。
把刘文生的住院床号告诉她之后,犹豫一下,侧身避开华婶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存折递到华芳芳手里。
华芳芳的那份钱,原本不想现在就给她的,生怕女孩子嘴不严实,说漏嘴会无端招惹麻烦。现在考虑到,如果不把她的那份钱给她,难以调动她照顾刘文生的积极性。
两个存折上,各写着刘文生和华芳芳的名字,每个存折各有六千五百元钱存款。请华芳芳替他到医院中照顾刘文生。
华芳芳就着房间里照射出来的灯光,眼见柳夏至脸色煞白,一脸疲态,便督促他快回家睡觉,自己去医院照顾了刘文生,不需要他操心了。
在妈妈严厉的目光逼视下,没敢追随柳夏至到后院。两人相互分手后,华芳芳编了一个瞎话,赶往医院去照顾刘文生去了。
柳夏至回到家里后,感觉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晕,眼皮特别沉重,只想躺倒床上睡一觉。自己既然没有发烧,也没有必要赶回医院打点滴。
心里想着,既然要撮合刘文生和华芳芳建立恋爱关系,就要创造刘文生和华芳芳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己只要不发烧,就没有必要赶到医院去打扰二位了。
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故此,没有告诉爸爸妈妈说自己住院了,只说一句在外面吃过饭了,一肚子心思走回自己房间。
昨夜一夜未睡觉,又遭受多次惊吓,眼皮逐渐发沉,随着一阵一阵的困倦袭来,柳夏至感觉头脑发晕,困乏难受,也没有洗脸洗脚,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妈妈追过来,想询问儿子这几日到哪儿去了时,柳夏至已经仰躺在床上,陷入呼呼沉睡中。
不知睡了多久,头脑中一阵迷糊,似乎听到敲门声,谁在敲门?这是几点了?
柳夏至睡的是单间平房,如果有人敲门,那一定是找自己的。无可奈何,拉开灯,柳夏至昏昏沉沉中,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漆黑一片,秋天夜里的凉风,在空中刮过,院里的那棵法国梧桐树,树叶“刷刷”响动,秋黄的树叶,在夜幕下时有飘落。李大妈家的那只老猫,正蹑手蹑脚的在院中散步,没有任何人啊!
唉!难道刚才的叩门声,是幻听?嗯,柳夏至点点头,有可能啊,这两天被吓得头脑发晕,耳中出现幻听了。
迷迷糊糊地关上房门,转身又回到床前,躺倒在床上,寂静的夜晚里,从父母房间里,传来大座钟敲响的十二声钟鸣,正是午夜十二点钟。
唉!一定是幻听,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睡吧……。
柳夏至拉灭电灯,重新躺在床上,刚想合眼睡觉,又听到房门被“当当当”敲响了。
哎?这不是幻听,耳中清晰听到了叩门的声音,柳夏至头脑比刚才清醒了一些,并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心想,或许是老鼠打洞的声音,继续睡吧!
“当当当”又传来三声敲门声,这三声敲门声非常清晰,绝不是什么老鼠打洞,就是人的手指叩门的声音:
“谁啊!半夜不睡觉,来捣什么乱?谁呀?不回答不开门啊!”柳夏至连打哈欠,不愿意起床开门。
“当当当”又传来三声敲门声,柳夏至心里有些恼怒,这是谁半夜来捣乱?气哼哼的拉开电灯,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走到房门近前,正想去开门,身上突然感觉到有股熟悉的气息袭来。
这股熟悉气息,自从那夜遭遇鬼火侵袭之后,就特别熟悉,一种侵人肌肤的阴森、冷寒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浸透到柳夏至的内心深处,触动着他灵魂深处,最深层次的恐怖情感。
柳夏至灵魂深处,最恐怖的情感,迅速被激发出来。全身汗毛瞬间竖立起来,身子发抖,站在门后面哆嗦着问道:“谁啊,谁啊,不回答,我就回去睡觉了”。
门外没人回答,仔细听门外的动静,只能听到风吹过夜空时,发出的“呼呼”声,院里那棵法国梧桐树的“刷刷”声。
除了风声、树声外,什么动静都没有,连耗子打洞,黄鼠狼过房梁,猫踩屋脊的声音都没有。
柳夏至汗毛竖立,一阵急促地颤抖之后,猛然往床上扑去,抓住床上的毛毯,惊慌的蒙到头上,电灯也不敢关,只露出一只惊恐的眼睛,从毛毯缝隙中,死死盯住房门。
“当当当”,敲门声非常执着,不紧不慢,隔两三分钟就敲一次。
柳夏至刚才在房门后面感觉到的熟悉气息,已经使他心跳加速,陷入极端恐怖之中。
这两天对这种气息太熟悉了,敲门的绝对不是活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半夜鬼敲门?现在半夜十二点刚过,正是午夜十分,不正是半夜吗?
柳夏至感觉不妙,手边没有任何辟邪物件,唯一可辟邪的,只有用身体硬抗了!
瞪眼战术、血口喷之、血指点之,这三种战术,被柳夏至迅速一一应用。
忍住疼痛,咬破两根手指,把已经伤痕累累的舌头,又咬破一个口子。
咬住牙,横横心,柳夏至想掀开毛毯,下床去开门镇鬼。就在这个时候,头上的电灯,突然忽闪忽闪几下,灭了。
柳夏至吓得张开大嘴就要惊叫,突然,侵人肌肤的阴森、寒冷气息,迎面扑来,似乎已经来到近前,似乎就在床边。
同时,柳夏至从毛毯缝隙处,露出的那只眼睛看到,在床前黑暗中,有一个人影。
人影特别高大,足有两米身高,漂移不定,仿佛脚下踩高跷一样,需要不停的挪动,来寻找平衡点。
柳夏至感觉极度危险气息,知道不好,不知今天招来了何方鬼魅之物?好你个鬼魅,你既然来了,光怕不行,必须面对。
想到这儿,柳夏至猛地掀开毛毯,双眼瞪圆了,死死地,朝床前黑暗中,高大的影子,瞪过去。
第70章 世间不缺冤死鬼
身体疲乏、精神萎靡之人,受不得惊吓。
柳夏至这两天几乎没有睡觉,现在,精神极度萎靡不振,加之身体疲乏困顿,被半夜鬼敲门,惊吓得精神紧张到要崩溃的边缘。
面对上门闹事的鬼魅,柳夏至虽然强撑精神,准备和它拼死一争。但是,此时的他,宛如强弩之末,哪还有昨日和老鬼们周旋时的洒脱?
此时,强打起精神,瞪眼双眼,朝向床前黑暗中,那高大的影子,瞪过去。
屋里每一处角落,每一件东西都是熟悉的,虽然没有灯光,在漆黑的房间中,那个散发着阴森寒冷气息的人影,还是被柳夏至隐约看到眼里。
只见它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双脚不沾地,离地飘浮约有一尺多高,人就显得特别高了。若是双脚落地,身影并不算多么高大。
虽然看不清面孔相貌,但观其身着女式格子上衣,似乎有些眼熟。上午公交车上卖票的售票员,身着的就是红格子上衣。
这个女人悬浮在离床半米远的地方,飘忽摇摆不定,一副要扑上来而又有些害怕的摸样。
柳夏至一口鲜血含在口中,两根咬破的血指横在身上,瞪圆了双目,凝视着面前这个女鬼,向其面孔仔细看去。
一点也看不清晰,好像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一股一股阴森寒冷气息,正从她身上传导过来的。
柳夏至心里“咯噔,咯噔”狂跳不停,面对这么一个飘浮在眼前的鬼影,心里提示着自己,不要慌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双眼死死盯住这个鬼影,提防她的举动,防备她突然对自己暴起不利。
心里盘算着,我是否先下手为强,现在就对它血口喷之,血指点之?
正在用因惊慌、恐怖,而极度僵化的大脑,盘算着先下手为强,要暴起攻击的时候。
女鬼突然尖声叫了一声:“贼偷,还我命来!”随后,似乎鼓足了勇气,张牙舞爪扑过来。
柳夏至已经做好迎战准备,毫不迟疑,一口鲜血“啐”过去,随后伸出两只血指,对着女鬼影子,猛然点过去。
鲜血“啐”过去之后,泛起一片淡红色的红光,女鬼尖叫一声,在这刹那间,柳夏至看清楚这个女鬼的面孔,正是上午公交车上的售票员。
红光一闪,鬼影瞬间被鲜血喷散了,柳夏至双手两根血指点了一个空。
跑哪儿去了?柳夏至急忙双眼四处看去,同时调动身上的感觉系统,感受那阴森鬼气还在不在?
阴森鬼气不在了,看来,这个女鬼被我打跑了。柳夏至舒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刚死的小鬼,阴气不足以抵御血口喷之的打击。
冤有头、债有主,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半夜来敲我的门?凭什么来索我的命?柳夏至心里感觉十分郁闷,这是什么事?她凭什么来找我索魂拼命?
世间不缺冤死鬼,我就是这众多冤死鬼之一了!你的命又不是我害死的,你凭什么来找我索命?
柳夏至暗暗吃惊,心知不好!这是一个充满怨气,没有堕入轮回道的怨鬼,找我索命来了。
遇到这样的怨鬼,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她既然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