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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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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鸣说,他那时候只三岁,哪里懂得学本事是什么个意思,只冲着姜闫给他的那棒棒糖吃起来香甜,就点头同意了姜闫的提议。

当外婆买水回来,他已经和姜闫达成了协议,就是他会因为姜闫的那根棒棒糖,拜师姜闫。

姜闫看到他外婆回来,就和他外婆攀谈。

他记不得姜闫和他外婆讲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外婆听姜闫讲话,开始是额心紧缩,后来又激动的很,对姜闫再讲的话,是连连点头。

他外婆和姜闫讲完话,从地上把他抱起来,说他遇到了贵人。

从此,他就成了姜闫的徒弟。

不过,姜闫行踪不定,一年里也见不到几次。

姜闫每次见到他,都是会教习他一些奇怪的本事,还会叮嘱他外婆,给他熬制一些特殊的药汁让他泡澡。

自从他学了那些个奇怪本事,泡澡特殊药汁后,他的身体是越发的好了起来,但,他也开始发现自己的不同。

他开始能在晚上,看到鬼魂。

第一次看到鬼魂,把他吓的不行,他把他能看到鬼魂的事情告诉外婆,外婆叹息不断,告诉他,只要是不去惹了那鬼魂就行。

姜闫行踪不定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

从十岁开始,他再见姜闫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年,他正式拜师姜闫门下。

讲到这里,谢一鸣把他脖颈处红绳拉出来,让我看上面的一小玉葫芦,说这是他十岁那年,正式拜师之后,他师父送给他的。

我盯着那小玉葫芦打量,难掩惊讶。

谢一鸣这小玉葫芦,和当年闫老头送我的小玉葫芦一模一样。

姜闫,闫老头,难道谢一鸣的师父,其实就是闫老头?!

“鸣,你师父是闫老头么,你看,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玉葫芦。”我把我脖颈处戴着的红绳拉出,露出红绳上的系着的,当年闫老头送我的小玉葫芦。

一并被我从衣服里露出来的,还有红绳上,和小玉葫芦连在一起的阴珠。

我这会儿是实在讶然的紧了些,再加上我对谢一鸣的入骨信任,我并不觉得,让谢一鸣看到阴珠有什么不妥。

“闫老头,这个名字貌似和我师父挺搭的,不过,亲爱哒见了我师父,可不能这么称呼。”谢一鸣笑着,瞟一眼我脖颈处小玉葫芦,没有半分讶然情绪。

谢一鸣伸出手,替我把露出来的小玉葫芦和阴珠,给塞进我的衣服,重新遮挡起来。

“哎,我问正经的,姜闫是不是闫老头,你有你师父的照片没。”我任由着谢一鸣,把小玉葫芦和阴珠塞进我的衣服,急急追问谢一鸣。

谢一鸣对我说,他没有他师父的照片,我口中的闫老头,或许和他师父是一个人。

我对于谢一鸣的回答,是怎样都不满意,皱眉盯着谢一鸣。

谢一鸣笑着摇头,告诉我说,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原本小玉葫芦是一对。

只不过,他师父在他正式拜师之前,就已经把另一个小玉葫芦送人了,据说还是送的一个女孩,那女孩当时住在紫山小村庄。

谢一鸣这次的告知,让我笑容大大,满心愉悦。

如此,闫老头和姜闫是同一个人,闫老头就是谢一鸣的师父。

谢一鸣满脸笑意的拉着我的手,说不知道,是不是他师父有预知未来的能耐,居然早早的就把小玉葫芦给当成了聘礼,给我送了去。

谢一鸣的话,让我脸颊发烫。

我问谢一鸣,是否是他早就知道了,我是另一个小玉葫芦的主人。

谢一鸣点头,说他在听到师父讲,曾把另一个小玉葫芦送给了别人后,很是好奇另一个小玉葫芦的主人是谁。

在他初中时候,他还特意跑了一次紫山小村庄。

这些年,我和奶奶一直都不曾搬离紫山小村庄,让他更是能容易打探到我的有关事情。

谢一鸣说,汤思可和韩天秦在问他,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时候,他回答说是在大一军训时候,其实不是。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早在大一军训之前,只不过,具体时间他也不甚清楚,就那样,关注我的事情时候,不知不觉就动了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填井

谢一鸣的话,让我心情明媚,即便是此刻面前不远处就是眉山家的老水井。里面正飘荡着不少令人惊惧的鬼魂,我也是难掩心底的雀跃。

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远在我和他同在一个流枫学院上学之前。

这算是怎样的一个缘分,一对小玉葫芦分开一人一个,还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

缘分天注定么,那我和谢一鸣,能携手走到多远。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飙升的好心情立刻跌落。

“亲爱哒。怎么了。”谢一鸣拉着我的手,低笑着开口问我。

“没,就是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对付得了那里面的东西。”我垂眸。手指指向眉山家院子里的老水井。

“王伯说去准备物件,应该是问题不大吧。实在不行,就再先封了井口,随后再解决。”谢一鸣望向那老水井,额心微皱。

我从院子上起身,走向那老水井,想看一下,这老水井被填到哪里了。谢一鸣紧跟在我身后。

立在老水井井口,我朝向望去,老水井依然是深不见底,水井里那些个鬼魂,虽说是这会儿都没发音,却是个个仰着脸,怨气滔天的盯着井口。

我只瞧了一眼,就后退几步远离井口。

那些个一直推着翻斗车,往水井里倒泥沙的工人,冲着我抱怨说,这老水井忒深了。这都往里面倒多少车的泥沙了,泥沙都跟石沉大海了一样。

这个时候,王大郎挟着一大捆桃木枝回返院子。

王大郎应该也听到了工人们的抱怨,却是没有接口。

王大郎先朝着水井内投入几把噤声符,就把他带回来的一大捆桃木枝给投入水井内。

王大郎做完这些,扭头吩咐我和谢一鸣,让我两个一起,去把停在巷子口车子上的桃木枝都给弄过来。

我和谢一鸣去往巷子口,我看到,有一个单排微卡正停在那里,上面装满了桃木枝。

我和谢一鸣一趟趟往返于单排微卡和老水井之间,院子里的警员渐渐也开始加入我们的队伍,帮助我们一起。搬运桃木枝。

一直到单排微卡上的桃木枝被搬运干净,王大郎把车钥匙给谢一鸣,让谢一鸣把单排微卡给停到不碍事的地方。

王大郎打电话,再多找来些运送泥沙的工人,催促着工人们,加快速度。

时间一分分过去,王大郎在老水井边是踱步不止,看着王大郎动作,我的心也揪了起来。

王大郎冲着那些个工人发音,说只要赶在下午六点之前,他们能填平了这水井,没人额外给两千。

王大郎的这次发音,顿时让工人们运送泥沙的速度加快不少。

下午五点半,在老水井内被填了十五辆车的泥沙后,老水井终是被填平。

王大郎依照之前承诺的,给每一个参与填井的工人,每人两千块,挥手让工人们离开。

关上大门,王大郎开始让我在老水井四周布置囚鬼镇魂阵。

王大郎要求的囚鬼镇魂阵,是一个囚鬼镇魂阵,套着一个囚鬼镇魂阵,整整布置八个,规格大小不同的相同阵法。

等我布置完八个囚鬼镇魂阵后,王大郎把一把红绳交给我和谢一鸣,让我们看清楚他做的示范动作。

王大郎用红绳,把相邻的两个阵,其西北乾位,北方坎位;东北艮位,东方震位,东南巽位,南方离位,西南坤位,西方兑位,两两相连。

红绳相连两个相临的阵,皆末端结上死结,再在其正中间位置,再接出八个死结。

王大郎问我和谢一鸣看明白没,我和谢一鸣点头,王大郎就让我们开始着手帮忙。

在我和谢一鸣结红绳时候,王大郎在老水井井口,与地面持平的泥沙中,倾倒朱砂,把整个的老水井井口外露的泥沙上,都给撒上朱砂。

香裱店里最粗最长的香,被王大郎点燃三炷,插在泥沙上面。

井口四周,王大郎用剪纸纸人,给围上一圈。那些个剪纸纸人上,皆是诛字。

当我们完工时候,天色已经昏黑,我们退出阵法,拉几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阵法外面等待。

院子里的警员,立在我们身后,没有一个出去吃饭还是干嘛。

夜色越来越重,院子里漆黑一片,雅雀无声。

我的手里攥着噬魂鞭,谢一鸣手腕处缠着黑色长绳。

王大郎则是兜里塞满纸人,左手拿着一沓纸人,右手握着蘸了朱砂的毛笔。纵木见才。

他的腰部,绑着装满长针的黑色皮质腰带。

王大郎兜里的纸人和左手拿着的纸人上面,都被王大郎勾画了诛字。

被插在泥沙中的三炷香已经燃烧大半,老水井依然是毫无动静。

我望向王大郎,王大郎的表情严肃,只盯着老水井敞开的井口。

就在我目光望向王大郎时候,老水井井口处,传来凄厉笑声。

我头皮发麻,快速扭头望去,老水井井口处,已经出现了三十多个鬼魂。

这些个鬼魂,无一例外都是惨死装,这些个鬼魂聚拢一起的情形,对我的视觉冲击效果巨大。

那发出凄厉笑声的鬼魂,级别已经远超厉鬼,其余鬼魂级别,接近厉鬼级别。

原本被王大郎摆放井口一圈的纸人,围绕着鬼魂,快速旋转。

八个囚鬼镇魂阵的麻绳,绷紧张开到最大程度。

“冤有头债有主,人死不能复生,切莫想着枉顾人命。周亮和眉山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你们早早轮回去吧。”王大郎从座位上立起身,冲着那些个鬼魂发音。

“法律?!那我问你,他们两个现在有没有死。”那鬼魂群里,之前发音的鬼魂,恨声开口问询。

“没有。不过他们的罪孽深重,很快就会被判死刑,他们活不了。”王大郎沉声应答。

“哼!只要不是死刑立刻执行,死刑也能改为死缓,死缓再改为无期徒刑,无期徒刑再改为有期徒刑,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他们会死,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那鬼魂的声音尖锐激动。

这鬼魂的话语出口,鬼魂群里开始骚动,那些个鬼魂身上的怨气四溢,聚拢起阴冷鬼气袭击向我们所处的方向,鬼气皆又被阵法挡着。

但即便如此,立在阵法外的我,还是能清晰感知到,那鬼气的蚀骨阴冷。

“这个社会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只是你们不幸遭遇到了劫难,莫若就此离开,早日轮回吧。”王大郎在那些个鬼魂,聚拢鬼气妄图袭击我们时候,紧皱了额心。

“轮回又能如何,再次轮回一样要去做人,还不如做鬼来的爽快。你们布置这些,是想让我们做鬼的机会也没有吗。”发音的鬼魂,滴血的手指指着囚鬼镇魂阵,质问王大郎。

“不是。这只是担心你们太过情绪激动,伤害到无辜。”我看到,王大郎的握着毛笔的右手,更加握紧。

“哈哈哈哈,没想到做了鬼,还能享受到被人惧怕的滋味,真是比做人好很多。”发音鬼魂的身形,开始围着最里面的那个囚鬼镇魂阵边缘飘荡。

发音鬼魂的这一动作开始,其余鬼魂身形也开始围着最里面的阵法边缘飘荡。

王大郎低语一声开始了,把其手中的纸人,全部掷入阵法之内。

王大郎把手中纸人全部投入阵法之后,再把口袋里的剪纸纸人,也全部掏出,留下一个在掌心,剩下的一股脑全部掷入阵法。

那些个被掷入阵法的纸人,激射向阵法里的鬼魂。

王大郎右手握着毛笔,在空中不断勾画诛字,每一个诛字勾画完全,王大郎再用毛笔笔尖,点在诛字的中心点,做出把诛字送入阵法的动作。

鬼魂开始暴动,攻击靠近的她们的剪纸纸人。

诛字剪纸纸人,本就主攻击,此刻,再加王大郎空中勾画诛字送入阵中,更添诛字剪纸纸人的攻击效力。

鬼魂和剪纸纸人对阵,一时间,鬼魂的哀嚎声不断,但剪纸纸人也被击落不少。

三十多个鬼魂和剪纸纸人对阵,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心情绷紧。

级别最高的那个发音鬼魂,没有参与对阵剪纸纸人,其身形只在最里面那个阵法边缘处飘荡,不时的打量着水井周围,整个的阵法布局。

我盯着那不参与对阵的鬼魂,只感这只鬼魂的危险程度,是其他现身鬼魂的叠加都比不上。

单凭剪纸纸人,被困在阵法里的鬼魂,有的也被击打得魂飞魄散,等一场对决结束,阵法里也就余下级别最高的那个鬼魂,再有十个级别低于厉鬼的鬼魂。

虽说剪纸纸人的功效巨大,可余下的这些个鬼魂,让我们对付,我们也是没有完胜的把握。

“丫头,我所有的纸人只剩下这一个,一会儿不行的话,我们要进入阵法。”王大郎低声发音,眼睛盯着阵法内的鬼魂。

我应下王大郎交代,更紧握着手中的噬魂鞭。

阵法里的鬼魂,低声交流之后,开始把鬼力凝结一起,凝结的鬼力,聚拢了地面上已经废掉的纸人,用那叠加的纸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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